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业(H)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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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里来。思前想后，谢菲瑶提议道：“你现在不要跟着我。过几天你去我家找我，就你说你曾经来这个村旅游，碰巧看见我在受欺负，救过我，我为了感谢你，就把你带回家住几天。” 金毛想想也好，这样谢家人问他什么，他都可以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路过”。他点头答应下来：“行。” 再考虑到接下来谢家人还要处理谢菲瑶自卫反击这个事，他这种身份一直跟在旁边等着，也不太好。于是他先行离开警局了。反正回头谢菲瑶总得回谢家的，他到时候可以去谢家找她。等他离开，谢菲瑶独自回到审讯室门口。趁着律师不注意，也小声跟谢宁珺交代了一句：“律师说大哥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待会儿你见到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和他提任何神火会的事？” 谢宁珺静静看着她，没给任何回应。说不说，看情况。有好处就说，没好处就不说。谢菲瑶见她不说话，就当她同意了。妹妹这么好的人，她肯定也不希望家人有危险呀。律师带着她们俩走出警局，谢知遇在外面等着她们。谢菲瑶一出门双眼就直勾勾盯着谢知遇。哪怕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能一眼认出他。他和自己印象当中淡漠薄凉、高岭之花的形象别无二致。谢菲瑶迎上去，主动喊了句：“大哥。” 谢知遇看她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应答。这一个比上一个看起来可信多了。但具体是不是谢菲瑶，还得回去做DNA。谢宁珺没和他打招呼，甚至想当做没看见他默默离开。谢知遇拉着她的小背包，将她拉了回来：“我不过比你晚了一天过来，你都涉人命官司了？” 谢宁珺还没来得及说话，谢菲瑶立马将自己的责任认过去：“不是的，大哥，人是我……是我反抗的时候，一不小心打死了，不关她的事。” 谢宁珺望向谢菲瑶，缓缓开口：“原来这在你们那里叫做不小心？” 谢菲瑶拉了一把她的衣袖，疯狂使眼色：你答应过我不说的！谢宁珺默默摇头，我没答应，我心里想的是说不说看情况。谢知遇这次过来，就是怕谢菲瑶怎么着谢宁珺。如今看她俩这样的互动，知道她们关系并不坏，那他就稍微放心了。但谢菲瑶招惹的这个事，涉及人命官司。哪怕有法可依，也要有专业律师想好辩论方向。他交代二人：“你们把情况交代清楚，剩下的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律师点头：“对，你们可以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我，包括不能跟别人说的，你们都可以告诉我，我肯定是站在你们的角度上，选择跟不跟法庭交代。” 谢菲瑶也知道在国内就要遵纪守法，点点头答应下来。四人坐到路边车里详细说明情况。谢菲瑶将情况又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除了神火会和金毛的部分被她隐藏外，基本上没说假话。谢宁珺也没多嘴补充什么。了解完情况后，律师跟谢知遇交代道：“基本问题不大。” 谢知遇点点头：“辛苦了。” 律师看得出他神色疲累，忍不住把他对两个妹妹的关心说给她们听：“老板昨天开了一整天会，然后又开了半天车赶过来，水都没喝一口。” 谢菲瑶心怀愧疚，她不想一回来就给家人惹这么大麻烦：“大哥，我以后我不乱惹事了。” 谢知遇淡声道：“没事，反击是对的。” 不过他一路上都没来得及喝水倒是真的，现在也确实有些口渴。他看见谢宁珺有一瓶水，就塞在她背包边缘的小网兜里，便顺手拿了出来。谢宁珺静静盯着他，没说可不可以喝。于是谢知遇拧开瓶子。等他喝了，谢宁珺才慢悠悠说了句：“哦还有一个事没交代。” 律师问：“什么？” 谢宁珺看着谢知遇，缓缓交代：“我们俩昨晚还嘎了两个人的蛋，为了防止他们中途跑走，先用兽用麻药把他们俩迷了过去。” 谢菲瑶怕大哥觉得她残忍，赶紧解释：“那两个人迫害了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女生，害得人家流产死了，我们才会那么做的。” 