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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搂着他的脖子,想要将他整个人印在自己身上似的。 盛乔的书桌原本干净利落,笔墨纸砚各自摆放地整整齐齐,几本书册也堆叠在他们该待的地方,桌子正中摊着几张素白的宣纸,是琉璃新帮她裁好让她每日练字用的。 可两人毫不顾忌地压在书桌上,盛乔刚刚躺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碰倒了书册,更别提那些轻飘飘的宣纸,胡乱被她压在身下。 甚至不知何时,盛乔头上的簪环也掉了几根,大半的头发散落,逶迤在一片书墨之中。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盛乔的眼睛和耳朵都是热的,甚至那淡淡的绯红还一直延续到了白皙的脖颈,整片锁骨都染上了艳色,仿若一片晚霞覆盖其上,为她原本娇俏明媚的五官添了几分妩媚勾人,与身下的素净的书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徐肃年原本的克制已经被彻底扔掉了,两人相拥着躺在桌子上,彼此都奉献了自己最大的热情。 徐肃年的手顺着盛乔的腰身上下滑动,盛乔的两条腿也不自觉地屈起,试图勾到徐肃年的腰上。 一切的一切他们都忘记了,完全沉浸在彼此之间营造的柔情春水之中。 直到盛乔再次抬手时,正巧打在桌子最边缘的一个青玉摆件上,盛乔低低的哎呦一声,徐肃年连忙握住她的手想要检查,却忘了顾及桌边的摆件,等反应过来要去捞的时候,那摆件已经掉到地上了。 不知是不是屋子里太过安静,哐当一声巨响把两个人都吓到了,也引来了院子里伺候的婢女。 “小娘子,您怎么了?” 房门很快被敲了敲,紧跟着响起琉璃的声音。 盛乔几乎窒住了,下意识去推徐肃年的身子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然后才慌慌张张地朝外面喊:“我,我没事……” 徐肃年虽然略抬了抬身子,实际根本没有从盛乔身上站起来,尤其是停在盛乔腰间的手,仍旧停在那里,温热的触感刚才还让人痴迷,现在就让人紧绷起了心弦。 盛乔生怕自己漏了馅,又不敢出声,只能使劲瞪着徐肃年,试图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 殊不知徐肃年看到这眼神之后,更是心动,他单身撑到桌面上,然后眼疾嘴快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和方才勾勾缠缠的亲吻不同,这一下真的是一碰即分,但也因为分的太快,亲的时候颇有些用力,发出了极为暧昧的一声。 盛乔下意识唔了一声,然后想到琉璃她们还在外面,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然后用眼神质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徐肃年低头,含着笑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情不自禁,小娘子原谅我罢。” 他可以压低了声音,嗡嗡的有些痒,再加上喷出来的温热呼吸,盛乔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像是被包裹了似的,又酥又麻。 她一只手捂住耳朵,一只手捂住徐肃年的嘴巴,不想让他再开口说话。 幸而门板还算隔音,琉璃并没有察觉到盛乔声音的异样,又关切了几句便退下了。 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盛乔总算松了口气,只是没敢放松,又默默听了许久的动静,才终于松开了捂在徐肃年嘴巴上的手指,然后抓着他的袖子从桌子上坐了起来。 方才的旖旎气氛瞬间散了个无影无踪,徐肃年看着眼前的盛乔,无声地叹了口气。 许是离得太近,盛乔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蹙着眉毛问道:“你叹什么气?” 徐肃年看着小娘子鲜妍俏丽的模样,揽着她的腰,低头埋在她的肩窝处,然后很是沮丧的说了一句,“真想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其实徐肃年甚少有这样直白热烈的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相对于盛乔来说,他的性格毕竟还是更内敛一些。 也正是因此,盛乔听到这话才会觉得更新奇,更惊讶。 原本盛乔还因为自己今日过于失态而懊恼,可此时听到徐肃年如此直白热烈的心意,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但盛乔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不矜持,于是说道:“陛下还没有赐婚呢。” 原本是要等的,可此时此刻,徐肃年觉得自己的所有耐心都被耗干了,“你我原本就有婚约,何必非要等他赐婚。” “你……” 盛乔原本都有些忘了这事,此时听到徐肃年再度提到赐婚之事,又忍不住有些生气,“你心里也知道,你我之间的事,何必闹到陛下那里,万一,万一惹怒了陛下怎么办?” 