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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虽然她已经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情愿了,但徐肃年又如何听不出来。 他几乎能想象到这小娘子拧着秀眉,微微撅起嘴巴的模样,娇嫩的双颊像一只圆润的苹果,精致到让人想上手捏一下。 徐肃年控制不住地想笑,可等唇角勾起时,他又有一瞬间地愣怔,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为何要想这些东西,盛家小娘子什么模样,又与他何干? 眼底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连同握在盛乔腰间的手都松了松。 盛乔感觉到了腰间的松动,奇怪地转身看他,虽然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你怎么了,怎么又松开了?” 今晚的月光不算皎洁,却恰好能够照亮盛乔的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清晰得映出了他的犹豫。 徐肃年低头和她对视了一眼,握在她腰间的手掌瞬间收紧,沉声道:“不会再松开了。” 他何必犹豫? 盛乔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别说还没退婚,就算是退了婚又怎么样? 只要是他徐肃年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等两人慢悠悠回到济善堂时,月已过柳梢,进了门,徐肃年先下马,把今日买回来的东西都交给了迎上来的几个小厮,然后伸手去扶盛乔。 当着许多人的面,盛乔不好意思再与他拉拉扯扯,拂开他的手想要自己下马,却被握住了手腕。 徐肃年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徐少安!”盛乔惊恐地瞪大眼睛,落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锤他的肩膀,“你疯啦!” 徐肃年抚了抚一点都不痛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我是担心小娘子摔倒。”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无辜,盛乔就算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徐肃年掩去唇角的弧度,没再说什么。 女子斋舍离得远,徐肃年将她送回去之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院子不算大,且是他和纪明实两人共住,徐肃年特意留意了一下纪明实住的主院,没有点灯,不知是睡了还是真的没在。 总之院中一片寂静,徐肃年干脆连房间都没进,悄然离开了济善堂。 齐源当时买下的宅子离这里不算远,徐肃年不过一刻钟就到了宅子的后门。 齐甄一早在门外等着,一见他立刻迎了上来,“郎君,您来了。” 徐肃年问:“卢大人来了吗?” 齐甄引他进门,“已经在小厅等您了。” 卢烨和徐肃年虽然同为此次朝中办事的钦差,但因为这些年卢烨一直待在翰林院,和其余官员都甚少有交集,除了离京前拜别皇帝,这是两人第二次面对面说话。 “侯爷。”卢烨提早就在院中等,见到徐肃年进来后,立刻躬身行礼,“侯爷这一路辛苦。” 徐肃年朝他点了点头,客气道:“卢大人辛苦,你我同为朝廷办事,不必多礼,我们进去吧。” 听见这话,卢烨无声地松了口气,在朝为官,又是皇帝近臣,他自然听过这位端阳侯的传闻—— 位高权重,深受皇恩,为人却很是特立独行,冷酷残暴。 来洛州的路上,他心里几乎无时不在打鼓,生怕这位尊贵的侯爷不好相处。 但眼下看来,似乎流言有误。 他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温和可亲,却也着实不算冷淡,话里话外也并无揽权的意思,且行事十分干净利落,没几句话就说明了接下来的计划。 卢烨虽是状元,但在读书这条路上,着实算不上有天赋,三十岁才得中状元,算起来,他比徐肃年年长了十岁有余。 他是寒门出身,一路走到现在,难免生出些自命不凡的清高之意,尤其是看着长安城那些靠祖宗荫庇为生的纨绔子弟,心中更是不屑。 在他见到徐肃年之前,他也将徐肃年归在这一类里。但如今真的见到了之后,他只觉羞愧,为自己的狭隘。 只可惜这样的青年才俊名声却极差,就算陛下日后再想重用,怕也是难违民意。 卢烨一边记下徐肃年的吩咐,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息。 徐肃年坐在他的对面,只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几乎每一个与他第一次相处的人,都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会叹息,会感慨,只能代表他们不懂君心。 当今陛下并不需要声名俱佳的功臣,只需要能够帮他办事的刀。 他心知肚明,自愿为之,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对卢烨说,两人又详谈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徐肃年便欲起身告辞。 