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那个在梦中他唤了无数次的名字自喉间溢出。 宗延黎却是再无半分犹豫,再一次挥起手中长刀。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重叠,他的耳边似是传来了女子的哭求,那是穿着嫁衣的宗延茵跪在他脚边,哭求着让他一定要回来,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所说的话,他说他一定会回去让宗延黎来带她回去。 第214章 我无忧亦无惧 呲——! 殷红的血渍飞溅,宗延黎眼睛都没眨一下。 垂着双眼看着段元青那自战场台上滚落而下的头颅,血渍顺着战车流淌而下,宗延黎便这样站在战场之上,漆黑的眼眸平静的骇人,抬眸直勾勾的望向卑恩斯所在的方向。 卑恩斯猝不及防对上了宗延黎的脸,明明是这样一张略显女性的面容,却在此刻显得如此骇人可怖。 卑恩斯后背爬上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双目紧盯着这一幕,心脏忍不住缩了缩攥紧手说道:“这样凶悍的将军,他竟敢如此亵渎将其评说为女人,真是……” 在这一刻谁人还会觉得宗延黎是女人? 玉面阎罗之名简直名不虚传。 再说敌军那提及段元青和宗延黎的所谓‘往事’更是让人啼笑皆非,段元青是什么人他们都不知道,宗延黎的身份岂是能叫他相提并论的? 更别说宗延黎那在两军面前挥剑斩下段元青首级,若当真是有所‘旧情’又怎么如此狠厉毫不留情? 这一场战事以卑恩斯退兵而落下帷幕。 “将段元青进入军营前后所去营帐,所参战事,所立军功如数调查而出。”宗延黎满身是血回到军中,脸上的面甲不知所踪,白皙的脸上沾染着血渍。 自军营一路走入,竟是无一人敢直视其面容。 她走在前语调不疾不徐道:“书写告知,通告全军。” 后方紧步跟随的高飞林迅速应下,宗延黎回了帐中,低头看着身上军甲碎裂的伤痕,伸手解下狼阙放在桌案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知段元青对敌军透露出多少军情。” “好在其始终跟着的是董昊强,对军防涉足不多。”宗延黎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龙飞光道:“为保险起见,将军防部署稍作变动,辛苦龙将军督促。” “末将明白。”龙飞光当即低头应下。 宗延黎大致吩咐下去之后,就让人打水来清洗身上血渍处理伤口了。 另一边翼天干得知卑恩斯叫阵宗延黎,结果被宗延黎打怕了竟是直接退兵了,哪里忍得住直接就上门嘲笑来了,之前还大言不惭来说翼天干无能,现在自己对上宗延黎,还不是一样无能? 卑恩斯被翼天干那些个话语气的涨红了脸,最后骂骂咧咧的去寻阚石。 看着那还躺在床上的阚石,急的卑恩斯嘴里都快上火了。 自此番对阵亲眼得见宗延黎之后,卑恩斯就明白了,如今只有阚石痊愈之后,方才有能力与之一战啊! 春雨如注,段元青入军营之后,投入何人军帐,与谁同伙为帐,一五一十全部被调了出来,最后张贴为告示贴在了军营告示牌前,并且还在校场全军面前诵读了一遍。 告示末尾严肃表明,段元青被敌军俘虏之后,行污蔑我军主帅之举,联合敌军辱没将帅,而今亲斩其首以正军心! “你看我就说不是,大将军怎会与那段元青是同帐伙伴?”随着告示张贴而出,段元青此人在军中与宗延黎可谓是毫无干系,还是什么同帐伙伴? “卢将军都说了!曾经他才是段元青的伙长!” “哦!段元青就是挑战的卢将军啊?” “还是在军中大比的时候挑战自家伙长,啧啧……白眼狼。” “你们没听说吗?都说这次董昊强董将军之死,都是段元青害的……” “真是祸害,竟还辱没大将军。” 营中众多兵卒提起这个就忍不住义愤填膺,越说越是生气,特别是在提及竟敢言说大将军是女人的时候更是气笑了,想想大将军那冲杀在外的姿态,即便是遥遥相望。 也曾见到过大将军横刀在前,纵马冲入军阵之中杀敌的姿态。 那等威武凶悍的大将军,竟将其意淫为女子!? 说实话,他们其实有见过大将军面容的,也会在亲眼得见其杀敌之后,心中自动把大将军的脸模糊了,只记得那一双漆黑的眼瞳,那是一双凌驾于众人之上,毫无惧色的眼。 这场风波持续了许久,直到宗延黎收到詹皓月来信的那日,信中提及他终于是说服了庄承弼,不日便会携友而归。 宗延黎那阴霾的心情,在收到詹皓月来信之时终于稍有霁色。 宗延黎驻守山平关内,与敌军少有交手,偶尔有叫阵对战也没什么重大突破。 自上一次袭营之后,我军粮草军资便告急了,宗延黎沉淀许久亦是在谋划一场取用于敌之策,当下在多番打听敌军动向,鲁军也好北军也罢,目前为止都不是宗延黎的目标。 