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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出来了, 徐肃年就没有再犹豫的念头,坦诚地将过去的事告诉了盛乔。 若不是徐肃年亲口所说, 盛乔几乎要以为这是什么话本戏台上的故事, 可是徐肃年的声音虽然低,却将每一个字都讲得清清楚楚。 盛乔听着, 既觉荒唐我,又觉震惊,可想到徐肃年和丹宁长公主之间忽远忽近的关系,又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良久,她才长叹一声,“……原来是这样。” 一时冲动将一切都告诉了盛乔,现在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看着盛乔充满震惊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他一向对自己的决定都是自信的,很少会后悔什么决定,可是把话说出来的选择,他竟然不确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直到盛乔忽然抬手捧住他的脸,徐肃年一瞬间有些愣怔,下意识地跟着她的动作抬起了头。 盛乔的心里十分复杂。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上学堂,阿娘给她的背包里装了两本书,她不要琥珀和琉璃帮她背,偏要自己拿,两本书抱了一路,她只觉得好沉好沉。 只是两本书的重量她已经觉得很沉了,有关身世的大秘密又还有多重呢? 十三岁的徐肃年分明也还是个孩子,却偏偏要知道这样的事,岂不是将他最美好的少年时代都截断了吗? 盛乔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从你第一次得知这件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你独自承担这个秘密,累不累?” 听到这话,徐肃年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地揉捏了一把,又酸又软,“阿乔……” 盛乔点点头,“我在呀。” 她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主动地回抱住徐肃年,说:“我一直在。” 她实在太过娇小,身形也纤细单薄,可是这会儿抱着徐肃年的时候,却没有半点不和谐之感。 两人就这样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盛乔开口说道:“你不必觉得愧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但是母亲她……她其实也没有错。” 其实徐肃年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这么多年一直隐瞒着丹宁长公主,是担心她无法承受。 盛乔自然也懂得徐肃年的心意,一时有些纠结。 徐肃年看出她的表情不对,直白问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直说罢,你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话也有道理,盛乔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说:“丹宁长公主或许不能接受,可是如果让她一直生活在一个弥天大谎里,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以为与她恩爱携手的驸马,其实早已有了外室,甚至还有了孩子。这样的人,简直……” 其实这件事里,唯一做错的就是驸马了,盛乔心里对他有一千一万个不满,可想到他到底还是徐肃年的父亲,强忍着没把这话说出来。 她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至少如果是我,我宁愿痛苦,也不想被人一直骗。” 听完这话,徐肃年不由得沉默下来。 他忽然想到在洛州时,盛乔曾对他说过,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真诚,也正是因此,盛乔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他。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日盛乔才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现在想想,他将这个真相隐瞒这么久,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呢。 他看似在尽孝,实际上对母亲极尽疏远,大约早已伤透了她的心。 思及此,徐肃年抱着盛乔的手臂缓缓收紧,他将头埋进盛乔的颈间,低声道:“阿乔,对不起……” 盛乔不懂他为何要向自己道歉,疑惑道:“干嘛突然对我说这个?” 徐肃年也不解释,只承诺道:“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 听到这句,盛乔才勉强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你总骗我呀。” 徐肃年说:“以前都是我不好,日后我定然再不对你说半句假话。” 盛乔听了这话心里熨帖,口中却道:“你当真能做到一句假话不说?我才不信呢。” 果然,此话一出,徐肃年又飞快地改了口,“正经事上不骗你。” 