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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徐屏十岁时,徐家曾招来许多旁系子弟进入老宅,和他一同上学,其中有个孩子嫉妒心重,偷玉佛扔进水中,徐家为此放干水池,死了大半鱼群。 而徐屏课后,总爱看鱼。 之后,旁系子弟全部被清空,徐家只剩徐屏一个。 他少年时,父母离婚,作为母亲,陈章华本应该对每个孩子都分寸必争,但不知怎得,看着冷淡矜贵、密不透风的徐屏,她觉得对方更像徐家的继承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整个成长过程,陈章华对徐屏不闻不问,至于徐屏的父亲,天性并不聪颖,却总想干一番事业,集团在他手中时,亏损不知几何,他总想证明自己,心都扑在那上面,更不会记得儿子。 徐屏羽翼丰满,进入集团,不知多少人松了口气。 徐屏给人的印象是很克制的,他身上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不会对他人流露出爱憎,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事和物,旁人想要献殷勤都找不到出口。 这应该是他自己刻意塑造出来的一种品质,因为作为一名优秀领导者,很忌讳被人看出爱憎。 至于他自己,一个人没有强烈爱恨,自然不会有很多快乐、悲伤的情绪体验,也算是一种平衡。 在所有的观察报告中,徐屏唯一的爱好可能只有“玉器收藏”,证据是他一直戴着这么一串手链,从不离身,思考时总要轻轻摩挲。 所以那天车祸后,大家发现他手上没有玉佛,颇为吃惊。 后来虞珍珠送回手链,徐家人便确信,她和徐屏关系匪浅。 助理把盒子往虞珍珠那里推了一推,示意由虞珍珠拿去给徐屏。 虞珍珠指着自己:“?” 当然是她,助理觉得,这种有特殊意义的东西由虞珍珠亲手为他戴回去会比较好。 虞珍珠打死不去。 拉扯两句,助理败下阵来,进去送玉佛。 透过玻璃,虞珍珠看见,徐屏的侧影依稀投在白墙上,半明半暗间,依然清冷平静。 她怔然。 忽然,徐屏侧首,目光向外面投来,与她目光相撞。 不知怎的,虞珍珠忘记要挪开眼睛。 二人便这样对视几秒,徐屏那里,玉佛手链被重新戴上了,他垂了垂首。 …… 徐屏恢复很快,几天后,他离开ICU,进入普通病房。 他恢复成那种矜贵淡漠的样子,早晨读邮件,白日戴着蓝牙耳机谈工作,也好像从来没经历过家人的背刺,表现的平淡如初。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工作狂,助理拿着平板给他,看的并不全是工作。 上面的文字、图片倒映在镜片上,一帧又一帧,他的脸也被幽光映着,有种复杂的质地。 耽搁几天后,网络舆论已经发展到了新境界。 虞珍珠发布了长文解释,说事情的始末,向大家否认自己和徐屏的关系。 那长文,文字密密麻麻,映在徐屏眼中。 徐屏若有所思。 而网友么,半点不信。 因为网友觉得,证据确凿了,这会儿翻供,谁采信你的啊。 徐屏助理都没有搜出的恋爱轨迹,被福尔摩斯网友们给慧眼识珠了。 虞珍珠的生活小号被人翻出,她记录生活留下的旅行照片、买过的小玩意、生日受赠的名贵珠宝,都成为了恋爱证据的出处。 那个众人拾柴的故事里,虞珍珠成年旅行,在教堂仰首拍照,与途径此地的徐屏惊鸿一瞥;下一站英博,透过一层玻璃,二人再次照面;机场等候航班,虞珍珠第一次自己飞行,流程不熟,徐屏作为同胞帮忙,两人正式认识。 回到国内,一杯感谢咖啡,交换联系方式,自此开始低调接触。 ——虽然他们只是都在那一年po了这两个地方的图片而已。 但有一名网友言之凿凿,自己两年前偶遇过他们! 有这网友开头,那偶遇的就更多了,好像他俩谈恋爱的时候身边永远有背后灵似的,总能被人看见、被人组合成故事。 后来虞珍珠选秀,徐屏默默支持,她以一介素人之身,力压各大公司梁柱,一举夺冠。 虞珍珠在选秀决赛时感谢男友,徐屏就坐在台下,微笑倾听。 也甭管他到底笑没笑吧,反正他在! 有这些证据,你说网友要怎么信她的辟谣。 徐屏正看着,陈元英闯进来,大嗓门响亮的回荡在房间里。 她告状,叙说那天程如安欺负虞珍珠的事。 徐屏抬起头来,却问,“你认识虞珍珠的?” 陈元英昂首:“嗯!” “怎么认识的?” 陈元英应该回答追星,但这显然不是此刻徐屏要的东西,陈元英是个非常机灵敏捷的小姑娘,她张口就说:“你亲口告诉我的!