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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见这楼中美人尽踮足往你这瞧,我就知道来了大人物,不曾想是你!美人们都那般眼巴巴望你,你却在这闷头喝酒,心里不痛么?” “这话说的可真讨人嫌!”魏长停笑着将盏中酒饮尽,又瞧了瞧林矜煙怀中搂着的娇俏美人,眯了眯眼,开口道,“前段时间你和步兄是不是又打架了?” 闻言,林矜煙面上表情一僵:“那破事竟都传你耳里了,你不忙着苍巡么?” “所以你们又怎么了?隔三差五就大打出手,我目光短浅,就没见过感情像你们这般‘好’的兄弟。分明自小一起长大,互相的脾性还没摸清楚么?” “嗐……他近来染了些恶习,我实在忍无可忍……” “什么恶习?林兄这又嫖又赌,还成日饮酒看戏,人步兄什么恶习能惹得你烦?” “欸!打住!没大没小的,莫要再谈我的事!步凄晚那玩意疯起来就是欠收拾!” “你招人家厌还差不多,好生待你兄弟吧!人步兄虽傲,脾性却比你好得多,可不惹是生非。瞧瞧我们仨,尘吾和卿序待我就很好,我们从不打架!” “严卿序还好说,谢尘吾还是别了吧!他那性子,我看待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你怎能当我面说尘吾坏话呢?他虽面冷但心热着呢!” “行行行,千金一笑假的!”林矜煙摇摇头,又偏过头笑问,“把兄弟当媳妇宠了啊?” “是!”魏长停冁然而笑,看上去格外得意。 “行了行了,我听不来你这恶心话。说说正事,你可有听闻隔壁那醉茗楼死人的事么?可邪门了,听说这穆沄城大族老爷们怕死得很,几乎都逃出城去了,当真可笑!不过,你们几个苍巡的快些去看看,可别再死美人了!” 魏长停摩挲着手中杯,好不容易展开的眉又拧在了一块:“是么?还真是怪事,裕山鬼魂杀负心汉,严地的妖怪净逮着美人杀了。” “还真是……杀谁不好,偏要杀楼里美人……”林矜煙嘀嘀咕咕,“果然那美人肉还是比寻常人香吧?欸对了!你苍巡此行见到那美人江念与了吧?是不是生得特好看?” 闻言,魏长停一愣:“我早便认识他了……” “他那模样是不是特讨人喜欢?” “别动歪心思!念与是我兄弟。”魏长停摇了摇头,“十五族中人岂容你这般僭越,林兄可当心祸从口出。” 林矜煙只耸耸肩,似乎并不当回事,倒是魏长停的眼神闪躲开,兀自饮了口酒。 可怜那江公子如今面容倶毁,再不是只一眼便足以摄人心魄的玉面美人了。 魏长停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轻轻咳了几声,又默默阖了眸。 ------------------------------------- “於眠,你莫要将他的粗言放在心上。郁家祖上本务农为生,一朝受了严家恩,建了债坊,谁料富贵养人恶性,而今愈发狂妄。”严卿序枕着右臂侧躺在顾於眠身边,那双眸子里完完整整装入了他的俊逸面容。 顾於眠闻言只摇头笑笑:“堂堂顾家郎儿郎,岂会因为这点秽语伤神?” 严卿序揉了揉他的发,手一使劲便将他拥入怀中:“明日许还会有雨,我再瞧瞧能否雇到马车。这里距穆沄城还有些距离,中途没有客栈,湿着身过去到底不舒服。” 顾於眠乖乖点了个头,因是够不着他的脸,于是只伸长脖子在严卿序喉头一吻:“睡吧……” 严卿序也笑着俯头吻在顾於眠额间:“好梦。” 顾於眠勾唇笑着,却并不回答,心里头兀自念叨着好梦不可能有,无梦已是万幸。他将身子缩进严卿序的怀中,贴近他的胸膛,贪婪汲取着那人滚烫的体温,如若飞蛾扑火,不知回头。 无人疼的时候如何都不觉委屈,有了这么个心心念念自己的公子后他反愈发脆弱,他自知不能沉沦,却已愈陷愈深,如今沉溺君子怀,逃脱不得,又能怨谁呢? 半晌静寂无声,夜雨打窗声突至,所幸雨势小,并不算扰人。 顾於眠抬眼时,严卿序已然入眠,他默默贴严卿序更近了些,那君子无意识地拥他更紧,顾於眠一时竟有些惘然。 他蜷缩着,却依旧清晰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抚他背,由腰至肩,继而将手伸长,用那残缺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耳、他的面。 顾於眠阖目静心,然而那玩意阴魂不散,倘他侧目望去,必然会瞧见一尸鬼正倒挂在床顶木梁上,用那双枯瘦手反复摩擦他身。 顾於眠没有睁眼,却并非是他怕了,只是他有些倦,也实在有些厌了。 