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齐妙想浪费了她宝贵的时间。 烦燥地别了眼齐妙想,女生走了。 女生走后没几分钟,第二节课的上课铃打响,卢文佳匆忙忙跑回来,看见齐妙想呆坐在座位上,桌子上还摆着上节课的书,低着头,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卢文佳问:“想想,你怎么了?” 明明上节课,她俩还悄悄说了几句小话,看着心情还行啊。 “没有,就是忽然想上厕所了。”齐妙想轻声说。 卢文佳哭笑不得。 “刚刚下课我让你跟我们一起去你不去,要不你跟老师说一声?” 齐妙想摇摇头:“没事,我憋一下吧。” “那你憋不住了就马上说啊,别不好意思,人有三急,老师会理解的。” 齐妙想嗯了声。 这节课,齐妙想不怎么在状态,老师在讲台上说,她就在座位上胡思乱想。 她有点委屈,明明每天帮那么多人带早餐,可为什么还是惹人不高兴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明明是那个女生太勉强她。 可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人家争辩。 想和卢文佳她们说,但又担心她们会急着为她出头,到时候万一和别人吵起来了,让班里其他人看她们热闹。 周六的大课间不用出课间操,齐妙想借口拉肚子,去教室外躲到了上课才回来。 卢文佳还以为她是吃坏了肚子,问她要不要跟老师请个假先回家,反正今天只用上半天课。 快期中考试了,齐妙想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就缺课,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终于熬到中午放学,卢文佳把齐妙想肚子不舒服的事告诉了王舒卉和罗烟,于是三个女生一起围在她身边,问她要不要她们送她回家。 因为朋友的关心,原本不太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齐妙想强调自己真的没有事,三个人这才放心离开,去宿舍里收拾衣服准备回家过周末。 今天周六,所有人都要回家,妈妈齐思还在外地出差,就算回家了也得自己解决午饭,所以齐妙想不急着走,慢悠悠地坐在位置上收拾书包。 收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拉链内袋里的几盒巧克力。 都忘了,今天她还带了巧克力来学校,打算分给班里女生的。 妈妈说得对,其实不用强求把巧克力分给每一个人,也许有人并不喜欢吃她的巧克力。 齐妙想合上了拉链。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负责锁门的同学也要走了,齐妙想才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路上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了,一中的绿化做得很好,路也修得平坦漂亮,跟放学的大部队错开,走在路上都有种在逛公园的感觉。 转来这么长时间,都还没好好逛过学校,反正这会儿肚子还不饿,齐妙想干脆打算逛一逛学校。 没有什么目的地,直到走到一栋楼前,齐妙想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 “小可……不是,齐妙想!” 她顺着声音抬起头。居然是柏泽文,他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晾衣杆。 柏泽文扶着阳台栏杆问她:“你怎么在这儿啊?” “额,随便逛逛。” 柏泽文笑着说:“来男生宿舍楼下逛啊?那你挺会逛的。” 齐妙想这才意识到自己瞎逛,居然逛到男生宿舍了。 挠挠后脑勺,刚想解释自己其实不认识路,到处瞎走的,又听楼上的男生吊儿郎当地问道:“来都来了,要不上来喝杯茶?” 齐妙想耳根一烫,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走了。” “哎你等下。” 柏泽文叫住她,但自己这时候又在二楼,拦不住人,于是本能伸出手里的晾衣杆,想要勾住齐妙想。 结果晾衣杆太高,挥出去的时候头卡在了晾衣绳上,柏泽文低啧,拽了一下,就见晾衣绳上晾着的一条轻巧布料,晃悠悠从绳子上掉了下去。 又正好一阵秋风吹过,就那么把布料从阳台上吹了出去。 “我靠!” 柏泽文来不及抓住,不过好在齐妙想听到柏泽文惊慌的喊声,又回头了。 天上飘来一个东西,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齐妙想下意识用手接住。 等接住后,她摊开手一看。 