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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职以来破获十几桩毒品案,沈知行的案子,是她最后一次卧底,她说等结束后要转后勤,跟青梅竹马结婚去了。 可结局却是,她被囚禁生子,眼睁睁看同胞被杀,求救无门。 心不断朝黑暗滑落,我恍惚地松开少女,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她赤红着眼看我,眼中一片死寂。 这三字实在太轻,轻到根本没办法弥补生死的鸿沟。 只有一个办法。 我紧攥着平安符,转身离开警局。 回到家中,我沉默地开始收拾行李,回忆却喧嚣地将我吞没。 江鹤过去总说,“爱情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每每听到,我都会不开心很久,反复跟他说: “可是,在我这里,我爱你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而现在……我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扯了扯嘴角。 女人的哭喊,少女的眼睛,被虐杀的卧底,用死来换得解脱的母亲…… 那么多条人命压在心头,我对他的爱,反倒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 许久后,我才发现手机没电关了机,连上充电线后,上面多出十几通警局的来电。 “咚咚。” 门被敲响了。 “沈云舒!”门外传来江鹤的焦急的声音。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木然地看向大门,一言不发。 江鹤的语气越发急促:“开门!” “沈云舒,你别做傻事,这件事……” 我沙哑着打断了他:“江警官,你说得对,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门外急促的呼吸陡然一顿,随着时间推移缓缓平息。 几分钟后,我听见他漠然的声音: “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沈知行的案子涉及国家机密,你无法出庭。” 心跳骤停。 许久后,我才艰难地从喉咙挤出一句:“谢谢通知。” 第13章 父亲被判了死刑,一周后执行。 我申请了临终探视,可等来等去,只等到驳回申请。 原因竟然是父亲拒绝探视。 这怎么可能?! 我想也不想往警局跑,结果却被路过的电瓶车撞倒,鲜血混杂的痛意蔓延全身。 肇事者也吓到了,连忙要拉我去医院。 “不用。”我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我没事。” 再晚,我就真的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了。 我拖着伤腿跑进警局,抓住眼前的人恳求道: “我是沈知行的女儿,他要枪决了,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没想到,竟然是江鹤。 “沈云舒,你怎么了?” 我忍着痛,咬牙说道:“我没事,我来是想见我爸最后一面……江鹤,江警官,我求你帮帮我。” “就见一面,哪怕一句话不说也可以,我求求你了,帮帮我……” “不行。”江鹤抓住我的手臂,“你要去医院处理伤口。” 控制不住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挣脱他搀扶我的手,跪了下去。 “江鹤,我求求你……我真的,只想见我爸最后一面……” 我知道他是坏人,可是,我还是无法狠心。 “不行。” 回应我的,依旧只有这两个字。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而得到通知的门卫将我强行带出门外。 滂沱的大雨将我淋透,腿上的血都被洗净,可我却再也没有等到江鹤…… 两周后,江鹤亲自上门送来骨灰盒和一封信。 我没有说话,冷漠地将他赶出门外后,才颤抖地打开那封信。 信里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对不起囡囡,我害了你跟你妈……好好活下去。” 落款是我的生日,6月26日 像是,他最后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攥着那封信,风不断从我身体穿过,所有温度都被带走,皮肉骨血被一层层剜下,就如凌迟般让我痛不欲生。 “爸……妈……”我踉跄栽倒在地,痛不欲生地哭喊,可模糊的视线中,只有冰冷的两坛骨灰。 往后余生,我注定活在风雨当中。 我将母亲的骨灰归还给警局,带上父亲的骨灰踏上了去往柳乡的路。 离开时,遇上了堵车,我木然朝窗外望去,正巧跟婚车上的江鹤四目相对。 他西装笔挺,胸口佩着红花,意气风发。 我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扭过头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熟悉的号码发来消息。 “沈云舒,你要去哪。” 我轻轻按动着屏幕:“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 江鹤看到沈云舒的消息,眉心猛地一跳,他下意识要打去电话。 “江鹤,你再给谁打电话?” 江怀安忽然出声,眼中充满审视。 “没谁。”江鹤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收起手机。 江怀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江鹤,你我都知道,所有毒贩贩毒都是为了钱,他们的家属哪怕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一样都是既得利益者。” “更别提,她的血一开始就是脏的,怎么洗得白?” 第14章 她只字不提沈云舒,却句句意有所指。 