长夜漫漫,何时是个头呢? 第78章 平旦 “天要人亡,便顺了天意罢。”…… 殷痕苦雨洗不落, 犹带湘娥泪血腥。 顾於眠一夜未眠,约是平旦刚至。窗外愈发清晰的雨声伴以惊雷入耳,昨夜未掩紧的木窗被疾风吹开, 砰砰直响。 顾於眠见外边天还黑着,也不愿惊动严卿序,只小心翼翼从他怀里挣脱, 跨过他, 赤足踮脚于冰冷的地面上, 疾走去将窗给关紧来。 他扶着窗沿外望, 见雨帘甚密, 模模糊糊, 并不能看清什么东西, 然而些许鲜红在客栈底下晃动飘荡,估摸着是谁人的束带落了。 顾於眠又快步钻回暖和的被窝,只是心底总有些疑虑难解,他于是又起身, 穿好袜鞋,将椅上的长袍扯过,往身上一披便朝外走。 长廊上的烛火不知怎地都熄了干净,刺骨的寒风直往他衣袖间窜。 三年前虚妄山上,谢尘吾说顾於眠的足音轻且步子快, 但他听得出来。如今,顾於眠步步向前,已是悄无声息。 阴天屋暗,楼下却并无动静,酒家一向盈满外来客通宵赌酒的吵闹声,不该如此安静才是。 顾於眠疑心太重, 他缓缓将朝云抽出,又小心将那银光掩在身后。他只需再绕个弯便能至楼上红栏处,于是不觉加快了脚步,然而一步向前,突地自那拐角处钻出一小厮来。 “客官,怎这么晚了还不歇下?可是醒了?” 顾於眠一愣,还来不及擦去额前冷汗便匆忙将利刃往袍后一藏,没让他瞧见。 “无事,房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他说着,将因慌张而微蜷起的肩背给舒展开来,遮去了偷鸡摸狗般的做贼模样。 那小厮点点头,走了。 顾於眠终于绕过回廊,快步走至那红栏前。 谁知单一眼,本还带了些许倦意之人便毛骨悚然,惊出一身冷汗。 鬼魅临世般,映入眼帘的先是刺目的鲜红,继而是瘆人的烂肉与残肢。刺鼻的血腥味霎时涌入鼻腔,刺耳的尖叫如在耳畔过,他一时间已难辨虚实。 然而他又定神去看,乱刀砍在人肉上如若屠宰牲畜,断裂的桌椅压在未寒的尸骨上,碎了一地的酒坛更将血色晕染开来。 昏黑楼中,像是只有他一人活着,瞪目瞧他的死人只剩个被剥下毛发的头颅,难以组对的尸身四散各处。 顾於眠来不及再去细细查看,牙一咬握紧手中朝云便要去追方才那小厮。然而再绕过拐角时,他瞧见的惟有空荡荡的长廊上那小厮瘫倒的尸身与淌了一地的污血。 不知杀人者身处何处,是谁,又有几人,顾於眠也不敢再停留,迈开腿便奔回屋中。 方一入屋他便将门给重重掩上,一时间腿脚发软,瘫坐在地。 “卿序……卿序……” 他自喉底挤出声来,微弱沙哑之声太似将死之人绝望的呼嚎,故而皆尽被掩埋于哗啦雨声中。他浑身震颤,若临深渊,却分明已毫不犹豫地向前倒去。 ------------------------------------- 一夜宿醉长梦醒,魏长停揉着眉心,也不唤人来帮他梳洗,只慵懒倚床,木木瞧着外头淅沥雨。 朦胧雨中那对面的酒楼门前冷清,飘悠的白条被风卷起又拍回原位。 严卿序分明答应了要在这穆沄城碰头,然而将近十日过去,魏长停却连封信都没收到。他其实打心底盼着二人快些来,好将他从这讨人嫌的酒池肉林里救出去。他向来沉湎淫逸,从来劝不动自己,只待他人相帮。 魏长停揉了揉眉心,兀自往喉中灌了些烈酒,他听得屋外人声喧闹,却也只转了转眸子,并不恼怒。 他早便习惯了秦楼楚馆的喧嚷,嗅着美人的胭脂水粉味与甜腻熏香味入眠,他倒安心不少。因而他现下单在这“花汀楼”落塌,并不去寻正经客栈。 十五族的公子唱这么一出荒唐戏,倘被他父亲知道了,免不得挨一顿骂,可惜他并不在乎。这会房里也没有别人,他昨夜实在累了,便将人都从房里赶了出去。 说是“赶”,倒不如说是“请”,外边不少纨绔公子都笑他魏长停把妓当座上宾,怜香惜玉便罢,赏银给的也多。 他只道是,金银珠玉乃身外物,却不能委屈了侍奉他的人。 寻花问柳中快活,靡靡之音间沉溺,他不是天生的纨绔子,却是不容置喙的浪荡儿,可惜了他天生的君子骨皆烂在那淫心孽欲中。 魏长停将手中信揉作一团,扔入烧得正旺的火炉中,神色冷淡。他孤饮昨夜凉酒,木木樗樗瞧着跃动的火星与缥缈紫烟。 奈何他喝着喝着竟想起那日药泉的纪千弦来,他的面容、他的躯体、他的性子,无一不是魏长停心心念念之物。 他三指捏着那小小瓷杯,一使劲竟将那杯盏捏得粉碎,手上淋漓血融入酒中,一滴滴落在桌上,在木桌上化开的酒与血里他看到了前尘与后世。 他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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