盛乔瞪眼看他,“这是什么话,难道还有不正经的事?” 徐肃年故作暧昧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是不正经的事?” 他的眼神明晃晃地落在盛乔的唇上,盛乔不自觉抿了下唇,然后使劲推了他一把,“你快走罢,我头还晕,要继续睡觉了。” 徐肃年笑着看她一眼,然后说道:“先别睡,先把药喝了。” 盛乔不情愿,“不过是喝了两杯酒而已,哪有必要还要喝药。” 盛乔还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徐肃年也不打算告诉她,怕她听了后怕。 于是道:“大夫说不喝要头疼的,宿醉必须喝药。” 她一共喝了没有一杯酒,哪就宿醉了。 盛乔觉得徐肃年这人实在太夸张,想要反驳,但是触到徐肃年担忧的眼神,便又把话咽了下去。 琥珀早熬好了药放在一边,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药早就凉了。 徐肃年盯着盛乔把药喝完,然后才扶着她躺下,并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其实盛乔一点也不困,方才说那话也不过是借口罢了,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了药的缘故,竟然真觉出几分困倦。 可她强撑着精神没有阖眼,而是一把抓住了徐肃年的袖口,“你要去找母亲吗?” 徐肃年下意识就要否认,可紧跟着盛乔就说了一句,“刚刚是谁说以后不会骗我,不会对我再说半句假话?” 徐肃年无奈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说:“是。” 盛乔一下子有些担心,她撑着胳膊试图坐起身,对徐肃年说:“我陪你一起去罢……” 可还没有坐起来,就被徐肃年重新按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是……”盛乔有些担心。 徐肃年道:“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结束罢。” - 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丹宁长公主只觉得身心俱疲,回到卧房之后,她连妆面都没来得及卸下,就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徐肃年过来的时候,雪绒等人都守在廊下,凑成一堆儿说话。 听到脚步声,她们还以为是驸马回来了,一转头却看见徐肃年。 雪绒既惊又喜地迎上来,“侯爷,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其实都不必问,徐肃年一看她们都堆在外面,就知道丹宁长公主是在休息,但还是问道:“母亲呢?” 雪绒回道:“今日宴会宾客众多,公主殿下累了,回来就歇下了。” 都要用晚膳了,母亲平时很少会在这时候休息,想来是今日宴会搅得她心神俱疲。 母亲已经这么累了,何况今天还是她的生辰。 徐肃年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响,很快房门被推开,丹宁长公主披着披风走到门口,看着院内站着的徐肃年,惊喜道:“少安?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的头发还散在脑后,但此时也顾不上那许多,直接朝徐肃年招了招手,“过来,有什么事进来说。”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热切和兴奋。 徐肃年知道,自己已经太久没有主动来找过丹宁长公主了,所以她才会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么欢喜。 这些年他说是尽孝,实际上根本只顾着自己舒服,根本没有考虑过母亲的想法。 在她的眼中,自己一直都是她的亲儿子,却忽然有一天对她疏远起来,她的心里会想什么? 依着母亲的性子,大约只会怪自己罢。 徐肃年这样想着,只觉得胸口又酸又涨,他偏头看了一眼雪绒等人,轻声吩咐道:“你们先下去罢,我有话单独对母亲说。” 雪绒等人跟在丹宁长公主身边这么多年,也都是人精,此时一眼看出徐肃年的表情不对,闻言立刻应声退下。 驸马进宫去了,还没有回来,此时偌大的院子便只有母子二人。 丹宁长公主从未见过自己儿子这幅模样,她心里莫名有些慌,看着徐肃年微微泛红的眼睛,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难道是阿乔她……” 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徐肃年稳稳跪到了她的面前。 - 玄元殿。 其实徐荆如今身上并无实权官职,唯一的一个宜春侯爵位,也是因为尚公主而来。 这些年崇安帝身边越来越多的能人近臣,他早已被渐渐边缘化了。只不过崇安帝对他这一身的学问还算满意,再加上是丹宁长公主的驸马,到底算是与皇室有些渊源。因此崇安帝虽没有授他太傅、少傅之职,仍命他每日给皇子们授学。 今日也不例外。 不过崇安帝的皇子不多,今日又因为日子特殊,是丹宁的生辰,太子和四皇子都告假出宫去给姑姑贺寿了,然后便一直没有过来。 因此今日学堂上只有七皇子一人,他年纪还小,不过十四岁,平日跟在两个哥哥身后丝毫不起眼,徐荆也很少注意到他。 今日整个课堂就只有他一个人,徐荆没有授书,只留下了一篇课业,让七皇子独自练习。 七皇子生母出身不高,年纪又小,一向跟在两个兄长后面不出声,性子也唯唯诺诺。 今日被徐荆懈怠他也不敢辩驳,领了题目便回座位独自用功去了。 