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发恼怒,使劲在徐肃年的胸口上捶了几下。 不痛不痒的,徐肃年任由她发泄,等她气够了,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疼不疼?” 盛乔鼓着嘴巴不说话,徐肃年勾了勾唇,抬手从身旁折下一枝蔷薇花,然后细心地去除根茎上的倒刺,递给盛乔,说:“过来时就看到你在摘花,很喜欢这蔷薇花吗?” 盛乔硬邦邦地哼了一声,“不喜欢。” 她故意不伸手去接,由着徐肃年的手停在半空,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徐肃年也不恼,轻笑着帮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然后将那支蔷薇一点点插进她的鬓发间。 他能看出来,盛乔今日是特意打扮过一番的,娇嫩的绿蔷薇当真是锦上添花,为她更添了几分明艳。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徐肃年终于把这话问了出来。 一会儿还有宴会,当着许多宾客的面,徐肃年怕和盛乔说不上几句话,于是特意在咏雪斋等了等。 咏雪斋是从长公主的花厅出来之后,通往花园的必经之地,因此特意在这等。 等雪绒送盛乔出来之后,一定会看到他,到时候一定会带着盛乔到咏雪斋和他说话。 不料盛乔竟然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且出来之后根本没往他坐着的方向看一眼,很快就被不远处的花园吸引了注意力。 毕竟长公主还在,今日又有宾客到府,徐肃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特意等了等才追上去。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找不到盛乔了。 丹宁公主府占地足有一坊之大,后花园亦是宽阔繁复,徐肃年循着四周绕来绕去地找了好久,才终于在这蔷薇园里瞧见她。 只是这蔷薇园偏僻,他实在不知盛乔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盛乔又哪好意思说自己是迷路了,干脆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喜欢蔷薇花。” 徐肃年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如此,待我们成亲后,就在院子里也种满蔷薇,如何?” 怎么就忽然提到大婚了,盛乔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陛下现下还没有指婚,他们到底能不能成亲还不一定呢。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把这话说出来扫兴。 可徐肃年却像是早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语气笃定地安慰,“放心,不会的。” 盛乔抬眼看他,徐肃年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仿佛什么印记似的。 “你是我的,阿乔。” 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盛乔多日以来躁郁的心情仿佛一下子被抚平了似的,她点点头,然后说:“那你也是我的。” 争强好胜的小娘子。 徐肃年听到这话没忍住勾了勾唇,然后伸手在她耳朵上点了点,说:“早就是你的了。” 说出这话的是自己了,可当徐肃年真的应下这话时,盛乔又有些不好意思。 像是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似的,盛乔搂着徐肃年的腰使劲蹭了蹭,动作间腕子上的镯子磕到了徐肃年的蹀躞带,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盛乔平日是不喜欢带镯子的,总觉得太沉压腕子,因此更偏好于各式各样的软镯或手链。 这会忽然有个镯子,她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收回手看了一眼,才想起那是长公主送给她的。 她想,幸亏这里足够偏僻,并无人会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否则长公主会怎么想她呢。 徐肃年自然也瞧见了那个镯子,也认出了那个镯子是丹宁长公主的。 他看着盛乔的忽然低落起来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问道:“在想什么?” 盛乔一向是个坦诚直率的人,听到徐肃年问,便坦然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丹宁长公主殿下,她根本不知道我曾经逃婚,更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若是她知道了,只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我了。” 徐肃年听了这话却没安慰,反而又抛出来一个问题,“阿乔,我一直想问你,你我当时并未见过,你到底为何要逃婚?” 听到这个问题,盛乔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这件事自己做的很不对,道听途说,而不是真的去了解徐肃年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小声地向徐肃年道歉。 