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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得是什么话! 盛乔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了,他们两个方才又亲又抱了半天,早已逾越了男女间的礼教规则,难道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么没担当的人么? 盛乔哼一声,说:“我一向敢作敢当,我们的是,我自会写信告诉我阿爹阿娘的。” 说着,她见徐肃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重,以为他也是担心两人的身份,于是温声宽慰道:“别担心,我阿爹阿娘一向是最宠我的,只要我心里愿意,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她说的这些徐肃年自然是不担心的,他只是觉得盛小娘子好像忘记了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小娘子,我记得你此行离京,不是为了逃婚么,现在……”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盛乔看他一眼,同时眼里也不自觉地爬上了几缕忧愁,可她的语气异常坚定,“我会退婚的。” 小娘子全心依赖地倚靠在他的怀中,徐肃年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心下飞快地思考起来,要不趁着此时气氛正好,与她坦白了身份,否则越拖越久,只怕最终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在心里悄悄地打腹稿,但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听盛乔说:“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我不想再提起他。” “其实……”徐肃年试图开口。 但盛乔已经从他怀里坐起来了,她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拥抱而褶皱的衣裳,说:“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我要先回去了。” 这时候能有什么事? 徐肃年怀疑地看了盛乔一眼,盛乔有些心虚地避开。 她最近过得太逍遥,险些都要忘了,其实她和徐肃年还没有退婚。可是如今她已经有了新欢,这婚事还是给快些推掉才是,盛乔想回去给阿爹写信问一问徐家的态度。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好对徐少安说的。 他虽然身份低,但想必自尊心也是很强的,若是他知道自己心上人的婚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掉,只怕会伤心的。 于是盛乔含含糊糊地敷衍了两句,便要往外走。 徐肃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看着盛乔那般诚挚的表情,真实的身份他竟有些说不出口。 还是再等一等吧。 这真相对她来说只怕太不好接受,他不能一下子就告诉她,还是得慢慢地铺垫着坦白。 盛乔并不知方才男人心底的情绪已经一落千丈,因为她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 怎么会不开心呢? 喜欢一个人就是开心的事。 盛乔下台阶的时候都比往常雀跃了几分,鬓边插着的珍珠步摇撞出清脆的声响。 纪明实房间的门虽然紧闭着,但他一直站在门边,此时看见盛乔走出来,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 盛乔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被他此时的动作吓了一跳,“明实哥哥,你……” 纪明实看着她明显红肿的嘴角,胸口的起伏异常明显,他沉沉地往徐少安房间看了眼,然后拉着盛乔的胳膊往外走去。 在盛乔心中,纪明实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这番动作实在让人意料不到,她皱眉看着纪明实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下意识就要挣脱,“明实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先放开我啊。” 纪明实却如没察觉一般,等把他拉到了院子外面的一处僻静角落,才总算把她松开了些。 盛乔第一时间抽回自己的手臂。 纪明实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动作,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阿乔,你就这么接受不了我吗?” 盛乔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明实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纪明实是个读书人,学得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所以上一次他并未与盛乔提起此事,是怕她羞怯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指着盛乔明显红肿的嘴唇,说:“应该我问你吧,阿乔。” 