她是你女朋友!” 周遭静谧,唯她话语掷地有声。 陈元英道:“哥,你真是的,嫂子不来看你,你就不去找她?你知道她那天是怎么护着你的么——” “我知道。” 陈元英一怔。 徐屏知道,他有意识,那天,他全程在线。 虞珍珠做的很好,让他惊讶,也让他……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震颤。 那一刻他相信,虞珍珠会是他徐屏选择的人。 只是后来,虞珍珠不再出现,虞珍珠向公众澄清,力证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状态,简直有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味道了。 或许,当真是存在误会。 “啊啊啊我真服了,”陈元英大叫,“有你这样谈恋爱的吗,我被你气死了!!!” 语气强烈,好似看了两个不长嘴巴的韩剧主角,任由误会流淌,关系破裂,观众恨不得一人扇一巴掌,绑架扔去民政局。 徐屏皱眉:“元英,小声些。” 陈元英:“我小声不了!你知道程如安是怎么说的吗,说她跟你会结婚,虞珍珠给你当二奶,shit!是个女人都忍不了!你还不去哄!” 徐屏不知道,程度有这么严重。 陈元英气哄哄的冲出去。 门被她闯的摇动,徐屏心思也摇动。 …… 天色已晚,徐屏正要睡下。 陈元英带着虞珍珠来了。 陈元英像斗鸡,虞珍珠……虞珍珠像个没睡醒的小猫崽,嘴巴张着,很懵懂的模样。 徐屏皱眉:“这是干什么?” 陈元英:“按头!” 说完,biu的走了,不当电灯泡。 虞珍珠是刚睡着,从家里来,身上还穿着很幼稚的卡通睡衣,遮的严严实实,又素颜,活像个明天要上课的高中生。 陈元英开着个跑车在她小区轰,拿着喇叭叫她下楼,她人都是傻的,稀里糊涂就来了。 徐屏扶额。 他按铃叫护工:“麻烦,拿一双拖鞋进来。” 虞珍珠低头,自己穿了拖鞋,不过一样一只,一个是洞洞鞋,一个是人字拖 铱驊 。 脚丫子就露在外面,指甲油还有点掉了。 真的是毫无美感。 护工拿了鞋进来,看见虞珍珠,略表诧异,随即,飞快离开,把门关严。 室内灯光昏黄,徐屏是打算睡了,所以关了大灯,只开橙黄的阅读灯。 “换上吧,”他说。 虞珍珠换了鞋,揉了揉眼睛,问他:“你腿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 虞珍珠呆呆的,“哦。” 徐屏心里还流动着妹妹的话,没他这样谈恋爱的、是个女人都忍不了。 他琢磨了一下,放轻了声音:“你可以过来看看。” 虞珍珠依言靠近他,轻手轻脚拉开被子,看他的伤情。 打了石膏板,裹了绷带,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虞珍珠有个伤了腿的姐姐,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见识的,她问了徐屏几个问题,就大概知道了徐屏现在的伤情。 大概还得坐俩月轮椅,之后进行复健。前者有钱能解决,找好看护好医生便可顺利,后者就需要本人受苦了。 虞珍珠说:“我认识好多老中医,到时候找给你针灸,会好受一点。” 徐屏颔首。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女孩半蹲在他床边,头发柔顺,睫毛浓密,表情很专注,只看着他。 这样的氛围下,人的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温情来。 连他徐屏都知道要讲人话了:“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虞珍珠怎能不担心,她那天大放厥词,失败的责任是她担着的。 好在徐屏不像记得的样子,不然可真尴尬。 虞珍珠想了想,小心的问:“你看我置顶微博了吗?” 徐屏一动不动。 “哦哦你那么忙估计没有,我和你说,实在对不起,网上有谣言说我们俩是情侣,中间原因很多,我不赘述了,总之我辟谣了已经,网友不怎么信,不然你也出面——” “虞珍珠,”徐屏声音沉沉,打断了她。 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漆黑。 “你要我先说抱歉吗?” 虞珍珠:“?啊?” “我没和人说过抱歉,”徐屏道。 “???” “我把你忘记了,我不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我对此感到抱歉,但是你也不必退缩,因为我会对你负责,无论一年、两年、十年,还是更久。” “我徐屏,说到做到。” 第 13 章 虞珍珠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病房的。 总之很玄幻。 有点像大喊着“皇上臣妾冤枉啊”但仍然被太监拖下去的嫔妃。 边拖,还边喊,但没人信。 该嫔妃的结局板上钉钉,被写好了。这会儿她说什么台词,都是假的。 虞珍珠在病房外发呆,眼神空洞。 陈元英高兴的摇尾巴,哈士奇似的,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和好没有!” 虞珍珠缓缓扭头,看着他。 她满眼期待、满脸磕到了。 “………………” 虞珍珠尝试再一次努力。 她澄清,我和你哥哥只认识一个多月,车祸是第一次见。 陈元英理解,你还没原谅我哥哥吧,唉,我懂的。 她辩解,网上的东西你也信,都是胡编乱造的,我跟你哥根本没事。 陈元英同情,看你被程如安给忽悠的,别怕啊,妹妹也给你撑腰。 “…………” 好,亲兄妹。 果然是亲兄妹。 虞珍珠不努力了,转身,像个幽灵一样走进黑夜里。 她不知道该怪谁。 想来想去,怪自己小学一年级,听品德课的时候睡了大觉。 诚实守信,不要撒谎,这一课,她学出了个五彩斑斓。 *** 徐屏认定她是自己女朋友后,进入了一种霸道总裁状态,每天派着助理来接她。 她没工作,那就在她家门口接,她有工作,那就在台下/摄影棚外等地点,开一辆超级豪车,带一堆像模像样的小礼品,一边等她一边给工作人员发。 虞珍珠阻止他,他当她在跟他客气! 虞珍珠被这帮人给气死。 接她以后,助理就送她到医院当陪护,其实大小事情都有护工做,她主打干瞪眼,徐屏沉浸式工作,偶尔抬眼扫她,像看花瓶看书本一样,静静的。 虞珍珠抓心挠肺,坐立难安。 她努力澄清,在徐屏眼中,竟像小孩闹脾气,徐屏这人太过相信自己,他已经结合证据充分判断的事情,就没人能推翻。 她自己造谣,说有个大款男友,后来发生种种,怪不得别人对号入座。 虞珍珠很悔。 她重整旗鼓,再次重新澄清的时候,徐屏终于有了反应——他叫几个奢侈品牌送了新的图册过来,给虞珍珠挑。 窗外有一株蓝花楹,花已经要开败了,只余零星几朵留在枝头,叫日头晒的半干。 徐屏坐在床头,忽转过头,拿起平板,从线上进入佳士得拍卖行,拍得一颗蓝宝石,叫人拿去工匠处,打造两份,一份给虞珍珠,一份给他妹妹。 虞珍珠给律师发信咨询,这算强迫得利还是诈骗,是否会因过失入刑。 就……瑟瑟发抖。 几天之后,枝头的花儿都凋了,虞珍珠该说的话全说了,该做的都做了,徐屏信不信,她都不想管了,已经摆烂了。 徐屏也最终解除了探视禁止,开始接受别人的会面。 他的父母这对分飞的劳燕居然倒霉催的心有灵犀,在同一个时间前来。 两人在病房门口相遇,看见对方的第一眼就开始不对付。 父亲徐若风劝说徐屏,一是不要生家里的气,家里出此下策是为他好,他往日太固执,二是问他项目是否有转圜余地,因为徐屏太年轻了看不懂,修缮一定亏钱,重建才是正道。 不等徐屏搭理他,陈章华就阴阳怪气的讽刺,你看的很懂,你在集团时每年倒赔十几个亿。 哪里有这么夸张,几个亿而已!徐若风为自己辩护。 陈章华看他像看一个智障,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金玉其外倒不假,徐屏在相貌上更像徐若风一些,骨相优越,眉目疏朗,一张脸帮他多登了许多次杂志。 但人的智商真的影响颜值,比如看着徐若风一把年纪,说话还前后矛盾,虞珍珠这个外人都听得头重脚轻。 “你们——” “徐屏,”同时开口,虞珍珠的声音细润活泼,徐屏的低沉懒惫。 徐屏停了,让虞珍珠先说。 “医生说要我带你去他那儿一趟,我刚给忘了,咱们赶紧去吧。” 徐屏看一眼,虞珍珠冲他一个劲的眨眼睛,片刻,他颔首说好。 虞珍珠推了轮椅,带徐屏出去。 长廊外,草坪青翠,蓝花楹虽然败了,凤仙花却初开,一小丛,绿意里缀着红,很是好看。 虞珍珠决定了:“去草坪晒晒太阳。” 轮椅握在她手里,她是掌握了方向盘的女人,有充分决定权。 两人到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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