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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侍郎,在朝堂中也是跺一跺脚地面就抖一抖的人物,自然带来了人手把守要道。但孙、曹二人才是主管此案的官差,对监狱的了解远超彭泽。孙应奎、曹汴本来是为防万一才留下来偷听,哪能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恐怖的内幕。 孙应奎、曹汴都快吓死了,连夜写了折子上报。他们不敢走正常流程上疏,要知道内阁只手遮天,全国各地官员的折子放上御案前,都要先经首辅过目。孙应奎、曹汴的折子要是落到首辅手里,那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幸好皇帝也知道内阁权力太大,另外辟了一条道路牵制内阁。官员如果有急事,可以从左顺门上书,太监会直接把折子送到皇帝跟前。内阁、太监相互制衡,皇帝才能稳坐帝台。 皇帝因此看到了孙应奎、曹汴的折子。皇帝越看脸色越沉,张佐侍奉在一边,心里不住打鼓。 皇帝看完了,一言不发放下折子。张佐悄悄上前换茶,问:“皇上,您批了好一会折子了,要歇一歇吗?” 皇帝摆手,依然不说话。张佐明白了,放下茶盏,轻手轻脚告退。 皇帝想起几日前的事情,张敬恭给他拿来一份草稿,说夏文谨指使手下人拥立太子。剩下的话张敬恭没说,但皇帝是个十分多思多疑的人,皇帝忍不住想,他还春秋鼎盛,夏文谨却主张立太子,意欲何为? 皇帝越想越生气,张敬恭低着头,就像没发现皇帝的脸色一样开口,说皇帝可以按兵不动,等再过几日,看看会不会有人上呈奏折。 皇帝同意了,没有发作。等了几天,果然等来了一封相同的奏折。皇帝当时气狠了,下令将上疏之人逮入廷狱,狠狠审问。这几天皇帝怒气消散,渐渐觉得前几日之事有疑,结果刚好在今日,孙曹两人送来了偷听到的薛侃、彭泽谈话。 若说前几日皇帝发的是最表层的火,如今,才是真正动怒了。皇帝静静想了一会,叫张佐进来,说:“传陆珩进宫。” 作者有话说: 皇帝:我真生气了,你们完了。 *** 朕惟阴所以相阳,若地之承天者也。夫为妻纲,妇道曰敬顺而已矣。元配既早失,乃因助祀不可无人,列御不可无统,遂推张氏为皇后。恩礼之所加遇,时甚近。乃多不思顺,不敬不逊屡者,正以恩待。昨又侮肆不悛,视朕若何。如此之妇,焉克承乾?今退闻退所,收其皇后册宝,天下并停笺,如敕奉行。——《明世宗实录》 第78章 伴虎 陆珩进入乾清宫,在东暖阁给皇帝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挥手:“免礼。朕今日叫你来,是有一桩事让你暗查。” 皇帝特意说了暗查,而且暖阁里没有太监,连随侍惯了的宦官都打发出去了……陆珩心里转了转,大概有数了。他垂着眼帘拱手,说:“臣愿为陛下分忧。不知,皇上想知道何事?” 皇帝将手边的折子递给陆珩,说:“你来看看。” 没有太监代劳,陆珩只能自己走上前,从皇帝手中接过奏折。这是两个叫孙应奎、曹汴的小官呈上来的折子,说他们无意偷听到薛侃和吏部侍郎彭泽的谈话。因为兹事体大,无法抉择,所以密报给皇帝,请皇帝定夺。 陆珩很快看完了,随后放下折子,面露沉重。 皇帝依然十分随意地坐在龙椅上,闲聊般问:“你怎么看?” 陆珩一点都不想发表看法。储君绝对是历代帝王共同的最忌讳的话题,而皇帝还尤其多疑,陆珩要是一句话说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皇帝心底埋下猜忌的种子。 陆珩露出沉思的样子,这种事情不能脱口就谈,那样皇帝会觉得他早有准备,但也不能思考太久,皇帝会怀疑他的用心。 陆珩把握着度,不长不短地“思考”了一会,说:“臣不明其中底细,不敢断言。不过,薛侃前些日子咬定奏折是他自己一人所写,如今突然改口;那两个小官审问了多日都无果,昨日却听到这么完整的对话,臣觉得,这其中恐怕有诈。” 陆珩先暗暗把自己摘清,无论夏文谨和张敬恭谁想拥立太子,都和陆珩无关,陆珩对此一无所知。再然后,他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分析这些人的疑点。 陆珩掌管情报,对折子上这些人都有了解。薛侃是个一根筋的文人,读圣贤书读傻了,有些不切实际的天真;孙应奎、曹汴虽然油滑,但绝无暗算首辅的能耐,要不然,他们的官职早不止给事中了。无论薛侃还是孙、曹,都不会没事编排首辅的闲话,在他们的视角,这些多半是真的。 但是却不能这样和皇帝说。在皇帝看来,他身边所有人,文官、武官、勋贵、藩王,到皇后、妃嫔、宫女、太监,每一个人都可能欺骗他。如果首辅都在说假话,那怎么知道这两个小官说的是真话呢? 陆珩要做的就是顺应皇帝的内心,说这些人确实有可能欺上瞒下,需要严查。 陆珩的话无疑就是皇帝想听到的答案,皇帝神态微微放松,说:“你言之有理。大皇子刚刚降生,这些人就不安分了,你去查他们私底下都做了什么,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张敬恭和夏文谨各执一词,张敬恭说夏文谨有意拥护太子,而夏文谨这边的证据显示,是张敬恭提前给夏党下套。皇帝谁都不相信,他需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皇帝信不过刑部也信不过内阁,唯独陆珩查,他最放心。 陆珩眼眸动了动,知道这桩事闹大了。现在皇帝心情变幻无常,正在疯狂怀疑身边人,在圣前待得越久越危险。陆珩领命,赶紧找机会离开。 陆珩出来后没多久,听手下说皇帝又分别叫了武定侯郭勋、内阁大学士翟銮进宫。陆珩通过锦衣卫的消息渠道还知道,司礼监掌印秦福也去了。 不用想,他们肯定和陆珩看的是同一封折子,陆珩慢慢琢磨这几个名字,意味深长地“啧”了声。 