谢知遇点头，轻描淡写道：“嗯，干得好。” 谢宁珺的视线，又落到谢知遇手中的那瓶水上：“我昨晚没用完的家畜麻药，怕后续还需要用，没舍得倒掉，全给灌这瓶子里了。” 谢知遇喝水的动作猛地滞住。谢宁珺怕他不信，还补了句：“无色无味的。” “……”谢知遇沉默半晌，被她给气笑了，“你怎么不等明年清明给我上坟的时候再说？” 谢宁珺无奈：“你也没问我能不能喝啊，你要问我，我就告诉你不能喝了。” “……行。”谢知遇一句都没说她，赶紧开车去医院做检查了。谢菲瑶全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虽然离开家很多年了，但依然记得大哥严厉的性格，对她也不例外。所以一家人对大哥都是敬畏居多。谢宁珺怎么敢这么狂妄的啊？而且大哥情绪怎么这么稳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算了？她又双叒叕一次颠覆了对谢宁珺这朵小铁莲的印象。她太狂了，对任何人都无差别的狂。如果世界上有谢宁珺自传的话，那一定叫《狂人日记》。 …… 后续医院给谢知遇做了检查，兽用迷药对人类本来就没有多大伤害，而且又被水稀释过，可以说对他没有任何伤害。律师那边也说，谢宁珺谢菲瑶暂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他一个人留下来处理就行，后续如果需要她们回来的话再通知。于是，谢知遇带着谢宁珺和谢菲瑶一起先回北城去。第323章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幸福因为有冒牌货在前，所以哪怕这次谢知遇觉得这个谢菲瑶像真的，也要先做DNA，还要排除换过DNA的可能。谢菲瑶也非常能理解家人的做法，验证清楚，才是对彼此负责。谢宁珺奔波了两天，早就累了，一回来就先去睡觉了，谢知遇将谢菲瑶送去谢执的医院做DNA。当天傍晚，报告出来，确定这个谢菲瑶是真的。谢知遇也通知了大家回家团聚。谢菲瑶跟着谢知遇回到谢家，抬眼打量谢家这里的一切。她被拐走时才六岁，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但关于家里的一切，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里除了多了点东西，其他的几乎都没有变过。忽然，有个少年从走过来，盯着她看。自己的亲人，哪怕时隔多年，谢菲瑶也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她的六哥谢然。谢然看了几秒，瞪大眼睛惊呼：“这个真的是瑶瑶！” 谢菲瑶笑着点头。她和谢然年龄相近，失踪前就和他没大没小，当时为了争全球只有一张的动画片限量版金卡，约好要决斗。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决斗，就被拐走了。一眨眼，时隔了快十二年了，终于有机会决斗了。谢菲瑶上去就给了谢然一拳！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经过严苛训练的她，哪怕收着力道，谢然还是往后踉跄了两步。谢菲瑶收手，笑着看他：“六哥，十几年没见，你怎么这么拉了。” 谢然眼睛瞪得像铜铃：“瑶瑶，你这几年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跟世外高人修炼绝世神功去了？教我教我教我……” 谢菲瑶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摸索的，你想学以后教你。” 谢然一脸期待：“好！” 没一会儿，其他哥哥们也都纷纷回来了。谢棠打量了谢菲瑶没一会儿，就确定了。不知道是不是亲人间就带着若有若无的隐形羁绊，直觉上就能认定这是他的妹妹。他眼眶有些发烫：“瑶瑶，你终于回家了。” 谢菲瑶笑着点头：“二哥，我感觉你看起来没有小时候看起来凶了，你是不是脾气变好了？” 谢然在一旁插话：“是珺珺妹妹调教的！上个月二哥还带他同事一起去海边玩呢。” 谢棠不好意思：“原来我以前脾气真的不好？你那么小都知道……” 谢菲瑶嗯了声：“知道，但是不怕，因为我知道，你再凶也不会伤害我。” 正聊着，谢辞也匆匆赶回来了。他在旁边盯着谢菲瑶看了半天，喉咙干涩地开口：“瑶瑶，你长高了……” 都失踪十多年了……不长高那不完蛋了吗。谢菲瑶知道三哥是家里最天真单纯的人，这么说话也正常。她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没话可以不用强行说，心意到了就行。” 没多会儿，谢与也回来了。确定她就是失散多年的妹妹，他也声音喑哑：“瑶瑶，这些年你受苦了。” 