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什么是大将之风,金启明总算是见识了。 傅铮睁开了眼,略微不耐地转过脸,目光在触到金启明的脸时顿时凝住了。 金启明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肩膀一缩,想起郝天文的叮嘱,又强作镇定地挺直了腰板,“傅司令。” 傅铮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坐起身,两腿盘起,剑眉锁紧,“谁让你进来的。” 金启明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张道:“我、我、是郝司令、不,是你们家佣人……” 郝天文站在门口听金启明说的语无伦次,连忙进去打圆场,“傅铮,”郝司令笑嘻嘻地进来,边走边道:“这是我远房侄子,留过洋回来的,”他的笑脸在对上傅铮冷峻的神情时略微僵住了,“……想来棉城混个差事。” 屋里的气氛冷凝得郝天文嘴角都疼了,傅铮看着他的眼神彷佛要吃人一般。 “滚,”傅铮森然道,“我数到三,你再杵在这儿,我先毙了你,再毙了他。” 金启明被那美男子画皮下冒出的粗粝灵魂吓得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郝天文恨铁不成钢地追着金启明慌不择路的背影喊道:“你跑什么,傅司令跟你开玩笑的!” “谁跟你说我是开玩笑的?”傅铮懒洋洋地拔了腰侧的枪,往身旁一拍,“我他妈一枪一个,先崩了你这狗娘养的,拿老子消遣。” 郝天文站住了,回头气道:“傅铮,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是狗娘养的,”傅铮字正腔圆道,“狗杂种。” 郝天文被傅铮低级的脏话气得差点背过去,“你、你……你奶奶的粗俗!” 傅铮冷笑一声,“粗俗?还有更粗俗的呢,傅鸣风!” 郝天文紧张了,跳脚道:“你叫鸣风干什么!” 傅鸣风没过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屋子里,笔直地对傅铮敬礼,“报告司令!” “我他妈在屋子里睡觉,你他妈什么人都放进来,当我这屋子是什么?菜市场?”傅铮连珠炮一样地骂人,傅鸣风脸皮薄,被骂的满脸通红,头垂得快要坠到地上,“司令,我错了。” “滚去领军棍。”傅铮恶声恶气道。 “是。”傅鸣风敬了礼就要出去,郝天文急了,赶忙张开双臂去拦人,对傅铮道:“哎,我惹了你,你凭什么在鸣风身上撒气,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郝司令,请你让开。”傅鸣风沉着脸道。 “凭他姓傅。”傅铮冷道,“出去!就在外头打!” 郝天文看着傅鸣风躺在外头挨军棍,心疼的不得了,趴到傅铮床头,搓手讨饶,“傅铮,傅司令,傅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是一片好意,我瞧这小子和贺乐天长得那么像……” “闭嘴!”傅铮嫌恶道,“你爹死了,我找个跟你爹长得像的,再给你当爹,你认不认?” 郝司令一时语塞,呐呐道:“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傅铮抬眼望向帐幔,缓缓道,“他是无可取代的。” 贺乐天就是贺乐天,就算外表再相似,始终也无法替代贺乐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连‘替代’这个词语都是对他对贺乐天情感的羞辱。 傅铮越想越恼火,对坐在地上的郝天文道:“就你这样的心思,鸣风一辈子也瞧不上你,等着吧,我过两天就给他找个媳妇,让他把家成了,你个狗杂种,自己去找个和傅鸣风长得像的去过日子去吧。” 郝天文这才傻了眼,哭天抢地地求傅铮高抬贵手,他是真的一片好意,哪知道会惹得一身骚,趴在地上对着傅铮嚎了半天,傅铮依旧无动于衷,“别他妈狗叫了,滚出去。” “滚滚滚,”傅铮倏然起身,连踢带踹地把郝天文赶出去,把门一关,回去气哄哄地躺回了床上,回味过来还是气,小声道,“小子,你别生气,四叔没那个心思,四叔有你。” 郝天文还在外头和打傅鸣风军棍的卫士拉拉扯扯哭哭啼啼。 外头吵闹不已,屋内的风扇不紧不慢地转着,炎炎暑气吹着傅铮,傅铮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很平静,他有回忆相伴,足够支撑到老。 第421章 代号17番外 关乐天从三岁起开始颠沛流离。 在一双又一双失望的手中辗转,直到有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低着头微笑着说:“关,从今天起,你属于我了。” 小小的关乐天冷静地想:他不属于任何人。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个优雅的男人没有再出现。 关乐天在福利院过着很平常的日子,依旧不合群,依旧冷冷清清地旁观着其他孩子嬉笑玩闹,除了用餐时偶尔会露出笑容,其余时间几乎都是不笑不闹,活像个漂亮的瓷娃娃,福利院的阿姨看着关乐天也很无奈。 他很听话,行为举止也挑不出错处,可就是不断不断地被退养,到底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那些家庭都不喜欢呢?福利院的阿姨叹了口气,眼神爱怜地望向关乐天。 一个小孩闷头跑着,‘嘭’的一下撞到关乐天身上,关乐天晃了晃倒地,小孩不自然道:“对不起。” “没关系。”关乐天慢慢起身,老成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没事人一样地继续靠在墙边看着他们玩闹。 他的脸上很安静,心里很热闹,他喜欢旁观,这些人的快乐他不懂,却也能欣赏。 孟舒亦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关乐天,很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杀手,他的冷漠浑然天成,可惜……缺了点戾气。 