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必替她说话。她一贯混账,她···” 林清婉苦笑,抢过她的话,“我劣性难改。” 林氏一噎,“跪下!” 林清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难以言说的难受,“我能看看香料吗?” 她是乱加一通没错,但有没有毒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林氏就知道她不会乖乖认错赔罪,若不是在尚书府,她恨不得再扇一巴掌,“放肆!你还想怎样!” 林清婉对上母亲冰冷而愤怒的目光,“我的香没有毒。” 嬷嬷立刻道,“上头的编号是您没错。” 杨氏也冷下脸,“尚书府的人不会弄错,每位小姐所用的材料都有专门的标识。” 林氏脸上愠色越发沉重,她究竟有多顽劣,到现在还不承认,还要质疑尚书府的能力! 相府和林家要不得这样的女儿! 林氏薄唇紧抿,“秦妈,把她押下。” “夫人,是我管教不周,给您添了麻烦。太子和王爷那儿我亲自去赔罪,这、混账东西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这···”杨氏倒为难了,“到底是江家小姐,不如让她去给太子和王爷赔个不是。我们若罚了,她往后怎么见人。” 林氏却道,“她若修不好自身,走不了远路,见人也是丢人。” 林清婉听母亲这般坚决,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为什么母亲没有一次愿意相信她,哪怕给她个解释的机会也好。 让林清婉心寒的从来不是江燕婉的算计,而是母亲的放弃。 秦妈撸着袖子过来,林清婉吸了吸鼻子,抢先走到案几旁,拿起香料一闻,眉心顿展,“这里头···” 不等她说完,林氏竟道,“秦妈快拦住,别让她毁了证物!” 一刹那,林清婉的心就是再坚实也被一箭射穿了。 秦妈和杨氏身边的嬷嬷一起冲上来,各个把她当贼、当恶人,甚至连外头的侍卫都拔了刀。 林清婉哽咽,“这里头有剧毒噬心草。” “尚书府给我们的香料里可没有这种东西。” 她掷地有声,“这不是我做的!” 嬷嬷坚决道,“瓶子上的编号没有错!” 林氏顿了一下,把心一横,“你非要逼侍卫进来吗?” 林清婉受不住亲生母亲一而再把她往深渊里推。 她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声音颤抖道,“为什么母亲总是不信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您这样恨我。” 林氏突然被她质问,又见林清婉眼睛红得厉害,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脸上却还是冷的。 林清婉自嘲一笑,“如果被冤枉的是江燕婉,您也会这样急着推她入炼狱吗?” “我猜,不会。” “因为江燕婉懂规矩明事理,更懂您的心思。她是您看着长大,亲手培养出来的江家大小姐,是相府的颜面。” “她不会做错事,即便错了您也会帮她摘干净。” “不像我,有没有证据都不影响您的判断。” 林氏瞳孔发紧,“住口!” 林清婉笑得破碎,“既然我这么差,您当初为什么还要认我?既让我回来,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把我推远!” 最后一声是她撕裂般的发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喊出来。 林氏如被狂风暴雨打乱心神,错愕之后,全是失望、愤怒。林清婉又何曾相信过她! 她是相府千金,是自己的女儿,无论做没做,既被人捏住把柄,她身为丞相夫人,一府主母总要拿出态度来。 林清婉只要认错低头,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摘她出来,洗脱嫌疑。可她呢?每次都要不死不休,闹得所有人难以收场! 林氏哑着声音,“上头的编号是你的,没冤枉你。” “我每次都给过你赔罪认错的机会,是你顽劣狡辩。” 林清婉身上开始痛了,笑都笑不出来,“我不认命受罚是自证清白,不是狡辩。” 林氏鼻孔微张,嘴唇紧抿,气氛越发僵冷。 僵持间,仓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太子殿下让尚书大人查过了,奴仆送香料的路上有人走错了路。” “这香料有可能被调包也未可知。” “太子让奴婢过来跟夫人说一声,先不要为难清婉小姐。” 杨氏闻言,立刻上前劝林氏,“夫人消消气,我就说您别急,这下可好,万一是错怪了清婉,她心里得多难受。” 林氏借着这个台阶收敛几分无奈,“她头一次来尚书府,怎么就惹人偏偏调包她的东西。” 话里话外,就是林清婉的错。 林清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眸中最后的光也堙灭了,不冷不热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挡了谁的路,时时处处陷入是非之中。” 林氏听她话中有话,虽气得厉害,却不免想到些什么。 * 这边才消停,江燕婉又到江振麟面前,美其名曰打听消息。 “事情查清楚了吗?清婉不可能下毒的。” “什么下毒?”江振麟惊讶。 太子让内侍封锁着消息,他们还不知道香料有毒。 