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打探来的情报,“和我的差多,都是长衫宽袍制式,想偷一套出来给你试试来着,结果被我娘发现了。” 他毫无成亲前的羞涩和忐忑,兴致勃勃得更像个闹着玩的孩子。 连婚服都想偷一套出来。 委实能怪仇家放下。 “他让你试了吗?” “试了。” 仇薄灯“哦”一声,有点失望,既然阿洛试过,就没借口撺掇他一去偷件婚服出来……好吧,其实他是想让阿洛试试衣服合合身,他就是想阿洛穿新衣是什子。共毡礼倒是穿过图勒婚装。 但一来他知道,二来当时关系还僵,就没细看过。 套婚装,后边很快就换成了猎装。 其实,他真想看,用借口,图勒巫师也会陪他去偷件出来。图勒巫师对各项礼节的遵守,比任『性』的小少爷稍微好一点,但也只好一点点,在礼节与小少爷的异想天之间,永远选择后者。 只是仇薄灯自己没借口,就觉得好意思。 “爹嚷嚷你得穿嫁衣来着。”他咕哝,“还好娘劝住了。” 图勒巫师太高,真穿嫁衣,怎想怎奇怪。 “都可以。” 图勒巫师亲亲仇薄灯的指尖。 听他这,仇薄灯拿眼瞥他,见他睫『毛』修长,垂下来时,出的沉静,莫名有点好欺负。 仇薄灯忍住伸手,去拨弄图勒巫师的睫『毛』,故意问:“真的啊?我可就让娘给你改成凤冠霞帔了。” 图勒巫师应了一声。 穿什都可以,什形式都可以,奇怪没关系。只要所有人都知道,阿尔兰是他的,就可以了。 他是真的关在意,银灰的眼眸,偏执,也干净。 仇薄灯没忍住,凑过去亲他的眼睛。 ……………………………………………… 成亲礼,定在极星经过圣雪山的晚上。 虽聘书是仇家这边下的,但仇家也没完全按传统迎亲礼来——毕竟话语权最大的亲娘出于审美考虑,拿定主意让双方都穿新郎袍,就干脆结合了部分修士与道侣结契的仪式。夜幕降临时,双方的灯队同时出发。 火光摇摇晃晃,将白雪照得暖红。 撒了花楸果的白雪地,如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双方的队伍在平原正中央交汇,仇薄灯一眼看见骑着骏马,停在雪与光中的图勒巫师。 他平素总是编成发辫的黑发,今日束了来,戴个玉冠,横『插』发簪。一袭红底金花对襟锦衣,罩金绣环凤纹广袖宽袍。眉眼修长,眸光清亮,当红衣新装的少年出现的一刹间,他身上的冷戾忽然尽数褪去。 只剩年轻清俊。 视线交汇,仇薄灯笑来,在一众堂兄堂姐的喊声里,忽然挥鞭策马,袍袖翻飞,转瞬间驰过整片雪原。 下一刻,红绸凌空掷出。 图勒巫师伸出手。 在他接住红绸的另一端时,两匹骏马,带两位同身着婚服的新人,风驰电掣,甩掉所有人,肆意奔过雪地。新搭来的扶风城前,薛素雪与仇鸣渊在高堂里,并肩看他带笑驰来,一颗,忽然彻底落了地。 三拜结束后,一贯严肃的仇鸣渊终于对图勒巫师『露』出一个笑容。 “以后就交给你了。” 图勒巫师认真地点了点头,仇薄灯还要辩解聘书是他下的,要该是图勒族长对他才对,被薛素雪含笑嗔骂了一句:成亲都任『性』,你还好意思。 “真是的,怎就能是你交给我?” 一直到进了洞房,仇薄灯还在抗议。 图勒巫师膝盖抵在铺了层层锦衾如烟如霞的床沿,半跪着,替仇薄灯解发冠。他路上嫌玉冠重,偷『摸』去碰,结果头发缠在发冠前边的缀环了。一边解,一边顺着他的话哄他:“嗯,是我交给你。” “喏,”仇薄灯故作正经,“以后,我养你。” “好。” 图勒巫师亲了亲他的额头,身去倒酒。 由红线系于一块的白玉酒盏精致小巧。 腕骨相交时,一泓烛光印在两处酒杯里,光影晃晃,如两轮皎月。 喝酒前,仇薄灯下意识抬眼望前的人,发现他也抬眼在看自己,清凌凌的酒光印在图勒巫师的颊与眸中。过往所有彷徨、『迷』茫、安……如雪落大地,悄然尽数消散在他的眸光里。 发散衾枕,绣金红装散在层层叠叠的烟霞中。 银铃与金链清响。 “阿洛,我有没有跟你过,”仇薄灯环住图勒巫师,仰去亲他的眼睛,“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和天山的雪一好看。” “现在,你也是我的啦。” 见你如山雪,亦我私藏。 第95章 番外一婚后的鸡飞狗跳 许下“我养你”豪言的小少爷, 成亲第二天,就赖床不肯起来。图勒巫师倒还记得,许则勒交代过, 次日该改口敬茶的, 低低喊了他两声。窝在烟罗衾头的少年蠕动几下,一头埋进他的臂弯。 困倦得连眼皮都没睁。 咕哝抱怨:“吵……” 图勒巫师没再喊他。 昨晚的确有些过分。 和平时不一样,髹漆金绘屏风塌, 暖衾烟云锦中的阿尔兰,是真正的世家小少爷, 带着中原世家有的矜贵雅美……完全不同的亭台楼阁, 锦绣流苏,完全不同的阿尔兰, 他真切触及到阿尔兰于礼教名家中长起来的一。 相比雪原的粗犷,格外秀雅含韵。 唯独他是闯进文明礼教的野兽。 在属于阿尔兰的文化, 占有了他。 塌边的铜灯盏,由于没管, 花烛一直燃到了天明,点点烛泪堆在灯座。和烛泪一样的,是少年搁在衾的手、黑发侧披的颈,及层烟下隐约『露』的雪肤, 全都散布绮丽的红, 延伸, 层叠。 就像一捧雪, 被反反复复,『揉』碎进朱红衾被。 伶秀的腕骨,缠了一条窄窄的红纱,陷在仇家专门小少爷准备的最轻柔最蓬软的罗被中。那红纱是昨夜, 从少年的婚服衣扯下来的,经由图勒巫师的手解开,经由他的手绕。 ……与他成亲的阿尔兰。 ……让他走进自己世界的阿尔兰。 ……说他眼睛好看的阿尔兰。 …… 怀着爱怜的心情,将红纱一圈一圈缠,系到精致的雕花床头横梁,不让阿尔兰逃开。 然后就真的乖乖抓横木,哭得不成样子,没松开。 直到图勒巫师温柔地亲他的指尖,把他的手重新拉回自己身。 长久来的不安,在漫长的花烛夜彻底消失了——图勒巫师一直有这样隐晦的不安:他是蛮民,是野兽,是苦寒粗犷的极原之民,他便是能搜罗尽雪原的所有物,无法捧给阿尔兰东洲那样的奢华精美。 他患得患失,久久难安。 可他的阿尔兰却在繁华,拥抱了他。 于是一切不安和忧虑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彻彻底底的喜悦。 阳光透过细木窗,落在床榻,照得少年的手指玉石一样,莹润剔透。 图勒巫师捞过它们,一会捏一捏指尖,一会儿『揉』『揉』指节的骨窝。就像所有猫科动物,能玩个小绒球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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