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严实些。 期间他的眼睛始终往下低垂着,一副十分规矩的样子。 盛乔虽然耳根还是很红,但羞恼之意逐渐褪去。 她从男人宽大的袍子里伸出两根手指,紧紧揪着相对松垮的衣襟处,然后偏过身,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那你也出去!” 因为尴尬,室内气氛异常安静,徐肃年隔着门板听到了一道愈走愈近的脚步声。 他没急着走,反而提醒地往外指了指,对盛乔说:“好像有人来了,是不是琥珀。” 盛乔一愣,而后立刻冲到门边,悄悄推开了一点门缝,果真看到琥珀正抱着干净的衣服往这边走。 走是走不成了。 盛乔头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番情景不由得让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郑墨到访的时候。 她实在不明白,怎么每次他过来的时候都会碰到这种事情。 好在一回生二回熟,她也不是第一次藏男人了。 盛乔没再犹豫,一手捂着胸前的衣襟,一手拽着男人的袖口就往耳房里面去。 只是这耳房实在太小,摆置也简单,别说藏人的地方了,就是连个柜子都没有。 唯一能盛下人的地方,只有最中间盛满水的浴桶。 外面已经传来了推门声,琥珀马上就要走进来了,盛乔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高大的男人,还是咬牙把他推了进去。 因是背部先沉下去的,温热的水面猝然没过头顶,徐肃年虽早有准备,还是不受控制地呛了两口水,他下意识想要浮上来呼气,但紧跟着一件湿淋淋的衣裳就直接盖了上来。 盛乔把他刚刚披过来的衣裳脱了,也一并沉入了水下。 好在浴桶够宽够大,只要不是特意走过来看,就不会发现有什么异样。 门外琥珀的脚步声已然走近,盛乔深呼一口气,然后主动迎了上去。 浴桶里的水是温的,仿佛还残留着女郎的体温,徐肃年弓腰藏在其中,一点点扯开了覆在上头的衣服,越过打磨光滑的桶壁,能清晰地看到门口盛乔的背影。 她已经披上了自己的衣裳,但因为头发是湿的,这衣裳也被洇透了大半,两侧紧紧贴着她的细腰,勾出一弯诱人的弧线,仿若天上的月。 半藏半露的春光最是惹眼。 徐肃年往桶底又沉了沉,连耳廓都被潮湿浸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女郎的背影,看着她发间的水珠顺着腰线滑下去,滴在地上。 明明是没有声音的。 但在这一刻,徐肃年觉得自己仿佛能听到水珠破碎的声音。 没一会儿,盛乔就将琥珀打发走,而后朝他走了过来。 徐肃年看着她袅袅婷婷的步伐,深呼一口气,慢慢从水里站起来,他的全身也都湿透了。 盛乔刻意没去看他。 头发不擦干就黏在身上的感觉实在难受,又湿又沉,盛乔此时已经无心再去计较男人的冒失,只想把他尽快打发走,“琥珀被我支出去了,你也快些离开吧。” 说完,她从屏风上取了一条干净的宽大巾帕,扔给男人,想让他也擦一擦身上的水。 徐肃年精准地接过,却没有要给自己擦的意思。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徐肃年从浴桶里直接走出来,“小娘子头发这么湿,不若我帮你擦干吧。” 他就站在盛乔面前,盛乔除非一直低着头,否则不可能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 男人没穿外衫,薄薄的一层中衣早就湿透了,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细腰长腿展示得分外明显。 尤其他的中衣还是难得的浅色。 盛乔只看一眼就觉面红耳赤,忙扭过头去。 男人已经拿着帕子从后往前裹住了她的头发。 不知为何,盛乔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就那么半垂着头等他伺候。 男人擦拭的动作有些生疏,好在很有耐心。 两个全身湿漉漉的人就那么对站着,一个等,一个擦。 不知过了多久,盛乔站得脚都有些酸了,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主动问,“已经擦干了吧。” “是吗?” 徐肃年不知怎的,声音都发哑,他低头看着盛乔,看她鬓角贴着一缕发丝,正好有一滴水珠顺着滑下来,落到了她精致漂亮的锁骨上。 徐肃年一手按着盛乔的头,一手伸到前面,勾住了她鬓角的发。 “还有最后一点。” 说着,他修长的指尖将那一缕发丝别到盛乔耳后。 没有头发的遮挡,白净的锁骨全部露了出来。 徐肃年安静凝视半晌,然后俯身吻住了她锁骨蜿蜒而下的水珠。 第31章 燕国公还有五日到达洛州 31.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但先前的吻是强制的, 带有侵略意味的。 而此时的吻是虔诚的,含着满满的温柔。 湿漉漉的头发到底不可能被布巾完全擦干,徐肃年此时单手扣着她的后脑, 掌心也是潮呼呼的。 