黑色的,四角的,中间还有个兜儿,挺大的,一下子还不明白是拿来装什么的。 不过当齐妙想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她明白了。 齐妙想当场僵住,比僵尸还僵的那种。手上的东西,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楼上的柏泽文也僵住了。 不过万幸的是,那不是他的,因为他的内裤没有挂在衣架上晾,而是跟袜子一块儿夹在袜架上晾的,他们宿舍七个人都是直接挂袜架上的,唯独某位仁兄,嫌弃内裤跟袜子一块儿晾不讲究,要挂衣架上晾,说是摊开晾干得快。 柏泽文僵硬地回头。 “三斤。” 怎么没人在? “纪岑!” 宿舍门此时正敞开着,听到柏泽文叫他,纪岑从对门的宿舍回来了。 “干什么?我在跟对面打排位。” 他斜着身体,懒洋洋靠在门框上,低垂的眼睛此时正专注地盯着手机。 柏泽文语气复杂:“那个,你内裤掉下去了。” 纪岑眉心一抽,抬起头。 “不过你放心,没掉地上,不用重洗一遍。” “齐妙想帮你接住了。” “……” 几秒钟后,被击杀的音效响起,手机屏幕灰了,在对门宿舍的“纪岑你怎么死了啊啊啊说好的带我们飞呢“哀嚎声中,纪岑问:“今天是鬼节吗?” 柏泽文t?:“不是。” 纪岑:“那你为什么说鬼故事。” 第011章 第十一次告白 柏泽文蹿进宿舍,扔下齐妙想站在男生宿舍楼下不知所措。 她想跑,可手里还拿着一条男士内裤,想跑也跑不了。 直接扔了内裤跑,太不礼貌,这条内裤洗得干干净净,没破没起球,万一人家以后还要穿呢;拿着跑,她又怕自己跑了以后,人家会认为她携裤潜逃,觉得她是变态。 总之就是天降内裤,里外都尴尬。 秉着对内裤以及对内裤主任负责的心态,好在这时候路上也没人看到,齐妙想咬牙等了。 几分钟后,从男生宿舍跑下来一个人。 她以为是柏泽文,结果下来的是纪岑。 齐妙想的手一抖。 难道这是纪岑的?! 本来就在发烫的脸在想到这个可能的那一瞬间,直接以鼻尖为圆心,红晕蔓延至整张脸,甚至扩散到了耳朵。 纪岑此时已经站到了她面前。齐妙想头昏脑涨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 纪岑开口。原本低沉干净的嗓音里第一次带着些许踌躇。 齐妙想主动抢答:“我不是故意的!是它掉下来了,所以我下意识接住了而已!” “如果我一开始就看清楚这是什么,我绝对不会接的!” 生怕纪岑觉得自己是变态,平时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齐妙想第一次用上了这么肯定这么激动的语气。 一时让纪岑语塞。 语塞过后,他抿唇,抵了下腮,忽然笑了。 “还好你没看清楚,不然我就得重洗一遍了。” 齐妙想愣住。 纪岑说:“给我吧,谢谢。” “哦哦。”赶紧把手里的“烫手山芋”还了回去。 纪岑接过,这才发现原来她还顺便帮他把内裤叠了起来。 指尖微微一蜷,纪岑闭了下眼睛。 最贴身穿的东西被女孩子给碰了、还被细致地叠了起来,饶是再淡定从容的男孩子,这会儿也不得不觉得羞惭、尴尬、难为情,耳根着火。 虽然没人路过,但毕竟也是条男生内裤,就那么大咧咧地拿在手上,齐妙想自己都觉得厚脸皮,于是就把内裤叠了起来,这样就算被路过的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她手里拿的是内裤。 注意到男生净白修长的指尖在从她手上拿回内裤时那几秒卡顿的动作,齐妙想心想,完了,他会不会觉得她擅作主张帮他叠内裤。 越解释越乱,而且她本来也不擅长解释。 齐妙想的脸越憋越红。 她皮肤白,一有反应就会很明显,寥寥秋日,小巧秀气的脸颊就这么憋成了熟透的桃子。 一般人在尴尬的时候,如果身边有另一个人比自己更尴尬,那么自己的状态会缓解很多,这就叫移情法。 齐妙想听见纪岑笑了。 然后她听到他叫她的名字:“齐妙想。” 和前几次的语气都不同,已经没有了生疏,也没有了稳重,而是有点懒散的、轻浮的。 齐妙想:“啊?” “是我掉内裤,你脸红什么。” 对啊。 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应该是纪岑啊。 深吸口气,齐妙想告诉自己不要慌,抬起头,大大方方地面对纪岑。 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而在对上男生那双清澈带笑的棕榈色眼睛后,她呼吸一窒,还是怂了。 “脸红那是被风吹的。” 惹不起他难道还躲不起他吗,齐妙想说:“我走了。” “等下。” 等下什么啊,拜托让她走吧。 齐妙想已经有点绷不住了,但还是礼貌地站住了。 “下午不用上课,你怎么还没回家?”纪岑问。 还好没有再继续内裤的话题,齐妙想松了口气,说:“想逛一下学校,马上就回家了。” “那你吃午饭了吗?” 齐妙想摇头。 “要不要一起?校门口有家餐馆,味道还不错,比食堂的好吃,我请你吃。” 齐妙想眼中疑惑。 “你请我吃?” “对。”纪岑点头,“说实话,本来下楼的时候我还挺尴尬的。” 尴尬吗?没看出来,她看他还挺淡定的。 齐妙想下意识撇嘴。 看着她嘴上的小动作,以及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红晕,纪岑轻笑一声,说:“所以想你吃个饭,谢谢你刚才替我脸红。” 还能有这种理由请吃饭吗? 见女孩子不说话,纪岑歪了歪头,又耐性地问了遍:“行吗?齐妙想同学。” 他语气一本正经的,邀请的话听上去也挺真诚。 要是不去反倒显得她心虚,犹豫一会儿,齐妙想点点头。 她问:“就我们两个人吗?” 明显从她试探的口气中听出了她不愿意跟他单独吃饭的潜台词,纪岑说:“没有,还有柏泽文。” - “内裤拿回来了吗?” 纪岑一上楼,刚被狠踢了一脚此时屁股还疼的柏泽文立马谄媚地凑了过来。 纪岑嗯了声,走到衣柜面前,打开柜门往里一塞,顺便又把今天要带回家的衣服拿了出来。 自知有愧的柏泽文连忙上前插手。 “我帮你收我帮你收,这点小事哪儿用得着纪岑少爷您亲自动手,就让小弟来吧。” 纪岑:“滚。” 柏泽文:“好嘞,帮我们纪岑少爷收拾好衣服我就滚。” 纪岑笑了,骂了句死狗。 “行了,先跟我去吃个饭,等回来再收拾。” 几分钟后,纪岑带着柏泽文下楼跟齐妙想会合。 看到乖乖等在男生宿舍楼下的齐妙想,柏泽文心里对纪岑只剩下了服气。 别人掉内裤是社死,他掉内裤是风险投资,不但没亏,甚至还赚了笔大的。 纪岑说的那家餐馆柏泽文也知道,那儿他比纪岑还熟,主动在前头带路。 柏泽文这人,嘴欠起来是真欠,但活跃起气氛来也是一把好手。 他平时没事就爱看脱口秀,跟着那些脱口秀演员学了不少段子,这一路上,他走在前头,纪岑和齐妙想并排走在后面,他时不时回过头,嘴皮子不停,一会儿吐槽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一会儿又八卦食堂老板到底是哪个校领导家的亲戚。 和两个男生走在一起,齐妙想本以为自己会很尴尬,她甚至想过好几种站位。 如果她走在中间,她不会找话题聊天,两个男生讲话还得越过她,可如果两个男生走在一起,她走旁边,就会显得她落单。 可现在,柏泽文在前面说着,纪岑和她并排走,慢悠悠听着柏泽文说段子,偶尔回上几句,谁也没被冷落,一切的气氛仿佛都刚刚好。 原来跟男生交谈也并不是那么难。 原来也不是所有男生,都不尊重女生。 原本一开始还担心会尴尬的齐妙想,步伐越来越自在。 柏泽文讲到兴起处,嫌转头麻烦,干脆便倒着走边跟两人说。 齐妙想忽然看见他后面有个电线杆子,正要提醒,书包带子轻轻被拽了下。 她侧过头,纪岑无声冲她摇了摇头。 然后她就听见了一声痛呼。 “我靠!”柏泽文痛得捂着后脑勺狂搓,“我后面有电线杆子你们都不提醒我一下!” 纪岑语气平静:“谁让你后脑勺没长眼睛。” “我后脑勺要长眼睛那我还是人类吗?” 纪岑笑了。 “你是人类?你不是死狗吗?” “……” 柏泽文吹眉瞪眼,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笑声,跟铃铛似的悦耳。 两个男生同时看向笑得弯眼的齐妙想。 柏泽文一下子就没那么生气了,故意拉下脸吓唬她:“齐妙想,我很好笑吗?是谁给你的勇气嘲笑我,梁静茹吗?” 齐妙想立马不笑了,摇头说没有没有。 柏泽文还想继续逗她,一个身影挡在齐妙想面前。 “我给的。”纪岑扬扬下巴,“别逗她了,赶紧走,等着吃饭呢,饿死了。” 到了餐馆,因为是纪岑请客,柏泽文刚坐下就点了几个平时不舍得点的荤菜。 齐妙想没来过这家餐馆,不会点,干脆就让两个男生全权做主,毕竟是人家请客,她当然要客随主便。 等点完菜后,纪岑又额外跟老板说了声,所有的菜都少放辣,也不要葱蒜。 “啥?葱蒜都不放,那还吃啥?”柏泽文惊了。 纪岑说:“我跟齐妙想都不爱吃葱蒜,你忍忍吧。” 柏泽文啊了声,看向齐妙想。 齐妙想挺不好意思的,说:“没事,你想吃可以放的,到时候我单独挑出来就行了。” “我懒得挑,少数服从多数口味。”纪岑看着柏泽文说,“你要实在想吃,我让老板给你单独炒一盘葱蒜。” 柏泽文拒绝了。 葱蒜是调味品,得配着菜一块儿吃才香,谁单独吃调味品啊。 本来还在奇怪纪岑什么时候也不吃葱蒜了,刚一听齐妙想不吃,柏泽文瞬间懂了。 如果他和纪岑都吃葱蒜,只有小可怜不吃,那小可怜一定会坚持不用管她的口味,但如果有个人陪她一块儿不吃葱蒜,她也就不会那么不好意思了。 所有的体贴全部藏在漫不经心的言行中,柏泽文给纪岑使了个眼色。 等纪岑看向他,用眼神问他干什么,他张t?嘴,做出唇语。 ——“闷骚的男人”。 - 吃完午饭,作为住宿生的纪岑和柏泽文收拾好要带回家的衣服,也打算要坐车回家了。 齐妙想等他们收拾好,一起去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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