徐荆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垂眼的表情有些熟悉。 可具体是从哪见过,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于是没忍住又往七皇子的身上瞟了两眼。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七皇子终于察觉到,抬头看他,“徐师傅,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七皇子长得很好,模样俊秀,只是因为年纪小,眉眼微微上挑的时候,看上去总有些怯生生的上不得台面。 方才的熟悉感瞬间消失,徐荆摇了摇头,说:“无事,七殿下认真看书,不必在意臣。” “是。” 七皇子小声应了一句,重新低下头,但这次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徐荆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看了看墙角的漏刻,准备去向皇帝告假辞行。 今日是丹宁的生辰,他还是该早些回去。 崇安帝日理万机,但亲妹妹的生辰还是记得的,于是在徐荆将要告退的时候,特意将他叫住,然后吩咐身边的庆和将他提前预备好的贺礼礼单递给他。 徐荆打开一看,只见礼单上除了有女人喜欢的绸缎和珠宝之外,还有些明显是男人用的玉佩荷包。 他微微一顿,只当没看见似的,将礼单合上。 殊不知高位上的崇安帝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主动开口道:“这段日子少安一直在府中养伤,身体可好些了?” “托陛下记挂,少安一切都好。” 徐荆听着崇安帝的语气,不仅暗暗揣测帝心。 他虽然不知道徐肃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触怒了陛下,但听现下这个语气,大约陛下已经不想和他计较了。 想到那份礼单上的东西,他攥了攥拳头,然后主动开口替他求情,“陛下是了解少安的,少安他从十几岁起就为陛下做事,这还是第一次赋闲在家这么久,对陛下的决定他不敢质疑,却一直惴惴不安,因此,臣……” 听着他这番话,崇安帝根本没耐心听完,便直接打断道:“少安是什么性子,朕最了解,宜春侯不必为他开脱。这么些年还是这个扶不上墙的样子,十几岁因为一桩小事要死要活,如今又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前程,实在没有半点出息!” “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朕一直等着他来向朕请罪,向朕认错,了他呢?当真几个月没踏入大理寺半步,他这不是和朕打擂台是什么?” 崇安帝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到桌上,“朕到现在没有撤掉了的职,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什么时候他还记得来给朕请罪认错,什么时候朕再让他官复原职,否则,就让他一辈子待在家里陪女人罢!” 这话已经说的十分严厉,纵是徐荆听了都忍不住心下发颤。 其实言尽于此,他该退下了,可想到今日明显比往常冷清许多的宴会。徐荆到底没忍住,低头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少安毕竟年轻,陛下好好教导,他会改的,他毕竟是……” “徐荆!” 这次,崇安帝的语气比方才严厉百倍。 徐荆立刻伏地请罪。 崇安帝盯着他匍匐在地的声音,冷冷开口,“你想说什么?” “臣……”徐荆冷汗都要下来了,“臣一时失言。” “最好是失言。”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徐荆已经被崇安帝千刀万剐了,他加重了语气,说道,“徐肃年是你的儿子。” “你不自己不好好教导,难道还要朕这个做舅舅的帮你不成?” 第71章 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71. 即便伏跪在地上, 徐荆也能感觉到崇安帝投递在自己头顶的目光,简直比正午的太阳更刺眼几分。 徐荆知道自己今日是情急失言,可最近这几个月以来皇帝对徐肃年的态度, 实在让他不能不着急。 徐肃年也是大家出身, 只是徐家早已败落, 他苦读多年, 就是为了重振家族。 考中进士没多久, 他就认识了尚是太子的崇安帝,他是临时出身的文臣新贵,太子在这时重用他, 相当于与整个寒门阶层交好。 后来崇安帝如愿登基,他也步步高升, 甚至娶了崇安帝的嫡亲妹妹丹宁长公主。 他以为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可以施展抱负,入阁封侯,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后来他果然封了宜春侯, 却是因为尚公主。 他对前程不是没有野心,可崇安帝不重用他, 他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下一任皇帝身上。 徐肃年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朱太后还是皇后时, 膝下并无亲子, 于是在一众皇子中挑中了崇安帝。 当年的朱家还是七大家族之首, 势力雄厚庞杂,想要扶持一个皇子还不简单。 崇安帝顺利成了太子, 却对控制自己的太后生出不满。 也正是因此, 崇安帝才会想要扶植清贵,与京中累累勋贵对抗。 其中打的这个出头鸟就是朱家, 但是朱家雄霸多年,怎么可能会允许皇室削弱自己的家族势力。 