那日在皇城门口,徐肃年就知道盛乔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具体是怎么知道的他还没问。 正好此时提起来,徐肃年问:“阿乔,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盛乔却不答反问:“你明明可以告诉我这些,为何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徐肃年叹口气,说:“难道我要你背负着这些嫁给我吗?” 他认真地看着盛乔,说:“我希望你开心。”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盛乔有些感动,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可是,你不该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徐肃年不愿她想太多,于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问道:“难道我没了前途,小娘子就不愿意嫁给我了?” 盛乔立刻否认,“当然不会……” 听到她如此急切的否认,徐肃年勾了勾唇,然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大手在她的发顶摩挲着,说:“有了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盛乔也没再说话,乖乖依偎在他的胸口,明明还隔着衣物,却仿佛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于是两人就这样靠在书桌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底下人来敲门请盛乔去用膳,盛乔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渐落的夕阳,惊觉两人竟然已经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久。 虽然大家平时都有各自的院子,但每日晚膳都会到主院明辉堂去用,尤其昨天大哥大嫂也回府了,平时偷懒不去也就罢了,但是盛乔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去明辉堂用膳的。 虽然有些不舍,但盛乔还是推了推徐肃年的胳膊,示意他放开自己,“我要去用晚膳了,你也该回家了。” 徐肃年也明白,他松开环着盛乔的手臂,口中仍旧依依不舍道:“陛下特许我最近在家休养,不必去府衙报道,明日我还来找你,如何?” 盛乔当然也是想和他见面的,可他们现在毕竟是在长安城,在守备森严的燕国公府。 就算徐肃年有本事能翻越院墙不被人发现,可他次次都能躲开守卫吗? 万一他偷偷跑到荣雪园的事被阿爹阿娘知道了,只怕她一辈子也不想见人了。 于是她立刻拒绝道:“不行,不许。” 方才会说出那话,实际也是冲动之言,徐肃年当然知道盛乔要顾及什么,不说别的,若是他们私下见面的事传出去,只怕流言蜚语能把盛乔整个人埋起来。 他如何能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半点都不顾及盛乔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私欲了。 从前在他眼中,夫妻之间最亲近的一对陌生人,虽然会做那些私密的事,但也只是为了繁育子嗣,为了传宗接代。 但当他遇到盛乔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情难自制。 只要靠近她,看到她,便会燃起浑身的欲望。 可偏偏两人还没成婚,他不能对她做什么。 这一连串的道理徐肃年很明白,他也愿意为了盛乔忍耐克制,可若是不借此装模作样的在盛乔跟前讨要一番,那就不是他了。 于是,徐肃年假装不明白,问道:“为何?” 说这话时,他还一边搂着盛乔的腰,一边让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盛乔的肩膀上。 怕压坏了盛乔,因此他并没有用力,只是微微使劲,让盛乔能感受到他的重量。 盛乔果真从这个动作中感觉到了徐肃年的依赖,就好像看到一只威风凛凛的头狼低头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家犬,让她满足,也让她心软。 于是,她干脆主动地在徐肃年的下巴处亲了一下,然后说道:“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你以后不许再翻墙过来了。” 徐肃年不怎么情愿的点了点头,表示甚为失落。 盛乔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立刻心软了,说道:“过几天丹宁长公主会在公主府办一场花宴,正好今日阿娘送了帖子给我,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去?” 徐肃年在官场中一向独来独往,平时很少参加交际聚会,就连丹宁长公主在府内筹办的,他也多半不会现身参加。 