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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怪物的他;这个与兽骨、与骷髅、与血淋淋的食物为伴的他。这是他六年的过去,强大神秘的图勒首巫能赢得阿尔兰的依赖喜欢……孤独的怪物少年也想要。 若时再倒回去几年。 图勒巫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愿意随他来到这漆黑可怕的地底洞窟——哪怕是习惯蛮野搏杀的图勒族人,对洞窟都满怀畏惧……可东洲奢华靡丽中娇惯大的小少爷,白玉一样的阿尔兰,却真的跟他来了。 不仅来了,还心甘情愿,任由他以自己的血肉为巢。 有那么一瞬,图勒巫师真的想他的阿尔兰直接活生生吞食进腹——他怎么敢这么纵容一个怪物? 让它再也无法忍受一丝一毫与他分离的可能,让它对他的温暖与热忱痴『迷』得病入膏肓。 柔和的荧光下,仇薄灯忽然蹙起眉。 图勒巫师的视线自藤萝移到他脸上。 不知道梦中梦见了什么,仇薄灯习惯『性』蜷起身,细瘦的指缩在脸颊边。图勒巫师掀开被子,侧躺下来,朝他伸出,蜷缩成一团的小少爷在他进被窝后,本能地凑了过来。挪了挪,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后。 图勒巫师吻了吻他的眉心。 仇薄灯的脸庞陷进枕头里,无意识地重复:“只是阿洛的……不生了……” ……只能做他一个人的祭品,做一个人的血肉巢『穴』。显然,在睡梦里,小少爷也还记得图勒巫师要他记住的事。 这么乖,图勒巫师却捏了捏他的脸颊,低声指责: “不乖。” 被欺负得这么狠,到最后居然也还是只会一声一声喊他……不知道明哲保身,不知道让他变得正常点,只知道纵容他,放任他,让他这一刻比上一刻偏激,下一刻比这一刻扭曲。 不乖。 被指责的小少爷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只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习惯『性』脸颊贴过来。 ……是真的学不乖。图勒巫师想。 将人揽进怀里。 仇薄灯在他的气息中沉沉睡去,梦中只剩下一片永无止境的雪。 ……………………………………………… “感觉鹤姐姐要气死了……” 醒来后,仇薄灯趴在藤萝编织起来的巢床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揪枕头里的羽『毛』玩,一边瞅自家胡格措往石壁上刻新的彩绘壁画。 应该是什么开启密洞的天生萨满,必须给后来者留下新传承的传统。以掺了金粉的彩漆绘的叙事画,图勒巫师画得不算复杂——估计是在他眼里,许多事情根本不值得记载,不值得夸耀。 寥寥几笔,灼灼生辉。 还蛮好看的。 小少爷做出评价。 并完出于私心,觉得比东洲那堆士子文人的丹青大作,都好看。 看着看着,仇薄灯忽然差点一下半个枕头的羽『毛』揪出去:“喂!你刻、刻……”刻做什么! 图勒巫师站在石窟的暗影里,侧首看他。 银灰的眼眸隔了远的距离,依旧清晰。 “……刻就刻吧。” 仇薄灯红了耳尖,莫名不敢再看,抱着枕头,翻身自己埋在羽被里。 ……也不知道下一个进入密洞的天生萨满,看到最后一副竟然是个中原人会不会一头雾水。这算不算以后万年,都会有人知道……,他有数吧,不会什么不该画的,也画上去了吧? 仇薄灯面上发热,胡『乱』想,听到床帘被掀起的声音。 图勒巫师俯下身。 抽走被祸害得不像样的枕头,将险自己自己闷死的阿尔兰解救出来。仇薄灯犹豫了一下,还是纡尊降贵伸出,做起衣来伸饭来张的半残废。 理所当然的事,他一点儿也不羞愧地想,毕竟都是某人干的好事。 被抱出巢床后,仇薄灯想看一眼,图勒巫师到底刻了什么,又不好意,只好故作不经心,随意打量这个大变样的石窟祭坛。 一眼过去,就看出几分端疑。 “这,”仇薄灯看着重叠好几层,充作地毯的兽皮,迟疑地,“都是荒兽?” ——传闻中,极原最嗜血最暴戾的凶兽……? 第77章 圣地“——只为你” 第七七章天命 东洲第一世家的小少爷对荒兽不算太陌生。 毕竟, 仙门顶级的天兵兵魂、兵骨,都来自荒兽。 荒兽兽皮、角筋骨等材料,在东洲钱庄, 经无法按黄金竞价, 而是直接以晶石矿脉进行竞价。价格如此昂,和荒兽的凶悍,稀少有。如今洲, 除了西洲极原外,绝大部分荒兽都消失了。 唯独雪原特殊的环境, 将它们保留了下来。 刚到雪原时, 飞舟失,接住小少爷的红凤, 以及与图勒部族共生共存的猛犸,都算其一。除此之外, 雪原还有大量的荒兽遗种,因『性』情暴戾嗜血, 所以又被称凶兽。 它们是在雪原生存的巨大挑战。 英雄王库伦扎尔要求各部各族团结,便是源于此。每到冰季,食物短缺,凶兽就会袭击牧民群聚的营地, 推翻栅栏, 对牛马羊大开杀戒。部族的勇士们一旦不团结, 就无法应对凶兽的进攻, 帐毁人亡。 一些小部族,总人口不到三帐,独自难以对抗荒兽的袭击。 他们就会联合临近的部族,形成一个小型的结盟。比如青马木部与查玛盆地南部地区的一些小部族组成的“查南三部”。这些结盟的小部族, 平时分散开,各自放牧,等到冰季到来,就会东迁到一起。 《四志》中记载的“格萨歌”,唱的就是: 一个勇士,一匹骏马,永远无法单独和可怕的凶兽对抗。 快快联结你的兄弟姐妹们,大家一起拿弓箭和长//枪。 可图勒巫师在密窟里,显然可不能会有协助者。 怪不得图勒部族将密窟封印了这么多,自库伦扎尔以后,再未开启……是,嗜血暴戾的凶兽,不可能再对如今的图勒首巫构成威胁,可当独自活在黑暗洞『穴』里的少呢?这世不可能有什么天生勇士。 有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厮杀、挣扎。 “……失败的人,后怎么样?”犹豫片刻,仇薄灯抱着图勒巫师的脖子,小声问。 图勒巫师平静答:“祭品。” 仇薄灯一怔。 随即理解了他的意思:选出来的孩子,如果不能自己活着爬出密窟,那他就不是天生萨满,而是部族献给荒兽的祭品——就像远古的蛮野时代,人们把战败的俘虏钉在树干,献给山神。 火光照着石壁。 一尊尊生满青苔的原始时刻目模糊,介乎天神与妖魔之间。一幅幅彩绘壁画的金漆灼灼生辉,介乎经文与诅咒之间。 原始野蛮,血腥圣洁。 这就是雪原的生存法则,透出长篇叙史诗的残忍风格。 仇薄灯想起图勒巫师一身暗沉的伤疤,想起他赤//『裸』身坐在火光下,像一块经由风雪打磨过的苍白岩石,唯有火光照去,才能反『射』出一星半点的微光——他自己像习惯了,像雪原的部族接受风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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