江鹤掌心骤然收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婚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他径直下车大步离开。 轻快的结婚进行曲在礼堂回荡,江鹤站在后台,手机屏幕亮了又黑。 淡淡的焦躁始终萦绕着他,短暂的犹豫后,他果断给沈云舒打去电话,却只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沈云舒把他拉黑了。 他手指猛地一顿,立刻打开了公安内网,在姓名处填上了沈云舒。 可就在他要打开时,司仪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现在,友情新娘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上台!” 他愣了下,将手机收起,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向了聚光灯照亮的地方。 那里,江怀安正在等他。 三年后,柳乡倾城夜总会。 华灯迷影,醉金浮光,江鹤靠在真皮沙发上。 腕间的百达翡丽反射出霓虹光芒,他半眯着眼,百无聊赖地开口: “不想赚钱,那我就换个码头。” “别啊,江少。”染着黄毛的马仔连忙给他卷了根雪茄,双手递过去:“我们老板是真有事,最多五分钟,他一定过来!” 话音刚落,厚重的包间大门被从外拉开,江鹤漫不经心地抬眼,霎时瞳孔震颤。 他怎么都没想到,沈云舒会以这种模样出现。 衣不蔽体,妆容艳俗,毒贩的手搭在她的胸上摇晃。 “江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给您带了个妞来赔罪!” 第15章 沈云舒带着甜到发腻的媚笑,一步三扭的走到江鹤身边, 嗲着嗓子叫了句:“江少~” 江鹤这才回过神,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点了点桌上已经喝空的酒杯: “算你上道,不过,光用这打发我可不行。” “张头说你有红粉骷髅,我才过来,你要还像电话里那样推三阻四的,那我现在就走。” “红粉骷髅?”老板古怪地重复了一遍。 阴鹭的三角眼在江鹤和沈云舒之间狐疑打转,“张头跟你说的,我有这个?” 下一秒,沈云舒便软倒在江鹤膝头,脸色苍白憔悴,目光散漫而萎靡。 冰凉的手搭在江鹤的腰上,她黏黏糊糊地乞求:“江少……” 活脱脱毒瘾犯了的模样。 江鹤眼皮一跳。 短短三年,沈云舒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不仅去给毒贩当了情妇,还染上毒瘾。 她明明…… 他强行摁下心中情绪,用手碰了碰沈云舒的脸颊,不耐烦地说道: “对,张头说的……要不是老头子最近不许我出国,我才懒得来找你。” 说完,他掀起眼皮扫向老板:“到底有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看了眼马仔,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搓了搓手:“有!当然有!” “钱不是问题。”江鹤对着门口的行李箱挑眉:“那一箱子都是现金,不够,我车上还有。” 一副混不吝的富二代模样,让老板稍微松了松气。 他笑了下:“钱不着急,我们先试货。” 老板拿出一颗糖球举到江鹤眼前。 每个缉毒警卧底都会面临这项特殊的挑战——吸毒。 又或者说,如何用假动作蒙蔽毒贩,让他以为吸了。 江鹤面不改色地抬手接过,老板又说: “这是改良版,一颗下肚,哪怕是施瓦辛格来了都得投降!” “江少,你试试,跟你以前拿到的比怎么样?” 江鹤的手在半空中一顿,紧接着那双过于冷淡的眼睛逐渐弯起。 “好。” 他薄唇轻启,回手将糖球抵在唇间,垂下眼睫。 霎时,脑海中闪过无数缉毒前辈的身影,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神无比坚定。 就在这时,一张萎靡的脸凑到了他眼前。 鼻尖抵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 沈云舒低头将糖球含进嘴中,柔弱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冰凉的唇抵在唇角的刹那,江鹤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舌尖从他唇边舔过,发出细微的水声,老板见状缓缓坐回凳子上。 很快,沈云舒的皮肤泛起了潮红,她不停地在江鹤身上扭动,衣服往上掀起了大半。 一颗红色小痣跃入江鹤眼底。 江鹤眼神顿深,他用力搂住沈云舒,脖颈冒出几根青筋。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你又是谁? 可除了这个不带一丝情欲的拥抱,他什么都无法宣之于口。 几分钟后,沈云舒瘫软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物。 江鹤的眉心依旧未能抚平。 老板上前直接甩了沈云舒一巴掌:“贱人,这么贵的东西,也是你能尝的?” 江鹤的手指交错,轻轻摩挲,他沉默地看着两人。 老板抓起沈云舒的头发,要再动手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喂,货也验了,到底还要耽误我多久?” 老板顿了顿,脸色并不好:“江少,方才验货不算,你再尝尝白面吧。” 江鹤正要发作,余光却扫到一旁的沈云舒,到嘴的话还是变了。 “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面子,拿来吧。” 他接过白面,当着老板的面狠狠吸了一口,随后像是爽过头似的擦了把脸。 老板终于定了心,“江少爽快!不过糖球难得,我也就剩那一颗了……三天后,海湾码头交易!” “成交!” 两人爽快定下时间,客套地闲聊了几句。 江鹤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沈云舒的事情。 老板轻蔑地扫了一眼:“她?叫小云儿,一个给粉就给草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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