他已经分不清那是他掌心里的汗, 还是盛乔头发上的水。 可他不想放手, 只想将人再抱紧一些。 坚实的手臂圈在盛乔的腰间, 几乎要将人嵌进自己的骨骼之间。 女郎也难得没有挣扎, 垂落两侧的手臂下意识往上去寻一个归处,最后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在认识男人之前,盛乔对男女之情的所有了解都来源于从前看过的那些话本。 只是再缠绵悱恻的话本, 也只会写男女主人公相遇、相爱的故事情节,对于一切的亲密动作都是点到为止、一笔带过。 纵使盛乔涉猎广泛, 也实在尝不出其中真味。 以至于她一直以为,拥抱、牵手,甚至亲吻, 已经是男女间极为亲呢的接触。 直到遇到徐少安, 她才知道,这些不过是最寻常的触碰, 因为你只要看着他, 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贴得再近一些。 至少盛乔以前从未想过, 她有朝一日, 会有勾人来形容一个男人。 更没有想过, 她会成为一个色中饿鬼,对着一个男人咽口水。 但这不能怪她。 都怪徐少安。 平时徐少安已经够清俊好看了, 此时身上裹了水, 更如海妖一般,身形匀称修长。 好长的腿, 好细的腰。 盛乔起先还埋着头不敢看,后来又在男人的怀里偷偷睁眼。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感觉心底莫名有一股想要触碰他的冲动,想挨着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于是,两人就这样越挨越近,越抱越紧,等盛乔再度回过神时,她整个人已经被徐肃年压在了浴桶的桶壁上。 刚刚擦干的头发再度垂入水中,盛乔正有些懊恼,却见徐少安长臂一伸,从置物架的篮子里取了几枚遗落的花瓣,像作画一样,一片片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你做什么?” 沾了异物,颈间有些难受,盛乔伸手想摘下来,徐肃年却按着她的手指不让她动作,一双眼睛仍旧盯着她不放。 盛乔都不用照镜子,只想象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也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狼狈,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偏偏徐少安又用那样专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她起初还颇有些羞怯,后来莫名被这眼神鼓舞到了似的,不知道从哪生出一股子冲动,揪着男人的领口往自己身边拉,凑过去轻啄了一口。 亲完,她明显看到男人俊朗的眉宇微微扬起,似惊也似喜。 他的情绪波动,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吻。 盛乔很享受这种感觉,她意犹未尽,又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 亲完,再去看男人的表情,然后再亲,一下接着一下。 对于女郎的热情,徐肃年既期待又满足,他不再动,就那么等着盛乔接下来的动作。 不想她竟越亲越往下,顺着唇角直亲到下巴,最后来到了他凸起的喉结处。 盛乔对它似有些好奇,因此这次没急着凑上去,反而看着那里眨了眨眼。 徐肃年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盛乔离得很近,清晰地看到喉结吞咽的过程,她终于凑上去,然后使坏一般在那凸起处轻咬了一口。 不过是一时兴起,盛乔发誓自己没有用力,比男人咬她嘴唇的力道还轻上许多。 可不知为何,徐少安竟然十分痛苦的发出一声闷哼,不知道的以为她拿锤子砸他了呢! 盛乔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以为自己失了分寸,可见他颈间仍是一片光滑,别说齿痕了,就连一点红印都没有留下。 她以为徐少安是故意装痛逗自己,本想真的使劲咬他一口,可见他面上隐忍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 难道他身上有别的什么伤么? 盛乔一下子担心起来,扒着他的领口想要替他检查,“你到底什么了?” 徐肃年清晰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但幸好两人下半身没有完全贴住,少女也懵懂不知内里,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只单纯地以为他是受了伤。 总不能对她实话实说,徐肃年连忙按住她四处作乱的手指,信口胡扯,“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真的?”盛乔明显不太相信,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怀疑。 