她的目标却是在晋军身上。 交战这么久,晋军始终龟缩在后,好似游离在战局之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宗延黎在等,等庄承弼的到来。 “将军这是否有些……”公孙璞有些忍俊不禁,晋军主将若是知道,当初他们送走的谋士竟转头会变成刺向他们的刀刃,是否会后悔?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宗延黎端坐帐中,翻阅着手中军册淡声说道:“既已为敌,庄先生当知入我帐中便定有今朝。” “且,晋国与北部诸国同盟,其心与外族何异?”宗延黎顿了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所行之策有什么不对,抬眼看向公孙璞道:“先生还是太善了。” 公孙璞默默低头,自省其身而后上前主动提议要与宗延黎对弈两手。 想必也是看出,自段元青之事后,宗延黎情绪一直不高,本就不怎么表露情绪的她越发内敛。 宗延黎并未拒绝,唤了高飞林摆上棋盘之后,便与公孙璞在帐中对弈,正执棋之时忽闻帐外落下雨来,公孙璞不免叹息说道:“今年的春雨真是频繁,想来会是一个丰收的好年。” 宗延黎扬眉未语,垂眼落下一子。 “将军可还是在为段元青之事烦心?”公孙璞听着雨声渐大,借着雨幕的遮掩,雨声滴答的阻隔,停手看向宗延黎道:“在我等心中,将军便是将军,从无任何改变。” “男女之分,又何必在意?” 公孙璞这等话语说出,宗延黎捏着棋子的手一紧,眼底似有几分暗色,微微抬眸看向公孙璞。 公孙璞脸上神色不变,侧身对着宗延黎躬身拜道:“奉将军为主,是璞这一生所做最正确之事,即便有朝一日,受天下之责,璞也愿站在将军身侧。” “能得将军相护,纵观天下男女,无人可匹敌分毫。” “将军,何忧之?” 宗延黎听完公孙璞这般话语神色有些复杂,沉默良久才道:“你何时得知?” 公孙璞温和一笑:“远比将军想的要早许多。” 宗延黎罕见的沉默了,早知公孙璞聪慧,却不想他竟是聪慧至此。 公孙璞继续伸手落子说道:“将军,璞以为不仅是我可为将军做到如此,便是终有天下大白那日,帐下兄弟对将军追随敬仰之心,绝非会因区区男女而做更改。” “将军,又何惧之?” 宗延黎听着公孙璞这话顿时笑了,看着眼前的棋盘良久,而后抬手落子道:“我无忧亦无惧。” 公孙璞低眉一笑,默契的不再言语,认真弈棋,最后以半子之差败于宗延黎之手。 宗延黎站在帐前,看着那撑着油纸伞入了雨幕之中离去的公孙璞,明明是那样瘦弱单薄的身躯,却有着容纳天地海阔的胸怀和才学,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得遇良谋。 “你偷偷摸摸与将军说什么了?”裴良闻风而来拦住了公孙璞的去路。 “不可说。”公孙璞神秘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 “……”裴良气恼:“你这病秧子!” 公孙璞轻轻啧了一声,嫌弃的瞪着裴良道:“裴将军真是好无礼。” 裴良黑了脸,总觉得公孙璞暗戳戳的背着他与将军有了什么秘密,分明是后来者,竟更得将军重用,裴良那叫一个抓心挠肺,转头去寻了霍文启统一战线。 公孙璞转身往自己帐中走,才走了两步便是忍不住驻足轻咳了起来,那在雨幕之下的脸色愈显苍白。 “怎么又冒雨出去?”公孙璞才入了帐中,便迎来了萧天和的问责。 “春雨是新生,我淋淋雨怎么了?”公孙璞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就嘴硬吧!”萧天和气恼转身去端来了汤药,没好气的塞去了公孙璞的手中道:“这药已是最大剂量,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垮了。” 萧天和盯着公孙璞,盯着他将碗中的药汤都喝完了,而后神色严重的盯着他说道:“莫要再逞能了,待此番退敌便向大将军请辞,远离战局安心养病。” 公孙璞含糊其辞的嗯啊的应着,眼睛却是望向外边雨幕,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萧天和没辙,收了药碗又去拿出来了一件披风,气恼的丢在公孙璞身上,转身
相关推荐:
猛兽博物馆
乡村透视仙医
我的风骚情人
虎王的花奴(H)
山有木兮【NP】
村夜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淫魔神(陨落神)
婚里婚外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