盛乔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地就要去遮,可手背还没碰到嘴角,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竟缓缓放下了手,“既然明实哥哥都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纪明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胸口一阵发闷,“阿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乔也无法理解地看着他,皱眉道:“我当然知道。” 可纪明实觉得她实在是太傻了太傻了,小时候一起上学的时候就那么天真,现在也是如此。 “阿乔,你可是燕国公府的女郎,如此高贵的身份,怎可配一个低贱的车夫……” 不等他说完,就被盛乔急切地打断,“徐少安虽然是车夫,可他并不低贱。” 纪明实话头被噎住,又道:“好,就算他不低贱,可你们二人的身份差距就摆在这了,那徐少安这般靠近你,难道会无所图谋?” 图谋什么? 盛乔觉得纪明实这话简直说得可笑,徐少安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能图谋什么。 甚至,他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想到这,盛乔脑中忽然说过一个念头,当下也懒得再与纪明实多说了,只有些不耐烦地问:“这都是我的私事,明实哥哥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纪明实见她如此,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阿乔,你总有一日会知道,我是对的。” 盛乔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绕开他跑回了房间。 - 盛乔离开后,徐肃年换了一身低调的衣裳,去宅子里见卢烨。 这段时间,他在男女之事上花费的时间虽多,却也没忘了此行的正事。 徐肃年虽然执掌刑狱多年,始终和贪官污吏打交道,但他毕竟是在长安,对于洛阳的这些官员并不算了解,因此若真想着手处理洛州水患一事,最重要的就是摸清洛州这下官员的底细。 碍于身份原因,徐肃年自然是不好出面的,因此他安排卢烨先一步抵达洛州,并整日和洛州府的官员待在一起,为的就是先了解他们的性情。 卢烨本不擅此道,但与那些人相处得久了,渐渐也看出了些端倪。 比如洛州府的刺史贺雍,无论是品级还是为官年限,他都是这洛州府的长官,但因为他出身寒门,身后并无依仗,因此在日常办事时,常常表现得唯唯诺诺,反唯其上佐赵长史马首是瞻。 至于赵长史,他的身家背景倒是很好查,他虽然也是科举入仕,却与惠国公府沾亲带故,他的长女是惠国公府二郎君朱巍的妾室。 卢烨并不确定,赵长史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到底和惠国公府有没有关系,但在他得知这一亲缘关系之后,很难会觉得他们没有关系。 贺雍显然也这么觉得,否则没必要对自己的下属唯唯诺诺。 至于另一位上佐蒋司马,则始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疏离样子,和两位上峰的关系都不算亲厚,看不出偏向谁。 其实早在来之前,卢烨便隐隐地猜到陛下的目的——想要清算惠国公府,借此收揽权柄。 惠国公朱家是百年勋贵,前朝时势力便十分显赫,乃北方第一大族。 当年大梁朝先祖打江山,是从南边打过来的,北边民风强悍,又是都城所在之地,根本不认新朝皇帝。 是朱家出面,帮着太祖皇帝解决了这些问题。 可以说没有朱家,大齐皇帝登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且齐朝在北边没有根基,想要快速扎根很是艰难,也是出面。 因此,太祖皇帝便让自己的嫡长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娶了朱家的女儿,并将朱家连同当时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六个近臣,一并被封为了一等国公。 在这七位开国功勋中,朱家本就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不像其他六家在北方没有根基,所以这些年越演越盛。 更重要的是,朱家不仅郎君争气,女子更争气。 到如今大梁开国五十多年,已经历经了四朝,其中皇后之位,朱家女占了三个。 当今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姓朱。 如此鼎盛的勋爵之家,就是皇帝也要给面子。 但又有那个皇帝,愿意与臣子分享权柄呢? 当今圣上初登基时,的确依仗过朱家,但这些年,也在逐渐收拢权柄。 初开国时,大梁皇室一直在休养生息,需要文臣稳住朝局,但是如今正是开疆拓土的时候,需要武将建功立业。 朝代更迭,已有越来越多的人为皇室立功。圣上毫不吝啬封赏,京中已然到处都是勋贵。 重臣之列,从前朱家至少占据半数,但现在皇帝扶持起来的新贵越来越多,惠国公府看着还是显赫如云,实际上早已大不如前。 这些都是卢烨在翰林院这两年琢磨出来的,他是进士出身,天子门生,由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只忠陛下一人。 而端阳侯更是陛下倚重的近臣,又是陛下的亲外甥,无论如何都是值得信任的。 因此,他今日特意与这位端阳侯谈起此事,不想对方的表情仿佛并不赞同。 卢烨不解他意,问:“侯爷,可是下官思虑有误。” 徐肃年坐在卢烨的对面,其实并不意外他的这番说辞,他笑了笑,不答反问:“卢大人,我们此行洛州,目的为何? 卢烨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为查去岁的洛州水患。” 徐肃年却道:“大人都说是去岁了,如今洛州早已恢复安定,朝廷的赈灾粮也下放得够多了,缘何还要派你我二人过来?” 