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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轻轻呷口咖啡,又道:“小婵, 得知你遇到的人恰好是宋知的妈妈,没有觉得更奇妙么。”女人眨眼问她,“有没有更多灵感涌入你的脑海?” 女人如同看破了她的小小心思,却表明要宽慰要纵容。 周亦婵秒解宋语默的暗示,她眼睛一亮,说:“宋阿姨你没打算算提前结束我和宋知的互换,并依旧愿意以我们为原型创作对吗?!” “为什么要反对?”宋语默告诉她,“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人生宝贵际遇,我支持都来不及。” 她意有所指道:“所以小婵,别畏惧也别退缩。无论交换中发生什么变故,都只是为这际遇增彩,你只需,去尽情沉入尽情体会。” 女人这番话,竟让周亦婵萌生出一个念头: 即便宋知真的破译了自己的秘密,她们也不会因此而走散。 那个轻盈的周亦婵于这刻重新复活,她忽而侧身,紧紧地拥抱住宋语默。 金山日光下,她的头枕靠在女人的肩膀,仿若走丢的女儿终于重归母亲怀抱般安心。她吸了吸鼻子,含着哭腔,却透着快乐:“好好哦!宋阿姨你怎么这么好,我怎么能这么幸运,遇到你!” 而宋语默回环女孩,抬手摸摸她的发,微微一笑:“我们命中注定就要相遇。” 这时的周亦婵,尚不明白其中深意,只以为是文人墨客骨子里的文艺浪漫在作祟。 她就吃这套,彻底抛却心底的那些忧虑与畏惧,拉着女人在阳台编椅坐下。她满眼期待地说:“宋阿姨,正好宋知那边又发生了些趣事,你想听听吗?” 宋语默握住女孩儿的手表示:“我的荣幸。” 周亦婵会心一笑,便说起方才连线的检讨书之事:“宋知是真的在纵情享受互换,你知道吗,她都不会开车居然疯狂地去赛道上学漂移……结果被我爸发现了!” “她一贯我行我素,你爸估计气得够呛。” “那宋阿姨你呢,你不会气她在外面乱来吗?” “我从不干涉她想做的事。” “天啦,做你的女儿也太幸福了!难怪宋知能够那样洒脱,我真羡慕。” ……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前夜分明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此刻却不知疲倦地,沐在晨光中聊起万里之外的另一个女孩。 宋语默中途一直用手机纪录着有趣的只言片语,而周亦婵浑不在乎。 如伯牙子期相遇,如迷走的小鸟归巢,少女的眼睛比天边日光更闪耀。 她是如此的轻松又惬意。 宋知在挂断视频前,未能达成的宽慰,而她的母亲三言两语便做到了。 * 由于周亦婵与宋语默的促膝谈心,宋知远在伦敦,收到检讨书的“真迹”版时已经很晚。 幸而,周衍或是不想逼迫女儿太紧,她没主动上交,他这晚竟也没主动来催。 趁着夜深人绝,宋知正好有机会去庄园的影印室作案。 然而刚踏出房门,便觉头重脚轻眼发晕。她以为是红酒的后劲涌来,没太放在心上,坚持着出去把正事办了。 担心宿醉明天会睡过头,宋知回来,又强撑着立即临摹检讨。 哪知,周亦婵写得一手小楷,而她擅更飞扬的行书,摹了四五遍都还差点意思。 偏偏祸不单行,临到中途酒精冲胃,她难受得开始吐。磕磕绊绊,这份检讨书全凭意志力在支撑。 反复几次,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倦怠终于击垮了宋知。 最后对比一次笔记,她估摸着已有滴水不漏的效果,便迷迷糊糊地倒头下去。 宋知再有意识,是隐隐听见有什么急促的铃音在响。像是手机的来电提醒,也似房间的门铃声,蒙蒙地还夹杂一点缥缈的叩响。 脑中如漫了层雾,思维被关在磨砂玻璃笼中无法转动,她隔了许久才意识到:应该是有人在找自己。 又敲门又摁门铃还打电话,很焦急的样子。 宋知试图起身,却发现浑身乏力,头刚离开枕头一点便天旋地转。她重新倒回床上,只觉得自己像要燃烧起来,疼、晕又烧得慌,嗓子眼更干得快冒火。 直到这时,她才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自己不是醉了,而是病了。 宋知其实很少生病,此次估计是熬了几个大夜又淋雨醉酒,身体被榨到了极限。 正因如此,病症也有点来势汹汹。她被完全放倒,只模糊地醒了片刻,房间内再安静下来,就又昏睡过去。 而周衍“破门而入”后,看见的便是女儿酣睡的场景。 他在屋外敲门无果,打手机也久久无人接听,询问庄园得知女儿根本没有出门,甚至连早饭也没下楼吃。 也就是说,女儿人在房间,却毫无回应。 那一刻,周衍说不清是何种情绪,忧惧盖过一切,火急火燎地找人打开门。 结果——女儿只是在睡觉。 没有做什么傻事,也不是在故意耍脾气和自己对抗,就只是单纯睡太熟没听见门。 周衍松口气,既庆幸又无奈。最后,他屏退人,朝女儿走近。 正想将人叫醒,却看见她床头的检讨书,周衍一顿,转而拿起薄纸浏览。 宋知以为天|衣无缝的真迹,落在周衍眼里却处处皆是破绽。 周亦婵自幼修习书法,一手小楷挥洒自如,她临摹再多遍仿得再努力也只得其形而失其韵。周衍几乎一眼看出字迹笔锋的生涩,仿若许久未练习而生疏了,可女儿毕业才多久,再怎么也不至于退步至此。 这太奇怪,就如同她忽然改变的英语口音一样,本该引起男人的怀疑引申。 不过,周衍此刻的思绪却暂时被检讨书内容本身而占据: “即便银石赛道的F1大奖赛令我燃起了对车的兴趣,我也不该好高骛远,直接就上赛道实践。” “就算我的父亲是陈焰的赞助人,我也不应该接受他的邀请,随意挥霍他价值百万英镑的跑车。我理应学习我父亲的谦逊,低调,对此我将深刻反省。” “漂移时轮胎擦地的声音再如何悦耳,跑车疾驰的自由感再强,可在生命安全之前,都不值一提。梦想与快乐固然重要,但失去生命的依托,都是空谈。” …… 诸如此类的句子,在这份检讨书里不胜枚举。 