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囊绣帕取来,于山头挖一坑洞埋了吧。” “将军当真要留此子?”闻年拧着眉,抬眸看向宗延黎询问道。 “留。”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面对如此稚子怎能痛下杀手? 陈家此番再无生还的可能,谋逆之罪陈家上下九族连诛,在这世上他再无亲人,陈瀚敬赴死献上头颅,陈娉婷自戕求之,宗延黎再冷血也无法对此无动于衷。 虽有几分冒险,然此番追至此地,身边跟随者皆是她亲兵部将并无旁人。 “寻一村落人家,为他找一奶娘暂养着,待此间事毕再接回。”宗延黎并无养孩子的经验,且幼儿啼哭甚是扰人,她甚至连抱都没抱一下,只看了两眼就让闻年把孩子送走了。 宗延黎见追不到寿王,转道回了孝庄之中,裴良等人已经在安排人打扫战局。 陈家军尽数被俘虏,白鹰军还追到了一些起义军,全都关押在一处了。 她只负责打仗,这孝庄之中后续之事如何却是不关宗延黎的事,军书一封呈报上京,待圣上裁决罢了。 宗延黎此番领军而来,三月不到便打败叛军,此等勇猛之势大受传扬,其帐下裴良和公孙璞二位谋士之名也随之备受热议,不肖多久那书摊前已有人说其三计攻城之勇武谋略了。 寿王这一逃,跌跌撞撞跑去了晋国边界方才被围捕,却是不知寿王为何朝着晋国而去。 原以为这一次就能抓住寿王,谁知那晋国竟在此时突然出兵,将寿王劫掠而走。 宗延黎了结了孝庄之事带兵马追捕至此,却还是晚了一步。 “圣上有旨!”不日圣旨送来,特封宗延黎为平西将军,务必从晋国手中抢回寿王! “既是贬为庶人之子,何故还要我等舍命救回来!”蒙奇见了那圣旨头大万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贺兴梁到底是皇室血脉,且其在宫中多年,对我国军政大有所见,若其被晋国说服……”宗延黎拧着眉盯着手边的圣旨,深知贺兴梁决然不能让他活着待在晋国! 宗延黎当下命人在安周关外安营扎寨,同时带着圣旨去见守关军,一边写了书信投掷晋国之中,言明让晋国交出贺兴梁,否则便等同于宣战! 那安周关的守军之将名为谭力铭,见宗延黎到来当即迎上前道:“末将拜见平西将军!” 宗延黎伸手扶起:“谭将军无需多礼。” 谭力铭也没废话,当即说道:“叛军之事末将已然知晓,圣上旨意末将也明白,此番若晋国执意不肯交人,唯有开战!” “末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谭力铭早就听闻了宗延黎的威名,如今她又得了圣上特封,自然是听之号令! “将军大义!”宗延黎面露喜色,当下二人携手入了军帐之中,宗延黎便也问起安周关之中兵力如何。 “晋国素来不安分,且这几年总是有些小动作,关内兵马粮草皆是充足!”为了避免晋国突然出兵,这守关军有万数之多! 宗延黎听着又是安心了几分,与谭力铭细细讨论了一下当下两军局面,谭力铭守关多年,对晋国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却也有所见解。 宗延黎并未急着开战,而是先了解清楚两军之差,才能补短取长啊! 晋国多出骑兵,马上作战能力强,这对全是步兵的婺国来说,两军冲阵很是不利。 宗延黎思虑许久,最终写信去给父亲,向父亲讨要白修筠帐下鬼营众部来援! 在等待来援的同时,宗延黎接连给晋国送去书信,信中内容也从一开始的客客气气变得言语尖锐意在警告,那战前气氛愈发肃然了几分,眼看着晋国对此无动于衷,好似全然不把宗延黎的警告放在心上。 宗延黎便知此战在所难免了,军帐之外看着那残阳如血的天幕她眸中尽是冷肃。 第102章 已是学有所成了 中元节后不久,与晋国的第一战终是打响了。 宗延黎亲率大军压境而至,那出阵之人倒是老熟人了,便是当初晋国借兵南康之时的领军之人邵伟毅。 “婺国此举这是何意!”邵伟毅端的是一副受害人的态度,端坐马背之上与宗延黎相对怒道:“你我素来无所恩怨,婺国此举压境而来,是要欺我晋国不成!?” “休要在这装糊涂。”宗延黎重甲着身,冷眼盯着邵伟毅道:“交出三皇子,我自退兵离去。” “什么三皇子?”邵伟毅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冷声说道:“此处是晋国境内,只有晋国百姓,我等可不见什么婺国三皇子!” “尔等真是好大的胃口,莫不是踏足你晋国领土之人,都是晋国百姓?”宗延黎嗤笑两声,骤然抽出腰间长刀,那寒光凌冽的刀刃直指邵伟毅道:“既如此,我倒是想看看,你晋国领土可能承受的住,我婺国之军!” 