卢烨将他送到门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漆印完好的信,递给了徐肃年,“侯爷,这是丹宁长公主府今日送到官驿的家书,我担心白日送去太过惹眼,因此才等到这时候再交给您,还望您不要见怪。” 徐肃年伸手接过,与他道了声谢。 回去坐的马车,徐肃年没等到回济善堂,在马车里就直接拆开看了,信中的内容果然是燕国公府退婚之事,母亲大约心有犹豫,特意写信到洛州来问他的意见。 才不过一天,徐肃年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马车里预备了纸笔,徐肃年飞快提笔写了回信,交代齐甄派人快马加鞭地寄回长安。 他当然不会答应退婚。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燕国公府到底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若是盛家执意要退,就算他母亲贵为长公主也没什么用,反而会因此坏了两家的关系往来。 说到底,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盛乔身上。 只要她喜欢他,就算退了婚,也能姻缘再续。 第15章 坐得近一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盛乔总觉得,徐少安好像有些变了。 今日她上课的时候,徐少安竟然也来了。 学堂已经正式开学了,盛乔虽然在学堂上了很多年学,四书五经也都读过,但实际上根本没记到心里,惟有一手行楷还算拿得出手,因此在济善堂授书学,每天教孩子们描红写字。 她没有做先生的经验,一笔一划都讲得很细,好在这些孩子都很听话,每句话都听得很细。 盛乔讲了两刻多钟,便让人分发了纸笔,让孩子们自行练习。 盛乔今天站了小半个时辰,已经累得腰酸背痛,正好趁着孩子们练习的时候坐下歇一歇。 天气越来越热,他们是在后院的一处水榭上课,为了透光,窗边的竹帘全都卷了起来,从盛乔的位置看过去,能看到外面的粼粼水景。 她正看着窗景歇眼,忽然看到对面廊桥上有人影闪过,还没看清是谁,徐少安已经躬身走进了水榭。 盛乔一怔,正想问他怎么来了,就见他朝她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最后的位置坐下。 盛乔本以为他是找自己有事,没想到他就直接坐下了,她奇怪地看他两眼,又特意走过去转了一圈,谁知他半句话不说,只抬眼看着她。 盛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用口型问他想做什么。 徐肃年看着她偷偷摸摸的表情,莫名就有些想笑,他轻挑了一下俊眉,也用气声回她,“只是来看看。” 盛乔以为他是好奇,嗔怪地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盛乔拿了一沓裁好的宣纸放到他的面前,哼道:“反正你也闲得没事干,不如也来写一篇吧。” 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等两刻钟后下了课,孩子们将今日的课业都交了上来,然后与她说道别。 盛乔温和地和她们挥手,目送她们出了水榭,一下子就变了脸。 她抱着那一摞纸走到徐少安身前,凶巴巴地朝他摊开手,“你的课业呢?” 她刚刚在上面可都看到他在埋头写什么东西了。 说着她就要去拿他铺在桌上的纸,却被他一把扣了过去。 盛乔这下更好奇了,别开他的手想去拿,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直接拉出了水榭,“已经到午膳时间了,小娘子饿不饿?” 这话题转得未免有些太生硬了,盛乔瞪他一眼,但又没他力气大,拗不过只好跟着他走。 徐肃年问:“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盛乔说:“今日是济善堂开学第一日,表姐说孟娘子请大家在庆欢楼吃饭,你和我一起去吧。” 庆欢楼是洛州城里最大的酒楼,离着济善堂颇有些距离,郑墨担心盛乔不认识路,和纪明实特意留下等她一起,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徐肃年。 郑墨看着两人颇为亲近的距离,想说什么,但毕竟当着人的面,忍了忍还是咽了回去。 徐肃年只当没察觉,十分自然地拱手和二人见礼。 郑墨再度蹙起眉,这人先生不像先生,下人不像下人,更别提什么车夫不车夫了,成天无所事事地跟在阿乔后面,姿态还那般亲近,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纪明实也敏锐地觉察出了他和盛乔之前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不过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并给身边的郑墨递了个眼神,主动说道:“就等阿乔和少安兄了,我们出发吧。” 庆欢楼在行人繁多的主街,又是这个时辰,四人便没有骑马,而是坐上了马车。 郑墨是第一个上车的,然后伸手去拉盛乔,纪明实跟在两人后面,等 两个女郎都坐稳之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马车不算大,三人坐下之后,马车内的空间更显狭窄。 徐肃年看着那两人将盛乔紧紧护在最中间,不知是在防着谁。 他无声冷笑一声,干脆没再上去,直接把车帘放下了。 郑墨微微怔了一下,但心里还算满意,还好这人算识趣,总算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谁知身边的盛乔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撩开车帘,往外探身问道:“徐少安,你怎么不上来?