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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济善堂的账目。 毕竟这背后主要是孟絮出的钱, 连这宅院都是孟家的别院。 往常核对完,孟絮总会留盛乔在家里用膳, 今日郑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盛乔问:“表姐,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郑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盛乔以为她是病了, 郑墨摇了摇头,说:“是阿絮中午还要出门赴宴,我便没多待。” “原是这样。”盛乔倒也没怀疑。 这时厨下帮忙的厨娘端了饭菜送过来,盛乔拉着琥珀一起在郑墨对面坐下。 难得郑墨无话,一顿饭用的很安静。 盛乔有些不习惯此时的气氛,正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盛乔顺着菱花窗往外看,竟是纪明实走了进来。 自那日争吵之后,盛乔觉得自己已经许多日没见过纪明实了。 那日纪明实的话实在让她不舒服,原本盛乔也不记得这事了,但见到纪明实之后,那些不愉快仿佛瞬间都记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就只当没看见,重新低下头去。 郑墨杵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出面打圆场。 几人间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盛乔以为纪明实也会当作没看到自己,不料他竟然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 “阿乔。”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如往常一样。 如此态度,反而显得盛乔有些斤斤计较,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纪明实并不意外,也没有要避开郑墨等人的意思,自顾自开口道:“那日我对你说得话,的确是有些过分,但你应该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情分你应该最清楚了,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但我的语气太急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他这番话说得很是诚恳,甚至还朝盛乔规规矩矩地揖了一礼。 角落里零星几个学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这架势,都在悄悄往这边看。 盛乔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更显得有些局促,半晌才小声道:“我没怪你。” “还说不怪呢。”纪明实却笑了一下,“连明实哥哥都不叫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也当没看见我似的,难道还真一辈子不理我了不成。” 纪明实从桌上捡了个空茶杯,斟了一杯茶,朝盛乔举杯道:“我今日便以茶代酒,向阿乔妹妹道歉。”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分外宠溺,仿若两人当时的争吵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他这般态度,盛乔倒也不好再计较下去,诚恳道:“我真的没怪你,明实哥哥。” 听到“明实哥哥”四个字,纪明实总算松了口气,“你还肯原谅我就好。” 一旁的郑墨也回过神了,虽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轻推了盛乔一把,笑着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阿乔,是不是?” 盛乔明白表姐是给自己铺台阶,当着众人的面,她到底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学着纪明实的动作,也端起自己手旁的茶杯,一饮而尽。 徐肃年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盛乔和纪明实举杯对饮的这一幕。 再看一旁郑墨半干不尬的表情,也大约能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纪明实,也算脑子开窍了。 知道阿乔吃软不吃硬,竟也知道走迂回路线了。 那边纪明实也在此时撂下茶杯,不经意一回头,正好看到他。 虽然动作顿了顿,纪明实倒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很知礼数地朝他点了点头。 一旁看着的盛乔见他如此态度,提着的心当即放松了下来,原本对纪明实的最后一点芥蒂也不自觉放下了。 徐肃年只看盛乔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这就是纪明实的目的。 在纪明实心中,始终没把他这个“车夫”放在眼里,因为他坚定的相信,燕国公不会答应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一个车夫扯上关系。 因此,他并不需要在意一个车夫,只需要讨好盛乔就够了。 这个想法,就连徐肃年都不能说出什么问题。 只可惜…… 盛乔是他的。 徐肃年掩去眼里轻蔑的笑意,当着纪明实的面,隔着半个花厅朝盛乔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但郑墨几人都知道,他是在和盛乔打招呼。 