谢菲瑶想到那天谢宁珺告诉她，四哥的肋骨被她反复踹断…… 她同情地看着谢与：“我还好，倒是四哥你……” 悄悄瞄一眼他的心口，“你受苦了。” 谢执是在给她做DNA的时候就见过了，如今回来见一家子都在，开心之余，也心怀愧疚：“我们要是能早点找到查到线索，就可以让瑶瑶早点回家了。” 谢菲瑶爽朗笑道：“又不是你们的错。” 这么多年，她心里从来没有一点责怪他们的想法。她被人拐走，是那些恶人坏。又不是家人故意把她抛弃的。总不能本末倒置，不怪恶人，回来怪家人吧？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那么多事想问，但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问她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又怕她的过去太黑暗，问出口就是对她再次伤害。所以大家默契地先不问了。如今她已经回了家，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搞清楚她这些年的经历。还要查到当年到底是什么人拐走了她，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谢菲瑶忽然抬头问道：“对了，妹妹呢？我这次能平安回来，全靠妹妹深入龙潭虎穴，在一堆恶人手里把我救了出来。” 尤其昨晚她发病还没有解药，要是没有谢宁珺，她都不知道虚弱的状况下，能不能在那种地方全身而退。所以她这声妹妹，是发自真心，也叫得贼顺溜。谢然很想问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等待会儿珺珺下来一块问。他先回她话：“把你接回来之后太累了，就回房睡觉了。” 谢菲瑶立即起身：“我去找妹妹。” 谢然道：“正好待会儿该吃饭了，喊妹妹一起下来吃饭。” 谢菲瑶点点头，起身上楼。他们在这里团聚，把谢宁珺一个人丢在房间里睡觉像什么话，也得喊下来一起团聚。经过她自己的房间时，她推门进去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维持着她失踪时的样子，到处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有一丝陈旧的味道。这里的一切人和物，都一直等待着她回来。他们从没有一天放弃过她，忘记过她。谢菲瑶心头泛软。哪怕曾经还有丁点委屈，如今也全都被另一种情绪替代。她正认真看着，忽然感觉脚腕那儿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低头一看，一只毛绒绒的小白狗昂着脑袋望她。 “好可爱的小松狮。”谢菲瑶弯腰将小白抱起来，“你是妹妹的小狗吗？” 小白摇摇尾巴，蹭蹭她的手心。谢菲瑶抱着小白去隔壁房间。房门没关，她轻轻推开朝里面看去。谢宁珺没睡，坐在床边，低头盯着手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谢菲瑶抱着小白走过去问：“你……不开心啊？” 谢宁珺没有抬头看她，淡淡应道：“不至于那么矫情，你有你的幸福，我也有我的幸福。” 谢菲瑶坐到椅子上，静静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毫无铺垫地说了句：“我被带走的这些年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回家。” 巧了。支持谢宁珺一直不断作死的动力，也是回家。谢菲瑶接着说：“我和他们之间有协定，我应该五年后才能彻底脱离组织回家，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提前回来吗？” 谢宁珺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你说。” “组织让我提前回来杀了你，因为你以一己之力，摧毁了组织两个极其赚钱的生意。”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提前和家人团聚，其实我真的很感激你。” 谢宁珺态度很认真：“那你杀了我吧，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交差，换取解药了。” “不杀。”谢菲瑶语气坚决且笃定，“我虽深陷深渊，但我从不滥杀无辜。在去那个村之前，我只杀两种人，一种是组织派来训练我的驯兽师，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一种是为组织清除不听话的合作者，他们个个身居高位，却利用神火会替他们达成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也活该死。” 