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虽然褚泽是唯一一个发现我没吃菜的人,但是我丝毫不感激他,要不是他缠着我让我给他剥虾,我早就自己重新点菜了。 服务员把一桌子的海鲜都收了下去,我拿着菜单又点了一桌子其他的菜。 没有一盘是海鲜。 单挽坐在我旁边,支着下巴看我,眼睛像圆溜溜的杏核:“原来向希哥不喜欢吃海鲜啊。”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懒得解释。 褚泽从椅背上直起腰来,搭着单挽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让他看自己的手机屏幕:“挽挽,你不是最近在打游戏吗?我带你打。” 我搭上单挽的另一边肩膀:“不用找他,我打得更好。” 单挽被我们两个夹在中间:“?” 褚泽冷厉的视线扫过我,眼底积着威压。“吃你的菜。” 我承认我怂了,飞快地松开了搭着单挽肩膀的手。 但是单挽却不放过我,搂着我的胳膊问:“对了,向希哥,说好今天晚上要带我一起打游戏的,你没忘吧。你昨晚上没来,我真的等到了半夜才睡。” 褚泽的神色更冷,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昨晚上?” “哎呀不是说了昨晚上睡得早吗?你怎么还在怪我呀。” 我顶着褚泽刀刃一样的视线,把单挽的胳膊给挡开,和他保持距离。然后悄悄在桌子下面用手摸单挽的大腿,一路顺着光滑精纺面料摸到腿根处,轻轻揉了一下。 暧昧的,像是探出触角的蜗牛。 我看到单挽的耳根慢慢红了起来,像是天边裂帛一样燃烧的云锦,很快就爬上他的脸颊、脖颈,娇嫩嫩的。 “我,我没有怪向希哥。” 褚泽毫无所觉,见单挽脸红,还以为是被他搂着肩膀害羞了,轻咳了两声,竟然难得纯情地跟着脸红起来,慢慢松开了手。 我怜悯地看着褚泽。 果然下午我在酒店做完spa的时候,褚泽就过来问我。 “单挽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你说得对,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婚礼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到时候我顺道去瞻仰一下我前男友是什么表情。” “操。” 褚泽低低骂了一声,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我裹着宽松的浴袍去倒酒,浑身都是精油的味道,馥郁的花香浮在空气里,厚重的钴蓝色窗帘遮住了大片大片的阳光,只有一道切割出的光,慢慢爬上了我的脚趾。 褚泽盯着我的浴袍下露出的两条腿,皱眉道:“你少发骚,把衣服穿好。” “凭什么听你的。” 我把浴袍掀到大腿根,露出雪白的肌肤,对他哼了一声。 一道阴影投下来。 褚泽夺掉我手里的红酒杯,红丝绒一般的酒液洒出几滴,溅在我的大腿上。 他原本正阴鸷地盯着我,但视线慢慢下移,眼神忽然古怪了起来。 “又勾引我,小婊子。” 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他自说自话地抬起我的腿,低下头去。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由惊呼出声,用手肘往后撑着靠在吧台上,混乱中碰倒了好几个玻璃杯,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你干什么?” “干你,你不是骚吗?” 褚泽啜吻着我腿上溅到的几滴酒液,艳红的几滴点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雪地里飘零的红梅、被玷污的木芙蓉。 我被他咬得很痒,呜咽了两声。 “你要干就干,别这样弄我,真的痒。” 他湿润的舌头在我的腿根处游弋着,等舔干净那少数的几滴酒液后,他还是不肯抬头,转而去舔弄那个微微翕张的地方,舌头直往里面钻。我推不开他,只能揪着他的头发,看着腿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久违地感觉到了羞耻。 但是,但是,好舒服啊。 第一次有人舔我的那里。 我含住自己的指骨,半阖着眼睛呻吟。 “叫大声一点。”褚泽坏笑着抬起头,和我十指交扣,盯着我的眼睛把顶端插了进去。我迫不及待地扭动着臀部想把他全部含进去,却被他按住腰。“不听我的话了?” “听你的,都听你的,褚泽哥哥,老公,求你操我。” “骚死了。” 褚泽骂了一句,那里却更硬了。 他没给我留缓冲的余地,直接全根没入,我被他顶得一阵抽搐,无数白芒在我的脑海里像烟花一样炸开,我立刻就哭出声,连带着释放了出来。 “这么快就被操射了?被野男人操过的身体就是敏感,昨天晚上你在单岐那里是怎么叫床的?都重复一遍。” “老公,老公我错了。” “你也叫他老公了吧?你怎么贱成这样?单岐竟然也肯让你这么叫他。” 褚泽把我抱起来,一个劲地往下按,我搂着他的脖颈求饶:“我只叫你老公,褚泽哥哥……捅到胃了,你轻一点……” 褚泽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把我翻来覆去操了好几遍,才算缓和一点。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和别人上床,我就找人轮奸你,记住没有?” “你变态……” 我呜呜地钻进他的怀里,他在我肩头上咬了个牙印,直接咬出了血,我吃痛也不敢反抗,只能撒娇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含着泪水抬起头的时候,却对上他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森冷如铁。 