盛乔悄悄觑了一眼郑墨的脸色,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朝他笑了笑。 虽然时下民风已算十分开放,但徐肃年并不希望盛乔被学生们议论,因此并没有走过去和她同坐的意思。 只是暗示般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然后,便拎上厨娘递来的食盒,转身走出了求知堂。 小厅里,不知盛乔看到了,郑墨、纪明实、琥珀自然也都看到了男人的动作,只是琥珀一直在状况外,郑墨和纪明实则不约而同地看向盛乔。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个动作,但不知为何,由徐少安做起来,就仿佛充满了暗示—— 盛乔瞬间想起了上午在耳房发生的一切。 一缕绯红顺着脸颊一直爬上耳根,盛乔有些心虚地捂住耳朵,看着郑墨和纪明实,“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 两人都没说话,但郑墨的眼神实在有些意味深长,盛乔总觉得表姐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她掩饰般地轻咳一声,说:“我已经吃完了,先走了。” 说完就立刻要往外走,琥珀见她要走,也忙跟着要起身,却被盛乔一把按了回去,“你继续吃,别管我,我就是突然想去花园里散散步。” “可是……”琥珀还想再说什么,这回被郑墨拽住了。 琥珀不解地看着她,“郑娘子,你拦着我做什么呀。” 郑墨叹口气,“由着她去吧。” 走出求知堂,是一条没有岔口的小路,周围绿荫森森,在夏日能遮挡阳光。 盛乔一边往前走,一边往两边看,低声唤道:“徐少安。” “徐少安……” 她以为徐少安会在路上等着自己,没想到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他竟然真的回去了! 盛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亏人家还追了出来,原来根本没想着要等我。”她一边走,一边愤愤地抱怨。 正巧路上有颗小石子,她有些失望地一脚踢开,石子骨碌碌滚了好远。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至于这么生气?” 盛乔动作一顿,忙转身回头,见徐少安正负手站在身后的一处绿茵下。 她先是惊喜地想要跑过去,但忽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变得矜持起来,“你不是回去了吗?在那站着做什么?” 徐肃年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主动走过来,哄道:“小娘子脾气这么大,我哪敢真的回去,只怕小娘子要把我当成石子踢。” 他说得夸张,盛乔故作严肃地瞪他一眼,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 徐肃年见好就收,没再故意惹她生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抬手凑到盛乔唇边。 盛乔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做什么?” 徐肃年却拿空着的那只手握住盛乔的肩膀,不许她躲,然后说:“还能做什么,帮你擦嘴。” 盛乔大惊,“我嘴角有东西吗?” 难道她方才和人说话的时候,嘴边一直沾着东西,可她分明擦过了呀。 徐肃年不回答,只是捏着帕子仔细地给她擦起来,那认真的架势,倒像是在提笔作画。 男人的帕子不是多名贵的布料,织绣虽说不上粗糙,可盛乔的嘴唇实在太娇嫩。布料不轻不重地贴上去,绕着她的唇形一点点擦拭着,盛乔忽然觉得有些痒。 她强忍着没动,却还是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徐肃年只当没看见,替她擦完之后,重新把帕子叠好收回怀里,这才道:“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没抿干的茶。” 茶,什么茶? 盛乔懵懵的,明显没听懂他的意思。 徐肃年看着她,说:“以后不许随便和别人碰杯。” 盛乔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有些委屈,“可我也没和他碰啊……” 重点是碰杯吗? 徐肃年恼火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许和别人一起喝茶。” 这是什么道理,盛乔更不满意了,“为什么不许,我每天都要和表姐一起喝茶。” 徐肃年被她气得深呼了口气,硬邦邦地说:“郑娘子可以,他不行。” 起先盛乔还没听懂男人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语气竟有些新奇,“徐少安,你是不是吃醋了?” 徐肃年看她一眼,不承认,“吃什么醋?” “当然是明实哥哥的醋了。” 徐肃年一听到那四个字就自动皱起了眉头,“我没有。” “还有,不要那么叫他。” 他已经许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盛乔说过话了,但盛乔并不生气,反而觉得他这幅模样很是有趣,于是故意装听不懂,“我怎么叫他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徐肃年知道她是故意在气自己,他阴恻恻地勾了勾唇,然后说:“小娘子不明白没关系,下次我当着他的面再亲你一次,他就明白了。” 说完,拇指在盛乔的唇角摩挲了一下,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 盛乔莫名被这动作羞红了脸,没再反抗,不怎么乖巧地哦了一声。 