不滥杀无辜……果然不愧是大女主。但谢宁珺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么好的回家机会。正好谢菲瑶也有组织上的任务需求，那杀了她不就互利互惠了吗？她盯着谢菲瑶想了想，开始夸大其词：“我不无辜，我坏得要命，你哥哥们，全被我虐得死去活来！这就算了，我还抢走了你的未婚夫！” 第324章霸总发言：我要你做我的解药！谢菲瑶静静看着谢宁珺：“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 谢宁珺毫不迟疑地点头：“对！” 谢菲瑶无动于衷，甚至想笑：“那都算什么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每一次虐他们，都是让他们变得更好。至于那什么未婚夫……你喜欢你拿走。” 谢宁珺：“……” 她开始觉得，神火会是不是就和那些诈骗团伙一样，培养手下的手段之一，就是天天开早会给他们喊口号洗脑吧？让他们天天吃苦，让他们搞狼性竞争文化？谢菲瑶接着说：“你昨晚救了我，对我有恩，我不会杀你。” 谢宁珺有种浓郁的无力感。不是……你没必要这么恩怨分明！谢菲瑶将怀里的小白放到地上，随口和谢宁珺聊：“还有之前在那个村里，你为我将杀族长儿子的事全部揽下……虽然没这必要，但我依然感谢你的好意。” 谢宁珺哭笑不得：“我不是，我那么做是因为……反正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别脑补了。” 谢菲瑶看着她，认真地说：“我看得出你嘴硬心软。既然你来了我们谢家，你就是我正正经经的妹妹。” 谢宁珺：“……” 不是，你们谢家人，能不能少一点自我攻略？哥哥这样，妹妹也这样。可能因为谢菲瑶是原本的马甲大女主，她是正面角色，所以非得恩怨分明？那要想引起和她之间的矛盾，还得上核心点……就是沈沧澜。原本的路线里，她们俩一开始矛盾就不大，是在沈沧澜介入后，才斗得你死我活的。今天太晚了，等明天…… 谢宁珺忽然转移话题：“你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谢菲瑶疑惑：“谁？” 谢宁珺怕直说她就不去见了，便故意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谢菲瑶点点头算答应下来，“那你现在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我们一起去楼下和哥哥们说话。” 谢宁珺明白她什么意图。她倒还挺会照顾人情绪，怕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有种外人的感觉。但其实谢宁珺真没有，因为她心里的家，从来都只有爸妈的那个世界里的家。这里是谢菲瑶的家，难道她还要失落吗？她忍不住笑：“你一个被拐卖十几年的真千金刚刚回家，现在是你更需要被人关爱，你为什么要来哄我啊？” 谢菲瑶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谢宁珺，对全家都有种明晃晃的疏离。她好像随时准备着离开。可能真的忽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再也不回来了。但谢菲瑶是个直爽不纠结的人，她已经绝对违背组织命令不杀她、接受她，甚至为此承担组织的惩罚。决定了就要做，就要立马改变立场。要对她好，把她当亲妹妹。她不想让自己的家人从身边消失。她直接拉住谢宁珺的手腕：“走，我们下楼去，待会儿该吃晚饭了。” 谢宁珺确实也挺饿的，跟她一同去吃饭了。这顿饭全程都有说有笑，中间只冷场过一次。就是谢菲瑶好奇地问为什么家里的桌子和碗都焊了起来？大家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纷纷不说，追着她问她之前在外面流浪的生活。谢菲瑶按照计划，全程没有提神火会的事。就说这些年一直在非常偏远的村子里，没机会接触外界，所以才没能联络家里。这顿饭结束，谢菲瑶又去给爸妈开视频，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妈妈最近病情又反复，所以哪怕知道女儿回来，激动地全程都在哭，这阵子也不方便回国见她。 …… 夜半，所有人纷纷回房睡觉。谢宁珺躺在床上时，满心想的都是明天带谢菲瑶一起去见沈沧澜，激活他们俩的感情线。到时候自己在他们的感情里横插一脚……就爽快归西了！