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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从枯枝上飞下来,落到茶案上。它准备小小地扇个风,把油灯扑熄。 就在它支棱起翅膀,准备扇的瞬间,床上的那个小鼓包忽然动了—— 就见雪人很轻地眨了一下眼,从被褥里纡尊降贵地露出几根手指。下一瞬,傀线就从他手上直窜出来,扣住了迷你金翅大鹏的脚,拖着它远离了油灯。 老毛简直一头雾水。 它一来没想明白,这小孩儿睡觉缠什么傀线,梦里练傀术么?二来这油灯是什么金贵东西么,扇都扇不得? 直到它看见闻时迅速把手撤回被窝,再联系前两个没想明白的点,终于冒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这小孩儿别是害怕吧…… 像是在证实它的猜测,闻时睁着乌黑的眼睛一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师父的屋里有了茶盏相碰的声音,他才把脸闷进被褥里,囫囵睡着了。 老毛虽然由闻时养着,但毕竟是尘不到的傀,趁着小孩儿睡觉,扑着翅膀飞去隔壁,当即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正主。 尘不到披着衣袍,正弯腰用新煮的山泉水淋过天青色的茶盏,闻言愣了一下:“一整夜没睡?” 老毛鸟声鸟气地说:“可不是。” 但尘不到也没有过多反应,只说:“还小,练一练便好了。” 他在正事上一贯是个严师,再纵着惯着,也不会毫无原则。他心里有套自己的标准,老毛虽然摸不明白,但知道有这么个线。 老毛以为在“害怕”这件事上,尘不到会严一些,毕竟真要走判官这条路,胆小可不行。 结果严师当了不到五日,小徒弟雪白的眼皮下多了两片青,熬出来的。 “这是谁家的竹熊崽子扔给我养了?”尘不到用指弯抬起雪人下巴,端详了一下,又垂了手,问:“夜里为何不睡觉?” 他知道闻时有事喜欢闷在肚里,常常明知缘由,还会再问一句,引着闻时开口。 结果小徒弟比谁都倔,打死不提害怕,问急了就蹦出一句“天冷”。 尘不到也不是第一天领教自家徒弟的嘴硬,也没直接戳破,只着人抬了一张小一些的床榻,搁在屋里。 那之后,小徒弟每日来去许多趟,路经的时候乌漆漆的眼珠总会盯着那张多出来的床榻看几眼,却并不吭声。 反倒是旁观的老毛天天陪他熬,快急死了,恨不得替他开口。 直到好一阵过后,尘不到没带徒弟,单独进了一个大笼。那笼虽然棘手,但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只是架不住误入的人多,作死的也多。他护着那群人的时候用左手承了点伤。 其实不是大事,只是乍一看有些吓人,皮肉干枯,泛着灰青色,几道诡异的伤痕横贯筋骨。 那天晚上,惯来嘴硬的小徒弟忽然抱着被褥跑进了尘不到屋里。 尘不到煮着药浸手,他就坐在旁边当监工。 虽然不会说什么乖乖巧巧的好听话,却差点把金翅大鹏的头撸秃。这个小动作的含义,不论老毛还是尘不到都太清楚了—— 他不太高兴,他有点难过。 尘不到浸了多久的手,他就盯了多久。后来尘不到擦干净手指,准备睡了,他却还是盯着。好像稍一眨眼,那只手就又会变成那副吓人模样似的。 最后还是尘不到拍了他一下,笑问道:“你这是熬完鹰了就来熬我是么?” 闻时:“没有。” 尘不到:“那就睡觉。” 小徒弟顶着两块黑眼圈,闷闷地说:“我不困。” 他虽然老老实实地躺下了,目光却依然落在尘不到垂在榻边的手上。没看一会儿,那只手就抖了袖摆,捂住他的眼睛说:“眼睛闭上,睡觉。” 松云山的夜里是真的很冷,风过明明有松涛,却显得山顶高而旷寂。闻时明明睡在小一些的床榻上,却总会在深眠之后无意识地往更温暖的地方挪。 直到额头抵到另一个人,直到闻到熟悉的松木香。 这一场陈年旧事虚虚实实,忽而清晰忽而模糊,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却一梦就是很久。以至于到最后,又有很多相似的场景交错着横插进来。闻时已经弄不清它们谁先谁后,谁真谁假了。 他只在梦里的某一瞬恍然想起,尘不到的那只手后来似乎又出过问题。伤口要比以前深得多,模样也可怖得多,仿佛只是枯骨一具。 那时候他应该成年已久,因为个子很高,看那人的手时,已经不用再仰着脸抬头了。而是垂着眸。 他垂着眸,看着尘不到袖摆下的手,左边形如枯骨,潺潺往下淌着血。右边却笔直修长,干干净净。 那只干净的手抬了起来,红色的罩袍顺着滑下一些,露出里面堆叠如雪的白衫和骨形好看的手腕。 他捂住了闻时的眼睛:“听话,别看了。” 闻时任他捂了一会儿,然后抓住了那人的手指。 梦境的最后一刻,闻时眼前覆着对方的手掌,一片温热。他什么也看不见,却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松木香,他自己的手指上还缠绕着傀线,一半绕着他的指节,一半缠着另一个人,错乱纠葛…… 然后他就醒了,因为他真的感觉到面前多了一个人的体温。 闻时倏然睁开眼,看到了一只瘦白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差点以为自己还躺在松云山的那张床榻上,甚至连那股松木香味都还有余留。 那只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似乎在试他醒了没。 闻时顺手抓了一下对方的指尖,皮肤相触的一瞬间,他怔了一下,彻底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笼里,就躺在沈家一楼的卧室中。 他蹙了一下眉,翻身坐起来,就见失踪的谢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就坐在他旁边,同一张床上。 谢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表情有些意外。 闻时这才反应自己刚刚抓的是谁。 手指尖的触感还有残留,闻时收回视线抿了一下嘴唇,拇指无意识地捏着关节。他摸着后脖颈清醒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谢问:“你去哪了,什么时候来的?” 抓手的问题就这么暧昧而含糊地略了过去。 谢问摩挲了一下指尖,也抬起了眼,说:“刚刚来的,你醒前一秒。至于去哪儿了,这个问题答起来有点困难。” “可能得问他——”谢问朝旁边指了一下。 闻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右边还有一个人。 他转头一看,发现那是一个面容浮肿苍白的年轻男人,他个子不高,很瘦。从侧面看,他轮廓虚得像个假人。 他盘腿坐在床头,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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