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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化了,相册、备忘录乃至通讯录都空空如也。似乎有人在故意掩藏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 郁岸完全不在乎,拿起手机,重新下载一些有用的软件,存上面试官的号码,并向他的社交账号发了一个好友申请。 昭然的头像是一只小黑煤球猫,id名字叫“NSDD”。 “NSDD,你说得对?还挺符合被迫迎合大老板的打工人。” 郁岸想了想,给昭然设置了一个备注“Boss”,一语双关,既能代表老板上司,也能代表游戏里关卡尽头的首领怪物,当然也意味着终有一天会被玩家揍得满地找牙。 没过两分钟,昭然就发来一条消息。 Boss:“到家了吗,没撞上高压线吧。” 郁岸:“1。” 随便回复了个数字以示回答,郁岸就进了浴室,得把身上的血污好好洗洗,等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手机上又多了一条消息。 Boss:“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 郁岸习惯性躺到沙发上,腿搭在沙发背上方,头吊在沙发底下,整个是一个近似倒立的姿势。 他举着手机,胡乱回复:“需要面试官陪睡。” 打出这行字时,郁岸面无表情,他不在乎面试官对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思,也不在乎自己明天如何,好像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这就是逃犯的心理吗,复仇的痛快和身负人命的负罪感重重叠叠。 刚从存尸抽屉里爬出来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反而求生欲强烈,一心只想活着,可等到记忆慢慢恢复,人倒越来越颓丧了,人类如果没有大脑,一定会快乐得多。 一两分钟过去,Boss才回复:“你平时也对陌生人说这样的话吗?” 郁岸皱了下眉,自己明明是顺着他的意思说的,没想到还要被批评,职场果然复杂。 郁岸回复:“对。” 反职场内卷,从不向上司谄媚开始。 放下手机,郁岸双眼放空,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他眼睛一亮。 沙发对面的电视橱底下,隐约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 他从沙发上翻下来,趴到地上仔细观察。似乎只有他那种躺沙发的奇特角度才能看见这个洞,别的角度基本不可能发现它。 郁岸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沉重的电视橱四脚朝天翻了过来,那上面确实有个洞,而且像人为钻出来的,是个藏私房钱的好地方。 他试着把手指伸进去,但洞口太小了,最多伸进去两根手指,触碰不到底。 找了个手电筒向里面照,能看见一个读取装置,构造比较像公园摇摇车上的投币装置,而且运用了密码箱的封锁手段,郁岸看得出,这个封锁方式是自己常用的设计。 小时候老是被爸爸翻抽屉,他就自己研究了一种简易投币锁,安在抽屉内侧,只有他知道从哪个角度投币进去能打开抽屉,如果强行拉开,就会带动里面的粉碎装置,所有纸张直接跟拉抽屉的那根手指头同归于尽。 然而郁岸摸遍全身,也找不到一个硬币,但口袋里有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那枚用尽的一级蓝废核。 这大小也挺相近的,管他呢,反正也没用了,扔进去。 郁岸迅速撤到远处,对于自己做陷阱时无所不用其极的残忍手段,连他自己都有点遭不住。 洞里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嚓声,几秒钟后,像到点的烤面包机弹出面包片一样,从洞里弹出来一张卷起来的纸。 看起来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天气 晴 我对她说:“吃下去,妈妈,今天是我们的节日。” 妈妈在生日蛋糕的烛光后发抖,她痛苦又怜悯地看着我,像天使在注视杀戮归来的恶魔。 我于心不忍,拿出提前买好的长途车票,和一本我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作为礼物送给她,这是我们分别的日子,她重获自由,没有人再打她了,而我留在原地,看守一望无际的生活。 不过,妈妈走后,他来了。 他喜欢从阳台进来,很灵活,总是很有活力,今天也一样,敲了四下窗户后跳进来,然后一把抱住我。 他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口没动过的蛋糕,问我那是什么点心。 生日蛋糕,他没有见过吗? 他又问我什么是生日。 我说,诞生之日。 他有些低落,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搭在我肩头,抱歉地和我一起哀悼:“噢……不幸的日子。今天是不是没有亲吻了?” 他总是能把我逗笑,我揽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嘴唇,他不是很会接吻,牙齿经常扎到我的舌头,但他非常热衷于这件事,每一次和我胸膛相贴,我都能听见他亢奋的心跳。 他脖颈十分敏感,亲一下就会泛起一层粉红色,但他很喜欢,问我:“这是被阳光照耀的感觉吗?” 不,这是被深渊吞噬的感觉,只有魔鬼侵蚀灵魂时才会让人陶醉。 我把心里话告诉了他,我不想再上学了,有位做翡翠生意的老板雇我去当打手,老板觉得我手黑,敢对亲生父亲下手,只需培养几年就能震慑住边境线那一片的黑帮。 我被老板说得有些心动,日渐觉得好像那种昏暗糜烂的角落才是我该去的地方。生活已经压垮了梦想,我自己也终于压垮了自己。 “不要,去上学吧,等学完了,我给你一份适合你的好工作。”他让我面对着坐在他腿上,把我按进怀里,努力把心里炽热的温度传递给我,用手腕重重地揉我的头发,低声哄我。 每次安抚我,他都竭尽全力,这并不是他擅长的事情,却一直在为我破例。 他对我说,如果手沾鲜血可以拯救他人,那么杀戮岂不算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别做坏蛋,来当英雄。 我好像一直行走在黑夜里,我从未看见过。直到遇见我的“沙利文老师”,给了我三日光明,和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 M016年1月22日 —— 咚咚咚咚,有人敲了四下玻璃。 郁岸抬起头,阳台窗外是昭然的脸。 第8章 一些整治下属的手段 郁岸盯着那张脸,后退了半步,悄悄将手里的纸页藏进了堆满客厅的纸箱子里。 昭然拉开玻璃滑窗,一撑窗台,灵活地跳进来:“仓库吗这是,能不能收拾一下。”他转身拉上窗帘,然后扇了扇激起的尘土。 由于行李堆积,客厅实在太乱,导致一个四脚朝天的电视橱都不显得很特别了。 郁岸谨慎地观察昭然的表情,感觉他应该没注意到电视橱底面的那个小洞,自己也没有欲盖弥彰去解释。 刚刚那页日记很蹊跷,郁岸记得生日那天送给妈妈的车票和书,却不记得那天从窗外跳进来的人。 日记里的“他”像凭空捏造出来的,从科学的角度看,可能属于某种精神疾病导致的幻觉,比如人格分裂和幻想症。 但也可能,那个人确实存在,而自己却忘记了与他相关的一切,像老照片上被剪掉脸的人。 “他”会是昭然吗? 可他表现得像个陌生人,也不太像,有的人就是习惯敲门敲四下,这说明不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昭然从面前冒出来,用手腕轻碰了下郁岸,语调似乎期待他想起什么。 “面试官,你来干什么。” “特殊服务。”昭然举起手机,把聊天界面里的那行“需要面试官陪睡”怼到郁岸脸上,“你才从凶杀现场走出来,还与尸体近距离接触过,我陪你一晚也是应该的。” 他被小孩的无理要求折磨麻了似的,坐到沙发上,懒散地搓了搓脸。 “呃。”那只是说着玩的。郁岸抿了下唇,其实有点抱歉,计算着时间,昭然应该已经上了车,是从半路收到自己的消息后折返回来的。 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让人家折腾回去了。 “要洗澡吗?我去浴室看看热水器。”郁岸匆匆接了一杯开水,递给昭然暖手,然后随便踢开地上挡路的行李,潦草地开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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