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加入了更火热的多人酒桌游戏。 而她依旧坐在窗边,琢磨着陈焰的态度。久久,她最后给陈焰发送两条消息: 旋即,宋知真踏出派对大厅,来到游艇顶层甲板边缘。 这次没等太久,陈焰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却没接,也不挂断,任由手机在掌中嗡鸣。不出两分钟,少年就循声找到了她。 宋知背靠凭栏,将手机揣进西服兜里,迎面等着陈焰靠近。 少年最终于她眼前站定,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周大小姐真是有恃无恐啊。”他语气中透出几分危险,“就这么笃信我会来找你?” 宋知抬眸,无惧他的视线:“我赌对了,不是么。” 陈焰又往前半步,几乎要贴上她。 他双手撑住游艇凭栏,将女孩圈住说:“周亦婵,你真是被小瞧了。” “小少爷谬赞。” 宋知有一种反正都已败露,索性摊牌不装的坦然,“都是你说话算话,任我差遣。” 他们伦敦初见,他似乎的确说过“任大小姐差遣”这样的话。 陈焰挑眉:“行,算我自作自受。大小姐不是想解释吗,现在说说看。” 宋知却问他:“你很介意吗?” “你觉得呢?”陈焰将她凝睇。 宋知屏息一瞬,说:“我觉得你不是那么自卑的人。我喜欢陈西川,但与我和陈焰的交往无关。” 独自等待时,她想过很多种解释、掩盖和恳请的方式。 但最终,宋知都否决掉,在她看来,这个少年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迂回。 什么都不如坦荡直白的这一句。 陈焰果真不再追问什么,连看向她的面色都沉缓下来。 他痞戾的情绪消散,但紧着,又好像有一些更躁动的其他情绪涌动上来。 宋知拿不准究竟是什么,她只觉些许不自在。 她便又开口,让话题进行下去,她试探问:“你会站在江舒月那边吗?” 陈焰却轻笑一声,反问:“怎么,你害怕了?” “嗯。”宋知正色,诚恳地告诉他,“我很害怕,因为那是我打算至死不说的秘密,我不想任何人知道。” “那为什么会告诉江舒月?”陈焰脱口问。 宋知便垂目:“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怎么会主动告诉她。” 女孩的情绪沉下去,凤眼垂着,尾部却微微扬,楚楚可怜的。 陈焰明知道,如今的她那么狡黠,极可能是故意如此,叫他心软。但他依旧情愿上套。 他居然跟她解释:“她特意单独告诉我一个人,不就是想让我相信?” 宋知蓦地抬眼。 却听少年继续道:“我不信,那位江小姐怎么会觉得打败了你?” 宋知怔忪。 所以玩游戏那时他根本没信江舒月,或许最初从甲板离开,也只是想让江舒月觉得自己得逞。 他看出江舒月对自己不怀好意,将计就计,令她免于女生的其他招数。 在自己面前,他好像一直都如此赤诚。 宋知将少年望住,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差点羞于启齿。 但,周亦婵在她心中始占上风,她最终还是说出口:“所以,你愿意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对吗?” 陈焰微微俯身,离女孩更近了,几乎像将她拥抱入怀。 他问:“那样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开价。”宋知意有所指。 陈焰勾出点笑意:“上次生日的承诺都没兑现,大小姐就又给我画饼啊?” 宋知蛊惑他:“那你开价吗?” 陈焰说:“为什么不?” 宋知心头微松,却也奇异地同时紧绷。 她问:“那你的定价是什么?” “什么都给?” “什么都给。” 她开价了,少年反而噤声。 空气骤然寂寂。 陈焰的头更低垂一分,碎发的尖扫在宋知额上,微痒。 极度暧昧和危险的距离,她甚至,能呼到他含带酒香的气息。她看见少年的眼里,有霓虹的光在闪动,又见他喉结轻滚,似要开口叫价。 或许是这样的越轨之举在他们之间已发生过太多次,仿若一种无言的默契,以至于她对这个少年过分信任。 结果,始料未及地—— 陈焰竟会猝然低头,吻住她。 刹那,混含水腥的夜风凛凛刮过,扬起她的衣裙,带走她的呼吸。 像下坠,宋知本能反手握住游艇铁栏,耳畔鸣鸣炸开,顷刻心荡失魂。 远处塔钟隐隐敲响零点的钟声,脚底下的派对上似乎涌起新一轮的狂欢,似乎连泰晤士河的水都沸腾起来。 然而,宋知一无所觉。 她只看见陈焰邪气地一笑,呼吸落在她眼上。 他说:“封口费,我收下了。” 第31章 “封口费, 我收下了。” 少年的声音令宋知陡然惊醒,她几乎是立刻伸手推开了陈焰。 宋知该气愤甚至该直接给这轻浮之人一巴掌的, 但她的心莫名跟着身后的潮水在翻涌, 脸上也烧得厉害。 分明是在夜风习习的湖面,她却感觉置身于炙晒的炎阳之下,又热又闷。 少年的眼睛被月光映得发亮,宋知深深呼吸, 最终只是冷言道:“我当你是喝醉了。” 话毕, 她错身要走。 陈焰却将她手腕捉住, 握得很紧, 指骨都更分明。 “生气了?”他低喑地问她。 宋知努力平复心中巨浪, 反问:“我不该生气吗?” “陈焰,你放手。”理智告诉她, 她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远离此刻危险的他。 