就这样,两人笑闹着穿过小路,将要分开时,徐肃年问她要不要到自己那里去,盛乔摇了摇头,说:“我下午要去找我表姐。” 方才吃饭的时候,郑墨几乎一直在发呆,盛乔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只是碍于在外面才没有开口问。 下午有空,她自然要去郑墨。 徐肃年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又叮嘱了两句,这才与她分别。 本想下午陪盛乔的,没想到她有别的事,因此徐肃年用完了午膳,便离开了济善堂。 端阳侯在洛州官驿的消息已经正式放了出去,他最近得多去官邸走走,等着钓鱼。 不过钓鱼更多的时候是等待,好在徐肃年一向很有耐心。 徐肃年没见任何人,甚至没有见卢烨,直接跟着齐甄来到了“端阳侯”的住处,然后把门一关,躺在榻上看起书来。 午后的时光最是悠闲,连徐肃年都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齐源的声音,“侯爷,有人求见您。” 徐肃年方才已经交代了不见任何人,听到齐源的话不由得蹙了下眉,但他也知道,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齐源绝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徐肃年合上兵书,起身去开门,正要问是谁,忽然见齐源往身边一让,露出了身后的另一个人来。 看清那人的脸,徐肃年微微一愣,“二郎?” 徐肃景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冲上来直接抱住了徐肃年,“大哥!”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徐肃年立刻将他推开,眉眼之间却也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他摆摆手示意齐源退下,然后拉着徐肃景进来,这才问:“你怎么会来洛州?” “大哥还说呢。”徐肃景叹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盖着丹宁长公主印鉴的信封,递给他,“还不是阿娘担心你,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信,偏要我亲自来送。” 徐肃景今年十八,虽然年轻,不过徐肃年其实也没比他大多少岁。 但大约是徐肃年自小便很能稳得住,徐肃景对这个大哥也是既仰慕,又佩服,说话的时候也不由得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徐肃年接过信那一瞬间,在信封上嗅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像是女人的脂粉香气。 接信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不准痕迹地放在手边,徐肃年抬头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倒没说什么,而是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徐肃景一边喝茶,一边用商量的语气和徐肃年说:“哥,阿娘给你写的到底是什么信,这么宝贝着,竟然还盖了印鉴,弄得我都不敢拆了,一会儿你看完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徐肃景是真的好奇,想知道这信到底写得是什么。 徐肃年却没有要拆开的意思,把信推到一边,然后眼神审视地看向徐肃景,“你什么时候到的洛州,怎么没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我已经是大人了,洛州这么近,哪还用打招呼。”徐肃景不满徐肃年总拿自己当小孩儿。 徐肃年不置可否,只又将方才的第一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到的洛州。” “当然是今天刚到啊。”徐肃景说。 “是吗?”徐肃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刚来就去青楼?” 徐肃景原本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把口中含着的茶水喷出去。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徐肃景一副被污了清白的样子,“哥,你在说什么!我堂堂丹宁长公主府的二公子,怎么会去那种腌臜地方。” 以前他也有这么吵吗? 徐肃年简直被他吵得脑仁疼,原本温和的视线也逐渐冷了下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眼神如刀似剑,又冷又尖锐,即便只被盯上一会儿,都觉得像是要被剖开骨肉似的。 徐肃景被他看得心口咚咚跳个不停,小声反抗道:“哥,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 徐肃年言简意赅,“说实话。” 徐肃景被他吓得心脏都在抖,只得小声坦白,“……是前天到的洛州。” 徐肃年冷厉的眼神却没有半分挪开的意思,徐肃景只觉得自己被这视线压得不敢抬头,却又有些不甘心,小小声地抱怨,“又把亲弟弟当犯人审。” 徐肃年严肃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徐肃景险些直接跪下去,他看了一眼兄长的表情,仍还有些不服气,“不就是到了洛州没第一时间来找你嘛,大哥至于这么生气吗?” “都说洛州繁华不输长安,我也是被乱花迷了眼,想着若你在,肯定不许我随便出门,这才多玩了几天,但是,但不也没耽搁什么事嘛,我出发前问过阿娘,这信急不急,阿娘还让我慢慢赶路来着。” 徐肃景委屈地辩解。 