因为他知道,阿娘的宴会之所以每次都会请来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郎,目的是为了给他早日定下婚事。 徐肃年没有成婚的意愿,因此每次都是拒绝,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参加宴会了,没想到盛乔居然递给他了一个暗示般的邀约。 他当然答应。 今晚他原本是打算宿在大理寺的,但是为了这件事,特意又公主府住了。 他是在外面独自用过膳之后才回去的,耽搁了一点时间,导致回去的太晚,担心丹宁长公主已经睡下了,就没有打扰。 直到第二天晨起,才规矩地向丹宁长公主请了安。 丹宁长公主见到他明显有些意外,“少安,你这么早怎么在家,可用过早膳了?” 其实还没有,但徐肃年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婉拒了,“我已经吃过了,今日来是有事想求母亲。” 就知道他没事是不会来的。丹宁长公主心里有些惆怅,但还是立刻问道:“什么事?” 徐肃年说道:“自从我向陛下请旨赐婚之后,陛下便再也没有理会过我。” 他眉眼难得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急切,犹豫半晌还是说道:“所以,我想请母亲替我……” 他话未说完,丹宁长公主就已经懂了,“你想让我帮你旁敲侧击地催促陛下快些下旨为你指婚。” 徐肃年点点头,同时很浅的勾了下唇,纵然转瞬即逝,但也足够丹宁长公主惊讶了。 或许儿子真的是长大了,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几个月前还冷淡表示没有任何娶妻意愿的人,现今竟会主动请她去求陛下早些定日子。 丹宁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你,明日就进宫去见陛下。” 再次回到长安之后,盛乔发现自己的确变了。从前她几乎每天都待在燕国公府里,虽然偶尔会有些孤单,因为没有人能陪她玩,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出门去交际。 可是现在,她这才几天没出门,竟然开始觉得院子里闷了。 当然不止是她惊讶,就连身边的琥珀等人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小娘子竟然又是主动想出门了。” “小娘子今天是想去哪?” 盛乔想了想,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地方来,当然也因为她从前很少出门。 正犹豫着,忽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主仆几人同时抬头看过去。 过来的是郑夫人身边的冬岁,大约是一路跑过来的,她的额角还带着明显的汗渍。 盛乔见她这模样,险些以为是阿娘出了什么事,嚯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不料关切的话还没开口,就听冬岁朝她福了福身,然后说道:“小娘子,陛下身边的庆和公公亲自来府中宣旨,如今几位郎君都已经到明辉堂了,只差您一个了。” “娘子吩咐我请您过去一块接旨。” 第51章 伴君如伴虎 51. “娘子吩咐我请您过去一块接旨。” 听到冬岁这话, 盛乔不由得一愣,圣旨? 这时候是什么圣旨? 难道是赐婚的圣旨? 盛乔有些惊讶,又有些隐秘的欣喜, 但不想在冬岁面前表现的太明显, 于是飞快抿了抿唇, 然后朝冬岁点了点头, “既如此, 我们快走罢。” 御前大太监庆和亲自传旨,盛怀义和郑夫人携全家到中庭接旨,就连怀有身孕的崔氏都来了。 盛乔来得最慢, 见此立刻快步走过去站到了三哥三嫂后面。 见全家都到齐了,庆和立刻抖开圣旨—— “门下: 宣威大将军、兵部左侍郎盛怀章, 勒石燕然,铭功钟鼎,夙夜匪懈, 尽忠王事, 顷者番邦来犯,逐突狼奔……” 盛乔在听到宣威将军这四个字的时候就蒙了, 若不是伏跪在地上, 怕是所有人都要看到她震惊的表情。 原来不是赐婚, 是她想多了。 盛乔有一瞬间的失落, 但又很快疑惑起来, 这圣旨提到二叔,应当是最近二叔新立了战功加以奖赏, 可圣旨难道不应该直接送到边关去吗? 她心中疑惑, 又不敢抬头,只能听太监继续念道:“今册尔为一品侯, 封号忠勇,食邑一千五百户,另赐忠勇侯府,永业田三十亩……” 竟然是给二叔封了侯爵? 不止是盛乔,就连跪在她身边的盛淙也十分惊讶,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盛乔离得近,能清晰看到他扶在地上的手指动了动。 圣旨很快念完,庆和亲自将盛怀义扶起来,然后将圣旨交到了他的手上,笑着说:“公爷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忠勇侯更是功勋卓著,贵府一门两爵,实在是公爷的福气啊。只是如今侯爷和家眷都不在京中,届时等忠勇侯府建成,要请公爷多多费心了。” 圣旨里除了对盛怀章的封赏,更有对老国公和老夫人的追封,盛怀义恭领圣旨,客气道:“庆公公说笑了,这本就是臣下的本分,怀章能得陛下嘉奖,也是我这做兄长的荣耀。” 庆和又笑着恭维了几句,然后才带人离开了燕国公府。 盛怀义转身,大郎盛泽和三郎盛淙已经扶着几个女眷站起来了。 