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往往会无所谓地说,反正男人这么多。 “不要狡辩了。”女生愤愤地说,“总之我不会再让他和你接触。” “你不会以为,我要抢你的男朋友吧?”戴清嘉故作恍然大悟状,“怎么说呢,任何人,没有例外,会因为做不道德的事情,比如出轨,而变得面目可憎。包括我,包括你男朋友。可能他之前还算是眉清目秀,既然现在他做了点企图脚踏两条船的事情,颜值已经远低于能让我看进眼睛里的水平了。” 戴清嘉不愧是外貌协会,卢珂不禁笑出声来。 女生认真的讨伐和宣示主权,被戴清嘉用一个非常荒谬的角度化解,关键是她的歪理还似模似样——女生现在回想起男友的脸,会感觉阵阵恶心,然而她即使主观上定义戴清嘉不知廉耻,依然不折损美貌的半分。 女生气得涨红了脸,狠狠地瞪一眼卢珂:“你是她的好朋友?希望她抢你男朋友的时候,你还能够笑得出来。” 卢珂站在戴清嘉身后,手环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我不介意的。我可以和她分享任何东西。男朋友算什么。” 戴清嘉慵懒地偏头,意指卢珂:“对。她如果看上我哪一个男朋友,只要他本人愿意,我可以立刻让给她。” 眼前两张瑰丽的面孔相贴,女生几乎被她们的思维惊吓,转身就走:“不要脸。” 卢珂对她仓皇逃走的背影说:“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有第三者,你男朋友要在你们中间选出一个。你不要忘记,选择本来就是一个低层次的概念。” 戴清嘉后来破天荒和方奕讨论了这个话题,她主动上前的时候,方奕甚感意外。只要在做和不做坏事之间徘徊,即使选择了善,也难以置身于所厌恶的恶之上。选择是一种卑贱的动摇。良家妇女高于淫妇吗?她们同样被贞洁捆绑。真正的善并不同恶对立,它永远高于恶。恶侵犯的并不是善,只有蜕化的善才会受到侵犯。① 防止戴清嘉误入歧路,方奕特地补充说:“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我们需要辨别虚伪的成分。但是,虚伪或许是文艺作品无法分离的一部分。” 回到教室,卢珂沉思道:“你知道传说中妲己祸国殃民,只是为了执行天命,加速本就衰败的商朝灭亡。可惜世人却不理解,周为了显示封建礼教之正统,还对她大肆抨击。” 戴清嘉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呀,学霸小姐?” “她为什么不想想,说不定你就是这样的人呢。” 戴清嘉哭笑不得,揉捏好友的脸颊:“看着我,还是那句话,你看我像这种好人吗?” # 为了表达自己的坦荡和对戴清嘉的歉意,男生给她送了一束花,不敢送玫瑰,送的是百合。 戴清嘉在家楼下收到花束,她受赠过的花不计其数,并不放在心上,本可以转手丢弃,见花姿雅致,很适合放在戴宁笙的家里,便抱着上了楼。 戴清嘉一进门便踢掉了脚上的鞋,找不到自己的拖鞋,也不急着找,在客厅和厨房逛了一圈,光脚走向书房。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你们家,有花瓶吗?” 俞景望从书桌前抬眼,发现她捧了一束百合花,第一反应是关闭中央空调,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皱起眉说:“你不知道你姐姐花粉过敏吗?” 戴宁笙唯独对百合花粉过敏,他亲眼见过一次,两人一起吃饭,隔壁桌的百合花导致了她全身的红疹。 戴清嘉先是一怔,随即表示:“我不知道。” 俞景望点破说:“就算你不关心她,涉及这些方面,最好还是注意一点。” “听起来俞医生的意思是,我不关心姐姐很不应该,不知道她过敏的事更加不应该。” 俞景望反问:“她是你的家人,不是吗?” 戴清嘉今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裙摆因为室内无风而静止,小腿前后交叠,光裸的左脚点在身后:“你们不是喜欢说,一切要讲缘分吗?比如说,我呢,是重度的颜控,但不代表所有长得帅的男孩子我都喜欢。” 她低下头,轻慢拨弄着百合花,花粉细细地飞扑出来:“就像,我和姐姐是姐妹,不代表我们有很深的感情。血缘是随机的,如果有缘分,可能我们会很亲近。没有的话,不合适的话,也不过是普通地被命运安排成为亲人关系的各自两个人。” 俞景望是擅长多线程处理任务的人,同时听和写是件简单的事,何况戴清嘉的话一般不具听的价值。他却莫名地停顿下来,听她的胡言。 戴清嘉抬起头,璀然一笑:“总之,不要深究,虽然这是你们这些成绩好的人的习惯,但是深究起来会不太开心的。” 俞景望说:“我从不会深究他人的亲密关系。” 戴清嘉点点头:“换一个角度,三岁一个小代沟,五岁一个大代沟,我和姐姐的深沟实在是难以逾越。”她轻啧一声,“俞医生,我和你之间同样有两道代沟。” 俞景望指了指她的花,本说让她及时处理,戴清嘉径自转身走了,依然我行我素。他询问戴宁笙,她说下周才回家,今天有阿姨来清扫,花粉的问题不急于一时。 俞景望忙着手上的工作,一时淡忘了这件事,等他结束,正是黄昏时分,他换了衣服准备去医院,经过客厅,阿姨拦下他:“俞医生,这个花我看还很新鲜呢,这么扔了是不是太可惜啊?” 他的目光顺着阿姨所指,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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