朱家扶持崇安帝一路成为太子,也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势力,于是朱皇后要把自己的侄女嫁入东宫做太子妃。 初封东宫,崇安帝年少不知事,适逢先帝年迈病重,以为自己可以掌权,试图剪除朱家。所以自己做主请陛下赐婚,选了自己先师的女儿,谭氏为太子妃,并且扶持没有根基的清贵,可是朱氏的势力比他想象得更深。 崇安帝不听话,他们可以再换一个太子。 江山和美人选哪个,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放弃谭氏很简单,只是没想到谭氏已有身孕。 这可是他的嫡长子。 他知道,自己另娶朱家女之后,只怕要重新陷入被动之中。 他怎么能舍弃自己的嫡长子。 正巧丹宁长公主也同时怀有身孕,于是崇安帝想到了徐荆。 能为皇帝养儿子,还是嫡长子,徐荆自然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他以为自己能因此成为天子近臣,反而被崇安帝愈发疏远。 他如何不会心急,可他忘了,现在的崇安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掌控的可怜太子,而是大权在握的帝王。 想到这些,徐荆如芒在背,一时不敢说话。 殿内气氛霎时沉寂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崇安帝开口说了一句,“徐荆,你心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 “但是少安姓徐,是丹宁和你宜春侯的儿子,朕奉劝你不要生出别的心思,否则……”崇安帝冷睨着他,“就是丹宁也护不住你。” “是……” 徐荆连忙叩头答应。 崇安帝挥手让他跪安,盯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心下也颇为复杂。 当年将自己的长子送到别人膝下将养,多年不能认回,他当然觉得愧疚,这些年对徐肃年也不可谓不尽心培养。 谭氏是被他亲手赐死的,他对她到底也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太后和皇后,连祭拜都不能。此事唯一知情的就是徐荆,于是他让徐荆替自己悄悄祭奠谭妃,未想竟会被徐肃年发现。 他当然不可能告知徐肃年真相,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这么大,甚至生出寻死的念头。 他当时就觉得失望,觉得自己这儿子实在没出息,但心里终究还是心疼的,于是特意送了许多灵芝人参给他补身,还特意将他送离长安,让他去边境散散心。 幸而他后来想通了,回京之后,整个人变高了也变俊了。 那时崇安帝已经在皇位之上坐了多年,渐渐在收拢手中权力,打压朱家,只是缺信重的臣子。 徐肃年年轻锐意,又是他栽培长大的亲生儿子,是他心爱的谭妃所生,崇安帝那时的确对他寄予厚望。 可随着他手中权力一天天变多,这个念头逐渐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才是皇帝,是大梁朝唯一的掌权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染指他的皇位,即便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认回徐肃年的心思渐渐打消,直到现在,他仍没对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何况,那段过去对他来说是无法掌权的耻辱,若公开徐肃年的身份,相当于对世人承认自己当年的窘迫。 崇安帝宁可继续隐瞒下去。 反正他不缺儿子,虽然现在子息不丰,但日后可不见得。 何况徐肃年这孩子虽然能力不差,心智却不成熟,没有半点成谋计策,心里只有女人,就算想登大位,也该好好考验一番。 思及此,崇安帝不由得舒展开剑眉,重新执起朱笔,想要继续看奏折,却又听得殿门被推开,庆和从外面走进来,通传道:“陛下,丹宁长公主请见。” - 从丹宁长公主处离开之后,徐肃年先回了至爽斋。不出预料,盛乔根本没睡,披着外衣在床前走来走去。 一见到徐肃年进来,盛乔立刻迎上去,关切道:“怎么样?” 徐肃年的脸色不好,但见到盛乔还是勉强勾起了一抹笑,朝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母亲……说什么?” 想到方才丹宁长公主震惊的表情,徐肃年的情绪就有些失落,低声道:“母亲什么都没说。” 只怕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罢。 “你回来的这么快,难道是母亲把你赶出来了?” “想什么呢。”徐肃年无奈地揉了揉盛乔的脑袋,“母亲进宫去了。” 这么快就进宫去了,不会是向陛下去说,要和驸马和离罢。 盛乔看着徐肃年:“那你呢?你怎么样?” “我没事。”徐肃年摇了摇头,说,“这些事在我心里藏了多年,我如今能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落得轻松,不必担心我。” 说完,他看了看这至爽斋,然后又看了看盛乔,说:“你头还疼不疼?我们还是回侯府罢,我想,母亲现在应当是不想见到我的。” 就这么离开吗? 虽然徐肃年不是丹宁长公主亲生的,可是母子两人毕竟相处多年,当真没有半点感情吗? 虽然在这件事上,盛乔只能算个局外人,可是看着徐肃年此时落寞的表情,盛乔也禁不住替他难过。 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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