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弹劾沈籍的折子这些时日以来也未断过,人证物证俱全,绝非虚言构陷。” 宣睢不说话,看着昌国公,皇帝断案,有时候凭证据,有时候凭立场。他现在看着昌国公,大约就是在看昌国公的立场。 宋檀悄悄打量昌国公,昌国公如今已经年逾六十,在朝中勋贵和武将之中颇有威望。陛下的骑射都是昌国公教的,当年宣睢与汤固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昌国公也一直站在陛下身边。与公,昌国公是国之重臣,功勋卓著,与私,昌国公与皇帝有师徒之谊,深受皇帝尊重。 宣睢看了一会儿昌国公,问其他人,“诸位觉得呢。” 吏部尚书左看看右看看,道:“旁的不说,沈籍到江西,三个月杀了一百二十七名官员,是否有些不妥。” 御史也跟着应声,“寻常百姓犯死刑大罪还是报归京中核查。沈籍这样果断地就杀了一百多位官员,有滥施刑罚之嫌。” 宣睢看向其他人,内阁田阁老忍了又忍,道:“陛下,且不说以沈大人之品行绝无可能做出横征暴敛之事,便是要议他的罪,也总该等人回到京城,当面问个清楚。” 刑部侍郎是个暴脾气,“江西百姓暴动,分明是贪官鼓动,沈籍调派军将是为安抚百姓,诛杀犯上作乱之辈,是他平定了江西暴乱,不恩赏其功劳也就罢了,如何就要议罪了!” 众人吵吵嚷嚷没个决断,宣睢最后仍未定沈籍之罪,只待他回到京中,听他亲自回禀江西之事。 旁人都走之后,宣睢留下昌国公,“你当真觉得沈籍有罪?” 昌国公一张脸皱纹纵横,但是他的眼睛却不见浑浊,让宋檀不由得想起夏明义。 “不管沈籍有没有罪,江西之事都不应再查下去。”昌国公劝道:“去年一个汤固案,朝堂动荡了半年,还未休养生息,这又开始查土地兼并案。陛下,这么查下去,我真怕整个朝堂都要被杀个干净了。” 昌国公伏地请求陛下停止查江西案,生生恳切,字字锥心。然后,他在地上跪了半晌,只听得皇帝冷淡的声音,“怎么会没人呢,不是还有个沈籍吗。” 昌国公的心一下子陷进冰窟,年轻的皇帝是不怕被人威胁的,也最讨厌被人威胁。昌国公在这一刻看清了宣睢的决心,而他本该在此之前就心知肚明的。 但不管昌国公心里怎样想,宣睢已经看清了昌国公的立场。 第28章 大臣离开后,宣睢看着那份弹劾沈籍的奏折看了许久。宋檀掀开香炉往里面加香料,日影在他身上徘徊。 恰有银作局的太监来,送来各式首饰花样子。 “这是什么?”宣睢收起那份奏折,问道。 宋檀在一旁提醒:“陛下,永嘉公主的生辰快到了,您才吩咐了让银作局为她打新首饰。” 宋檀以为宣睢这会儿大约没什么心情,不过他仍然拿过了花样子,挑拣了十几样,又命六安开内库,添置了不少东西进去。 “你回头将这些东西送去给永嘉,跟她说,生辰宴回宫来过,近来京城乱得很,让她少往外跑。” 宋檀点头应下,跟着银作局的人去为永嘉准备东西。待他忙完了永嘉的事,回来已近掌灯。 第49章 宣睢在东暖阁,翻看着上次没看完的棋谱,以宋檀初入门的围棋水平,只能看得出黑子很艰难。 见宋檀回来,宣睢叫人上了果品和酥点。果子是刚从冰鉴里拿出来的,杨梅,樱桃,荔枝和桑葚,个个饱满圆润,散发着清甜的味道。 宋檀剥了个荔枝,先给宣睢吃,后面就都是自己的了。 宣睢把棋盘拂了,重新摆了几个子教宋檀下棋。他作为先生的时候,是很耐心的,一点看不出白天与朝臣交锋过的迹象。 宋檀看棋子看的两眼昏花,试探的问他道:“可以吃一点冰吗?” 宋檀用冰不少,吃进口里的却不多,依照皇帝的养生之道,晌午最热的时候和傍晚清凉时分都不能用冰。 不过今天宣睢允许了,宫人很快端来一碗甜白瓷装着的酥山,雪白的牛乳淋在碎冰上,加了蜂蜜和樱桃粒,甜蜜诱人。 宋檀噙着银匙,一面吃,一面探头去看宣睢的棋盘。 宣睢伸手抚了抚宋檀鬓边的头发,轻声道:“沈籍可能会死。” 宋檀还咬着小匙子,“什么?” 宣睢很温柔的看着宋檀,“他们已经被逼到绝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沈籍,沈籍没法回来面圣,脏水尽可以往他身上泼了。” 宋檀愣住,他把嘴里的碎冰咽下去,几乎以为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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