邵伟毅神色微震,约莫是没想到宗延黎竟是如此狂妄,三言两语下就攻过来了。 初次对战两军都有所保留,无非是想互相试探一下,婺国主打一个态度狂妄,那晋国咬死自己没见过贺兴梁,更不知什么婺国三皇子,只说婺国胡搅蛮缠。 邵伟毅原是打算与宗延黎周旋一番,最好是能从婺国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谁知宗延黎竟是如此不听半点闲言,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就打! 邵伟毅心下大叫苦闷,转头晋国便增了兵马,看着这架势势必是要有此一战了,那晋国领军之将是晋国老太师邬建犴,晋国铁骑之军便是其一手建立而成。 同时也是邵伟毅的老师,此番晋国竟叫老太师为主帅,显然是存了为战之势。 宗延黎得此消息后,邬建犴刚刚抵达晋军大营之中,老太师年近六十已是满头华发,连带着胡须都白了,那双眼却是如鹰眼冷峻,穿着甲胄端坐在主帅之位,正让人为自己取下护膝甲胄。 “学生拜见老师!”邵伟毅匆匆入帐,见到邬建犴万分惊喜,连带着眼中都带上了几分激动的泪意,大步上前极为恭敬叩首拜道。 “快些起来吧。”邬建犴见着邵伟毅也是面露笑容,他这一辈子教出的学生不少,唯有邵伟毅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将他所授兵法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师生已经不知多少年不见了。 邵伟毅自驻守边关以来便再不得空闲归京去拜见师长,心中始终记挂着,如今乍然得见自是惊喜。 邵伟毅站起身来,语气略有些急促说道:“学生未曾想到,皇上此番竟会叫老师前来领军,老师何故如此啊!朝中竟无旁人出战了?” 邬建犴摆了摆手说道:“非是圣上之意,是本帅自请领兵。” “我虽是老了,却还没老到提不起枪的地步!”邬建犴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朝着邵伟毅走了过去说道:“晋国有此危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与其老死家中,倒不如战死沙场来的痛快!”邬建犴如此说道。 “老师!”邵伟毅听不得这话,当下就跪下了,双目似有几分红。 邬建犴伸手拍了拍邵伟毅的肩膀,轻松将人提了起来说道:“叙旧的话不多说,且与我说说那婺国此番领军之人是何人,可是秦元武那个老东西!?” 邵伟毅低头收敛了心绪才道:“不是,秦老将军已多年不曾出战边关了,如今那婺国领军之人姓宗延,单名一个黎字。” “宗延黎?”邬建犴略有些拧眉思索了一下:“这个姓氏倒是有些耳熟,不过此人却是从未听过。” “此人着实厉害。”邵伟毅叹了口气,面色很是严肃与邬建犴说起宗延黎此人。 从婺国与南康之战说起,说到庆国再说回晋国,邬建犴越听脸色越是惊讶,最后听完之后心绪颇有几分复杂道:“未曾想多年未见,婺国竟出了位这等人物。” 邬建犴沉思片刻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宗延这姓氏早年曾是遇到过……” 只是年代久远具体却是记不清了,也曾是一婺国猛将,叫什么名字却是记不住了。 邬建犴收回思绪再度问道:“那婺国三皇子现在何处?” “关押在地牢之中。”邵伟毅连忙说道:“此人身负重伤,至今尚在昏迷之中,老师打算如何处置?” “且先关着,好好看着莫要叫人死了。”邬建犴低声说道。 师生二人细致的针对现在的情况,和接下来需要做的准备进行了商讨。 另一边婺国军帐之中,宗延黎也从谭力铭的口中听来了关于邬建犴的事,其实无需谭力铭言说,宗延黎也知道此人不好对付,晋国能有今日地位,全仰仗了这位老太师。 说是一句开国功臣不为过。 邬建犴的威望不仅在晋国之中深远,诸国上下也是对其多有赞颂。 “将军!你看谁来了!”军帐之中,宗延黎正与公孙璞和裴良几人端看地势,转头就看到高飞林领着一黝黑高壮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身上风尘仆仆的,见到宗延黎大步上前跪下拜道:“学生向安,见过老师!” “你怎么来了?”宗延黎大为诧异,看着这面貌大变的向安一时竟是有些没敢认。 “学生听闻老师此番领军对阵晋国,便自请调令,前来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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