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里承认,接近我就是为了睡我,睡到之后,又拿了我哥的钱答应在适当的时间跟我分手。这件事我问了我哥,回去之后又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其实你拿我哥钱的事,你跟我说过,我以为你肯坦白,就是没有那个意思。你那时候应该在心里笑我吧,事实都摆在我面前了,我还是傻乎乎地信你。” “你不是傻。”我说:“只是你习惯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好,其实我不是,我会骗人的,别人也会。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褚泽包养过。但要不是因为你跟褚泽因为我打起来,他们觉得不值,也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所以都只瞒着我。” “他们是舍不得你知道这些腌臜事。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心里觉得我是你最珍贵的恋人,但我不过是供你们这些富家少爷取乐的玩物。你知道了,心里落差肯定会很大,果然,你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是等你回家给我一个解释。”单挽道:“结果等了半夜都没等到你,再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褚泽说你衣服被他撕烂了,没法回来……我那时候还没说分手,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所以你现在打算说分手吗?” 单挽偏过了头,没有回答。 我继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故意以退为进:“从现在开始,我不骗你了,我跟你坦白。我之前被褚泽包养,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昨天晚上其实也考虑了我们的关系,我配不上你,你也说了,你不会原谅我出轨的事,既然如此,你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替你说了吧。” 深吸一口气后,尽量以平稳的声线道:“挽挽,我们分手吧。” “然后呢?”单挽道:“你还去找褚泽?” “不是我找他,是他会找我。他大概睡我睡上瘾了吧,我又能怎么办?” “不就是为了钱吗?”单挽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心凉起来,像不认识单挽一般,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才笑了笑:“对啊。”然后起身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分手快乐,挽挽。” 还没起身,手腕却忽然被单挽扯住,他越过桌面把我重新按在椅子上。我惊诧地看他,才看见他竟然在哭,悄无声息地流泪,几滴泪珠挂在下颔上。他一边委屈至极地哭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褚泽的电话,带着哭腔放狠话:“我跟向希哥和好了,我警告你,以后再敢碰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待褚泽回答,他就又挂了电话,然后抱住我,埋首在我的颈侧,哽咽道:“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挣的钱不比褚泽少,你别跟我分手,别再见褚泽,别再和其他人在一起。我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感觉眼眶酸疼,就稍微闭了闭眼睛,可睫羽刚磕到眼睑,就有一滴泪从左眼淌到了脸颊上,慢慢地滑下来,渗进了衣领里。 外面悄无声息地下了场秋雨,潮湿的泥土的腥气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里漏进来,被几道铁丝般光亮的雨点打得更湿,连同草木清香一起黏在了窗台上。柠檬黄的窗帘被泅湿了,几团湿润的水痕,像是散了黄的鸡蛋,晃荡着、招人的眼。 从那次在咖啡店会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我和单挽都在家里待着,没再出门,直到夏天的尾巴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迹,闷热的天被一场秋雨浇得凉透,才恍然惊觉,原来已经换了季。 这天还是下午,我和单挽就已经脱了衣服一齐滚到床上,他把我的膝盖直抵到胸膛,俯身往窄小的地方捣弄着,喘息声黏连。 额角的汗珠滴落到我脸侧,被他用指腹擦去了。 快感如潮,可性事却是沉闷的,有种古怪的气氛。故此我也不敢叫得太放肆,只攀着他的肩膀,实在受不住了,才低声求他:“挽挽,疼……你轻一点。” 单挽半阖着眼睛,如今他不太听我的话了,闻言也不肯饶了我,反而进得更深。 我捂住小腹,似乎都能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感受到他的巨物,这一下刺激太大,于是腿根痉挛着射了出来。眼前一片白,半晌才从那种欲仙欲死的高潮中回过神来,手指像枯了的花枝,戚戚地垂在床单上,身下又被单挽撞了几下,就难耐地抓住床单,揉皱了。 “……你怎么还不射?”我喘着气问他。 “再等一会儿。” 他换了个姿势,我们两个位置颠倒,变成了我骑在他的腰上。 脖颈上的十字架从凌乱的衬衫里脱出来,垂在单挽的眼前,晃了几下,被他抓住了。 我心道不好,今天忘记把项链取下来了。单挽是见过褚泽戴的,但他应该不会注意这种小事…… “褚泽送你的?”单挽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潮红的脸慢慢褪了颜色,一双满带情欲的眼睛也变得清明起来。 