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们只会指责她埋怨她,把所有不如意归咎给她,把责任也都算在她的头上。” “你们从来都没问过她想不想,愿不愿,她所求是什么!” 童笛声音沉得可怕,林清婉并没有彻底昏迷,闻言身子一颤,鼻尖酸得厉害。 江振麟心头大震,但他习惯性用愤怒暴躁掩盖。他冒着得罪敬王的风险在花圃大打出手,为的不就是林清婉? 什么叫只会指责和埋怨! 林清婉但凡有阿姐半点沉稳,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麻烦!他好心救她,反倒成了恶人! 江振麟眼神阴鸷起来,“她是江家的人,你没资格质疑江家。” “我要带她回去。” 江振麟终于肯再次把目光放到满身是血的林清婉身上,却发现她抓紧童笛,破碎喑哑地发出了声。 “童护卫,我···” “我不回去。” 回那个要她命的狼窝做什么,养好伤再被父亲送来受死,还是吊着一口气听母亲教诲,像江振麟这样说她自作自受,死了也是活该吗? 林清婉把脸埋在童笛心口,闻着不属于自己的血腥气,颤声道,“别、别送我回去。” 童笛眼眶一热,把人抱紧,“好。” 江振麟彻底怒了,“你有没有廉耻心?你这个样子不回家还要去哪?” “还想祸害谁!” 林清婉咬牙,“不、用、你、管。” 她现在没力气,敬王第二次放血的时候,喂下的毒诱发了被压制的慢性毒,才导致她的血毒死了一大片芙蓉。 眼下她失血过多,毒素失去了血液温床的滋养,如失了水的鱼儿在她经脉和骨头缝里挣扎折腾。 那种疼很难用言语形容出来,疼得她想死,意识也开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她几乎要扯碎童笛衣裳,“带,带我走。” “我不想看见他。” 不想再看见江家任何一个人。 童笛抱着林清婉离开,江振麟要追,童笛抬脚把手中滴血的长剑踢出去,准准刺入江振麟足尖的土地里,剑声嗡鸣作响。 高朋及时拉住他,“阿麟别冲动。这是太子的人,你不能再动手了。” “好歹清婉小姐是被救出来的。” 江振麟眼睁睁看着林清婉被抱走,怒不可遏,“你今天跟她走了,有种就别回来!” 见童笛不停步,江振麟真的着急,“姓童的!她是相府小姐,你想把她抱去哪里?” “你自己不要脸,还要连累她被人诟病?” 童笛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冷森森道,“她若因此遭人非议,我就娶她!” 所有目光凝视在童笛身上,四周一片死寂。 江振麟嘲讽,“呸,你算什么,也敢肖想她!” 一个侍卫也想娶林清婉,难怪他好端端带人上门给林清婉正骨,原来是心思不纯! 林清婉也真是好能耐,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太子的人! 第86章 有人对她好过 暮雪不敢相信小姐进去花圃一趟就成了个血人,一边哭一边跟在童笛后面,不知该怎么办。 林清婉还是昏了过去,但抓着童笛衣服的手怎么都不松。 赵琮见童笛过来,立刻捂住枫儿眼睛,“别看。” 枫儿年纪虽小,但远远看到花圃前打斗,知道事情严重,抱着赵琮脖子,把脸别过去,下巴靠在他肩头。 扑鼻而至的血腥味让他害怕。 “爹爹,林清婉出来了吗?” 赵琮大手能遮他半个后背,轻柔拍了拍,“恩。不过她累了,今天不能陪你了。” 枫儿点头,“枫儿不着急,让她好好休息。” “让仓盈先带你回宫,孤有事处理。” 枫儿很听话,仓盈来抱他的时候,乖乖闭着眼睛不去看童笛。 童笛腿上也有伤,下跪的动作很僵硬,宁肯自己伤了膝盖也不忍颠到怀里的人,“太子,清婉小姐不想回相府。” 赵琮视线落在她身上,浑身没有一处完好,都是被倒刺勾子拉起的皮肉。 他指甲陷入掌心,“城东有一处院子还算清净,你带她过去,朱太医随后就到。” 童笛垂首,“属下替清婉小姐多谢太子!” 替? 赵琮发现童笛身上虽有多处皮肉伤,但他的臂缚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怎么沾血。 再看林清婉本能钻在他怀里的样子,赵琮默默移开视线,朝花圃走去。 林清婉觉得自己置身冰窟,骨头都快冻碎了,忽而又从看不见的地方烧来一把火,烫得她无处可躲。 疼痛到极致是麻木的,只有一种恨不得死掉的难受。 “小姐醒醒!” 好像是暮雪,她哭什么? 死就死了,反正这世上没人希望她活着,她也不想受罪。 “清婉小姐?” 这声音···她想起来了,是童护卫。 对,是他救了自己。他也受了伤··· “小姐,您不能放弃,不能辜负童护卫冒死救您出来的心意啊。” 暮雪泣不成声,跪在床边抓着林清婉冰冷的手一声一声地唤。 东宫把上好的药材一次又一次往过送,朱太医不知道弄了什么吊瓶吊针,还用针筒注射了什么东西保命。 最后却说林清婉自己没有求生意志,要是再拖下去,可能要变植物人。 童笛好几次怀疑朱太医被人夺舍了,无论是他突然冒出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称之为医疗器具的东西,还是所谓植物人、帮他用针线缝伤口的举动都很诡异。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林清婉有生的意志。 