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 车里,谢琢郑重其事、搜肠刮肚地编辑了一句“谢谢你的长命锁,呼呼很喜欢,但是太贵重了。” 点击发送。 一个鲜红的感叹号跳了出来。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琢:“” 谢琢看了一眼汤呼呼,眼神甚至透露一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措。 汤呼呼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爸爸,似乎从表情读懂了一点点:“爸爸,你在害怕吗?” 谢琢一愣:“害怕什么?” 汤呼呼:“害怕车车。” 汤呼呼站在前后座的缝隙里,双臂抱住爸爸的左腿膝盖,胖胖的身体像一个反冲气囊:“我保护爸爸。” 爸爸出过车祸,一定害怕坐车。 谢琢:“”并不是。 谢琢:“你没有安全带,爸爸抱着你。” “好!”汤呼呼爬到爸爸身侧,藤壶一样吸住爸爸,把脸蛋埋进去,闷声闷气地问,“爸爸,叔叔明天还会跟我一起听广播吗?” 谢琢心想你们今天也没有一起听广播,林松玉来了他就关闭了,小崽子竟然没有察觉。 “叔叔每天很早就要上班,不能跟呼呼一起听广播。”谢琢抵开汤呼呼的脸蛋,伸手从上衣内兜掏出一条金坠和一颗糖果,“这是叔叔送你的。” 汤呼呼把糖果拿住:“很贵很贵噢!” 是啊,贵得爸爸都被拉黑了。 谢琢:“这一次没关系。” 林松玉又梦见有人让他去给谢琢当保姆。 [你要我给穷小子当保姆?我直接给他请一百个保姆不行吗。] [我这张脸,被人认出来多丢人,换。] [你不会要我用这双手去伺候谢琢吃喝拉撒吧?] [还有我的声音,我听不得我的声线低声下气。] [真麻烦,早知道换一个人了。]一道声音轻轻地叹。 林松玉丧着脸醒来,遇见谢琢后,老是梦见给人当保姆是怎么回事,犯贱吗? 重复的梦往往有现实需求的投射。 林松玉理智清醒地剖析这场奇怪的梦。 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这种过度的关注,不愿意承认他居然真的去养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所以他在梦里总是给自己粉饰“被迫”的视角。 他其实盼望着有人强迫他去谢琢家当保姆照顾汤呼呼?或者说他拉不下面子所以企图扮演另一个人潜伏在汤呼呼身边? ??? 分析得狗屁不通。 就像你知道隔壁住了一个孤寡老太太,你也会关心她每天早上有没有起床浇花。如果上班没有看见她,整天都会记挂。 归根究底,如果谢琢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就不会被动地操心汤呼呼。 林松玉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找一个人。 “谢琢的朋友,叫什么杨鹤,弄清楚他在做什么生意。” 他让杨鹤还钱,心里的记挂应该就会少一些了吧? 高旸记下了名字,道:“周六S大120周年校庆,您是否出席?” 不出席的话,直接捐钱回馈母校就行了。 林松玉:“不腾出三小时时间出席。” 或许他该换换环境了,回到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里走一走,走十九岁时走过的路,就不会想着跟人一起养小孩了。 一定是年龄和圈层的因素在作祟。 林松玉打开朋友圈,把那些晒“娇妻爱子”的高管全部设置为“仅聊天”。 “爸爸,周六了!” 汤呼呼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按计算器,有的小孩早上起来看短视频,有的小崽子只要一台菜摊子的计算器。 汤呼呼把计算器放在枕头上,像国家统计局的技术员一样专注,输入他最近听到的所有数字。 “16+23+11+252” “归零” “3.4+1.5+812.9” “归零” “四乘以一二等于四十八归零” 谢琢在一连串的归零声中半醒半睡,小崽子醒了他不敢睡死,昨晚熬夜要马上清醒又有些困难。 他知道汤呼呼今天想干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汤呼呼小小声地趴在他耳边道:“爸爸,周六了。” 周六,摆摊,卖掉玩具。 上周六因为感冒没有去,这周小崽子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不得不去。 杨鹤、周镛以及一众师弟师妹,会给汤呼呼买玩具,谢琢本人更是重量级选手。 每当师妹们抱着“师兄半生清贫冬天两件外套轮流穿,呼呼宝贝一定没什么玩具”的心情提着玩具上门,都会发现小崽子早就有了。 三岁以内的幼崽上托儿所,三千到三万都有,谢琢目前只负担得起一万一个月的,等他入职之后,一定要让汤呼呼读上三万的托儿所。 谢琢考虑自己,饿不死就行,考虑汤呼呼,则一定要加入汤玉的想法。 汤玉不在,他也会按照汤玉的标准养他的儿子。 汤玉会给儿子买遥控飞机吗?汤玉会让儿子上三万的托儿所吗?汤玉会让呼呼出去摆地摊吗? 会的,会的,不会的。 谢琢眼神无奈地看着汤呼呼翻滚下地,把他的玩具一一搬出来 谢琢在学生时代,就有买东西保留包装盒方便出二手的习惯,但料不到它会刻进基因里。 他发誓他没教过汤呼呼。 当然,他是有当着小崽子的面,把早教玩具装进原包装交给快递员。 “爸爸,这些都卖掉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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