记性这么好? 我连忙把项链摘了下来,扔到一边:“不是吧,你认错了,这是我之前买的了,今天早上才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看着好看就戴了。难道这个跟褚泽的一样吗?那我不戴了。” 单挽看着不太信,还想说什么,被我吻住了唇,也就顾不得说话了。 等他终于在我体内释放出来,我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 单挽赤身裸体地下了床,蹲在床边把我刚才扔的项链给捡了回来,我瞬间警醒起来,撑起身子看他。 他当着我的面把项链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既然是你自己买的,可以送我吗?”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当然可以。” 单挽有些客气地跟我道谢,然后进浴室洗澡了。 第46章 我重新倒回床上,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单挽对我还是很好,每天给我做饭,去超市给我买水果,但是闲暇时候再不肯跟我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只钻进自己的画室里画画。 小奶狗不再黏人了。 我知道我跟单挽终将迎来这一天,一旦当初的事情被翻出来,解释没用,求原谅也没用,芥蒂已经存在了。哪怕单挽不舍得分手,也回不到从前一无所知时的甜蜜。 其实,流落风尘的小倌和贵公子,在现实中,就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是社会客观决定的,我跟单挽无法长久。单挽当然容我,但他的家里绝对容不下我,我只能等着被单挽父母找上门的那一天,然后乖乖地卷铺盖走人,等单挽结婚,也许我还能去随个分子。这是最好的结局,再多的,就不是我这种穷人能攀得起的。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单挽就洗完澡出来了,然后过来把我抱进浴缸里。 我见他换的不是平时在家穿的衣服,就多问了一句:“你要出门吗?又要去超市?外面还在下雨。” “不是,去见个朋友。” “谁啊?” “嘉兰。” 我沉默地用眼睛觑他,他却已经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现在连解释都不解释了吗?现在怎么连挽挽也变成了这样!狗男人! 我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他,愤怒地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满地都是水,单挽听见动静,打开门进来看了一眼:“怎么了?” 青涩如水杏的眼睛,还带着潋滟的光。 我恢复了镇定的表情:“没事,你去吧,记得带伞。对了,你们在哪见面啊?就你们两个吗?” “南街的西餐厅,就我们两个。” 等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我匆忙把自己身上收拾干净,把当初搬来单挽家带来的那个行李箱打开,挑挑拣拣了半天。“怎么一套有排面的都没带来!” 只好去单挽的衣柜里挑了一套高定男装,对着镜子弄了半天的发型,不敢再耽搁时间,带上手机和伞就出门了。 等打车到了他们吃饭的餐厅,上了二楼,目光逡巡了一圈,就看见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挽背对着我,一直和嘉兰说着什么,嘉兰低头吃菜,时不时点头应和几句。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话说? 餐厅座位之间都被半人高的花架隔开,我闷闷不乐地坐到了单挽的后面,跟他背对背,只隔着几瓶开得繁盛的鲜花。 服务员递给我iPad让我点餐,我随便点了几个菜,耳朵却只听着身后单挽说的话:“你说老师正在巴黎帮你们公司当艺术顾问?不可能,我最了解老师,他这个人性格很倔的,我当初还是他学生的时候,几年了都没见他接过商业活动。你们家公司怎么请得动他的?” 嘉兰道:“哎呀,我爸不是收藏了一幅画吗?听说那个倔老头一直想要的,我爸哪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就用那幅画跟他换了一个合作的承诺……” 我稍稍放下了心,看来他们并没有聊什么私情。 正要坐直身体,没想到椅子倾斜太久,重心不稳,直接把我摔到了地上。 嘉兰惊叫了一声,单挽也站起身,看到是我,连忙过来把我扶起来。 “怎么是你?摔到哪里了吗?” 我脸都丢尽了:“没事没事。哈哈,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单挽唇角翘起了一个很可爱的弧度,眼神柔软地看着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非要跟过来。” “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相信你了。我就是,肚子饿了,突然想吃这家的菜了。” 单挽小声嘟囔道:“还嘴硬。” 单挽把我的椅子搬到了他那桌,让我和他坐在一边,嘉兰坐在对面。 “这是来查岗的?”嘉兰有些尴尬,然后又傻愣愣地说:“你们和好了?怎么也没人告诉我。” 我说:“查什么岗。碰巧,碰巧遇见的。” 单挽没有拆穿我,低头喝着自己面前的汤,温温顺顺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片刻后,他见我尴尬得一直喝水,就把自己手边的小蛋糕推到我面前,对我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向希哥,你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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