卢烨皱眉,“侯爷这话下官就有些不懂了,赈灾粮虽发,贪官却未除,百姓又如何能安居乐业?” 徐肃年说:“贪官污吏自然要除,眼下更重要的是,是补回百姓们的赈灾粮,否则今年汛期一到,洛州照样饿殍千里。” 卢烨还是不明白,查了贪官,不就有粮食了吗? 赈灾粮早已下放,即便缴查了贪官,多出来的银子也是收拢到国库,怎么会再发给百姓。 但这次徐肃年没再解释,只起身拍了拍卢烨的肩膀,说:“去查查那个姓蒋的,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 再回到济善堂,月亮已挂柳梢头。 纪明实不在,院子里一派安静,徐肃年难得露出一丝疲惫的情绪来,步子也缓了下来。 等走到房间门口,正要推门,忽然见一旁的窗棱上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 徐肃年微微一愣,抬手摘了下来。 - 听到外间敲门声的时候,盛乔趴在床上看话本,“琥珀么?” 她懒得起床,翻了个身问道。 没人回答。 难道不是琥珀? 盛乔扔了话本,趿着绣鞋走过去开门,“怎么不说……” 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你怎么来了?”盛乔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做贼心虚地往院子里看了看,怕被人瞧见,赶忙把男人拉进了自己的卧房。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徐肃年从袖中摸出那枚荷包,拎在食指上,故意问盛乔:“我在门外发现了这个,想来与小娘子有关,所以特意来问一问——” “这是小娘子送我的么。” 盛乔点头,“对啊,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只要穿了那衣裳,我就给你给你回一个礼啊,你难道忘啦。” 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觉得不敢相信。 方才徐肃年捏着这荷包认真看了半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荷包的针脚有些过于熟练细密。他的小娘子不是说她不会绣吗? 就知道他不相信,盛乔忍不住笑。 但她也没解释,只朝徐肃年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拆开看看。” 这荷包里面没有装东西,因此只是薄薄的两片布,徐肃年刚才翻来覆去半天,没想到里面还有东西。 可感觉完全没有重量,徐肃年狐疑地看了盛乔一眼,然后听话地拆开了了荷包的抽绳,拎着尾端往下倒了倒。 一张对折的纸片从荷包里飘下来,徐肃年忙伸手去接。 盛乔狡黠地朝他眨眨眼,“我本来自告奋勇要送你荷包的,是你自己不要的,说只让我给你写一副字作为回礼就好。” “所以,我今天特意去街上买了一个荷包,怕配不上我的字,特意挑的是江南最好的绣娘绣的,花了我三两银子呢。” 她一指徐肃年的掌心,“喏,连同我的回礼,一起送给你。” 徐肃年看着手里那片轻薄的纸片,这就是盛乔的回礼? 盛乔笑着道:“不打开瞧瞧吗?” 是有一点点失望的,可是徐肃年看着盛乔微微上挑的唇角,不想让她也失望。 于是,他依言打开。 这么轻的纸条上会写什么? 徐肃年刚刚其实想过很多可能,可没想到打开之后,纸条上竟然只有两个字——盛乔。 徐肃年一下子顿住,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娘子。 “我的名字。”她笑得温柔,“以后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盛乔。” 第28章 徐肃年真是个混蛋 28. 在盛乔面前, 徐肃年一向敬称她为小娘子。 虽然他早就知道盛乔的名字,不过盛乔并不知道。 盛乔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听到白日纪明实的话, 她才意识到徐肃年直到如今还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她此时看着徐肃年难得一副呆怔的模样, 颇有些忍俊不禁, 故意问道:“怎么这个表情?你不认识这两个字啊。” 徐肃年回过神, 看向盛乔的表情很是复杂。 在盛乔面前, 他一直都是一个车夫的身份,虽然盛乔从未把他当成下人看待,但徐肃年也没想到, 她会这么坦然地对他说起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越是坦荡,就越衬得他手段卑劣。 有那么一瞬间, 徐肃年甚至有点不敢去看盛乔那双纯澈的眼睛。 “我……” 徐肃年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说出来了,却听盛乔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徐肃年犹豫了一下, 说:“听到小娘子的姓名, 隐约能猜到一些。” 盛乔没有怀疑,因为燕国公府在长安城实在很有名望, 且“盛”这个姓氏也足够特殊, 只要在长安生活过, 很少有人不知道燕国公府盛家。 也正是因此, 盛乔路上一直没有提过自己的姓氏。 盛乔有些忐忑地观察男人的脸色, 担心自己身份太高,会给他带来心理压力, 又想到路上徐少安几次问及自己的身份, 她要么不答,要么胡编, 也怕他会生气自己的隐瞒。 在她的认知里,撒谎欺瞒,这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与人诚心相处,不该如此。 于是她解释道:“徐少安,我不是故意隐瞒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当时是逃婚出来的,怕被我阿爹查到抓回去,所以一路都没有告知别人我的身份。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竟然是盛乔在向自己解释,便是徐肃年这样的人都觉得这场面分外荒唐,盛乔的坦率让他更是自惭形秽。 