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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起了温润君子那一套,“江公子,怎么是您来,不是说沈公子要来么?” 江念与见他那样,也心知肚明,便吩咐让侍女们下去了,又将客堂门掩上,才笑道:“吟离现在不大方便,我来替他。” 言罢江念与将几封信恭恭敬敬递给常柎,“吟离将患病的百姓的情况都记在这上面了,说是您先看看。若您方便的话,便去营帐那里亲自看下。” 起初,常柎还有些不屑,怎知他接过去只瞥了几眼,眉心便拧在了一块 。 只见他猛地站起,砰地一声重重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畜生玩意!” 他眼见的火冒三丈,“带我去营帐,那些不要脸的狗东西,往百姓水里倒的什么……” 谢家并不希望将事情闹大,顾於眠给他写信时也只是借私情求他帮个忙,他怎会知道事态严重至此?这会想来,不是大事又怎么会劳烦他从禮间赶到这陌成来? 江念与忙将门给打开来,领着他去了。 常柎到营帐后也没声张,自顾自地将袖子都撸了上去,查看起那些百姓的伤情。 距沈吟离记录不过一日,他们的病情却明显恶化了,有人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密密麻麻的疮疤爬在肩上,像肥大的虫蚕食着油尽灯枯之人的命。 沈吟离借术法止疼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如今痛苦加剧,那麻痹人的术法便不管用了。 常柎于是深吸了口气,在百姓身边铺开了自己的药包。 给百姓喂了些麻沸散后,他便从中取出个银针来,轻轻扎入囊肿之位,又微微使劲将其挑破开,里边于是流出鲜红的脓水来,常柎用一个小瓶接了。 继而他又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瓶,倒出个缁色的药丸,给百姓喂了进去。 “挨千刀的……”,常柎骂骂咧咧,气得几乎发抖,“把人害得有多苦啊……” “给我几日……”,常柎又气冲冲地朝一旁候着的方青袡落下句话,便到了专门为他新扎的营帐里琢磨解药去了。 “常师傅这般有信心?”,方青袡向一旁的老医师轻声问道。 “没有才怪呢!渭于常家世代为医,只是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遇着疫难,哪次又不见他们的身影?若不是……常家没了,他常柎也不会在这里……” “没了?” “十六年前,墨家屠的……他未过门的妻子可是魏家的,还是魏家主牵的线呢……谁知道,连魏家也会被屠……哎呀可别提了……”,老医师拍了拍方青袡的肩,“都是过去的伤心事了,都放下吧,提起来谁都不会高兴。” 过去?放下? 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方青袡不知道,他身边有太多放不下过去的人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放不下…… 第25章 责罚 “竖子不足为教,你若一意孤行,…… 再走不远便回到添九了,只是眼前还是一片生着绒绒青草的地。 清风扫过天地间,像是将一切污浊都带走般,余下的尽是灿灿的日光与散着馨香的花丛。 严卿序看见身前的顾於眠牵着缘缘的小手,不知正讲着什么玩笑话,逗得女孩哈哈大笑。 顾於眠也在笑,清澈的眸中映着山河大地,眉目弯弯,像是卸下了一身的重甲,将血蝶穴中的颓丧与不堪都埋在了昏瞑深坑。 昨日种种似乎都平息下来,空旷的天地间,只余下眼前心安自在。 若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一切都干干净净,像是一湖清水,涟漪圈圈,随风微起波澜,不惊不乱。 苍山如黛,岁月静好。 缘缘奔去他哥哥那边去了,严卿序便笑着填了顾於眠身旁的空位。 只是,他又正了正色,才有些局促地张口,“於眠……昨日在坑中,我……为难你了,对不住。” 谁知顾於眠闻言扑哧一笑,“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怎总如此正经呀?那哪里算为难呀?你是没有见过常叔拿着木棍追着我打的样子,那样的才叫为难呢!” 顾於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还得谢你呢,我……” 顾於眠突然不说了,只是看着严卿序,那笑容敛去几分,不动声色地藏住心底躁动与阴郁。 “只是我倒挺好奇你怎会突然那般强硬,倒不似你平日那般。” 严卿序知道他有话没说,但他也没问。 “我怕你会后悔。”,严卿序侧过头同顾於眠四目相对,“於眠……你要记好了,不属于自己的苦就不要背在肩头,莫名的冤也不能一味受着,那样对自己不公平。” 顾於眠见他说得认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委屈……自己的事我自己不会做。” 