她正做着回家的美梦，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谁？” “是我。”谢菲瑶的声音。谢宁珺下去给她开门，看见她穿着棉麻睡衣长裙，抱着个小猫玩偶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谢宁珺想起她昨晚的情况，跟今天发作的时间差不多……猜测道：“你又发病了？” “嗯……”谢菲瑶点点头，拉着她走进房间，“我要跟你睡一起。” 谢宁珺当做没听见，给她出主意：“那你回房开空调，将空调调到三十度试试？” 谢菲瑶坐到床边，朝她摇摇头：“不行，我试过，根本就没用。” 谢宁珺想了想，又提议：“那你找你五哥给你看看？可能有药可治呢？” 谢菲瑶还是摇头：“不行，五哥是外科医生，对病毒又不了解。他要是找别的病毒学专家也不行。组织里原先有个人背着组织去找医生，被那个医生察觉到这种病毒十分罕见，涉及了神火会的核心利益，医生没多久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谢宁珺眉头微蹙。什么怪癖，药都治不好，还非得抱着暖和的东西才能睡着吗？她思考半晌，给出提议：“那我给你整个暖水袋。” 谢菲瑶摇头：“没用，我活这么久就你有用，我就昨晚抱着你的时候，才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睡了个安稳觉。” 要问具体为什么……她觉得有用的不是体温，应该是她身上的费洛蒙。每个人都会产生不同的费洛蒙，这个正常情况下是闻不到的，有什么功效也因人而异。谢宁珺身上的费洛蒙，对她而言功效就是可以抑制病毒影响她的血流速度。有了她，自己就可以减少对解药的依赖。谢菲瑶直接坐到床上，拍拍床边：“妹妹，过来，睡觉。” 谢宁珺嫌弃地撇嘴：“……不要。” 谢菲瑶眨巴眨巴眼睛：“你放心，这个病毒只能通过静脉注射传播，我和你睡是不会传染你的。” “不是，我不想跟你睡。”谢宁珺深深无语，“还有你说话说清楚点，你这么说容易招人误会！” 谢菲瑶不以为意道：“为什么，又不是没睡过。” “……”谢宁珺来这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说话的用词比她还生猛。她懒得跟谢菲瑶说，直接转身往外走，小声嘀咕：“我出去住酒店去。” 谢菲瑶看着她开门的动作，想起身挽留，却忽然觉得浑身乏力，又坐了回去。谢宁珺打开门走出去，转身关门时，忽然看见谢菲瑶不由自主地收紧自己的双臂，毫无血色的双唇轻轻颤抖。她那双大而深邃的柳叶眼，正常的时候锋芒毕现，而现在却一点神采都没有，虚弱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半。叫谢宁珺觉得，今晚要是不管她，指不定她就冻死了。她被冻死，这世上还有谁能一拳头攮死她、让她回家回的快速无痛呢？纠结半晌，谢宁珺又回去了，爬上床掖好被子。谢菲瑶欢喜地看着她，但还没来得及夸她什么，就听谢宁珺说：“最后一次，以后不跟你睡了。” 谢菲瑶在她身边躺下，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跟别人睡一起。” “女的也不行吗？又不是臭男人。” “不行。” “为什么？” “挤。” 谢菲瑶沉默几秒，小声嘀咕：“这么大的床哪里挤了。” 再躺几个人都不会挤。甚至还可以把自己喜欢的玩偶都搬来妹妹这儿，全放床上，都放得下！谢菲瑶心里美滋滋幻想着未来。但慢慢的，心情又沉重下来。接下来，她可能是任务失败被组织发现，抓回去惩罚。也可能是被金毛带回去调查审判。像今天这样，和家人在一起的好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第325章吸血？不够，还要吃干骨灰金毛如今还留在尾鳝村，帮助当地警方调查。之前国际刑警为了协助他调查谢菲瑶，早就已经帮他把尾鳝村给摸一边了。他将查到的资料，全都交给当地警方，以佐证幺儿之死。谢宁珺之前又在虞沉的帮助下，找到了那家小诊所，她走之前也将诊所的信息告知了警方。拿到这么多资料，警方立马去那家诊所，在那里找到了知道真相的护士，还有幺儿尚未被处理的尸体。小诊所医生护士坦白，幺儿这些年已经来他们诊所流产过三次了，她智力障碍什么都不懂，每次都是方叔方婶带她来的。方叔方婶半夜被警察敲门，吓得当场什么都招了，告诉警方确实是族长儿子和那两个亲戚迫害的幺儿。每次出事，这些人都给他们俩钱，让他们帮忙处理。人证物证还有受害人尸体统统都在，族长家那两个亲戚连夜被抓了起来。这些人虽然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但寻亲节目组的所有人，还有洪促梅，竟全都安然无恙地被放走了。而且洪促梅一听自己可能要给幺儿收尸，她怕费事也怕花钱，跑的特快。