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原本不该是我,有个老师住院了,临时换成我。” “你就同意了?” “开始我不知道是石江。” “知道之后呢?” “我想,”唐蘅艰难地说,“我想也不会那么巧,就碰见你吧。” “嗯,”李月驰若有所思,“是你运气不好。” “再见面是好事。” “反正你也不会来第二次。” “……”唐蘅知道自己没法否认。 一片白而长的云从空中掠过,遮住阳光。天色暗了几分,风似乎变得更大了。在刚才的某个瞬间,那念头的确一闪而过:李月驰不会把他推下去吧? 毕竟他应该恨他的,当然也不只是他,还有他大伯,他们一家。如果没有遇见他们,李月驰的人生不会是这幅样子。 他不是说李月驰很坏,只是,如果李月驰真的把他推下去,也情有可原。 “那你怎么会在澳门?”李月驰又问。 “毕业的时候那边学校在招聘,就去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李月驰垂着眼,兀自摇头。他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可唐蘅看着他,却无端地感到一阵悲伤。 “唐蘅,”李月驰说,“你知道澳门为什么会给贵州扶贫么。” 唐蘅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他叫他的全名。重逢以来第一次。 “……因为国家政策?” “还有一种解释,”李月驰认真地说,“昨天我才知道——澳门的饮用水源来自西江,西江上游流经贵州,新闻上说,澳门给贵州扶贫,是因为共饮一江水。“ “……这样吗。“ 共饮一江水。 所以从他决定去澳门工作的那一刻起,此行的重逢就已经安排好了? 唐蘅心中百味杂陈,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那真是很巧。” “是啊。”李月驰的目光越过唐蘅,向前一辆越野车望去,唐蘅也扭头望过去,看见那个晕车的女孩子仰头喝了几口矿泉水,然后钻进越野车里去。 想必是没什么事了。 “马上就能出发了,”李月驰压低声音,“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这么巧再见面,不赌一次可惜了。” 唐蘅迟疑道:“打什么赌?” “我倒退三步,如果踩空了,你也来得及拉住我,相当于救我一命,以前的事咱们就两清。” “别开玩笑了——” “如果我没有踩空,”李月驰停了两秒,“你就和我在一起,直到回澳门。” 唐蘅浑身一震,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可是李月驰的神情太认真了,认真到每个字都像清脆的钢锤,铿锵地砸进唐蘅的耳膜。可是这算什么,他还是在耍他吧,或者说气话? “李月驰,你听我说,以前的事,我知道你有委屈……”唐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我不知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但我可以……” “一,”李月驰倒退一步,面色平静如常,紧接着又一步,“二——” “李月驰!!!”唐蘅冲上去猛抓住他的手臂,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抓紧他,把他拽回自己身边。 “我答应——答应你了,”那支烟早就被丢掉,手臂上绷起青筋,心脏狂跳得仿佛是他自己死了一次,“我,我们在一起。”他说了什么?顾不上了。李月驰这个疯子。 司机闻声小跑过来:“唐老师,怎么啦?” “没事,”李月驰任唐蘅抓着自己,轻飘飘道,“我们开玩笑呢。” “噢,“司机不疑有他,”咱们上车吧,可以出发了。“ “好啊。” 唐蘅恍惚地坐进车里,只觉得自己仍在原地,眼前是倒退的李月驰——他不理他的话,仿佛根本听不见。只差一步,或者半步,他就会像风一样栽进风里,而他抓不住。六年前那次他说,李月驰你别走,大脑混沌身体无力,只能任由李月驰掏走他裤兜里所有现金,然后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次仍然无能为力,他抓不住他,这熟悉的无力感几乎将他击溃。 李月驰拉开后座的车门,从另一边上车,和唐蘅并肩而坐。 “诶,小李,”司机说,“不坐前面啦?”边说边冲李月驰使眼色,意思是后面的位置是领导坐的,你怎么坐过去了? “唐老师有点晕车,”李月驰面不改色,“他想靠着我睡会。” “哎呀,那我开得稳一点!” 唐蘅很慢很慢地扭头,看着李月驰。 李月驰与他对视,坦荡地说:“别硬撑啊,唐老师。” 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越野车重新启动,长长的车队行驶在碧绿的山野之间。被李月驰吓过那么一通,唐蘅竟然也不晕车了,然而一刻钟过去,仍觉得惊魂未定,心脏突突地跳。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唐蘅,关切地说:“唐老师,后面都是山路呢,您晕车的话就靠着小李睡会儿吧——哪怕闭会儿眼睛也行啊。”他话音刚落,便是一个急促的大转弯,唐蘅被惯性甩向李月驰,黑色冲锋衣紧贴住灰色夹克,来不及反应,又是相反方向的转弯,这次换李月驰倒向唐蘅,窗外青山仿佛一起压过来,不是物理上的沉,却令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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