果然,听到暮雪的话后,林清婉眼皮动了几下。 朱太医冷不丁道,“她心里还真惦记着你。” 童笛紧绷的脸绷得更紧了,一眨不眨看着林清婉,话到嘴边又生了紧张,“清婉小姐?” 下一秒,林清婉真的睁开了眼,正当暮雪喜极而泣时,他们才发现不对。 林清婉眼中没有焦点,可以称之为仅仅是抬了下眼皮,而后又继续陷入昏睡。 朱太医皱眉,“童护卫,你还差点。还有没有其他人,其他让她在意的人!” 暮雪哭得气都喘不上,“小姐···没有人真心对小姐好。” “她回来相府的每一天都不快乐!” 赵琮站在门前,里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紧抿着,浑身散出一股兵临城下的压迫感。 仓盈只在多年前陪他出征时感受过这种沉重的压抑,纵然知道林清婉对太子而言不是一般的棋子,可见他三番几次因林清婉而调整计划,还是心惊不已。 “太子,朱太医都这么说了,只怕清婉小姐这次真的回天乏术。”仓盈咽了咽,紧张道,“其实对她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清婉小姐过得太辛苦了。” 赵琮眯眼,“辛苦就该去死吗?” 仓盈惶然,“奴才失言。可、清婉小姐自己确实没了活着的念想。” 赵琮看着紧闭的房门,沉默片刻,“把那个姓阮的带过来。” 阮听淮怎么也想不到那日搬来的救兵是太子的人!只觉老天有眼,太子和敬王过不去,果然救下了清婉。 可她浑身包裹着绷带,呼吸脉搏薄弱到几乎没有,他如同踩在棉花里,费了好大力气才走到她身边。 第一次为了救他出镇子,她赔上了一辈子的名誉,这一次又是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了。 阮听淮扑通一跪,恨死他自己了。 林清婉不知身在何处,没有人烟,也没有光,她不停地走,明明很累,却又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阮先生叫她。 他在说什么? 她侧耳去听,便好像回到了在水源镇的那年。 阮先生在讲课,讲圣贤的故事,教她们握笔写字。 她手上有冻疮,手指僵得弯不下来,怎么也握不好,阮先生就握着她的手,带她一笔一笔去写。 “别紧张。” “多练就好了。我小时刚拿笔还不如你呢。” 她脸红得厉害,惭愧道,“先生也说了是小时候。”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烫得她手抖心慌,阮先生握得更紧了些,“专心点。” “清婉,你睁开眼看看我。” “是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清婉···” 阮听淮哭得肝肠寸断,把他们当年相处的所有都在林清婉耳边娓娓道来,整整说了两天两夜。 童笛在门外全听见了,扯出一点笑,“有人对她好过。” 朱太医从里头出来,长长舒了口气,“总算醒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真让她就这么灰心失望地死了,我都觉得没意思。” “醒了!”暮雪跳起来就要进屋,被朱太医拦住。 “人家正联络感情呢,你进去煞风景。” “不用急,往后有的是你伺候的时候。” 暮雪一想也是,抹掉眼泪,“那我去给小姐做吃的,她一定饿了。” 朱太医道,“还有我!给我加两个鸡腿不过分!” 他睨了童笛一眼,“你也别茶饭不思的一脸死样,当心太子扣你俸禄。” 童笛颔首,如梦初醒,“太子知道我有伤,我却不该连着几日都不回去。” 朱太医拍拍他肩膀,一副“我都懂”的贴心。 童笛走下台阶,没忍住回头,虽看不到里头情形,却是清晰听见林清婉干裂的抽噎。 “先生,我、我好疼啊。” 童笛心口一抽,脚步有些不稳,下意识摸了摸臂缚,心里更难受了。 阮听淮把林清婉抱在怀里,不敢碰遍体鳞伤的她,哽咽道,“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 “清婉,谢谢你醒过来。”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87章 我知道她的喜好 暮雪蒸了腊肉包子,还有一锅白粥。 朱太医不满意,“她血都流干了,吃白粥怎么补?大鱼大肉往上端呀。” 暮雪好歹是丞相府的丫头,从未听过这么粗暴的养身体食谱。 “朱太医,院子里没有鸡腿,我多给你一笼包子还不行?小姐刚刚苏醒,虚弱得厉害,哪里就能吃油腻的东西了。” 暮雪心里觉得这太医不靠谱,理智上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救了小姐的命。 所以看着朱太医时,矛盾和纠结都写在脸上。 朱太医挑眉,“油腻确实不好消化,清蒸炖煮,当归红枣桂圆什么的都放进去。她本来就瘦,又失血过多,贫血时间长了会损害器官功能,她本来还有···” 朱太医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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