唇角还带着血珠。 我浑身颤抖了起来,又重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 “我都听老公的,再也不偷人了。” 第15章 我发烧了。 都怪褚泽没有给我清理,他拔屌无情,把我扔回酒店的床上就出门了,而我累得倒头就睡。 再醒来满室漆黑,剔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倒进来。 我摸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喘着气躺在床上,肌肤滚烫如同烧热的瓷器。 “狗男人。” 我无力地蹬了蹬腿。 等我艰难地摸到了隔壁单挽的房间,没看到单挽,倒是看到了单岐,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坐在椅子里看杂志。 我发烧,所以没力气发骚,恹恹地坐在单挽的床边:“你在这干什么?单挽呢?” “你找他干什么?” 他凉凉的目光朝我扫过来。 “打游戏。我又不是大灰狼,不会把小红帽吃了。”我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又问了一遍:“你们的宝贝挽挽呢?” “他和褚泽在一起,我在等他回来。” 我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只关在罐子里的鸟正在不停乱撞。 我揉了揉饱胀的太阳穴,努力思索着他的话:“哦,和褚泽在一起……” 单岐用卷着的杂志随意地托起我的下巴,吊灯光影折射,又隔着透明的镜片,衬得他的面容虚幻又冰冷,如同云山雾罩。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把杂志丢到了一边:“脸这么红。刚才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我站起来,本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却直接往单岐的怀里栽去。 单岐躲开了。 我摔到了地板上,浑身像是被斧锤凿过一样,本来就骨头缝里都泛着冰碴的寒意,这一下更是不得了,酸麻的滋味从头顶一直漫到脚趾。 “你混蛋……”我蜷缩起身体,意识不清地骂他。 单岐蹲下身,探了探我的额头,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清苦味道,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 “发烧了。” 他的声音既冷且静。 我被他抱到单挽的床上,灯光被按灭,他的脚步声远去了,我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直到被他陡然失控的声音吵醒:“你说什么?挽挽受伤了?哪个医院?”片刻后,又道:“我马上就过去。” 我勉强撑起身子:“怎么了?” “挽挽受伤了,褚泽送他去医院了。”他拎起椅子上的外套,眉目间淬着些冷郁的焦躁,走出两步后,才回头看着我:“你在这里睡,我叫了医生过来。” 然后径直离开。 又留下了我一个人,他们都在陪单挽。 我重新躺回去,分开五指梳了梳自己被汗意润湿的头发,从肺腑间吐出一口灼热的气。 生病也许会让人脆弱,我忍不住又下了床,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到处翻找手机,终于在床头的缝隙里找到了。 然后一秒也不肯等,拨通了苏简安的电话。 嘟嘟的声音像是小锤子敲在我的心脏,与我急促的心跳声相得益彰。 终于通了。 我刚想叫他的名字,他却抢先问我:“听说挽挽被一群喝醉的人打伤了,你和他在一起吗?你……” “你眼里就只有单挽吗?”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头靠着床,缓缓地打断了他。 “希希,不是,我是想……” “简安,我想你。” 那边顿了一下。 我等他回我一句,我也想你,他却问我:“希希,你没事吧?” “没事。” 我勉强笑了笑,却想到他也看不见,我笑得再好看他也看不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却很贴心地把他要问的都说了出来:“单挽和褚泽还有他哥哥在一起,有人照顾,你放心吧。” 不等他回答,就掐断了通话。 然后躺在地板上,半梦半醒地阖着眼,窗外的月光洒在我身上,寒凉如白霜。 没人关心我。 没人。 关心我。 医生没有在单挽的房间找到我,在单岐的交代下,又开始敲我房间的门。 我只是没力气去给他开门,真不是故意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没过多久,我听见了踹门的声音,勉强抬起眼皮去看,一道松柏般挺直的身影就立在门口。 是去而复返的单岐,他面色冷淡地问我:“你搞什么?生病了还不看医生?” “你不是去找单挽了?” “他没事,被酒瓶碎片刮伤了胳膊,皮外伤。而且褚泽在那里。”单岐站在我面前,脱掉了尚带着寒意的外套,把我抱到床上。 医生过来给我检查,测了体温心跳,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一一回答了,他沉默片刻,俯身把我的睡袍解开,露出了一身情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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