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 暗处的贴身暗卫等桑梚走后,才有些犹豫地出言道:“...殿下,让桑姑娘住在您的寝宫,是否有点不合规矩?” 就算是师妹,也不能住在下一任的王所在寝宫吧。更何况殿下现在还处于特殊时期,要是这事传出去,指不定外界又会掀起什么狂澜…… 殇月离拿出手套戴上。 手套堪堪覆至腕骨,欲遮还露,“你如今的废话倒是愈发多了。” 他的话语不带情绪,但熟悉他的人,也能听出几分不愉。 暗卫心中一紧,无形的威压让他骨头都在作响,“...是属下多言了,抱歉。” 殇月离视线从紧闭的房门移开,转身往宫殿外走。 黑沉沉地瞳孔涌动着晦暗的杀意,“好了,现在也该去处理那些蝼蚁了。” 暗卫俯首:“遵命。” * 高挂的玄月倒映着一片血色,哀嚎惨叫求饶此起彼伏,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血流成河的零碎尸块中央,殇月离手中的长剑已经被血染的看不出来原本颜色,只剩一片腥红。 他抬手将刺入肉体的剑尖拔出,血液的喷溅在寂静的夜色格外清晰。 低垂的眸藏着一片不知能被用何种词汇所概括的情绪。 近期妖族并不太平,这小冬瓜还真是会找时机。若非先遇到的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该说她幸运吗? 殇月离敛眸随意想着,脱下手上已经被血液染脏的手套,露出手套下凝脂般无瑕的手,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欲感。 周围已经剿灭干净,殇月离抬手示意暗卫退下,回去寝宫看着桑梚。 忽的,一声低笑响起,带着些许嘲笑的意味,旋即是一道没什么情绪地提问,“你心悦她?” “?” 殇月离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声音来源处,倍感荒谬,“你想多了。” “是么?”男子斜倚在九穗古树枝干上,枯黑的枝桠穿透累累白骨,缠绕的尸骸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他月白广袖垂落如流云,松垮地笼着半截精瘦腕骨,鎏金腰带歪歪斜斜挂在胯间,玉佩随着晃动磕在染血的树干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银白色的长发如瀑般倾泻在尸堆里,发尾沾着暗红血痂却浑然不觉。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眼尾泛着病态的青灰。 当月光掠过他淡漠的眉眼,那抹漫不经心的冷淡里,无端透出几分将生死玩弄于股掌的森冷,“可你的态度,似乎和你的话语呈现反向。” 殇月离示意一众属下退下,对着那男子冷嘲道:“温余厌,你困了就去睡,别自以为是的觉得很了解我。” 说到这,殇月离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比起我,你才是对她投入精力最多的那个吧,从她入宗门开始,你的视线可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这三年以来,不是一直在暗中跟着她么?难道也是因为喜欢上她了?” 温余厌不语,垂下的长睫倒映出片片阴翳。 殇月离也没指望他会回答。 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这种人,是不可能对谁动心的。 这些话,大多是对彼此的试探,以及,嘲笑罢了。 殇月离揭过话题,“那什么迟玉你也该把他杀了吧,一直拖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将灵魂补全?还是说,就因为他这一事是以你兄长的身份诞世,所以下不去手了?别忘了你那数十年的悲惨苦难是因谁而起。” 听到迟玉二字,温余厌垂落的眼睑终于掀起,眼底翻涌的暗潮转瞬即逝。 他依旧未曾回答,踏着这片尸骨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懒得争辩。 银白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月白色的广袖在夜风里翻涌如墨浪。未作半分停留,只余下腰间玉坠随着步伐轻晃,泠泠清音渐渐消散在月色里。 为什么在意桑梚? 温余厌确实是不清楚答案。 是因为初见时她的各种反应很有趣? 还是因为她是师尊所等待的特殊存在? 亦或者又是因为,他想知道这位小师妹,凭什么生来就是命定的执法者。 因此出于不甘心,才更想知道她在未来会有怎样一番成就么? 或许以上的可能性都有,但肯定不是那什么可笑的男女之情。 温余厌的前世记忆(身为妖神时的上界记忆)在五年前就已经逐渐复苏,但进度缓慢,只是隐隐约约能想起一部分。 在遇到桑梚时,他一眼便能看出桑梚魂归所在,属于上界。 或许也是因此,多出了几分好奇心,会不由将精力放在她身上。 那时只能说有点兴趣,但不多。 直到进入忘忧海域误入上古遗迹后,他的记忆恢复的速度才逐渐变快。 也在那时,彻底清楚了他这位小师妹,就是扶泠神尊和前任准魔尊桑洛的女儿。 同样是,被命运所眷顾的执法者,能掌控时间规则的天定之人。 或许是知晓到这一点后,他对她的兴趣才会逐渐加深。 这三年在暗中观察着她,既是出于对她成长路上的好奇,亦是处于一种微妙的不平衡心理。 毕竟前世的他为了掌控法则之力成为执法者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但,眼看就要成功,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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