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婆子对顾嘉惠道。 几人就要出去。 地上的人忽然开口,气息羸弱:“等等。” 顾嘉惠回眸:“你还要做什么?” 王初芸强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支起身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卿无尘会……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嘉惠原不想理会,但事关表哥:“什么?” 王初芸道:“那就是……” 她的声音微弱于无,叫人听不清,顾嘉惠皱眉,不耐烦地靠近些。 “那就是……你去死吧!” 王初芸捏着碎碗片,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翻身压住顾嘉惠,大力地朝着她的脖颈和面门胡乱地扎去。 顾嘉惠失声惨叫,婆子上前将他们分开时已经来不及,顾嘉惠颈部的血管被扎穿,鲜血喷薄而出。 王初芸被两个婆子扔到一边,再看顾嘉惠,她惊恐地瞪着双眼,已然没了生机。 王初芸大笑片刻,最终,也倒到了地上。 身边的声音变得嘈杂混乱,而她的意识却渐渐模糊。 弥留之际,她望向地牢的天窗。 下雪了啊,白色的雪粒扑簌簌的。 珩哥儿最怕冷了,不知道他穿上她新做的袄子没有,还有哥哥,流放三千里,现在应该已经出上京很远了吧,他有腿疾,天一冷就犯疼,还好吗? 他们一家因牵连进裕王谋反案被抄家,父亲斩首,其余流放,她则因有孕,依照规定,可生产后上路。她原本想将孩子生出来,交给卿无尘抚养。 现在看来,也没这必要了。 而卿家作为王家姻亲,之所以没受牵连,原因是,审这案子的,正是卿无尘。 她好冷啊,冷到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渐渐地,她闭上了眼。 弥留之际,她想,若有来生,她不会再嫁卿无尘。 第2章 夫君还是睡书房去吧 烛光摇曳,蜡已经烧得只剩下半寸许。 长案上撑着额头睡着的女子,眉头深皱,长睫一颤,两行清泪滴落到案台上,手一滑,她头往下一点,惊醒过来。 醒来之后,是一片茫然。入眼的是熟悉的房间,北面是三进的雕花拔步床,东面的窗棂下是她的妆奁,南面立着一张雨后初荷图的屏风,屏风上映着另一边的暖阁。 暖阁内,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温书,此时翻过一页,上好的宣纸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初芸一顿,随即是大惊。 阎王爷把她阳间的家也搬地府了? 蜡烛燃尽,芯子一歪,巧的是她的衣袖挨得近,夏日穿的轻薄绢纱被火一炘,瞬间燎出一个洞,暗暗燃起来。 而王初芸还处在震惊当中,根本没曾察觉。 她凝望着屏风上的影子,影子合上书,站起来,绕过屏风走来。 男子一抬眼,便见西边案前燃起一团火。 他旋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拎起旁边的一壶冷茶泼了上去。 火光熄灭,屋里光线也暗了下来。 漆黑之中,一股焦煳味夹杂着男子身上冷松皓雪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袖子起火,在想什么?怎生一点不曾察觉?”清越冷泉般的嗓音带着一丝愠怒,复又拿起案上的火折吹燃,重新点上一根蜡。 屋子恢复光明。 男子已经在她近前,正伸手欲捉起她的手腕查看。 王初芸迅速躲开,这时她才察觉,她的手腕有点疼,烧着皮肉了。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抬头与男子的目光一对,惊惧地向后退开。 脑海里轰然炸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还活着! 她不是死了么?莫非那一切都是梦? 亦或是前世? 她余光瞥见墙上挂着的年历,宣德十七年四月初七。 怎么会? 她被关入大牢时分明是宣德十八年正月十五。 时间不对,她回到了十个月以前。 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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