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能吞噬万物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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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沈知聿看着她，"以前我以为，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给你，现在发现，有些东西，我永远也给不了。" "你……你就那么喜欢苏念衾。"温以晴哽住了，她哑声道："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可是她死了！" 温以晴咬牙道："死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她说完，夺门而出。沈知聿靠在床头，怔怔道："死人，真的永远不会回来吗？" 苏念衾叹了口气，明知道沈知聿听不见，却还是回了一句："不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说完这句话后，沈知聿唇色更白了一分。苏念衾看了他片刻，转身想要去看看温以晴，可刚飘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回头，就看见沈知聿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架在了手腕上。 "沈知聿！" 苏念衾瞪大了眼睛，慌忙飘了过去，着急忙慌的想要阻止。 "既然你已经想通了，摆脱了过去的枷锁，为什么不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呢？你不是说要去骑马，要去海上扬帆吗？你死了怎么去？" 她也不管沈知聿听得见还是听不见，着急忙慌地说了一堆。沈知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竟然自己想通了，把刀放下，重新回到了病床上。苏念衾皱眉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她是灵魂体，沈知聿本来也看不见她，就算她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刚往门口走两步，又看见沈知聿拿着刀往脖子上比划了两下。苏念衾慌忙走回来，还没说话，就看见沈知聿把刀放下了。她皱了皱眉，又往外走了两步，沈知聿又拿起刀。苏念衾沉默了片刻，飘到沈知聿身边，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看得到我啊？" 他紧紧盯着沈知聿的脸，妄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但他只是沉默着，冷峻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仔细打量着手里的刀。明明什么也没说，明明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话。苏念衾却偏偏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淡漠脸上，看出了一丝"你敢走，我就敢死"的错觉。她叹了口气，想走，却又怕他又想寻死，索性留了下来，嘀咕道。 "你到底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的话，就赶快把我送回家啊。" 不知道，爸妈是不是也变成灵魂体了，回去的话，是不是也能看到爸妈了。她看着沈知聿："你听得到吗？我想我爸妈了。" 沈知聿睫毛颤抖了一下，他放下刀，重新躺了下去苏念衾抿了抿唇，觉得他应该是听不到的，有些失望。下午，沈知聿出了院，医生劝他："你还是在医院躺两天吧。" 沈知聿摇头："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 苏念衾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出院后直接去了医疗机构，取回了她的骨灰和死亡证明，当晚就踏上了回国的飞机。跟着他一同踏上飞机，苏念衾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还有一天能回来。" 当时，她以为没人送她回来，还在瑞士买了个墓地。她低头看沈知聿："谢谢你。" 沈知聿指尖微微收紧，他唇抿了抿，刚想说什么，一道声音比他更快地插进来。 "你真想把我一个人丢在瑞士吗？" 苏念衾抬头，看见温以晴走了上来，坐在沈知聿旁边，她眼眶通红地看着沈知聿怀里的东西。 "你现在装什么深情？她死之前你怎么不装？她脸色那么白，我都看出来她不舒服了，你看不出来？你关心过一句吗？她不想参加我们的婚礼，你看不出来吗？你还不是去找她逼着她来给我当伴娘？" 沈知聿唇色有些发白。温以晴语气愈加锐利："是，她是你的世界，可你又给了她什么？她如果没有遇见你，死前或许还能看看瑞士的风光，可遇见你，死前就只有你带着她的痛苦！" 空气一时沉寂了下来，沈知聿垂下眸，忽而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捂着唇，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温以晴被吓到了，苏念衾想起他从前就有呼吸症。她下意识像从前那样拍上沈知聿的背。本以为灵魂体不会碰到，却不曾想，这一下，结结实实拍在了沈知聿的背上。沈知聿身形猛地一僵。苏念衾一愣，慌忙想要收回手，却被沈知聿反手握住手腕。她心头猛地一跳，抬眸，就对上了沈知聿漆黑的瞳孔。他……看得见她？苏念衾怔在原地，她屏住呼吸，看着沈知聿。却见沈知聿怔怔看了她片刻，随后，松开手，对着温以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