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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对这些事不计较,但我不一样……云哥,您是不知道,我可是个千真万确的小肚鸡肠之人呢!” “是么?” 解云瞧着许昭安,眸子被篝火照得扑朔,他半张脸被笼在影子中,伸长的手却被火光映得明亮。他一双大手盖在许昭安头顶,温柔地抚着他的发。 “你这黄毛小子,莫要强撑知道吧?有什么想说的便同哥讲,别都憋在心里,憋坏了可不好。” “嗯……我讨厌他,就快恨上了。想来他也像是很恨我们,是对富家子都有天生的恶意么?否则怎会这般对我们?我们是来帮忙平乱的,不是来任他打骂泻火的,要练兵也不是这般练的……” “昭安,容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将军他本性不坏,必不可能平白无故恨你们。昭安呐,也别怨哥说话难听,但人杀人的把戏,老天哪怕玩了成千上万年也不会腻的。战场无情,无论是我还是将军,都没功夫去护着任何人。可刀剑无眼,生死不过眨眼的事。你来得晚,不知道二营缺人是因为前月的亡魂作乱。我们二营最缺的便是会术法之人,偏巧那夜亡魂侵扰的就是咱们二大营……为了收好边关,咱们营死了十三个兄弟,里边不单单有不懂术法之人,也有懂术法的。” “昭安呐,在这安晏,单会术法活不下去,不会术法想活下去就更难了。你可能不知道,但哥虽非十五族出身,但其实是懂术法的,可将军他不懂,他过去也不过一介凡俗。他不似苏将军那般天生孔武有力,也不是大族出身,没有地方给他练剑,拿起剑已是到安晏后的事了。也正因此,他欲登上将军位,需比任何人要更卖力……昭安呐,将军他在这世上早已了无牵挂,他只剩下二营了,因此其中每一个人都是他的至亲。” “就算是和我说这个……我也……不……” “我不求你原谅他。他为人木讷,行事也不讲情,你又不是个易怒之人,必然是他真正冒犯到了你,你才会如此愤懑吧?所以你若想恨,便只管恨着吧。有时候在这安晏,为了活下去,恨比爱更让人有劲呢。” 许昭安板着脸,又朝解云伸出了手,解云只笑着将酒囊递了过去。许昭安一仰脖,烈酒又烫热了他的喉。 “昭安,将军在练你,也在逼你,你是十五族人,说难听些便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不比战场厮杀的将士。其他兄弟们早已久经沙场,每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活着,多数都是无牵无挂之人了,安晏是他们的家,因而哪怕是死,也已无憾。但倘若你现下觉得辛苦,亦或撑不住了,便悄悄踩着将军给的台阶下去,趁早回头,安安全全地回到族中去,好歹不会叫家中人担心……” “我不回去。” “嗯?” “我说我不回去!”许昭安将眉头拧成了结,“怎么一个个都想我回去?都不信我……都觉得我懦弱吧?” “硬气!你放心吧,只要你把本事学到位了,将军绝不会再为难你!” “诓我么?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替将军说好话吧?” “唉……你怎不信哥呢?”解云装模作样地扶额,“我只是想多照顾下那不近人情的异姓兄弟有什么错?” “那便多照顾我,我需要照顾。” “哪种照顾?” 许昭安朝他手中酒囊努努嘴:“喝酒的时候叫上我吧?”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解云拿着酒囊站起身,背对他摆了摆手,“好好和将军相处,莫再愁眉苦脸了,倘还有心事,随时来找哥聊。” 许昭安撇撇嘴,没有回答,然而又听得“唰啦”轻响,不知什么东西逆风而来。许昭安下意识地抬手,将那东西接住了,他垂首一看,原来是方才解云那酒囊。 “送你了,找不到哥的时候,喝酒消消气吧。” 远远地传来解云的笑语,周遭又悉悉簌簌响起了一群人的嗔怪。夜色愈来愈浓,许昭安仰首时候,瞧见了一轮同故乡相似的月,昭昭明澈,流光皎洁。 第135章 议事 埋屋数十载,碎骨漏鱼塘。 “老妇嚎子丧, 童尸无处藏。埋屋数十载,碎骨漏鱼塘。” 许昭安立在飘着细雪的淮平河畔,一双眼盯着随风滚浪的狂河, 近乎是下意识念出了那诡谲歌谣。 “说什么呢?阴恻恻的!哪儿来的池塘?”解云走近前将手搭上他肩,轻轻吐出一口白汽后,一把抱住了那暖得像个玉手炉似的二公子, “欸!莫要跑, 哥这般疼你, 你也疼疼哥, 给哥暖暖身子吧?