严卿序见他微微垂下了头,像是在苦恼什么又像是在乖乖认错。 风起,叶惊。 情乱,心动。 莫名的心痒令他下意识地将手轻轻抚在了那乌黑柔软的发上,短短一刹便让二人皆愣在原地。 五雷轰顶,鲛跃龙腾。 严卿序只觉脑中嗡地一声,他方才这是干了什么傻事?! 无耻,卑鄙,登徒子…… 严卿序猛地将手拿开来,像是受惊的刺猬,“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严卿序慌张得连话都说不全,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忙乱。 他慌慌张张垂头作揖赔罪,“对不住……” 恰这时顾於眠也瞪大那双眸子抬头看他,两人的脸竟意外地贴近,这又把严卿序吓得一激灵,忙向后退了几步。 实话说,顾於眠如今已是要及冠的岁数了,连他母亲都没再摸过他头了。 然而只见眼前严卿序耳朵通红,头垂着也不敢抬起来,顾於眠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介意的。卿序你怎如此怕我啊?又不会吃了你!” “是我鲁莽僭越!” 顾於眠笑着摆摆手,又把他扶起来,“这算什么事呀?只是你常这样么?长停大抵愿意,只是尘吾竟也愿意么?我可是连尘吾的手都碰不得呢。” 严卿序不好意思瞧他的眼睛,只能望着别处道:“不,是我冒犯了,我一不小心……” 我情难自己。 顾於眠又笑着挥挥手,觉得严卿序是方才和孩子待久了,无意识的行为罢了。 然而严卿序手心温热的触感迟迟不散,红晕染上耳垂也褪不下去。 ------------------------------------- 当几人终于回到添九村中时,顾家玄卫已经排列整齐在那候着了。 领队的方青袡迎上去道:“二位公子辛苦了!顾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多谢了!” 见顾於眠点了点头,方青袡于是在谢尘吾面前单膝跪地,“公子,方才有刺客来袭,多亏顾公子提前告知我们小心防备。” 谢尘吾皱了皱眉,他讨厌受欺瞒,也最烦他人背着自己做事,一不信他,二认他傻。 满身傲骨,怎可能受得了欺辱? 但谢尘吾到底没骂出口,也终究是明白顾於眠没让江念与跟来的原因。 他蹙眉瞥了顾於眠一眼,顾於眠只回了个无奈的笑。 “什么人?”,谢尘吾接过白布仔细擦拭起罹难剑身,一寸一停。 方青袡头也没抬,只抱拳跪得笔直,“那刺客嘴关得严实,费了好大劲也才知道他们都是些亡命徒,一月前被人买了,昨日才收到行动的指示。” “目标是什么?” “杀了营帐中的所有百姓。还有杀了……” “谁?你藏着掖着做什么?!”,谢尘吾瞪了方青袡一眼,厉声道。 “您……”,方青袡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慌张,又瞥了顾於眠一眼,“还有……顾公子。” 谢尘吾闻言重重将罹难剑插进土中,脸色铁青,那锋刃几乎是贴着方青袡的面落下的。 “人呢?!” “抓了五个,死了两个,半死一个,还有两个锁在牢里。但……他们该说的估摸着已经说完了,那些买下他们的人不露脸,他们也不知道是谁。” 方青袡犹豫了下,又接道:“只是,那刺客说看见了一人腰间系的是白玉司南佩……身上还带着沉香味……” “怎么?生怕人认不出纪家?”,谢尘吾斜着眼盯着方青袡,面露不悦,“你当纪家人傻吗?!” “白玉司南辟邪仆,沉水沈香拜佛徒。确是纪家的打扮,”,顾於眠耸了耸肩,“谁知道真假呢?祸水东引也得有个西先。” “明摆着的火坑你也要跳?!” “将计就计未尝不是良策。”,顾於眠又笑了。 “兵行险招?你得受得起。”,谢尘吾声音冷冽,“他们本便是有备而来,敌暗我明,你如何和他们斗?能守好自个的地盘都不错了。” “苍巡也落不了纪地。”,严卿序叹了口气,“从一开始,我们就在他们的手心里跑了,还能如何呢?” 谢尘吾听罢默默无言,半晌只淡淡说了句,“常先生到了,去见见吧。” ------------------------------------- 夜色如水,月儿早早挂上了树梢,初夏的繁茂躲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看不见影。 林间虫鸣聒噪,只是雨后湿润,并不显得闷热。 窄长的木栅栏圈围着数十个营帐,篝火生在帐外,细碎的火星跳跃着,微光映在有些疲惫的医师们脏掉的白袍间。 栅栏外新搭的营帐里还点着烛火,浓郁的草药味直向外窜出,打在撩帘而入的顾於眠脸上。 “常叔,我进来了。”,顾於眠轻声说了句。 他见常柎伏案疾书,身侧放了几本发黄的旧医书,只是都翻开来,书页上有些虫蛀的密密小洞。 那些书可都是常柎的宝贝,他时不时便要翻看翻看,换句话来说,常柎待它们可比待顾於眠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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