江燕婉慌忙掩唇,一副说漏嘴的自责,她越这样,江振麟就越好奇,“阿姐,到底怎么了?” 江燕婉思虑半晌把事情告诉了他,江振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死别连累我们!” 第55章 不知检点 江燕婉想利用江振麟把事情闹大转移视线。 高朋回来的及时,“阿麟,你别冲动。” “我让人问过了,送香料的奴仆无缘无故走错路,有可能清婉小姐的东西被调包了。” 高朋这一说,江燕婉心头突突直跳。 江振麟又生气,又希望是真的有人害林清婉,否则相府就有麻烦了。 但他还是不爽快,“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 “真是个灾星!” 高朋自从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是林清婉,日夜盼着今日见她一面。在门前见到林清婉时,他的心跳比自己预料的还更快,顿时觉得先前的煎熬都不算什么了。 美人清瘦,眉眼隽秀,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感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他虽和江振麟在北苑这边,却丝毫没落下林清婉的行踪。 “阿麟,你别这么说清婉小姐。”高朋低声道,“如果真是有心人调包,那就是尚书府有内鬼,清婉小姐被陷害才是冤枉。” 从一个外人口中说出林清婉冤枉,江振麟心口颤了一下,但下一秒脸色越发铁青。 他推开高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她。” 高朋大惊失色,“阿麟!我不要脸也罢了,你怎么能···不顾清婉小姐的身份!” “再说我做什么了?自从知道她是你阿姐,我、再也没在人前说过半句不恭敬的话,心里也没想过半点龌蹉之事!” “我现在说的是事实,你怎么一副巴不得她身败名裂的样子,她是你亲姐姐吗?” 高朋心里替林清婉难过,又想起小摊贩的话,“她当初还想送你竹蜻蜓你忘了!” 江振麟竟无话反驳。 江燕婉也没想到高朋这么维护林清婉,心里恨归恨,面上假惺惺劝,“阿麟你别生气,清婉不会做那种事的。” 高朋转而对她道,“大小姐也不用着急,你帮不上忙,这么到处询问反倒让更多人知道了。” “太子让我父亲压着,暗中查,就是为了两府颜面。” 江燕婉尴尬笑笑,“是我着急了。” 话音刚落,一阵嘶喊声打破了平静。 “我来找我媳妇,我看见她了!” 随后又是一嗓子惊天动地,“林清婉,你出来见我!” 林清婉到底还是没躲过,下毒的事都没查清,水源镇的蔺屠夫又找了过来,三两句话闹得沸沸扬扬。 “她收了我的银子和聘礼,许我做妻,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我以为她死了,哪知前些天在京城见到了她。” “我怕自己看错,一路跟过去亲眼见她进了丞相府。” “一打听才知她成了相府的小姐。” “可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来找她!” “放开我!” 无数双眼睛在蔺屠夫的哭诉中写满惊讶、嘲讽,最后统统落在林清婉身上。 “真的假的?和一个屠夫订亲?” “她可是相府千金啊。” “啧啧,真是不知检点。” 高门贵府的夫人嫡女只是神色各异,而诸如江明云之类庶出的女儿们就在云桥上议论纷纷。林氏被江燕婉和秦妈一左一右搀着,脸色苍白。 尚书夫人杨氏等蔺屠夫说完话了,才吩咐,“把他的嘴塞上拖出去!什么混账东西都到尚书府胡言乱语。” 嬷嬷则道,“夫人,当时负责将各位小姐制的香送去北苑,就是他中途走错了路。” 杨氏怒道,“是你调包了有毒的香料?” 蔺屠夫摇头,“我没有!我才来尚书府两日,是真的、迷路了。” 嬷嬷当众拿出他进府时签的契约,“前几日放走几个年岁大的管事,又买进几个奴仆。都查过他们背景是清白的。” 蔺屠夫也道,“我听说尚书府要办寿宴,到时京城所有夫人小姐都会来,我、兴许有机会见到清婉。” 他毫不在乎被人捆绑审问,满心满眼都是林清婉,哽咽道,“清婉,跟我回家吧。” “我会好好对你的。” 林清婉的目光如同秋夜的雾,深邃而寒凉,这里知道程氏为她订过亲的只有母亲和江燕婉。 难怪江燕婉见她穿了荷绿裙子,又制了海棠香却没发作,原是早就准备了这一手。 这么一闹,别说敬王,是个男子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那江明云又在里头扮演了什么? 江燕婉此时欲盖弥彰,“胡说八道,相府小姐怎么会和你订亲!” “诸位夫人小姐都在,你休要污蔑清婉。她是相府的千金,要嫁的夫婿自是少年英才,哪里是你能攀上的。” 林氏牙根快咬碎了,勉强支撑着丞相夫人的威严,“以下犯上,你有几条命还我江家清白!“ 蔺屠夫眼睛通红,“水源镇的人都知道,老天爷也知道,夫人即便打死我,我也不松口。” “她现在是相府千金了,怎么会和你回去过日子。”江明云在外头大声道,“你别做白日梦了,当心连命都没了。” “要是没有清婉,我留着这条命做什么!”蔺屠夫一脸坚定。 江明云叹,“也是个可怜人,被骗了钱和感情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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