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所以我一步步走到现在,一点点把我的委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说给所有人听,然后让那些得不到回应的爱跟沉重的怨都随着消散。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也没有证据,当初你还亲眼看到我泼咖啡给金楚涵,但是我那天是想去跟她好好解释抄袭的事,结果她一直在羞辱我,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是她做错了,却要赖到我身上,她永远无辜可怜,你们以前被她一次次骗就算了,可她现在脚踏两只船,还装病,你们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么?」 「我没有!」金楚涵高声打断我的话,哭得脸都红了。 我没搭理她,哥哥也低着头一时没有说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缓缓攥成了一个拳头。 「哟,这么多人。」 沈牧吊儿郎当的声音跟麦穗一样,格格不入的插进这片沼泽一般的窒息气氛中。 他带着笑晃着身子从半开的门中钻进来。 眼睛越过所有人跟我在半空中对上。 他的表情晃了一下,像是对看见的东西有些茫然。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跟轻松,像是被摔破的暖瓶,叮的一声,四溢散开。 我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他昨天既然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按照他的习惯一定会带人回庄园,他的庄园离这里非常远。 他的脸上泛上了不正常的红,绿眼睛凝固住不动了,手习惯性地摸上了最近的一把椅子。 完了。 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沈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喊了一声,大步冲过去,挡在沈牧面前拼命给他使眼色,让他冷静点。 「我们这边有点私事要说,你要不先出去等一会吧。」 沈牧根本听不进去话,他面无表情,缓慢地将脑袋往一侧歪,视线擦过我,直勾勾的盯着那三个人。 我头皮都麻了,只能压抑着慌张周旋,我假装顺着沈牧的视线扭过头,装作为难的样子,对着手还搭在金楚涵头发上的顾泽言皱眉说道:「泽言,要不你先放开楚涵,我们先把事说清楚吧。」 我给了沈牧突然地暴怒一个借口,大家顺理成章的反应了过来。 顾泽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大有要跟沈牧打一架的架势。 哥哥倒是冷静多了,只是站在原地审视着沈牧,但也称不上是好脸色。 金楚涵直接呆住了,现在怕是给她个乌龟壳子,她硬塞也要爬进去。 系统一直悄无声息,她也知道系统现在肯定是出问题,指望不上了,又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在心里嚎叫。 沈牧攥住了那把椅子,整个人绷紧了。 或许我该庆幸,他没带枪来,不然他第一反应一定是去摸枪,那场面会更无法收拾。 「沈先生,你冷静一点,暴力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糕,我想我们可能对彼此都有些误会,不如大家先好好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哥哥皱了皱眉,站出来想缓和眼前一触即发的矛盾。 沈牧疯劲一上来,谁也拦不住,他连看都没看哥哥一眼。 他缓缓转过眼睛,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一句「谁干的」似乎要脱口而出。 是我失误了,我应该好好确认下沈牧过来的时间的,就这么一点点忽略,现在可能就要让我的苦心功亏一篑。 对沈牧来说,我大概早就划分到『他的东西』行列里了,虽然不知道是排在象牙前面,还是金雕前面,但只要是他的东西,被人动一下,他都会暴跳如雷。 他失控的表情好像有了千斤重量压在我的胸口,积压着懊悔的情绪让我整个人都要爆开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脑海里飞速想着对策。 我本就戏演了一半,那些压抑的质问刚刚出口,委屈还萦绕在眼眶,被沈牧这么一逼,眼睛又酸涩了起来。 我强忍着失控的情绪,感觉脸上的肉都在抖。 我竭力往沈牧这边侧了侧身子,尽量让他们三个看不到我的脸。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沈牧,希望他能看清我眼里的乞求,无声的对他说了四个字『不要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一直挂在眼眶的泪水滚了下来。 沈牧牙咬得咯咯响,整个人像是满弓上的弦,绷的都要断开了。 「沈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大家都冷静一点。」 我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眨掉了残余的泪水,挤出不那么失态的表情,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以旁观者的口吻劝了最后一句话。 等着沈牧的审判。 他一把推开我,抡起手里的椅子狠狠砸在地面上,大声骂了一句脏话。 整个人跟公牛一样粗重地喘着气,掐着腰瞪着顾泽言,嘶哑着嗓子喊:「谁他妈让你动我女人的!」 劫后余生也不过如此了,我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金楚涵他妈的是我未婚妻!」 顾泽言也被愤怒充斥了眼眶,一声脏话骂得嗓子都劈了,青筋都爆出来了,抡起拳头就朝沈牧扑过来。 哥哥见势不好,连忙冲过去抱着他:「泽言,泽言,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医院!」 顾泽言嘶吼着,像失控的汽车一样要撞过来。 走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跟说话声,紧接着几个粗壮的黑人保安在护士的引导下冲进门。 是被沈牧摔得那下椅子引过来的。 那椅子被摔得碎成几块,每一块都像是沾满岩浆滚烫的石头,沈牧站在这些石头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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