徐肃年听着笑了笑,说:“嗯,所以你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可没这么说哦。 盛乔既茫然又无辜地眨眨眼,不知道徐肃年是怎么知道自己当初真的是这么想的。 徐肃年笑了一声,说:“我们刚刚离开长安的时候,你感染风寒,我替你把脉的时候,你一边做梦一边说梦话,梦里一直都在骂我。” 竟然是这样! 盛乔双颊顿时染上绯红,一副不好意思再见徐肃年的样子,埋着头不想说话。 徐肃年见她这样有趣,忍不住逗她,“怎么?小娘子现在不想承认了?” 虽说当时是自己不好,可退一步来讲,徐肃年那难道就没有错吗? 他好好的当官,却把名声搞成那个糟糕样子。 这难道不该怪他自己? 何况她可不止是道听途说。 盛乔忍不住争辩:“我又不光是道听途说。我见过你,你确实……” “你见过我?”徐肃年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你在哪见过我?” 盛乔说:“就在大理寺啊。” “那次是我三哥夜值,每次我三哥当值,我三嫂都会来给他送些补汤来,那天我三嫂恰好有事,我便替她来了,然后你当时正好也在,我经过一处,听到你在审犯人,犯人叫得好惨,然后我回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到我们成亲之后,你每天都难道对待我。” 虽然这话里说的是他,但徐肃年却颇有些忍俊不禁,“然后呢?” “然后我就逃跑了,又遇到了你。”说到这些事,盛乔还是有些气,哼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骗子。” 徐肃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笑问:“那怎么办?已经把小娘子骗到手了。” 这是什么话。 盛乔听了耳根有些微微的泛红,忍不住反驳道:“根本没骗到,我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的。” 徐肃年挑了挑眉,“反悔?反悔之后呢?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当然不会。 盛乔在心里第一时间的反驳,可是面对徐肃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仿佛说实话就是认输似的,她嘴硬道:“那有什么不行,凭我燕国公府小娘子的身份,整个长安的郎君都会想娶我的。何况我又长得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 她夸起自己来,从不吝啬任何言语,就连眼睛里都藏着灼灼的光。 徐肃年最爱她这模样,骄傲的像只抖开毛的小孔雀。 可他却不放过她,单手勾着她的脖颈,然后一路往下,轻轻拨开她松垮的领口,在她白嫩的肩膀上亲了一口。 他这个动作实在是把盛乔吓到了,这可还是在外面,他竟然,竟然就这么…… 盛乔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想要说什么,又被徐肃年飞快堵住嘴,惩罚般地勾住舌尖。 无论亲多少次,盛乔总是会被亲到腿软,她勾着徐肃年的脖颈,然后无意识地发出满足的哼声。 徐肃年松开她的唇,但仍紧紧地握着她的腰,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小娘子倾国倾城,自然人人追捧,可他们也像我一样,能让小娘子这么满意吗?” 这人说话简直没有半点遮拦,盛乔听不下去,不得已用手使劲捂住他的嘴。 徐肃年并不挣扎,由着她发泄。 但到底一会儿还有宴会,也不能闹得太出格,两人又厮闹了一会儿,徐肃年主动举手投降,“好了不闹了,都是我错了。眼看快要午时了,你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一开始盛乔还惦记着宴会的事,但方才和他闹了半天,盛乔已经将此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听到徐肃年的话,她才猛然想起他们两个这是在丹宁公主府,而不是洛州的济善堂。 她仓皇松开徐肃年的脖子,然后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嘴唇。 虽然闹了那么半天,但是徐肃年其实没有一刻失了理智,更不会拿盛乔的清誉开玩笑。 “放心罢,不会有人瞧出来的。” 徐肃年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整理微乱的鬓发和衣领。 盛乔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可此时听到徐肃年的话,再加上他这动作,也不知怎么了,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徐肃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在偷情啊。” 便是徐肃年听到这话,也没忍住呛了一下,然后瞬间咳嗽了起来。 周围原本十分安静,因此徐肃年的咳嗽声异常明显,盛乔说完那句话本就懊恼,看到徐肃年这个反应,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她都说了什么呀! 她羞赧地捂住脸,觉得自己不想见人了。 不料徐肃年止住咳嗽之后,竟然对她说:“可见你注定只是我的,即便嫁了别人,我也会翻进你的院墙,和小娘子在蔷薇花下偷偷亲热。” 就像是在说要吃饭喝水一样,徐肃年这话说的极为自然,甚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盛乔却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即便两人分开之后,她想到徐肃年这话,在宴上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虽然她狠狠地骂了徐肃年一句,可这男人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反而在她骂完之后又跟了一句,“正好,日后我去找你,记得把窗户给我留下。”