是有东西忘拿了么?” 徐肃年已经坐到了驭座上,并未回头,“我怎好个主人家共坐一辆马车。” 连马都已经乘过同一匹了,这会儿倒是守起规矩了。 盛乔心里腹诽,说:“我何时在意过这些了?快上车来吧,济善堂有车夫。” 徐肃年却沉默未动。 再不出发只怕就要迟到了,盛乔嫌这人磨蹭,直接去推她的肩膀,“徐少安……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上来!” 徐少安终于回过头,但仍是沉默不语。 盛乔此时也发现他的表情不对了,干脆蹲到了他的身边,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徐少安这下总算有了反应,却没有立时回答,而且先半遮半掩地看了一眼被车帘挡住的车厢。 盛乔跟着他转头看,却没明白他的意思,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呀。” 徐肃年无声地叹口气,俊朗的眉心微微蹙起,小声叹道:“小娘子善心,只是我身份低微,还是不坐进去了。” 这是什么话。 盛乔觉得他实在有些想多了,她表姐和纪明实都不是那么在意身份的人,正欲解释,忽然车帘再度被人掀开,郑墨朝她招手,“阿乔,过来。” 盛乔只得先坐进去,“表姐,我……” 她以为郑墨是等得不耐烦了,正想替徐少安解释,郑墨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将她按在了座位上,然后朝车外吩咐,“出发吧。” 怎么就出发了。 盛乔有些着急,“徐少安还没上车呢。” 郑墨原本就感觉盛乔和那个车夫之间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此时见她这个反应,心中怀疑更甚。 当时盛国公要给盛乔订婚时,她之所以同意她逃婚,是因为她觉得盛乔的幸福比联姻更重要,更何况以盛乔的身份来说,根本不需要联姻。 但也正是因为盛乔的身份已经足够尊贵,就更不能和一个微末身份的车夫有牵扯。 于是,郑墨的态度更是坚决,直接道:“他本来就是车夫,上车做什么?” 盛乔没想到郑墨会这么说,不由得有些发愣。 她推开窗户想和赶车的徐少安说话,让他先把马车停下,谁知他只是回头看着了她一眼,虽然笑着,却难掩落寞之意。 像是有谁往她的心口泼了一碗醋,盛乔心里一下子酸酸的,只觉得徐少安实在太过可怜。 虽然他是车夫,但这一路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性格很是骄傲。而她也从未真的把他当成过下人。 何况他还救过她,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此时他还在呢,表姐就这么说他,只怕他的自尊心要受不了的。 盛乔咬了咬唇,摇头道:“他现在不是车夫了,也是济善堂的先生,和我一样。” 郑墨一听这话就皱起眉,还想再劝,却见盛乔直接拍了拍门板,“停车停车。” 徐肃年及时勒住缰绳,伸手拉开车门,果然见盛乔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小娘子,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盛乔就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一推他的手臂,语气生硬地说:“好了,继续驾车吧。” 徐肃年一副惊讶的表情,“小娘子,您……” 盛乔抬头看他,凶巴巴的,“怎么,这位置你能坐,我就坐不得?” 徐肃年掩去眸底的笑,摇头,“怎么会。” 他将马鞭挪到右手握着,然后左手一把环住盛乔的肩膀,低声道:“我只是想说,小娘子应该坐得近一点。” 第16章 你想让你表姐听到吗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男人第一次碰她时,盛乔下意识就是拒绝,第二次,她仍然觉得犹豫,但到现在,他再次搂上她的肩膀时,盛乔已经完全没觉出什么不对,很是自然地就挪到了他的身边。 方才盛乔从马车里出来的太急,因此车门没有完全关紧,正坐在门口的纪明实一偏头就能看到车外的情景—— 马车不大,驭座也不算宽敞,那两人竟然就毫不避嫌地挤在一起,高大的郎君几乎将身旁的小娘子都圈到了自己的怀里,阿乔曲起的膝盖几乎就要贴上男人的大腿了。 这样亲密的姿态,哪里像是单纯的主仆? 这徐少安不过一介车夫,竟然就敢与主家的小娘子这般亲近。 纪明实悄悄攥紧了袖中的手。 车内投来的目光实在过于明显,徐肃年假装没有察觉,唇角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约摸两刻钟后,马车停到了庆欢楼的门前,徐肃年和盛乔先下了车,然后打开门让郑墨和纪明实下车。 郑墨下车之后气得使劲点了点盛乔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狠狠瞪了旁边的徐肃年一眼,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一行人直接上到顶楼提前定下的雅间,孟娘子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她听到动主动迎了出来,欢喜道:“阿墨,你终于来了。” 郑墨还在台阶上就朝她招手,“阿絮!” 快步走了几步之后,又想到身后的盛乔,特意拉着她一起走过去,“阿絮,这是我的表妹阿乔。” 盛乔不爱出门,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合,上前打招呼时难免有些拘谨。 