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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他最怕的,就是阿尔兰的离开。 仇薄灯将脸颊贴在恋人手背上,看金尘在光中飞舞。 一切都是巧合,一切巧合都是注定。 他出神地想了好了一会儿,图勒巫师翻过信纸,看背面的字——比起前边讲正事的字迹,背后的字,简直就是杀气淋漓。 “个是什么?”图勒巫师指着一个字问。 仇薄灯回神瞥了一眼,“聘书”的“聘”,此外还有诸“登徒子”一类的,隔着纸张都能听到三叔的暴跳雷。此外便是千叮咛万吩咐,小侄子,可千万别就么被小白脸骗了,什么聘书什么的,千万能给…… “!!!” 仇薄灯猛地将信纸打巫师手里拽回来。 『揉』吧『揉』吧,『揉』一团,丢到火盆里。 “三叔怎么回事,么啰嗦,回头让三婶收拾他去,”他面红心跳,强作镇定,见图勒巫师还在看火盆里正在烧着的羊皮纸,心虚得厉害,赶紧推人起来,“好了好了,快去看看我给的礼物。” 礼物放在一个颇具扶风特『色』的红木箱里,箱子表面有灿金的扶桑神木与金乌九日。 是前几,仇薄灯打空间玉佩里翻出来的。 “唔,个得按伏羲八卦的方开,诶诶,先下边那一轮推开,然后是左边……”仇小少爷一边指挥着图勒巫师推动箱锁的九日,一边庆幸图勒巫师压根就懂中原的礼仪。 咔嚓一声。 箱子打开了。 图勒巫师掀开箱盖,璀璨的光芒,打箱放了出来。 ——是一件披风。 一件东洲仇家风格的披风。 披风的上半部分,青铜『色』的扶桑神树刺绣支撑开苍苍华盖,以价值连城的翡翠缀在日光下凛凛反光的树叶,九只金乌盘绕在树的周围。灿灿金线自披风肩头向下滚落,岩浆,流火,焚烧向下。 火中是无数世家以玉石以黄金以宝石以铜碧,雕刻的家徽。 神树笼罩四方,金乌焚烧万族。 是一件横扫人间后,傲慢张狂的加冕的衣。 手指拂过披风上烈焰骄傲焚烧的世家家徽,图勒巫师忽然明白了等他的那晚上,仇薄灯还做了什么。 ——他穿过整个战场,自血污中,找齐所有象征他荣耀战绩的世家家徽。 就像血盟之战,钉上斗篷的图腾。 “……我说啦,送了我一件缀满图腾的斗篷,我也想送一件,”仇薄灯赤足站在毡毯上,踮起脚尖,替恋人披上披风,“我金乌九日的荣光,以击落万族的勋章,为做一件加冕的衣。” “以后,要自己去找。” 图勒巫师捏着披风的边沿,沙哑着嗓音说,他的心脏像又软又热的石头,跳动,龟裂,每一条缝隙,都密密麻麻写满一个人的名字……阿尔兰,阿尔兰,他的薄灯,他的阿尔兰,他的生命与灵魂。 “怎么能亲自去找?”仇薄灯抬起头,眉眼挑染明亮的笑,“可是聘礼!” “聘礼?” 图勒巫师学着他的腔调,重复两个意思的中原字。明明什么意思,但血『液』却无意识加快,奔腾得像江,像海。 他本能地,紧紧盯着仇薄灯。 仇薄灯给图勒巫师系好披风领带,对上他的视线,面上有些羞赧,可没有避开。 他清了清嗓子,问: “阿洛,愿愿做我永世的命?” 第91章 娘家“仇家公敌” 第九十一章娘家 “仇家公敌” 天光盛年轻巫师的眼眸, 一刹如雪过万山,生出无穷无尽难以语言形容的光彩。长久以来的患患失、骤然安定的极致喜悦同时闪烁他的眼眸。他张开口,罕见地, 竟然说不出话来。 只能站原地, 一眨不眨,盯着仇薄灯。 仇薄灯站他的目光。 原本有些羞赧的面颊,越来越烫, 烫厉害。 心跳。 他们同时听见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快到几乎要同时两个人的胸膛同时冲出的心跳,它们震动两个人的耳膜。叫他们同时对视中头晕目眩, 天地皆远。只有对方, 只有自己,只有他们。 玉石叮当。 心跳要撞破肋骨的一刻, 图勒巫师猛地俯身,一把将仇薄灯抱举起来, 吻他的锁骨,他的腰带, 他恩赐一样垂落的指尖,又猛地将他按进怀,吻他的头发,他的眼睛, 他的耳朵……狂热、□□, 谋杀一般。 “阿尔兰、阿尔兰,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狂暴的喜悦跳动图勒巫师的眼、脸上, 指尖。 他彻彻底底疯了,又彻彻底底正常了。 ——他一块石头变成一个人,又一个人变成一个疯子: 一会儿,他个追到心上人快乐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雪域情郎, 将他的阿尔兰抱起来,宫殿中旋转出漂亮的马步,带披风上的徽章叮当作响。一会儿,他又个发了狂的怪物,将他的阿尔兰按宫殿的柱子上,膜拜、吞噬、侵犯。 正常与错『乱』,疯癫与病态,同时出现他和仇薄灯身上。 他若正常,仇薄灯跟着一起正常,笑容漂亮,抱着他的脖子,问自己这个礼物好不好? 他若疯癫,仇薄灯跟着一起疯癫,咬他骨头,拽他袖口,亲他的眼睛问他不要? 亏整个宫殿都他们两个儿的空,否则今以后,整个雪原都要知道他们的新王和王的阿尔兰,两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和神经病。 铜架被打翻。 挂上边的缀满图腾的斗篷,被图勒巫师一把扯下,抖开,裹了仇薄灯身上。然后又将仇薄灯抱起来,放到王座上。 “阿洛,阿洛……”仇薄灯上气不接下气,沁出一层薄汗的脸蛋,光尘中碎雪般反『射』细光,他的眼睛无比明亮,嫣红的唇更溢着能让所有人神魂颠倒的甜蜜笑容。他笑着伸出手去,还拉恋人继续胡闹。 图勒巫师却王座前半跪下来。 一手放王座边沿,一手握住仇薄灯的脚踝。 下一刻—— 雪域之王吻上恋人光洁如玉的脚背。 虔诚又温柔。 ——图勒说,去相爱吧,□□的英雄,□□的武士,然后爱新生,爱救赎。 ——那最年轻的王却说:不,我不获胜,我不新生,我要将所爱俘虏,也要做所爱的囚徒,我要征伐他毁灭他,却也要臣服他足下。 …………………… 按照雪原习俗,取胜利后,要敬拜圣山。 所以尽管天狼牙建起了宫殿,战彻底平定后,图勒巫师带着仇薄灯,率领各部返回了圣雪山。 兴许反常的大寒『潮』一波带雪原温度降太快,寒极转暖。世家家主亲笔写的信送出雪原后,雪原的冰季呈现出提前结束的迹象,一波接一波的白『毛』风平息下去,雪还下,雪云已经不再遮蔽天空。 白日的雪原,呈现出一种明净辽阔。 格外圣洁。 日光涂抹过圣雪山。 新晋的雪域之王与他的阿尔兰正圣山前的平原等人。 “……什么时辰了?”仇薄灯问。 他今天脖子上围了一条『毛』茸茸的红狐尾巴,大半张脸都淹没火红的狐『毛』。又因为他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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