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他。 盛乔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来。 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信了他这话。 公主府宴席结束之后,盛乔先送阿娘回了明辉堂,然后才一个人回到自己的荣雪园。 其实她不爱出门,不是真的不喜欢出门,只是不喜欢参加宴会,不喜欢交际。 今日宴上宾客众多,她认识的没几个,虽然不用每个都打招呼,可有时即便只是朝人家笑一笑,盛乔就觉得十分耗费精神,因此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难得想要歇一个午觉。 她歪在美人榻前,琉璃担心她被风扑着,想要帮她关上窗子。 盛乔却蓦地想到了徐肃年对她说得那番话,下意识制止住了她的动作,“等等……” 琉璃一下子停住,然后回头看她,“怎么了小娘子,这窗户正对着您,可不能开着,您若是嫌热,奴婢把其他窗户都打开,或是再给您在屋子里摆一个冰鉴。” 而盛乔在下意识的动作之后,便立刻后悔了。 她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一定是被徐肃年带坏了。 把身后的软枕当成徐肃年的脸,盛乔恨恨地砸了两下泄愤。 幸亏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否则她只怕一辈子没脸见人了。 可即便如此,盛乔也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发烫,她翻了个身,捂着双颊把脸埋进枕头里,然后闷闷地吩咐,“把所有窗户都关上!一扇也不许开!” 小娘子最近这是怎么了? 琉璃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家的小娘子了,这么热的天,把窗户全关上难道不觉得闷吗? 可是看盛乔此时把脸埋到枕头上的动作,又忍不住想,大约是不闷罢。 于是,她虽然不懂为何,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乖乖地把所有窗户全都关上了。 “那奴婢不打扰小娘子休息了。” 琉璃福身退下。 但正如她心中所想,天气实在太热,纵然屋里摆着冰鉴,但屋子的门窗全都紧紧关着,实在有些闷热不透气。 盛乔趴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脖颈之间都渗出了汗意。 她一骨碌爬起来,到底还是将旁边的几扇窗户全都推开了,心里却想着:就算开着窗户,她也不会让徐肃年进来的。 不过她的念头并没有实施的机会,因为徐肃年今天并没有来找她。 宴会结束之后,徐肃年便直接递了牌子入宫。 为表信重,崇安帝曾经赏给他一块随时出入皇宫的玉牌,即便无诏也能面圣。 不过徐肃年从前从未用过。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块牌子。 虽然皇帝现在暂停了他的官职,甚至不许他上朝,可见到这块玉令根本没人敢拦,就连庆和也没再为难他,拱了拱手说道:“侯爷稍等,奴婢去给您通报一声。” 即便还没进去,徐肃年也能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想来是皇帝在召见哪位朝臣。 庆和将他带到偏殿,请他稍等。 但今日崇安帝并未为难他,徐肃年没坐下,就在门口等,很快就看到外面有人走过,看着身影有些熟悉,只是隔着竹帘有些看不清。徐肃年眯了眯眼,想出门去看,不料庆和很快就来请他,恭敬道:“侯爷,陛下召您过去。” 走进正殿的时候,崇安帝还在看折子,见到他进来也没放下笔,只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自从洛州回京后,这还是徐肃年第一次见到崇安帝的面,他上前恭恭敬敬地请安,“臣徐肃年参见陛下。” 听到他开口,崇安帝才终于搁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行礼的模样,第一句没叫起,而是说:“瘦了。” 他的语气温和,还带了些许的关切,仿佛还真是那个关爱子侄的长辈。 不过为君者可以关心你,为臣者却不能不识好歹。 徐肃年恭敬俯身,凛声道:“为陛下办差,是微臣职责所在。” 听到这话,崇安帝的脸色变了变,语气也跟着冷淡了下来,“这次差事办的确实不错。” “谢陛下夸奖……” 不等徐肃年一句话说完,崇安帝便从一旁找出两卷圣旨,摆到了面前,然后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徐肃年,说:“朕一向赏罚分明,差事办的好,自然有重赏,不过……” 他点了点那两卷圣旨,“只能选一个。” “少安,你要哪个?” 他没有说那两卷圣旨里都写着什么,但是他知道,徐肃年心里很清楚。 他的眼神紧紧顶着徐肃年,带着一点试探的犹疑。 他到底为何封赏盛怀章,徐肃年应该很清楚。 只要他清楚,他就应该明白自己的选择。 可没想到的是,徐肃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试图与他争取解释什么,只是抬头看了那两卷圣旨一眼,便飞快地领旨谢恩。 他字句铿锵,语气坚定,“臣多谢陛下赐婚。” 第54章 秦晋之好,择日成婚 54. “臣多谢陛下赐婚。” 