但即使安然无恙地离开尾鳝村，他们心里依然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白跑一趟的恼怒。洪促梅坐在回家的高铁上，全程都在卑微地跟儿子哭诉：“妈妈对不起你啊，妈妈没用，没本事赚钱给你娶媳妇……” 节目组也在这个车厢，个个都很烦躁。财务算好了账后，找陶雄伟说：“陶总，我们这次员工差旅费，设备损坏费，还有给村民那些配合费……预计亏损五十万打不住。” 陶雄伟黑沉着脸，一言不发。这是节目被封杀五年后第一次复出，他的全部财产都亏没了！这叫他如何能甘心咽下这些亏损！得想个办法，补救一下。思考半晌，陶雄伟忽然站起身，躲到高铁的卫生间里打了个电话。他做这一行，经常接触一些筹款平台，很容易就联络到了内部人员。有一些平台虽然正规，但里面做事的人不一定正规啊。走个后门，靠个关系，做点虚假筹款，容易得很。 “喂，王总啊，我是小陶啊，五年前我办了个帮助女童回家的公益项目，当初平台不给我自己筹款的账户，我还是通过你们‘阳光爱心筹筹筹’平台筹款的呢。” 那头回应的态度极好：“原来是陶总啊！当年就是因为跟你合作，我才能负责起上千万的筹款项目，不然我现在还坐不到这个位置呢。陶总现在在哪儿发财啊？” 陶雄伟叹了口气：“哎，当年我那个节目被嫉妒我的人举报了，被封杀了五年，我也被限制从事相关行业。最近我的限制令没有了，我就立马出来继续做公益做好事，哪知道又遭遇坏心眼的人破坏，害得我家底都亏没了！” 王总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平台公益筹款，生病没钱治能筹，受不公平待遇打官司能筹，保护环境能筹……” “创业失败虽然也能筹，但筹的金额还不如给行道树捐麻绳筹的多。” “当然，你要是想筹款，我肯定帮你验证，我找我们集团专业的写手给你写求捐款文章。” 陶雄伟本来就没打算用自己的名义筹款。他本就臭名昭著，要是用自己的名义筹，估计只能筹到自己的棺材费。而且“中年男人创业亏本，不努力工作还债而去弄筹款”，傻子都不会捐给他。他是打算利用幺儿的故事筹集善款。幺儿就是个没有一点点黑点的完美受害人，是最容易招人同情的类型！她死了没关系，尸骨也够他猛吃一顿的！陶雄伟听得出，这个王总也不太在意真相，只在乎自己的业绩。筹款多，平台抽成多，王总的业绩就高。只要他能拿出些许真凭实据，通得过相关部门审查，平台就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陶雄伟感激涕零地说：“有王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不是给自己筹，我是给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筹。” “至于捐款文章嘛，我可是早年第一批网络推手，这个我自己就很专业，我自己做。” “到时候就劳烦王总帮我通过一些各种资料验证就行。” 那边应了声行，又交代：“但是你知道，我们也是受监管的，你可以稍加润色，但大体上还要是真的啊。” 陶雄伟：“放心！这个案子是真的，当地警方都抓到施暴者了，我保证拿出扎扎实实的证据！” 二人谈妥，陶雄伟从卫生间出来，已喜笑颜开。他走到洪促梅身边坐下，笑眯眯地温：“洪小姐，白跑这一趟，什么都没得到，你也不甘心吧？” 洪促梅刚被儿子骂了一顿，到现在眼眶还红着。一听他问，委屈又上来了：“对啊！我怎么能甘心？我女儿都死了，那个警察还还说我没有尽到过抚养的责任，就不用给我这个家属赔偿金，凭什么啊！我生的，他们害我女儿，凭什么不给我赔偿啊！” 陶雄伟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就是！警察太没善心了，不过你别太伤心了，网络上的爱心人士有善心，我们可以找他们求捐款，叫他们补偿给你这个伤心欲绝的母亲。” 洪促梅一愣：“捐款？” 陶雄伟点头，凑近她，压低声音道：“你女儿几乎可以算作被奸--杀，而且还有智力障碍，什么都不懂，最容易引起爱心人士的同情了。你把你女儿的事润色一下，发出去。爱心人士一天就能给你捐够一千万，你信不信？” 洪促梅眼神一亮，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一天一千万？” 陶雄伟嗯了声：“这还是保守估计，可能比这个更高。不过嘛……” 洪促梅紧张极了：“不过什么？” 陶雄伟说：“你也知道，现在爱心人士也不傻，他们捐款得走正规渠道，而那些正规渠道都要受监管。” 洪促梅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陶雄伟又说：“但是，我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