徐肃年脸色未变,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洛州的水有多深,若是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怕是要危险了。” 徐肃景却道:“我不怕。” 其实这次来洛州,并不是丹宁长公主交代的,而是他主动要求的。 大哥只比他大三岁,在他心中,却一直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 大哥从小优秀,所以他也刻苦读书,为的就是别人提起自己的时候,能赞一句,不愧是徐家二郎,和他哥哥一样厉害。 能与哥哥并肩,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不知道是不是大哥入朝为官的原因,最近这些年,大哥越来越忙,和他的关系也莫名透出了几分疏远。 他几次和阿娘提起,想要入朝做事,阿娘却总说他年纪太小,只要先把书读好就是了。 可大哥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在大理寺做少卿了。 而他还一事无成,成日待在公主府做他的纨绔子弟。 他想做官,想跟在大哥身边,想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他早知道大哥这次到洛州,是领了陛下交代的差事,所以得知阿娘要给送信的时候,立刻自告奋勇地来了。 不只因为他想大哥,更因为他想待在大哥身边,和他一同办案。 虽然当时大哥没说具体到洛州是什么案子,可他猜也能猜到,一定是和去岁的洪水有关。 朝廷百官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徐肃景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和惠国公府的人脱了关系,因此在长安城的时候就没闲着。 到了洛州之后,他会去善喜楼,也是得知善喜楼背后的东家可能是朱家人,因此才扮作纨绔进去耗了两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探查的消息。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徐肃景还真的有一些发现。 他看着兄长冷冰冰的表情,有些委屈,想要替自己辩解几句,却忽然听大哥叹了口气,“算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你这几天也玩累了,先好好休息罢,我叫人给你安排住处。” 听出大哥的态度软化,徐肃景也没再顶嘴,很乖地点了点头。 徐肃年叫来齐甄吩咐了几句,然后让他带着徐肃景去房间休息。 徐肃景应一声就要出去,徐肃年却又叫住他,不怎么温柔地嘱咐道:“不许再出门乱惹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明明是关心自己,却非要用这样的语气。 徐肃景面上不敢露出别的情绪,心中却在腹诽,难怪连未婚妻都要得罪了。 他悄悄地撇了撇嘴,至于徐肃年说的不许出门的话,自然被他转身就扔在了脑后。 怎么可能不出门,他还答应了未来的小嫂嫂,要带她见自家大哥呢。 当晚,徐肃年陪弟弟用了个晚膳,夜里没再回济善堂,但也怕盛乔早晨去找他发现他不在,会生出怀疑。 于是,天刚蒙蒙亮时,徐肃年就离开了驿馆。 而等徐肃景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迷迷糊糊地穿上衣裳,出门看到齐甄,下意识先问:“我大哥呢。” 齐甄说:“侯爷说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么早就走了。 还说要一起用早膳呢。 徐肃景先是有些失望,而后又立刻窃喜起来,正好这会儿趁着大哥不在,可以先斩后奏地把盛家三娘子带过来。 如此想着,徐肃景飞快地梳洗更衣,然后骑马出门。 因对洛州城不熟悉,小半个时辰后,徐肃景才找到盛娘子留给他的地址。 原以为是燕国公府私宅,没想到是个学堂。 济善堂。 第33章 徐少安也姓徐,徐肃年也姓徐 33. 徐肃年来找盛乔的时候, 盛乔正在拨算盘,满屋子滴滴当当的清脆声响。 桌上还摆着两摞帐册,徐肃年挑了挑眉, 问:“这是什么?” 盛乔没抬头, 手里动作也没停, “是济善堂的帐册。” 徐肃年看着盛乔手影翻飞的模样, 说:“这些原不是郑娘子和孟娘子的事吗?” 盛乔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 拨算盘的手指顿了顿,想到了昨日郑墨对她说的话—— “絮娘说,她要嫁人了。” 盛乔看着郑墨脸上的表情, 很是不解,“这不该是喜事么, 怎么看着表姐的脸色这么难看。” 郑墨叹口气,说:“我们现在的宅子是孟家的别院,絮娘今天告诉我, 待她出嫁后, 孟家便要把这间宅子收回去,而且絮娘之后怕也不能再理济善堂的事了。” “怎么会这样?”盛乔震惊地瞪大眼睛。 “这宅子本就是孟家的, 人家收回去也无可厚非, 只是絮娘觉得愧疚, 特意提前几个月告诉我, 让我快些想办法, 否则到时候孟家真的来赶人,我们岂不是无处可去。” 虽然郑墨说能够理解, 其实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埋怨孟絮, 当时一口答应愿意出银子的是她,现如今半途抽身的也是她。 这济善堂经营了才三个月。 孟絮是个聪明人, 也知道郑墨听了她的话,心里肯定不舒服,她也没再遮遮掩掩,直白地对她说:“阿墨,我知道你要心里怪我,但我也没办法。” 这宅子姓孟,却不是孟絮的孟。 当时郑墨找到她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想让她帮忙,只是觉得她在洛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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