徐肃年也不知怎么解释,干脆直接转移话题,“热水都要没温度了,你冷不冷?刚刚贴过来身上又沾了水,还是得赶紧换了干净衣服,否则风一吹就要得风寒了。” 盛乔的思绪果然被牵走了,她捂着胳膊摩挲了两下,后知后觉地说:“是有些冷。” 徐肃年赶紧拿宽大的帕子给她兜头裹上,“快擦干,然后换了干衣服再说。” 盛乔抓着帕子的两头,却没动,而是问他,“那你呢?” 她有些为难地左右看了看,“我这里可没有能给你穿的干净衣服。” 徐肃年早已想好了对策,“眼看快到午膳时间了,我这样子怕是不能出去见人,怕只能劳烦小娘子替我去取一趟衣裳。” 盛乔一怔,“我?” 徐肃年指了指自己完全湿透的衣襟,“难道小娘子不该对我负责?还是你舍得让我就这么出去,你不怕我感染风寒?不怕旁的女子见到我……” 不等他说完,盛乔便瞪着眼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了,我答应就是了。” 徐肃年早知她会答应,继续嘱咐,“记得把琥珀一起带走。” 不必她提醒,盛乔也不会把琥珀留下的,她可不想让琥珀发现自家小娘子在自己的浴室里藏了一个男人。 “我换完衣服就去给你取衣服。”盛乔抱着两个干净帕子走出耳房,关门前还不忘叮嘱,“你快点把自己擦干噢,不要出去。” “好。放心吧。” 徐肃年嘴上答应得很痛快,实际等盛乔一走,便立刻又走进了浴桶。 旁边还摆着几桶水,大约是用来调控水温的,徐肃年一个个试过去,果然有两桶是凉水。他倾身拎起,然后毫不迟疑地往自己身上倒。 这两桶水大约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浇到身上如被针扎过一样,冰凉刺骨。 但也立竿见影,身上的燥热骤然被浇灭,徐肃年扶着桶沿喘了半晌,这才走出浴桶,开始擦身上的水。 今日本是来找盛乔说话,他身上特意带了盛乔那日送给他的荷包。 不过荷包里只装一张纸条实在有些太瘪,正巧夏日将至,他将盛乔的名字夹进常看的兵书里妥善收藏,然后叫齐甄去给他买了些驱蚊驱虫的草药填进去。 正巧昨日出门路过一家卖香囊、荷包的铺子,还特意下马给盛乔挑了一枚淡青色的荷包,上绣着鱼穿莲叶的图样。 徐肃年觉得盛乔就如那尾在莲叶下穿梭的小鱼儿,灵动活泼,自由自在。 他将这枚荷包里也塞了相同的草药,一并戴在身上,想在今日送给盛乔。 但方才一通胡闹,两枚荷包都被浸透了。 徐肃年将自己擦干,又去擦那两枚荷包上的水,不过里头装的草药也都湿透了,怎么擦也擦不干。 徐肃年干脆把草药全都倒出来,然后把那两枚荷□□放到窗边晾着。 眼看就是正午了,外间天光正好,徐肃年也在窗边站着,暖洋洋的日光透过半敞的轩窗照进来,正照在他潮湿的肩头。 徐肃年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两道脚步声。 徐肃年半个身子掩在窗后去看,果然是盛乔和琥珀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盛乔手里还拎了个包袱,里面应当就是他的衣服了。 徐肃年关上窗户,偏头时,忽然瞧见一旁屏风上挂着几件衣裳,应当是盛乔平日授课时穿的,颜色都非常浅淡,连花纹都没有,因此上面如果沾着什么东西就会十分明显。 徐肃年眯了眯眼睛,发觉那衣服的领口处竟然挂着几根长长的秀发,想来是穿脱衣裳的时候动作太急,不小心揪断了几根。 徐肃年想象着盛乔那毛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明知那衣裳还是要浆洗的,但徐肃年还是很操心地把那几根头发摘了下来。 本想一会儿等琥珀离开,顺着窗边把头发扔出去,转头瞥见窗台上并排放着的荷包,徐肃年瞬间又改变了主意,将那一缕发丝团好,塞进了盛乔送给自己的那枚荷包里。 才拉紧荷包,耳房的门便被人推开,盛乔抱着包袱走进来,见他手里拿着荷包,问:“你方才在做什么?” 徐肃年淡定地把荷包收入怀中,然后将另一枚特意买给盛乔的递给她。 “有来有回,我昨日出门特意给你也买了一枚,往里面装了些驱蚊的草药,但方才都弄湿了。” 说完,指了指窗台上的草药。 “荷包晾干了就好。”盛乔一点都不失望,眉眼之间全是惊喜,“我回头也叫琥珀给我准备些草药。” 她伸手接过那枚荷包,手指在那条灵动的鱼儿上轻轻拂过,认真地说:“我很喜欢。” 这话不是敷衍,盛乔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荷包,颜色、图样都很衬她。 直等徐肃年换了干净衣服离开之后,她还捏着那枚荷包不放。 琥珀端茶进来,瞧见她手里荷包,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小姐这荷包是哪来的?奴婢怎么从前没见过。” 盛乔紧张了一下,然后立刻道:“就是上次我们和表姐一起出门的时候买的那个呀。” 那枚不是水蓝色的嘛? 琥珀心下疑惑,但看着盛乔特别认真的表情,便没把这话问出口,心想大约是自己记错了罢。 盛乔想起徐少安先前的话,从床上爬起来,对琥珀说:“眼看夏天就要到了,我们改日去街上买些驱蚊的草药,正好能塞进我的荷包里。” 