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单手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此时正巧一位男服务生端着酒托从他面前走过。 他随手拿起一杯红酒,仰头,将猩红的酒液一滴不落的吞噬。 爱演是吧。 正好挑起了他的兴趣点。 身后。 徐霖摇晃着一杯威士忌走过来,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身躯修长,宽肩窄臀精致身材的荆棘。 配上荆棘本身的贵气,显得他清冷高昂。 宛如是天生的高傲者。 难以让人折服,拉下神坛。 他眯了眯眼,侧头若有所思地问了嘴,“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会...会会?” 刚才站在螺旋楼梯上,他将餐厅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他自小知道荆棘的性格脾气。 睚眦必报! 他生来就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按照笏鲽早些年让荆棘下不来台面的事儿,他铁定会如当年一致。 靠权势将对方逼的无路可退。 徐霖刚才在楼梯处,一直在等这么一出好戏儿。 身为荆棘的铁哥们。 不... 是整个财阀家族中的纨绔子弟,他承认他跟荆棘他们一样。 从不是个好人。 他们沉湎酒色,靠刁钻促搯作为乐趣,所以当荆棘面对他的死对头‘笏鲽’淡然处之那刻起。 他震惊。 他不理解。 荆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不是应该羞辱、折磨笏鲽吗? “所以你在质疑我?觉得我是个好人?”男人鼻息间呵出一声笑。 徐霖回神。 水晶灯下,荆棘的脸部轮廓凌厉且分明,那双摄人心魄像是含着一潭漩涡的蓝色眼眸,仿佛蛰伏着一只阴黑狂兽。 瞧着。 有种将人吞噬的感觉。 徐霖摊手,努努嘴:“不然呢?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 言外之意——你居然饶过了对方。 荆棘懂。 他沉默片刻。 刚才的做事风格的确不像他的,转念间他想到,猎物可不能一口吞噬,而是该一步步地采撷到对方的皮肉。 最后再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所谓的涉猎游戏要慢慢玩,才更有意思,才更能给对方留下阴影。 “哈哈哈哈。”荆棘笑声嘹亮的愈发瘆人,他眸光里的凌意忽然间降直到了极点,裹尽谐谑。 他斜睨了徐霖一眼,语气有着极强的嘲意,“你理应知道,我从来不是个好人。” 徐霖挑眉。 所以呢? 他还是将对方放走了。 “我发现比起她对我的害怕,倒不如对我心生侥幸。”荆棘眸光幽深,语气淡的无波无澜,开口道: “你知道么,她看见我,还跟当年如出一辙,胆子小的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 徐霖目光沉思地盯着荆棘的眼睛看。 他抿了口威士忌。 辛辣的味道滑过喉头。 他有点微醺地道:“所以你良心发现,决定弃恶从善,放过这么一位羸弱却敢违逆你的港城小妞儿。” “不,阿霖你错了。”荆棘打断他。 呵呵冷笑一声,接着一字一句残忍地说道:“我现在只需要在她面前伪装,静静地看着她在我掌心骨尽情地演绎,然后在她彻底对我摒弃畏惧时,我再攥紧掌心。” 说到这里,荆棘略停顿了一下,眼睫轻垂,遮住眸中的冷意,凛笑道: “她回头看,结果发现她一直没有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样是不是觉得有意思多了。” 徐霖彻底看清楚男人脸上的神情。 戏谑,轻佻,诡计多端。 徐霖轻点下颚。 这样一副劣性十足的模样才是荆棘该有的状态。 要是他真改邪归正。 不不不,刚才一系列的行为,他真以为荆棘为了那位港城小妞迷途知返。 要是这样。 他才真觉得世界塌了。 荆棘完了! 荆棘目光落在徐霖身上。 看穿了他眸子中的忧虑,他拍拍他的肩膀,嗓音狠戾,尽现残酷,“阿霖你可知道,人一旦心存侥幸到头,那么她将会跌的更加粉身碎骨。” “Oh,beautiful!” 徐霖兴奋地嗷嗷欢呼,肩膀扭动起来,单手撑在荆棘的肩上转了个圈,才将手勾在他脖颈上,调侃道: “阿荆,看不出来啊,你的手段更加高超了,呵呵。” 此刻,荆棘眼放狼光,绝美的美容上,布裹着狩猎时的激烈兴奋,他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地说道: “对于高端的猎物,往往要讲究精湛的狩猎技术。” 适时的,他脑海里浮现出笏鲽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那张精致纯媚的脸上,表情一定是别有风趣极了。 荆棘不由得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扭曲至极的兴味盎然,“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期待猎物入笼的那一天了。” ......... 笏鲽自餐厅出来,一路狂奔,想到刚才荆棘对待她的态度,再联合到昨晚种种事迹,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幸好。 幸好啊。 荆棘不记得她了。 不得她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欢呼,同时,心中万分侥幸,荆棘不记得她,她顺利逃过了恶魔的折磨,往后余生万事顺遂。 乘坐电梯抵达一百零一层楼,笏鲽急切地想要看到祝抒,看到陪她熬过一段又一段痛苦夜晚的人。 ‘叮--’ 电梯门开。 笏鲽马不停蹄地冲了出去,穿梭于走廊,在尽头的方向,她看到了祝抒和几位身着量体裁出的制服套装的女服务员。 他们的行李箱堆积在走廊。 笏鲽目露不解,她还没来得及靠近祝抒,祝抒看见了她。 他嗔怪,“手机又不带!打你电话又不通。”