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水来。” 她低头把糕点又装回托盘,像个尽职尽责的侍女。 赵琮心里不爽利,一抬眼又看到她侧颈还没消下去的吻痕,不禁想到她被宁贵妃带走的那个下午,一定非常害怕和紧张。 必是宁贵妃想要杀她,她才急中生智说服宁贵妃给赵琰配药,以此拖延时间,终于等到自己。 却没想到宁贵妃会在她身上涂抹毒药。 赵琮不止一次想起,她当时躲避自己的靠近,满脸焦虑告诉他有毒。 没人会在自己有生命危险时还为别人着想,人性的恶劣和狡猾只会让他们在危险时选择牺牲一切能牺牲的来保全自己。 可林清婉不是。 他那颗心石头似的心脏似乎一点点在被盘活。 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赵琮想着想着不自觉伸出手,温热的指腹摸上她侧颈,在吻痕那处用力搓了两下。 林清婉浑身僵硬怔愣原地,脑袋空白,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直到皮肤传来轻微涩痛,她才猛地深吸一口气,踉跄着退后半步,双手紧紧捂着那处吻痕。 “太子。” 她声音发颤,不知道要说什么,低着头,长睫毛一颤一颤地。 赵琮回神,视线落在自己指腹,微微发烫。 “还疼吗?” 林清婉摇头,“不疼。” “过来。这儿有药,自己涂一涂。” 林清婉又摇头,“不用了,过两天就···” “让你涂就涂。”赵琮打断她,语气不悦,但又称不上生气,“看着别扭。” “进进出出的也不好。” 最后这句听着竟有些埋冤。 林清婉也没多想,乖乖接过药膏,背转过身去涂。 药膏是挺好的,可她自己瞧不见吻痕在哪儿,只凭着感觉一通乱抹。 反正是抹了,太子总不会再说什么。 她打着敷衍的心思,正要把药瓶塞好,冷不丁被赵琮从背后夺走。 她蓦地转过身,见他手指沾了药膏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脖颈处来。 “别动。”他拧着眉。 林清婉便犹如被点了穴,被碰到吻痕处,她轻轻啧了声,就知自己刚才确实没找准地方。 赵琮边摸边怪罪,“糊弄谁呢!” “孤又没瞎。” “也就你敢把孤当瞎子,随便抹两下就想交差。” 林清婉低头认错,丝毫不敢分辨。 她一垂首,投下阴影,赵琮看不清,另一只手不经意托着她下巴,“抬起头来,瞧不真。” 林清婉被迫抬头,水灵灵的一双眼正中赵琮眼眸。 因两人距离太近,他的手又在脖颈上轻柔,药膏是亮的,指腹是热的,她眼里湿漉漉的还有些茫然。 赵琮喉结动了两下,眸底翻涌的情绪被压下,堂而皇之挑眉,“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 林清婉眨了眨眼,“不敢。” 话音刚落,枫儿兴冲冲跑进来,“爹爹!” 下一秒,三人面面相觑。 再一秒,沈序和朱太医也看见了。 好了,五人面面相觑。 枫儿捂着嘴笑,“爹爹我错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 这小子跑得比来时快,还把房门重重拉上了。 林清婉面红耳赤,退开好几步。 赵琮心跳也很重,双手背负身后,藏起微微发颤的手指。 但他面上装得好,一派镇定自若。 还不忘吐槽一句,“越发惯得不像话了,等回了宫就送他去国子监。” 林清婉忍俊不禁,小殿下多保重吧。 末了,他又看向林清婉,“孤还有件事。” “你近前来。” 林清婉还没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她是怎么了,跟太子说两句话紧张什么。再麻烦的事能有当时撕破人家裤子麻烦吗? 她想到这事,脸颊又红,在灯下非常明显。 赵琮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见她这般,不由得拧眉。 他紧张什么? 不是,她脸红什么。 * 朝宁街事了,赵琮第三日终于回了宫,不必林清婉细想都知是一场血雨腥风。 而她走出朝宁街时,母亲林氏等在封锁线外头。 多日不见,她憔悴许多。 见着林清婉时,眼眶泛红,“清婉,你没事就好。” 林清婉之前面上冷淡,心里还会觉得难受,如今却真真放下了。 又或者她已经有了更值得担心照顾的人。 她淡淡嗯了一声,“运气好,没被传染。” 她照顾太子的事已经传遍京城,林氏起初担心,后来便想开了。 路上忍不住问她,“你和太子···” 林清婉一股子恶心涌上来,藏都藏不住,“江燕婉指望不上,您和父亲又把算盘打到我身上来了?” 林氏没想到她这么抵触,心里内疚,“清婉,母亲只是···” “就算打这个算盘,那也是你们要求我,既是求我,怎还等不到回府,在马车里就说上了。” 林清婉火气上来,“宁贵妃和敬王靠不住,丞相府也岌岌可危了,您和父亲这几日等的实在焦急是不是?” 林氏委屈,“母亲没有这么想。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母亲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头受苦。” 林清婉气笑了,“十五年不闻不问,我服了毒回来认亲,江燕婉和江振麟欺负我的时候,母亲视而不见,现在说担心我受苦,您自己觉得可信吗。” 