这日子愈发冷了!你这富养大的小子就是不一样, 身子都要比我暖得多。” “莫要再贴着我了!你的手太冰了啊啊啊——” 许昭安的眉头挤到了一处, 他一把握住解云的手便要往外拽, 谁知恰碰着他手背上一条凸起长疤,那疤弯弯曲曲地缩入解云的箭袖中,不知终点。 许昭安一怔,遽然停下了手中动作, 任那将军搂着,只叹了口气道:“方才那是禮间的歌谣,讲的是借尸还魂的故事,但也仅是开头罢了。这西北如此寂寥,听闻巫祝倒是不少, 我总在想巫蛊之术同世家禁术相比,哪个要更可怖些。” “非得一较高下做什么?这俩阴邪玩意任一个都能杀人无形,单那所谓‘唤魂禁术’就足令这四地变天了。” “嗯……”许昭安心不在焉,任解云搂着当汤婆子温手,一双眸子天上地下流转,憋不出什么好话了, 才试探性地问,“将军此行为何要我陪同?我可什么都不懂。” 来西北一月有余了,许昭安今儿个还是头一回出那乌戈大漠。但比起欣喜,他更觉得忧郁。 好不容易等来那将军要回二大营的消息……为什么就非得带上他啊???! 但话又说回来,所谓“二大营”也是他至西北才听来的说法。安晏五大营每营皆细分作两营,前方抵挡敌军侵袭的唤作“大营”,后方运送辎重、储存粮草的则称作“后营”。乌戈漠里头那个他待了一月有余的,便是“后二营”。 欲从后二营到二大营需得一路往西出“乌戈漠”,再穿过“兰冢林”至淮平沿岸。 那淮平河是条不冻河,却也并非天生如此。约莫是六十年前,对岸的蛮族与妖物踩着冻上的河流至此岸,打得十五族人措手不及,两方鏖战数日,死伤无数,才终换来烽烟息止。自那时起,十五族便在这淮平设了阵法,也算是给这地的太平添了把新锁。 “你是在可惜将军带你来此了吧?哎呦,昭安啊!面上如此藏不住事怎么行呢?放轻松些吧,总也得熟悉熟悉营中的其他兄弟们呢,毕竟日后大家可都是过命的亲兄弟了。” 许昭安“哼”了一声,嘴硬道:“我才没可惜……” 许氏二公子不常有脾气,但并非全无脾气。他有时候像头犟驴,任几人拉都拉不动。尽管那夜解云言辞恳切,但他每日见到祝梧添仍旧觉得心烦,皮肉苦皆是他受着,苦口婆心说是为了他好又有何用? 分明有更好的法子教他新本事,非得来硬的…… 值得庆幸的是,他学东西很快,加之怕被祝梧添给练死,因而学得尤为勤奋。夜里黑灯瞎火的时候,他也总偷摸着拎弓或持剑去演武场练习,有时候他倒也感慨,放在过去,他是万万不可能这般用功的。 石火光阴,眨眼已是一月过去,祝梧添已再难挑出他的毛病,他手里的粗木棍自然而然换成了枯枝,专门用来抽身子弱些的苏衔慕。苏衔慕被打怕了,也只得夜里学着许昭安苦训,这么一来,祝梧添也没了揍二人的缘由。近几日,祝梧添已放下了棍子,一心讲授更难懂的剑式。 “真真是汲百家之长……” 论起剑术,祝梧添已是他第六个老师了,前有许氏三人,后有严卿序、谢尘吾,但他那难开窍的榆木脑袋从来装不进半点东西,得亏那祝梧添另辟蹊径,生生将他脑袋给敲开了,靠的可不是柔情真心,单单是他手里那棍子…… “还不快进帐中去?当真是有闲心在此晃悠呐!” 解云松开手装出个要踹他的模样,许昭安见状没躲,只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怎么没人来喊我?衔慕这家伙……” “我这不是来喊你了吗?”解云笑道,“衔慕这会可走不开。” “为何?” 解云没回答,兀自笑着掀开帷帐入内,许昭安紧随其后,不敢怠慢。帐中灯火明灭,解云习惯性地在最靠门的位子上坐下,见许昭安犹豫,他便往里挪了挪,给许昭安腾出个位子,往里坐到了祝梧添身边。 解云落了座后像是变了个人,也没再同许昭安谈笑,他神色肃穆,死死盯着桌案上几张泛黄的纸张,脖颈间有青筋微微暴起。 许昭安没敢问,仅小心地扫视屋中人。 解云对面坐着个名唤“殷盛”的二营兵,他是二营出了名的刺头,但他打仗的本事却不容置疑,倘他对战局有什么想法,连祝梧添和解云都要仔细听听。 虽说他是个出口即“脏”之人,但为人却尤为义气厚道,待人没什么偏见。许昭安方来这二营的时候,还要谢过他的照顾,可惜不过在后二营待了几日便收拾东西回了二大营,毕竟那后方可无处容他施展拳脚。 许昭安的目光越过殷盛,依稀可见灭了火烛的昏黑一角还坐着个抱臂的男子,他瞧见来人也不说话,一双眼缩在暝芒间似乎冷冷扫遍了许昭安的全身。 许昭安没有收回目光,赌气似的盯着他细细,这么一瞧,倒叫他吃了一惊——那男子身着银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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