他拉着行李箱,脚步急切仍显优雅地走了过来。 一靠近祝抒才发现笏鲽身上狼藉一片,他讶异,“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随即,狭长的桃花眼睛中攀裹对她浓郁的疼惜,“怎么回事儿?头上都是粥迹?痛不痛?烫不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没事儿。”笏鲽听出了他的关心,心里酸涩的难受。 她想。 既然荆棘不再认得她了,这事儿从此拉下了帷幕,翻篇成为过去式。 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提论过去,谈起刚才的一切,她不能再让祝抒对他心疼,担心。再陪她一起面对至暗的时刻、 她抿紧嘴,忍住眼眶的涩意。调皮地眨了下眼,“刚才我不小心将饭菜撞倒在了身上,幸好粥都凉掉了。” 笏鲽拉住祝抒在她头上,为她取掉残渣的手,嘻嘻笑两声:“猪猪你给我放洗澡水好不好?我洗洗。” “叫你凡事小心,不能再马马虎虎,你怎么就听不进去!”祝抒不疑有她,听她说是不小心,他眼底一划而过地严厉。 一边板起脸教训,一边牵起笏鲽的手来到电梯前,“好,给你放洗澡水。” “猪猪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笏鲽被拉着来到电梯前,她回头看到那群身着制服套装的女孩子跟在她们身后。 手中还拉着她们的行李箱。 她懵逼脸。 ...... 12: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祝抒:“哦,搞忘给你说,我们要搬到一百四十五层的房间里。” 笏鲽一愣。 不解的仰头看向祝抒。 搬到一百四十五层? 她没搞错的话。 一百四十五层是VIP总统套房房。 毫不夸张说,一天的套房费用顶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不言而喻这一层楼的住客都非富即贵,权势滔天,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祝抒怎么回事儿。 怎么想着要搬到VIP总统套房去了? 他们在普通房间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笏鲽伸出手拉了拉祝抒的衣角,他顺势弯下腰将耳朵贴了过来。 因为紧张,她偷摸瞄了眼身后的女服务员们。 女服务员们朝她露出标准性的笑。 笏鲽有些不自在地挠了下后脖颈,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猪猪,你怎么想着换房间了?” “你知不知道,VIP总统套房有多贵!”他们虽承担的起,但真的没必要。 况且近几年的经济环境不景气,祝抒的工厂竞争压力大,还要给上千名的员工发工资。 可不能如此挥霍。 祝抒看着笏鲽偷感十足的样子,这才想起搬房间的事儿。 他垂眸,对着目露焦躁的笏鲽开口解释。 “刚才前台不打电话问,咱们房间是不是水龙头没关导致楼下住客房里滴水么?后面他们搞清楚是咱们楼上的住客屋里积水,导致咱们房间天花板渗水。” “酒店作为补偿提出给我们换房间,如今正是暴风雪风口,房间人满为患,所以就给我们安排到VIP总统房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笏鲽眼睛瞬间发亮,惊喜说道,“那咱们岂不是赚到了。” 祝抒瞧她得了便宜的欢呼样子。 不自觉地嘴角涌上一抹涩意,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附和道:“嗯,咱们赚到了。” 以后他要更加努力赚钱,带鲽鲽过上更好的生活。 叮-- 电梯门打开。 “电梯来了。”祝抒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笏鲽的手往电梯中走,紧随其后的服务员掏出通用卡在电梯控制板上涮了下。 手轻点了下一百四十五层按钮。 再退出电梯,微微颔首:“女士先生,行李多。您们先行一步,我们稍后乘坐下一程。” ... ... 一百四十五层楼。 “不是吧阿荆,从温柔乡中抽身而出,就单单为了...看电梯?” 电梯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长,此刻的他伫立在电梯前,一双摄人心魂的蓝色丹凤眸饶有兴味D的注视着电梯显示屏。 他静立在电梯前,足有十来分钟了,电梯门开开合合间,他伟岸挺拔的身躯却一动不动。 徐霖想不明白。 荆棘又抽啥风了?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调侃。 荆棘没理他。 徐霖手指摩挲着下巴,刚才在包厢里他们沉浸酒色,荆棘逍遥的那叫一个快活,双眸迷离,神色色欲。 直到一通电话的到来。 荆棘抽身而出,沉溺的态度转瞬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逗弄,是劣根性,仿佛刚才的一切美酒沉迷和情欲放纵,都... ... 与他无关。 “阿荆。”徐霖实在是猜不透荆棘的所作所为,终于是克制不住地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嘘!” 面前男人示意噤声的声响响起,徐霖循声看去,正瞧着荆棘下颌朝着电梯显示屏扬了扬,“瞧着,她快来了。” 男人浑身散发着戏弄的气息。 富有一种倾轧而去的逗弄感。 “谁?”徐霖略眯了眯眼,反应过来的他,立时将目光落在了电梯显示屏上。 上方的红色数字飞速地上升。 一百三十九。 ... ... 一百四十三。 ... ... 徐霖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唇。 他没猜错的话。 电梯中的人... 赫然是笏鲽!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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