陈焰却将她捉更紧,他说:“我哥有未婚妻了。周亦婵, 你不如选我。” 宋知猛地侧首, 她看见少年的眼睛从危险又变得多情,他是讲真的。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 伦敦全部的暧昧都不是错觉。法拉利车畔的牵手,昏暗里的对视,庄园里的共犯,都是少年所释放的讯号。 他甚至讲出如此荒唐的话。 宋知哑然,顿时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少年, 她也不是真正的周亦婵,目下的一切已超出她的经验范围。 怔忪间, 却见陈焰嗤地笑起来,仿佛被她的反应逗乐。 他似不可思议:“大小姐,你在国内该不会从来没参加过派对吧?” “什么意思?”宋知是真迷惘了。 陈焰却没答,手臂使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揽腰入怀。他锢住女孩细肢,问:“知道今天的派对主题是什么吗?” 两人贴身,少年的气息肆意侵袭,一股淡烟草暖木香顺着醉人的酒气钻入宋知鼻息。 她呼吸微微急促:“是什么?” “Everything boat party。” 陈焰几乎明示:“意思就是,百无禁忌,在这艘船上做什么都可以。包括——” “可以了!” 宋知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她知道他要说哪两个字,但她不愿再被提醒再去回想。 她说:“我今天大开眼界了,派对王子,可以放我走了吗?” 这个人时而赤诚,时而浮浪,宋知也分不清他今晚究竟哪句话才是真心。 但她急需越过接吻的话题,她不是他,她很有所谓。 “不是要跟我道别?”陈焰终于松开她,“别走,等着我。” 他话毕转身,走进了艇身内部。 而宋知紧紧握住铁栏,俯身望着滚滚翻涌的河面,大口大口呼吸。 她已经努力不去回想那瞬,然而少年的笑意与眼神,却于她脑中盘旋,久久无法消散。 某些东西在改变,界限亦模糊,就在这临别之夕。 她应该就此与陈焰彻底诀别的,可当少年拿着他曾发来过的那支蓝瓶酒去而复返,宋知却借着“正式告别”的理由又留下了。 好像面对陈焰,她从来心软,从来妥协。 宋知后来回忆这夜,始终归咎于酒精作祟,但无论如何,她这刻终究是选择留下。 少年少女,并肩靠坐在游艇甲板边缘,脚底人群喧嚣,两侧霓虹渐退。 陈焰为宋知倒了半杯酒,她才发现,其实酒瓶是透明,天蓝是酒本身的成色。 “怎么不满上?”她疑惑。 陈焰呵笑道:“怕有些人醉了,这次想玩点更大的,直接跳海。” 宋知想起上次醉醺醺拉着少年爬墙又爬树的糗样,唇角不由无声上扬。 “那你可得看好我。”她说着,主动向他提杯,“敬承诺。” 叮一声脆响。 陈焰却说:“敬今夜。” 少年仰头全干,宋知却盯着他不动,仿佛在等待。 “行行行。”陈焰便抬手摸着自己的心脏说,“我用赛道上的幸运发誓,会帮你保守秘密。大小姐,这样满意吗?” 宋知不太确信地问:“赛道上的幸运是指什么?” “在银石你不是看见了吗?”陈焰说,“开赛车的,拿奖和保命,有时都需要一点幸运。” 宋知愣住,静默半晌她才告诉他:“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只要你一句承诺,我就会信。” “不。” 少年手拎着酒杯,搭在曲起的腿上轻晃,初见的那股痞劲再现。 他反驳说:“我收取了高昂封口费,就该拿出诚意来。” 宋知感觉耳后整片热起来,连泰晤士河的夜风也无法令之冷却。 她觉得少年又在引自己上套,并不接茬,直接转移话题:“这船要在河面游一整晚吗?” “那估计你明天又得上医院了。”陈焰并不得寸进尺,话随她走。 宋知些许惊讶:“你知道我生病的事?” 陈焰表示:“毕竟也有我的一份责任。”他问她,“怎么样,大小姐觉得冷吗,需不需要转移到室内?” 宋知摇摇头:“不用,上次是意外,我没那么脆弱。” “是吗?”陈焰很是怀疑,“我怎么记得,有的公主小时候一生病就掉眼泪,连她爸爸上班都不许。” 宋知轻怔。 他连周亦婵的这些事都知晓么?而这,也是周衍这次大题小做的原因吗,那自己当时的懂事有没有令他感到奇怪生疑? 连续的问题就如本能一般,在她的脑袋逐一涌现。 宋知被搅得莫名心烦,她便道:“能不能不聊过去的事。” “行啊。”陈焰毫不介意,“那就聊聊未来。” 宋知以为他又要问自己会否继续画画。 却不料,少年却说:“周亦婵,你觉得我回国发展怎么样?” 宋知不禁侧目,她看见陈焰的眼底似真有几分挣扎,这似乎并非玩笑。 默一瞬,她回答:“我觉得,这得看法拉利怎么想。” “别抖机灵。”陈焰倏地倾身,整张脸凑到她眼前来,“我认真的,你不支持我回国做房产大亨啊?” 这次,宋知伸出食指点在少年额头,令他回到安全距离。 旋即她才问:“这就是你生日当天出走的原因吗,因为你爸让你放弃赛车,回国继承家业?” 陈焰没承认也没否决,他只道:“远离生死悬崖,回国过更安逸的日子,听起来倒挺有诱惑力。” 宋知不语。 她从他手中拿来酒杯,天蓝色的酒精卷起旋涡,与柠檬片化学作用,隐隐变粉。 斟满酒的杯子再重新递回给陈焰时,少女对他说:“我喜欢你开赛车,陈焰,选法拉利吧。” 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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