林氏哽咽,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知道欠女儿的永远也补不回来,可她也是真的担心女儿。 第146章 我还不想死 林氏低头抹眼泪。 林清婉憋屈,“我还死不了,您不用在人前哭。” 这话说得恶毒了,林氏着急,“别这么咒自己,是母亲不好。” “是母亲错信程敏,这些年害你吃苦,该死的人是我。” 林清婉蹙了蹙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林氏连日来悬着的不安终于全都破碎,再也拼不起来。 是啊,自己的关心还有什么用,只会让清婉讨厌,让清婉误会另有所图。 回到相府。 江振麟也是从头到脚打量了林清婉,还没松口气就见母亲双眼红肿。 “母亲哭过了?”江振麟皱眉,一副要打人的凶样,“谁惹您生气了。” 林氏摇头不语。 他越是这样,江振麟越来脾气,“是不是那儿还有贵妃和王爷的人,他们为难您了?” “不是。”林氏看了眼林清婉,“你别问了,母亲没事。” “眼睛都肿了还叫没事?”江振麟拔高音量,又问林氏身边的秦妈,“你说!” 秦妈畏畏缩缩看了眼林清婉,不敢开口。 江振麟看过来,若是从前他定然拉着她衣裳质问两句,说不定还要动手,这次却犹豫了。 林清婉能感觉到身后目光,压了压心头汹涌的不快,转身道,“我惹的,江少要打还是要踹?” 江振麟张狂了十几年,头一次有人用这样挑衅的口吻跟他说话。 他应该怒火直冲头顶,少不得闹腾半天。 可她是林清婉。 是他的血亲阿姐,出生起被用心险恶的程敏抱走,虐养十五年后让她服了剧毒回来认亲,回来后··· 他们本该是这世上最亲她爱她的人,却因怕江燕婉心里不高兴冷待她,还误会她很多次。 江振麟连拳头都没资格在她面前捏。 他闻言垂下眼眸,胸口一阵轻微起伏,“到底怎么回事?” 林清婉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但如今他打也好,不打也罢,她都没那么在意,“母亲假惺惺问候我两句,就打起我和太子的算盘,我没给她好脸。” “事情就是这样,江少还踹吗?” “不踹我就走了。” 江振麟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氏抓着他,生怕他冲动,“没事,清婉误会了,等她休息好,我再同她解释。” 就算是父亲,也没让母亲看过这样的脸色。 江振麟生气,但又烧不起那把火,憋的难受。 林清婉回到凝思园,秋红把里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桌子上放着她平日喜欢的茶点。 林清婉神色一暖,从没有人等过她回家。 她见着母亲和江振麟的那股邪火渐渐散了。 沐浴更衣后,又听秋红说起这段时间相府发生的事,江燕婉每日跪在林氏门前替生母请罪,又买通林氏身边的下人,在林氏用饭、休息时进去伺候,更是像从前一般事事问候关心江振麟。 然而一切都变了,江燕婉无论怎么做都哄不好母亲了。 到后来,林氏厌烦了,不准她再去兰园。 江燕婉便只能在江振麟身上下工夫,岂料江振麟说的话更狠。 听说前天夜里闹得凶,林氏气得头疼,江肃回来后就把江燕婉禁足了。 “相爷让夫人给她寻个人家,开了春就嫁出去。”秋红道。 林清婉闭着眼,“可有人选了?” 秋红摇头,“夫人担心您,根本没时间张罗这事。” 林清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我记得母亲说过胡家是个书香门第,胡家二郎性子很好。” “我瞧这人家配她就挺好。” 秋红打了个寒战,胡家二郎是个瘸子,且是先前夫人打算说给清婉小姐的! 暮雪眼睛一亮,“奴婢找个时机告诉夏言。” 林清婉却道,“我不是吓唬她。” “我是真要让她嫁。” 她要让程氏死不瞑目,更要让江燕婉一辈子饱受折磨。 第二日,江肃中午特意回来跟他们用饭。 “都是你喜欢的。”江肃给林清婉夹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清婉看了眼碗里的凉拌蕨菜,“暮雪,给我换个碗。” “脏了,我不想用。” 江肃脸色一沉,林氏眼睛又红了。 江振麟把自己的换给她,“我的还没用,给你。” 林清婉坚持让暮雪换新的过来。 江振麟忍着。 江肃等她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敬王身边那个道士是匈奴皇族。” 林清婉面无表情。 林氏和江振麟大吃一惊。 “匈奴?”江振麟后怕,若没有三年前那件事,自己现在恐怕还是敬王的书童。 他眼皮一跳,看向父亲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幽深。 林氏道,“贵妃娘娘很信任他,多次让那道人出入内宫。” 江肃沉声,“今日宁贵妃在朝上脱簪请罪。” 林氏心情一沉,宁家只怕要倒了。 “那道人吐出不少东西,连多年前太子在边关中埋伏都与宁贵妃有关。” “贵妃和宁家已经下狱。” “敬王呢?”林氏问。 江肃看了林清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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