他不恨这个世界。 没有仇恨就提不起杀戮之心。 孟舒亦盖上望远镜,若有所思。 关乐天在一片漆黑的密室中醒来,纤瘦的手臂被反绑在椅子上,他很镇定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你绑错人了,我没有家人,没人会给我付赎金的。” 孟舒亦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目光火热地盯着关乐天,这么小的孩子,在这种境况下能保持这样的镇定,真是块绝佳的杀手料子,孟舒亦很兴奋,兴奋得身上的毛发都触电般竖了起来,他要把这个孩子塑造成为他最完美的作品。 “可怜的小宝贝,”孟舒亦微笑道,“我们不需要家人,家人这种东西除了拖累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关乐天静静地看着孟舒亦,他不害怕,也不慌张,对孟舒亦的话他只是听着,就像耳边刮过风声一样。 孟舒亦很喜欢他这种无所畏惧的眼神,彷佛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动摇。 “想离开这儿吗?”孟舒亦缓缓道。 “想。”关乐天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 “你绑着我,我很不舒服。”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孟舒亦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由五颜六色的糖纸包着,他微笑道,“今天有人推了你,还记得吗?” 或许是因为在情感上的缺失,关乐天在其余的能力方面尤为凸出,几乎是过目不忘,他点了点头。 孟舒亦道:“我可以放你走,明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把这颗糖放在他的牛奶里,好吗?” 关乐天再次点头。 孟舒亦挑了挑眉,眸中笑意加深,“这颗糖……有毒哦,他喝了加了糖的牛奶,会死的,这样也愿意吗?” 关乐天不假思索地点头。 “好孩子。”孟舒亦低头在关乐天额头轻轻一吻,宛若亲吻一件稀世珍宝,“我很期待。” 关乐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福利院里的床上,蜷缩的掌心里塞了一颗五彩斑斓的糖果,他垂下眼定定地看着糖纸上反射出的彩光。 孟舒亦架着望远镜,黑色手套紧攥着把手,心中默念:关,别让我失望。 隔壁的床传来了翻身的声音,关乐天攥紧手中的糖下了床,走到了厕所里,慢慢剥开糖纸,绚烂的糖纸里包裹着的糖是淡黄色,散发著柠檬的淡淡香气,关乐天手一抖,硬糖顺着便池掉了下去。 “关乐天——”外面传来孩子尖锐的声音,关乐天回头,撞他的孩子满脸惊讶,“你躲在厕所偷偷吃糖!” “没有。”关乐天攥回了手,把糖纸攥在掌心。 “哼,我都看到了,”孩子撅了嘴,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上厕所,“你真小气,怪不得那些爸爸妈妈都不要你。” 关乐天无动于衷地从厕所里走了出去。 望远镜的镜头里,关乐天慢慢走入,他身后活蹦乱跳的小男孩跑出厕所,紧紧跟在关乐天身后又撞了关乐天一下。 关乐天瘦弱的身躯晃了晃,再次倒地,小男孩对他做了个鬼脸,“对不起。” 关乐天没说话,又是起身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他拍得很仔细,拍完之后还把身上破旧衣服的褶皱一丝不苟地抚平了。 孟舒亦唇角微勾,失望吗?算不上。 不懂事的孩子总要教的。 当夜,关乐天再次来到了那间黑暗的密室里,依旧是被绑着。 孟舒亦微笑着,高大的身体在灯光下透出一片阴影,“关,你骗了我。” “小孩子也是会骗人的。”关乐天冷静道。 孟舒亦抿了抿唇,很受教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要给你奖赏。” 关乐天得到了人生中第一顿鞭子。 他哭泣,他哀嚎,他求饶,但那一切都丝毫没有用处。 “宝贝,不可以哭,”孟舒亦手上的鞭子还淌着血,温情脉脉地抚摸着关乐天满面泪痕的小脸,“怕疼的话就不是乖孩子了。” 关乐天因为疼痛本能地流着眼泪,他仰起头,脸上全是困惑,“为什么打我?” 他还是学不会憎恨这个世界。 孟舒亦一直到关乐天十岁时都没有让关乐天心里产生一丝丝仇恨。 关乐天的心是空的。 为了避免孟舒亦无休无止地对他进行鞭打,关乐天开始学会伪装,他假装怨恨,假装反抗,又假装服从。 在他十岁生日前,孟舒亦送了他一只兔子,关乐天养了一个月,在十岁生日那天晚上,他得到了一碗红烧兔肉,孟舒亦对他说:“宝贝,这是你杀的第一个活物,希望对你有纪念价值。” 关乐天把那一碗肉吃得很干净。 孟舒亦问他味道怎么样。 关乐天面无表情地说肉太柴了。 孟舒亦笑着抱着他转了一圈,“宝贝,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在他升到中学时,孟舒亦开始暗中教他学习枪械和格斗,同时剥夺了他身上最后的欲望。 孟舒亦控制了他的饮食。 他不允许关乐天吃一口没有经过孟舒亦准许的食物,甚至是含一下带有食物残余味道的勺子。 如果让孟舒亦发现他偷吃了,孟舒亦会把他吊起来,那根漆黑的细长的鞭子从他孩童时一直陪伴他到了少年。 关乐天不怕那根鞭子,他只是很厌烦,也没有能力摆脱孟舒亦的控制。 其实孟舒亦并不需要一个完全没有欲望的人,没有欲望就没有弱点,不好掌控,可孟舒亦就是想试试看,他到底能把关乐天打磨到什么地步。 关乐天不想挨打,所以极力地控制自己的食欲。 学校里开始流行红豆饼。 每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学生成群结队地排队去买,红豆饼老板摆的摊前拥挤得几乎插不进人。 关乐天远远地看着,秀丽的眉目毫无动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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