听到徐肃年这句话, 崇安帝眼底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徐肃年只当没看见,再度叩首。 君无戏言,崇安帝纵然不喜, 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给身边的的小太监递了个眼神。 小太监立时会意, 领了圣旨双手交到了徐肃年手上。 崇安帝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摆了摆手, “下去罢。” “是。” 皇帝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徐肃年只当没听见,淡定地行礼退出玄元殿。 玄元殿外不远就是皇子读书的勤芳殿, 徐肃年经过的时候,正看到有人从勤芳殿走出来。 为首的自然是太子杨遂, 纵然如今惠国公府不如从前,但只要皇后不倒,他永远是正宫嫡出。 何况他从出生起就被封为了太子, 这么多年被奉承下来, 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 四皇子杨适跟在他身后,明明两人年岁、身量都相仿, 但站在杨遂身边, 莫名就矮了一头似的。 再后面跟着七皇子杨巡, 他年纪还小, 才十四岁, 出身也不高,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皇帝一面, 此时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个兄长后面, 大气都不敢出。 主子只有三个,后面跟着太监宫女却是呼啦啦一大堆, 徐肃年自然不会注意不到那边的动静。但他是臣子,并不想和皇子们牵扯太多,于是假装没看见,想直接略过去。 没想到太子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肃年!” 徐肃年心里叹了一声,然后被迫停下步子。 他转身朝几位皇子走去,“太子殿下。” 朝太子行过礼,又转身向四皇子和七皇子行礼,但还没开口,就被太子抬手扶了起来,“肃年,你我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徐肃年也不和他客气,谢了一声就直起了身。 太子看他过来的方向,又看向他手里捧着的圣旨,说:“肃年刚从洛州回来,还没歇一歇,看来是又领了差事了。” 太子地位不稳,想要寻求盟友也是情理之中,徐肃年既是内戚,又得皇帝宠信,若能得他支持,自然能省不少的事儿。 徐肃年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微微笑了笑,说:“今日进宫,并不是来谈公事的。” 虽然和徐肃年是表亲,但是太子这些年还是和朱家走得更近一些,徐肃年虽然是丹宁长公主的儿子,可他的父亲只是一介文臣,靠着尚公主才拿到了爵位,实在是不够瞧的。 只是没想到徐肃年竟一路高升,直升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在他任大理寺卿之前,朝廷主管刑狱的三法司一向是默认刑部为首,任何案件都要复核刑部,大理寺只是处理官场一些杂事的。 但这两年崇安帝逐渐地将复核案件的权力交给了徐肃年,大理寺卿看着只是个四品官,实际手中的权力已经要压过正二品的刑部尚书了,刑部衙门也逐渐被边缘化。 而从前的刑部尚书就姓朱,正是太子的小舅舅。 一个年纪轻轻的表弟,上位架空了自己的亲舅舅。 太子先前对徐肃年是警惕和厌烦,如今时过境迁,他反而要巴结徐肃年了。 太子心里不舒服,可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听到徐肃年这冷淡的回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故意作出一脚好奇的样子,问道:“不是公事,难道还是为了私事不成?” 身后的四皇子原本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插了一句,打趣道:“肃年表哥年岁比我大,可我早已定了亲,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表哥的婚事还没有影子。今日表哥说是为了私事,难不成是父皇给表哥赐了婚?” 徐肃年并不是爱与人提起自己私事的性子,但此时此刻却没有遮掩,而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分不好意思来。 太子见此也有些好奇,“难不成真是赐婚?是哪家的小娘子,这么有福气?” 徐肃年对着太子微微一笑,然后淡定地回答道:“蒙两位殿下关切,的确是陛下赐了婚。妻家正是燕国公府的盛三娘子。” “燕国公府?”四皇子先出声,语气有些疑惑地问,“只听说盛家先前的两位娘子都不是俗人,夫家亦是百里挑一,原来他家还有位三娘子吗?” 徐肃年很会装,一副不知内情的语气,回答道:“臣对燕国公府也并不了解,承蒙陛下赐婚,才知盛家三娘子是谁。” 太子听到这话的脸色却很是难看,险些没在外人面前敛住神色。 直到徐肃年奇怪地看向他时,他才轻咳一声敛了眉目,回答道:“原来如此,这么好的一桩亲事,孤要先恭喜表弟了。” 徐肃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微微拱手,应道:“谢殿下。臣还要回府禀报母亲,便先行告退了。” 太子原本叫住他,就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或是干脆把他叫到东宫去,好好地攀一攀关系,可在听到皇上将盛三娘子许给徐肃年之后,瞬间没了这份心情。 盛家这位三娘子一向低调,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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