不出意外,接下来薛侃案就由这三人接手了。皇帝并不是随意叫人的,郭勋是勋贵及武官之首,内阁中张敬恭和夏文谨都牵涉案情,所以皇帝叫了内阁另一位老好人翟銮,算是试探文官的立场。而秦福,是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总督。 本来只是一个迂腐文人上折子请立太子,张敬恭借题发挥,想趁机扳倒和他政见不合的夏文谨。结果没兜住,事态一下子扩大了。 皇帝以前没儿子,没考虑过这些问题,现在经由张敬恭一闹,皇帝突然意识到,他该考虑臣子站队的问题了。 皇帝将武将、文官、太监一起拉入立太子风波,不遗余力将水搅浑。这看似在查薛侃,其实,这是对全朝官员的一次摸底大考察。 或许这其中还有陆珩。皇帝明面上将案子交给郭勋、翟銮、秦福,私底下却让陆珩暗查,何尝不是在考验陆珩呢? 伴君如伴虎,名副其实。 陆珩叹气,真是麻烦。真不怪陆珩看不上这群人,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偏要自己生事。经过这一次,不知道他又要老几岁。 因为被迫卷入这群老男人的勾心斗角,陆珩回府时脸色都很不痛快。饭后,王言卿沏了杯茶,放到陆珩身前,问:“哥哥,朝中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陆珩知道瞒不过她,索性直言道:“是一桩案子。一个文官上书请立太子,皇上不豫,命我查其中猫腻。” 王言卿静静看着陆珩,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她知道,能让陆珩过问的案子,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接下来陆珩就说:“负责审问的给事中无意听到文官和探监之人争辩,其中涉及张、夏两位阁老。皇上很重视此案,已命郭勋、翟阁老、司礼监究查。” 王言卿听明白了:“实际上,此案归你暗查?” 陆珩点头。皇帝派专案组查薛侃,然后再派陆珩查专案组。一明一暗两条线,可以相互补充,也可以相互监视。 王言卿微微叹气,由衷说:“这么一说,确实挺麻烦。” “更麻烦的是我还不能让他们发现锦衣卫在查,要不然炸不出鱼来。”陆珩身体后仰,虚虚靠在椅背上,“这就意味着我不能上门抓人,不能大张旗鼓审问,一切都得自己想办法。对方有两个阁老,一位吏部侍郎,若没有锦衣卫压着,他们怎么肯说实话?” 这些事对寻常人来说是个难题,但对于陆珩,想必根本不成问题。王言卿问:“哥哥,你打算怎么做?” 陆珩轻轻瞥了眼王言卿,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担心我没办法?” “不会的。”王言卿很肯定,说,“别人或许会碍于权贵,畏首畏尾,但哥哥一定有办法。” 陆珩被这话说得无比熨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甚至意识到他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得到她这一句。 曾经他觉得男子为了在女人面前逞颜面而争风吃醋、逞凶斗恶非常蠢,现在他发现,孔雀开屏、两虎相斗,这是根植于天性的求偶本能。动物用领地和食物吸引配偶,人类自诩万物灵长,雄性竞争的手段要更复杂一些,财富、权势、才智、容貌,都在比拼行列。 陆珩如愿得到了卿卿的称赞,不再卖关子,说道:“再复杂的案子,拆开后也不过是一个个俗人而已。这个案子大体能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 分查张敬恭、彭泽是否知道薛侃的奏折,第二部分查夏文谨是否指使薛侃拥立太子。先易后难,就从张首辅和彭侍郎开始吧。” 这两部分都含有薛侃,王言卿问:“哥哥,你要去见薛侃吗?” “还不急。”陆珩说,“薛侃是重要人证,郭勋肯定要来回审问。去的早了容易被认出来,等他们问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 “那你的目标是……” “柿子要挑软的捏。”陆珩微微笑着,眼中划过潋滟而狠绝的波光,“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被人偷听,简直是朝廷之耻。就先从他开始吧,吏部侍郎彭泽。” · 薛侃入狱,本来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案子,每个月都有许多言官因为惹恼了皇帝而被投到牢里清醒。但是从某一天起,皇帝突然召集武定侯郭勋、内阁大学士翟銮、司礼监秦福合力监审此案,朝臣们这才意识到,风波闹大了。 原本负责此案的给事中孙应奎、曹汴也算十分倒霉,他们偷偷给皇帝打小报告,结果皇帝并不领情,反手就把他们俩扔入大牢。 郭勋接手此事后大包大揽,处处以三人之首自居。可惜另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翟銮装聋作哑,秦福阳奉阴违,时不时还有张敬恭进来插手,大牢里每天都闹得鸡飞狗跳。 朝堂中一时人人自危,众臣生怕薛侃供出什么人,将自己牵连进去。彭泽这些天像往常一般上朝散朝,其实心里已经十分焦灼。 首辅说了会保他,但是,此事泄露全是彭泽的疏忽,万一张首辅见势不对弃车保帅,彭泽要怎么办? 彭泽惴惴不安,他实在无法专心做事,只好隐蔽行踪,悄悄跑去佛寺上香。 彭泽捐了好些香油钱,在高深冷寂的大殿中跪坐良久。他看着面前徐徐升起的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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