盛怀义看了一眼怀有身孕的大儿媳,到底没说什么,只道:“虽还有圣旨会送到你二叔那,我也要给他写封信,你们都回去罢。” 盛泽和盛淙对视一眼,拱手应是,盛泽扶着妻子先走,盛乔则和三哥、三嫂一起转身回去。 看着女儿转身的背影,盛怀义本想把她叫回来嘱咐几句,但还是顿住了。 其实在看到庆和来传旨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也以为那是指婚的圣旨,可没想到竟是给怀章封侯的旨意。 一瞬间的愣怔之后,他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当年随着太祖打天下的七家早已倒的倒,散的散,只有盛家还屹立不倒,再加上这些年盛怀章军功卓著,盛家实在已经足够显赫,即便陛下不会有动盛家的念头,也会感觉到威胁。 但现在陛下给怀章封了侯,明面上是给盛家添尊,实际上是直接将盛家拆成了两府,一个燕国公府,一个忠勇侯府。 尤其他这个燕国公空有爵位,在朝中官职不高,又无实权,而新封的忠勇侯既有兵权又有陛下的宠信,届时所有盯着燕国公府的目光都会渐渐倾斜到忠勇侯府去。 长久一来,燕国公府的地位必将一落千丈。 只是,陛下为何偏在这时候下这道旨意呢。 是对他先前装傻的惩罚,还是因为徐肃年那封请旨赐婚的折子。 盛怀义猜不透,也不确定皇帝到底会不会赐婚,本想说几句安慰女儿,又怕说多错多,干脆什么都别说了。 一旁的郑夫人亦是名门出身,在燕国公府掌家多年,如何不懂其中深意,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心。 盛怀义扶着郑夫人往回走,一路沉默无言。 郑夫人本也一直没说话,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端阳侯会不会后悔?” 从前盛怀章没有封爵,那他的荣耀连带着燕国公府的荣耀,所有人都会将他们视作一体,但是此时盛怀章单独立府,盛怀章可是有自己的亲生儿女的,盛乔背后所代表的东西瞬间被削减,一个空有名望的燕国公府,徐肃年可否还会放在眼里? 郑夫人担心徐肃年会因此轻视了盛乔。 儿女们不在,盛怀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不只担心盛乔,更担心陛下如今已经有了要打压盛家的心思。 但听了郑夫人这话,盛怀义立刻便把眼里担忧的情绪压了下去,笑着安慰道:“哪有那么快?何况你也太瞧不起你的夫君了?就算怀章日后自立门户,阿乔还是我盛怀义的女儿,是这燕国公府唯一的小娘子,难道徐肃年还敢欺负了她不成?” 郑夫人听了这话,却仍高兴不起来,她还想再说什么,盛怀义在她肩上拍了拍,然后说道:“好了,别担心那么多了。先前我特意让三郎将徐肃年回京的消息透给阿乔,你没瞧见她的反应吗?她的心里也是有徐肃年的。” “只要她开心就好,我若是还没能力保护他,这国公也趁早不必做了。” - 盛乔根本不知道父母在替她担心什么,更不知道这一次的封赏背后还藏着那么复杂的深意,她心里既为二叔开心,又莫名有些不安。 距离徐肃年请旨赐婚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迟迟不见陛下下旨赐婚。 会不会,陛下根本没有打算赐婚? 其实他心里还没有放弃一开始的念头,他不会还想让自己入宫罢? 有些想法不能有,一想就无法再将思绪抽回,盛乔几乎整晚都沉浸在纠结的思绪里,她忽然有些害怕,想见一见徐肃年。 - 封侯是件大事,因此陛下的圣旨在传到燕国公府之后,便很快宣付史馆,布告天下。 徐肃年当晚就知道了这道旨意,相较于丹宁长公主的惊讶来说,徐肃年更多的是担心。 他很清楚皇帝的心思,也知道陛下现如今是绝对没有任何心力再拔除一个燕国公府的,毕竟惠国公府就算削弱,在朝中仍有数不清的枝蔓,若想一一斩断,没有那么容易。 陛下还需要留着燕国公府来打压朱家。 那为何要在这时下一道圣旨呢,难道只因为他那封请婚的折子。 君心难测,徐肃年发现自己竟然也不能完全猜到崇安帝的心思。 徐肃年真想现在就进宫一问究竟,只是天色已晚,何况圣旨已下,没有任何收回的余地,他就算进宫知道了答案,也根本不会改变任何事。 总之明天就是早朝的日子。 徐肃年想着明天早朝后,再请见陛下,不料第二日他才刚刚换好朝服,还没有走出丹宁公主府的大门,就见庆和带人迎面走了过来。 徐肃年微微一愣,还没开口,庆和已经上前朝他行礼,“侯爷。” 徐肃年已经整理好表情,平和地问:“庆公公怎么一大早来了?” 庆和笑着朝他躬身,问道:“侯爷这是去上朝?” 听他这话,徐肃年就已经隐约猜到了他此行过来的用意,于是没说话。 果然,庆和道:“陛下知道侯爷一向勤勉,但他又实在担心您的身体,怕您伤势还未痊愈,吃不消,因此特意早早打发了奴婢过来传话,让您在家好好休息,最近都不必去上朝了。” 徐肃年当时把握着分寸,只受了一点小伤,纵使因为那日在雨中罚跪得了风寒,这几日休养也早就好了。 前几日不见关心,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却忽然传话让他不必上朝。这到底是关心还是变相的软禁,徐肃年很清楚其中含义。 徐肃年敛住眉间情绪,问庆和:“那大理寺的公务?” 庆和捋了捋拂尘,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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