与其说它是一份自我剖析的检讨,不如说是一本马屁经、控诉书、反讽稿,以及狂欢的玩后感。 周衍看得眉头直蹙,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醒女儿:“周亦婵,起床。” 没有反应。 他又提高音量,一字一句:“周,亦,婵。” 依旧毫无动静。 周衍无奈,只好伸手推了推女儿的肩膀。 这回终于有反馈,然而,却是痛苦的一声哼唧。 周衍微怔。 方才进屋时太着急,看见检讨书又分了神,他直至此刻才发现女儿的状态不太对劲。闭眼拧眉似很不舒服,酡颜不像是睡久了缺氧,倒像是烧的。 周衍伸手一摸她额头,果真烫得吓人,也不知究竟烧了多久。 刹那,心火全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自责。 周衍当机立断,马上打了几个电话为女儿安排看病的事。再回到床头,他脱下西服盖在女儿身上,直接将她抱起离开。 其实整个过程中,宋知一直迷迷糊糊的有所感。 她听到好像有几个人走进了房间,脚步很急很快,但就是无力睁眼。好像回到了小学第一次转学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生着病了无生气地趴在教室最后一排,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放学铃拉响,周遭脚步声交错迭响,却没有一个人走向无助的她。 宋知那时特别希望妈妈能发现她到点还没回家,特别希望妈妈能到教室把她救回家。 但那晚最后,是巡逻的老师发现了她。 宋知后来一直忘不了那个夜晚,初秋的夜里,她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夜雨凉彻骨头。 此时此刻,烧得稀里糊涂的宋知,好像又回到那个绝望之夜。 本以为自己又将被遗忘在角落,竟不料——会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将她抱起。 宋知迷蒙间睁眼,意识和视线被烧得极模糊,她只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 像极了小时候总仰望的母亲。 仿若多年的乞求终于得到回应,宋知酸意冲心眼泪一涌而出,她靠在周衍怀中,却张口委屈又依恋地叫了声: “妈妈……” 第28章 “妈妈……” 宋知的呢喃声令周衍步伐一顿。 他垂目, 看见女儿眼角蜿蜒而下的眼泪,有片刻的失神。 其实周衍知道, 女儿一直很想找到她的母亲。 虽然周亦婵尚在襁褓中就与妈妈分离, 但他知道,她很想念妈妈,很想去找到她。 他说妈妈回西北了,她便开始向往西北。 可这么多年, 女儿都鲜少在他面前表露她的思念, 更不曾像此刻这般委屈哭喃。 是脆弱的时刻思念更重, 亦或者, 对父亲失望所以更想要妈妈? 想起自己那日的愠怒和最近的冷漠, 周衍一时自责丛生。 他重重叹一口气,矜惜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 旋即才加快了脚步。 - 宋知终于恢复意识醒来时, 她正躺在医院的急诊病床上。 手背扎着针,走廊脚步阵阵, 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时候。 “醒了?” 直到身旁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宋知偏头, 看见周衍就坐在床边,才想起自己现在正扮演别人的女儿。 刚醒来的她没想太多,几乎是本能地开口讲了句:“对不起……” 周衍却伸手探一下她额头, 温声说:“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爸爸。” 宋知蓦地一愣。 生病是所有计划中的偏差,她不知道周亦婵生病时是怎样的表现,但她自己,每次生病都会跟妈妈道歉。 身为创作者,宋语默每次开始创作一本书时就会非常紧绷, 生病思维会不清晰,会打乱她的节奏影响她的计划。宋语默那时会非常的小心翼翼, 连她自己有点小感冒都会懊恼情绪化。 所以,宋知也不敢生病,病了就会下意识道歉。 她懂事太久,忘了普通小孩生病根本不必说对不起。 宋知对着男人怔怔出神,许久,她忽然问:“爸爸,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女儿的语气含着点浅藏的存疑的惊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愿意送她来医院似的。 周衍以为,她是因受罚而萌生出不确信,心中疚意陡升。 “你哪次生病不是爸爸送你上医院?周亦婵,”他倏尔正色,告知女儿,“即便是我们在吵架,你生病了爸爸也绝不会不管你。所以没有下次了,明白吗?” 宋知明白。男人在心疼女儿,对女儿承诺,要她任何时候都不必硬抗。 分明是家人再正常不过的关心,她整个人却像是被丢进了柠檬汽水之中,酸涩难抑,却向上涌动着澎湃的气泡。 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宋知没有开口,只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衍便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似安慰,又体贴地说:“饿不饿?我叫庄园熬了你最喜欢的山药排骨粥。” 宋知乖觉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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