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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我不……” 我皱着眉,结结巴巴,却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我说了我还没想好。” “回家慢慢想,”他也皱起眉:“你一个人在外边我不放心。” 我站直了些,说:“我一个人很好……我现在过得很充实。” 他打量着我,眼里是不置可否。 的确,我现在的条件与跟他在一起时没有可比性,那时候精神上虽不好说,但物质上,傅梁辰给了我最好的,我每天吃的用的都经过他的精心安排,而现在这种生活状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之前相比。 傅梁辰没说话,我在他的注视下局促地站着。 “你需要想多久?” 他终究还是让了一步,说:“给我个期限。” “没有期限,我没有义务对你做出保证,”我说:“傅梁辰,我们不是情侣。” 他曾经说给我的话,我原样奉还给他。 “我们的关系是病态的,是错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我需要你回到我身边,周年,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以前答应过会一直陪着我,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可那时候我没想过还有选择,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跟他回去算什么?践行他的驯化成果吗?如果是那样,我当初不如不反抗,他结婚也好,把我当小鸟也好,把那个房间变成我一辈子的牢笼也好,我不如就按他的预设不死不活地过下去。 可我为什么过不下去了呢…… 我抬头看着傅梁辰。 我看着这个曾让我痛到想死却又因为一句喜欢就让我错乱的人。或许我也搞不清我和他谁更错乱一些,他曾毫无怜悯地伤害过我,但后来,不遗余力不惜代价表达喜欢我的也是他。我们两个,到底谁清醒,谁糊涂? 我很想明明白白对他说:傅梁辰,你说你喜欢我,我很开心,因为我也喜欢你,我很想你,但我不确定这一切都是不是真的,我害怕这一切都是假象,是一种病态的驯化使然,我得想清楚,我要自己清清楚楚知道这到底是一份感情,还是你种植在我身上的那种可怕的习惯…… 我心里这么说了,可我嘴上没说,我没办法说出内心有多煎熬,这太难受了,我低下头,忍着憋出的眼泪,较着劲不许它掉下来。 “周年,”傅梁辰拉过我的胳膊,很小心地把我拽进怀里。 我没再挣扎,还趁机闭上眼,将湿透的眼睛抵在他肩膀上。 虽然我现在绝对不会主动触碰他,我不可能抱他,但如果他抱我,我心里是安慰的,说实话我想要他抱我,很想要,我真的太想念与他贴近的感觉了。 傅梁辰双臂把我箍紧,他深长的呼吸像在叹气,“你知不知道你一天不肯回到我身边,对我而言就好像刑期一天没有结束,周年,你把我又关回那个牢里了。” 眼泪又一下子洇出来,很烫,他的肩头一定已经湿了一大块。 我缓缓呼吸,尽量语气平静地说:“我要想想,傅梁辰,我必须要想清楚……” “好,”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那我,答应你。” 我抬起头。 夜风像一双抚琴的手,拨弄着周围的树叶唰啦啦响过。 这个街道太破了,破旧得跟它城乡结合部的定位很般配。 连路灯都那么昏黄,一盏亮一盏坏的,也没人修。 可我就在这风拂过树梢的一瞬,在这昏暗的光晕里,分明看见了傅梁辰眼里熟悉的温柔,那温柔一瞬间勾起我所有记忆,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又往他靠近了几分。 “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我可以等你。”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不的力气,也冥冥中不想说不。 “但是我有条件,周年。” 他说。 “你不能躲我,不能不接我电话,不能再偷偷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他抓着我的肩膀,认真解释着:“你要是去了外地,我没法去找你,因为我不能离开本市,明白吗?” 我点点头。 他说:“有任何事都要给我打电话,不准瞒我,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到时候我会把你抓回去,不准你再出来了。” 我眼神颤了颤。 这人,几个月的看守所生活完全没给他一点教训,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傅梁辰问我:“听见了没?” 我说:“听见了……” -------------------- 这章好烂,连我自己都感觉好烂,抱歉。 45、 ============== 街上已经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了,我回到店里,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树下的傅梁辰,伸手落下了卷帘门。 陈叔他们已经睡下了,我回到自己小屋干坐了半晌,端起床下的脸盆和毛巾去厕所洗漱。 这里的条件只能这样,厕所空间狭小,水管子都生着锈,也没有淋浴头,我只能用脸盆接水把身上简单擦洗一下,回到房间,手机在枕头旁一闪一闪地亮着,我走过去接起电话。 “周年,睡下了吗?”傅梁辰的声音很低。 我说:“没……刚洗了个澡。” 他“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 我握着电话慢慢侧躺在枕头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住的条件怎么样,洗澡方便吗?”他又问。 我说:“还可以。” 这个回答太过敷衍,但我也没别的可说的,只希望他不要细细问我跟以前相比有哪些区别。 “最近晚上天凉了,你体质差,不要洗冷水澡,小心着凉。” 我心头颤了一下,“嗯”了一声。 电话两头又陷入安静。 我胸口拥堵着,喉咙眼睛都发酸,他半天没吭声,这沉默让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你到家了吗?”我问。 他说:“没有,还在你店外边,车里坐着。” 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起身开门出去。 他在那头轻轻叹了口气:“本以为回来就可以抱着你睡,没想到第一夜就要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我有些难受,周年。” 我好半天没说出话。 “周年,”他声音沙哑:“我太想你了。”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但喉头哽着,没能发出声音,只徒劳得捏紧了手指。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深夜里,像一只手撩动着月色下的湖水,让我内心的波澜一圈一圈荡开去,无法平静,他说:“你想我吗?这几个月,你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想不想我?” 我闭上眼睛,轻轻吸了口气,又用更轻轻的力气吐出。 我自然是有答案的,可我不想说。 傅梁辰等了一会儿,似乎也猜到我不想回答,他说:“我没有一个晚上不想你,周年,那里面的床又窄又硬,我只有想着你,想着等我回来就能抱着你才熬过去的,我以为等我回来你就能原谅我、接受我。” 我摸了摸身下的硬板床。 “周年,”他叫我。 我喉结抖着:“嗯。” 他说:“你想我吗?” 我不吭声。 他说:“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我深呼吸许久,很低很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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