琥珀正给盛乔收拾她先前换下来的湿衣服。 琥珀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见自己不过离开半天,盛乔这屋子里就乱成这样,擦身的帕子和换下来的湿衣服就在美人榻上随意扔着,实在看不过眼。 “好,都听小娘子的。” 听到盛乔的话,琥珀一边敷衍着应声,一边走过去捡盛乔的脱下来的衣裳。 中衣,中裤,还有裹身的轻纱。 琥珀一件件拾起来,然后拍平搭在臂弯,等着晚些时候一起浆洗。 最后她捡起盛乔擦身的帕子,几枚半干不湿的花瓣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立刻皱起眉,有些担心地问盛乔,“小娘子,你这帕子里怎么夹了这么多花瓣啊,您是不是又偷懒没换第二遍热水呀。” 盛乔沐浴,总是要换两遍水的,第一遍会放花瓣增香,第二遍便只有温热的浴汤,别的什么都不放,以防花瓣一直粘在身上。 盛乔的皮肤敏感,一时半刻地还好,若一直粘在身上,只怕要起红疹子。 盛乔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在家的时候还好些,有两个浴桶,但盛乔有时也会贪懒,直接从花瓣桶里出来就穿衣服。在这里也是担心她如此,琥珀每次都给她多备出几桶热水。 听着琥珀这语气,倒像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似的。 盛乔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嘴巴,“琥珀,我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瞧小娘子这天真的模样,哪有半点成熟的样子,琥珀摇了摇头,走过来把手心的证据摊给她看。 盛乔本还想辩驳,见到花瓣的那一刻,又瞬间记忆回笼—— 徐肃年湿淋淋将她压在浴桶壁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起花瓣,一片片地贴在她的胸口和脖颈。 那花瓣一直没有拿掉,还是她后来擦身子的时候,自己擦掉的,这会儿都有些皱巴巴了。 见盛乔忽然不说话了,琥珀也没再唠叨,只道:“小娘子下次要再这样,我只能把剩下的所有花瓣都扔掉了。” 原也不过玩笑一句,盛乔却像是当了真,忙道:“别扔。” 盛乔拽住琥珀,看着她手里的那几枚花瓣,孩子气地重复,“都不许扔。” 她要把花瓣全都晒干,塞进徐少安送给她的荷包里。 与此同时,长安,燕国公府。 盛怀义穿着一身普通的常服,对候在外面的三郎盛淙打了个手势,让他再等一等,然后撩开帘子走进内室。 他看着忙得团团转的妻子,无奈地说:“宜秋,我只是去接女儿回家,又不是要定居洛阳,塞得东西已经够多了。” “不光是给阿乔的东西。”郑夫人却眉目一横,嗔道,“墨儿不是说了,咱们阿乔在她的济善堂做女先生呢,她能在洛州过得好,也要多亏了书院里其他人的照顾,难道不给旁人也带几样礼物。” 几样…… 盛国公想到方才已经装满的三辆马车,嘴角抽了抽,自他计划要去洛州开始,到几次告假陛下终于允准,郑夫人就开始置办东西,一直到今天上午,才说勉强凑齐了想买的东西。 不过他也知道,夫人这是太想女儿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没再阻拦。 只不过出发的时间一延再延,最后走出长安城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盛淙骑马跟在父亲身后,无奈地看了看身后的几辆马车,愁眉苦脸的,“这么多东西,不知道多久才能到洛州。” “马车让底下人护送,可以慢行,你我骑马,还能再快些。” 盛怀义却早有准备,计算着车程,说:“不出五日,就能见到洛州府的大门。” 第32章 未来小嫂嫂 32. 不知为什么, 和徐少安在浴房浑闹了半日,盛乔竟然饿了,明明她早膳吃了那么多东西。 琥珀说:“眼看也快午时了, 求知堂应当已经备好了午膳, 我去给您取。” 求知堂除了有一个官厨之外, 还专门建了一个用膳的小厅。 不过说是小厅, 那厅其实一点也不小, 足够坐下济善堂的所有学生和先生。 平日盛乔上午有课的时候,早膳和午膳都会去求知堂用,因为那是去水榭的必经之地。 但若是休沐之日, 通常是琥珀把午膳取回来,然后琥珀在院子里一起用。 不料盛乔今日却说:“出去走走吧。” 琥珀虽意外, 却也没再多问,答应道:“好,我去给小娘子拿衣衫。” 求知堂离得并不远, 大约一刻钟就能走到。 盛乔来得有些早, 用膳的小厅里没有几个学生,反而郑墨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看上去有些孤单。 “表姐。” 盛乔看见她有些意外。 济善堂一月两次休沐, 每次休沐日的第一天, 郑墨都会去找孟絮, 与她一起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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