徐肃年看着她纯澈的眼睛,叹道:“我哪有立场怪你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因为两人离得很近,盛乔还是听到了,可她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肃年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几乎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郑墨敲门的声音,“阿乔。” 盛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去捂面前男人的嘴,让他不要说话。 “啊,表姐……”盛乔有些慌,“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外头的郑墨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奇怪地问:“现在很晚吗?我是来给你送信的,长安寄来的信。” 听到是长安的信,盛乔就算已经睡下了也得爬起来,何况她根本没有睡下。 可要是给郑墨开了门,她屋里这个怎么办? 盛乔头疼地看了看仍旧被他捂着嘴巴的男人,然后回身开始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屏风太小,柜子太窄,书桌底下藏不了人。 盛乔认真地思考了所有可能藏身的地点,最后视线落在了房间最里面的雕花拔步床上。 她的床很大,且因为她对光线很敏感,晚上睡觉时不能有一点光,因此她床头足足挂了三层帷幔,全落下来后,半点光都透不进来。 自然,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表姐更不会闲的没事掀开她的床幔去看。 郑墨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盛乔的回应,她狐疑地再度敲了敲门,“阿乔?” “啊!表姐,我在,我……”盛乔机灵的脑袋瓜飞快地转了起来,“你等一下啊姐姐,我刚刚已经躺下了,正穿衣服呢,你等一下哦……” 说完,她在男人万分惊讶的目光中,推着他的肩膀往床边走去。 徐肃年没想到盛乔会直接把自己推到她的床上,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要说什么,就见女郎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他,一副他如果敢发出声音,就要活生生掐死他的模样。 徐肃年忍俊不禁地挑了挑眉,但也不想真的惹了小娘子生气,于是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力道钻进了拔步床里。 盛乔把他按倒就要转身。 徐肃年看了看厚重的帷幔,连忙拉住她的手,用气声对她说:“太黑了。” 盛乔骤起眉,“不能点灯,会被发现。” “床帐那么厚,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光。”徐肃年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你说你刚起床,难道不点灯?” 盛乔很容易就被说服了,她指了指床头的小桌,那里摆着一盏灯。 “你自己点吧。” 说完,盛乔飞快把三层帷幔都落下了,然后还还很入戏地把外裳解了一半,然后衣衫不整地去开门,“表姐,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郑墨看着她尚未完全系上的衣衫,和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倒是没怀疑什么,只是进了屋子之后,见到她那遮得层层叠叠的拔步床,很是惊讶地问了一句,“阿乔,眼看就要入夏了,你把床幔都放下来,不觉得闷么?” 盛乔轻咳一声,“睡着的时候天还亮着,我怕光。” 郑墨倒是知道她这个习惯,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盛乔,是燕国公府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家书。 盛乔只看信封上的字,就知道是阿爹写来的。 是退婚的事有了进展吗? 盛乔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原本期待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来,握着信纸的手也渐渐垂到了桌边。 郑墨看着她的表情,“怎么了?” 盛乔没说话,只把手里的信纸往郑墨怀里推了推。 郑墨接过一看,秀眉也蹙了起来,“徐肃年不答应退婚?” 盛乔垂头丧气地往桌角上一趴,“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答应,我们两个又没见过面,他的家世摆在那,想娶谁家的姑娘娶不到?何必非要我呢?” 郑墨其实也想不明白,但见盛乔情绪低落,便软言宽慰道:“姑父不是在信中说了吗?是因为徐肃年不在长安,这婚才没退成的,再等等罢。” 盛乔听了这话却更不高兴,哼道:“什么嘛,订婚的时候都没在,现在退婚的时候倒是要在了。他在不在长安和退婚有什么关系?再这么拖下去,我都要怀疑他对我们盛家有所图谋了。” 其实郑墨在看到徐家不同意退婚时,心里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按理说,盛乔和徐肃年的这桩婚事,应当只是两方长辈的一次拍板,但两个年轻人是从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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