孟絮笑着对她说:“我上次见到阿乔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呢。” 盛乔有些惊讶,“孟姐姐见过我?” 孟絮说:“思敏是我表妹,小时候你们不是常在一起玩么,我曾和她一起去过贵府。” 听到“思敏”这两个字,盛乔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郑墨是最清楚盛乔旧事的,见此忙岔开话题,对孟絮说:“好了,好了,要叙旧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先上去吧。” 孟絮是个聪明人,虽然不知盛乔和自己的表妹思敏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盛乔表情不对,于是抱歉地笑了一下,领着众人进了雅间。 盛乔的情绪却有些低落,连吃饭的时候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今日济善堂的所有先生都来了,因此分了男女席,徐肃年早就发现了盛乔的表情不对,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直到筵席结束,众人走出庆欢楼,徐肃年特意落后几步来到盛乔身边,正要问她怎么了,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表姐,你今日怎么在这?”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衣饰华丽的年轻女郎,正一脸惊喜的看着孟絮。 看来这就是孟娘子所说的表妹了,原来她也是洛州人。 思及此,徐肃年立刻抬头去看盛乔,果然见她变了脸色。 此时对面的虞思敏也注意到了孟絮身后的盛乔,先是一愣,而后快步走了过来,不敢相信地开口,“阿……阿乔。” 理智告诉盛乔,她已经是个长大了,不应该再为小时候的事计较,可她忍了再忍,还是没能成功挤出笑容,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虞思敏。 郑墨在背后悄悄戳了戳盛乔的胳膊,示意她好歹打个招呼,盛乔咬了咬嘴唇,还是没说话,直接越过众人上了马车。 谁都没想到盛乔会直接跑掉,尤其是虞思敏,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孟絮也面露尴尬之色,看向郑墨。 郑墨一边努力打圆场,一边给纪明实使眼色,让他去追盛乔。 但就在这一会儿,徐肃年已经先他一步追了上去。 “小娘子……” 他顾不得别人怎么想,直接跟着盛乔上了马车,“你怎么了?” 盛乔坐在马车的角落,脸色很难看,看到徐肃年追过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认识这么久了,徐肃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盛乔这幅模样,在他心里,盛乔向来是活泼的,开朗的,即便曾因婚事烦恼,却也不曾低落至此。 不知道那女郎和盛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她露出这幅表情。 见盛乔不愿意说,徐肃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追问,还是出声安慰。 这时,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徐肃年蹙了下眉,撩开车帘去看,见方才那个女郎正朝马车的方向走过来。 盛乔显然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想再见到虞思敏,催促道:“不要等他们了,我们先回去吧。” 徐肃年压下心里的疑惑,没再问,只听话地去驾车。 下午盛乔没有课,反倒是徐肃年,要给孩子们上第一堂骑射课。 他将盛乔送回院子的路上,就已经在琢磨怎么推掉,谁知盛乔根本没给他机会,回去之后就立刻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任他怎么敲门都不理。徐肃年又等了许久,可盛乔也只说自己想睡觉,让他快点离开。 隔着一扇门,徐肃年都能听出盛乔的语气不对,他叹口气,到底没再敲门,想着等下课之后再来找她。 谁知下课回到院子,又看到了齐甄送来的密信,他立刻拆开来看,原来是洛州下辖几个州县的官员都来了洛州,今日要办接风宴,卢烨担心他们是知道了什么,忙写信请徐肃年拿主意。 这是正事,徐肃年不敢耽搁,等处理完再回济善堂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徐肃年本想直接就去盛乔的院子找她,想了想,又先回房沐浴更衣,然后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狭长的锦盒,这才过去。 盛乔一直没出房间,下午又气又伤心一点不觉得饿,因此连晚膳都没吃,可这会儿情绪过去,一下又想吃东西了。 她们的院子是有小厨房的,只是这个时辰厨娘大约都已经休息了,幸好房间里还有些点心,盛乔下床去拿,忽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扣了两声。 盛乔还以为是郑墨过来了,放下点心去开门,不想来的竟然是徐少安。 这斋舍住的都是女子,他这么晚还过来干什么?盛乔一下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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