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时我打趣他为什么我要学他的字,他还有些独断的告诉我,因为他是我师傅。 身上剧烈的疼痛将我拉回。 苏铭忠暴怒的声音依旧,“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知礼仪廉耻的逆女!” 一个接一个的板子落在我身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肉破碎。 有皇上的赐婚圣旨在,苏铭忠不敢打死我。 虽然打板子只是伤到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脉。 但是他们根本不给我请大夫,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意识模糊的想,或许丞相府的人希望我就这样病死,他们好向皇上说我命不好,染了些小病便没命了。 咾鱫鎍韧鈀媦臾尩唫囇抶傼霎愴徖老 其实我也不想活了,在这个偌大的丞相府,我过得太苦。 只是……我还没等到师傅回来。 他若是知道我就这样死去了,会伤心的。 还有,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他亲口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在一点点抽离身体。 对师傅的这点执念就好像是我与这世间的最后一丝牵绊一样。 忽然有一天,我感觉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些,身上的炙热也消退了下去。 我是要死了吗。 原来死还是一件挺舒服的事。 但是我再睁眼的时候,还在熟悉的房间里。 原来没死啊…… 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小月儿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怎么我不在就把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 挨板子的时候我都没哭,但是此刻,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起来。 我侧头看过去,我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我床边。 或许是见我快死了,师傅急的连面具都忘戴了。 不过他现在就算是不戴我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干净俊朗,胡子留的很长,跟头发一样都乱成了一团,剩下能看见的只有黝黑的皮肤。 唯独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是亮亮的。 “师傅……怪不得你要戴面具,原来是个长胡子老头啊……” 我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但是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拿起一旁的茶盏给我倒了一杯水,很自然的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水,然后动作轻柔地将我扶了起来。 “怎么?你拜师对容貌还有要求?” 温水划过喉咙,我瞬间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说话。 半晌,我开口。 “师傅,这两年你去哪了?”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 “在老家那边遇到了些流寇,抓我去给他们孩子做教书先生去了。” 师傅撒谎的借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拙劣,就像两年前一样。 但是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好骗的孩子了。 7 我这一病,病的不轻。 足足养了两个月才痊愈。 师傅自从回来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我一眼。 只有刚回来那天像个野人一样,再见他时,他已经刮了胡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一次不戴面具,后面他都没有戴过。 他剑眉厉目,鼻梁高挺,轮廓清晰硬朗,一袭玄衣衬得身形高大修长。 从前只听说摄政王文韬武略,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没人说相貌生的也如此好看啊。 师傅还是跟我装傻,对于这两年的事情闭口不提。 偶尔我提到了他也会很快的转移注意力。 他给我的伤药很管用,我的伤口几乎没留下什么疤痕。 在师傅回京后的一个月,才传来了摄政王得胜归来的消息。 摄政王下帖要来丞相府做客,外界都传摄政王是过来看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 所以就算沈萱不想让我露面也不行,只不过我以伤还没好为由拒绝出面。 她自然一百个应允。 摄政王来的当天,整个丞相府忙的快开锅了,只有我一个人乐得清闲。 但是他们准备了好几天,摄政王略坐坐就走了。 连午膳都没用,苏清梦连一句话都没跟摄政王说上。 我听说因为这件事,苏清梦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 晚上师傅过来的时候我正吃着他昨日带给我的蜜饯。 我抬头就对上他那张有些阴沉的脸,我贴心的开口问道。 “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他沉着气坐了下来,“听闻今天摄政王来丞相府了,你可出去见了?” “没有啊,我身上伤还没痊愈,不宜出去见客。” 我身上的伤好没好他很清楚,我这个借口在他听来很是拙劣。 但是他每每也是用这种拙劣的借口骗我的。 他看着我半天,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你这个小人精……” 他看向我的眼神认真了些,“月儿可是真的不想嫁给摄政王?” 8 我往后坐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 “我是一个庶女,配不上摄政王殿下,只怕殿下也看不上我。” 师傅的眼眸明明比那墨色还黑,但是我却在里面看见了微光。 他笑着收回手,“我的徒儿自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如何就配不上了?” 这天我刚用完早膳,就被叫去了前厅。 连同一起的还有苏清梦。 苏铭忠坐在上位,他的视线有些嫌弃的扫过我。 转而看向乖巧的苏清梦时变成了满意。 “梦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到了成亲的年纪,我会求皇上早日给你跟摄政王赐婚。” “苏清月你就安分的在家里呆着,虽说皇上的旨意是在你们二人中间选一人,但是你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跟你长姐比了。” “记住,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贪图,你也不配。” 我眼底划过一抹失落,随意的应了一声,“是。” 嫡庶尊卑分明,世人的眼光便是永远无法逾越的大山。 摄政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确实不是我一个庶女该妄想的。 其实我心里是稍微有些气的,他既不坦诚身份,又不表明心意。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蒙在鼓里,不知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9 自从我伤好了以后,师傅便不是每日都来了。 除了他身份的事情,剩下的事他不会瞒着我。 他同我说,每日从我们家飞出的鸽子多了一只,而且还没有查出究竟是飞往何处的。 他还问我最近在府里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我住的地方比柴房还偏,除了照顾我的一些婢女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我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只说让我照顾好自己,不要去打听他们的闲事。 我应了声好,虽然我没有去打听,但是我身边的小芙却是个耳报神。 她跟我说近日有件趣事,苏铭忠面见皇上说希望摄政王跟苏清梦能早日成婚,被皇上给责骂了。 皇上斥责他自作主张,明明圣旨是说在他两个女儿中选一个适合做摄政王正妃的人,他却明目张胆的替皇上跟摄政王做决定。 他本想是为苏清梦争取一下,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 皇上说下月初一让摄政王在王府设宴,他亲自给摄政王选妃。 这消息一出,嫡母整日里忙的快要飞起来了。 不是带着苏清梦去裁剪新衣,就是请礼仪师傅过来教习皇室礼仪。 整个丞相府就剩我这里最清净了。 选妃宴的前一天傍晚,师傅来了。 他看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的脸色一黑。 “明日就是摄政王的选妃宴了,连皇上都要来,你怎么不着急?” 我半卧在榻上,手边放的都是沈萱为了让我误入歧途送过来的画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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