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活这么多年了。 自武帝进来开始,这一系列举止分明是在告诫他,他对今日之事十分不满,今日瑞王想靠武力撑腰,这条路行不通了。 瑞王立即就反应过来,不可再端着架子硬撑,他从善如流的变了脸,朝卫濂呵斥道:“畜生,本王平日如何管束你的,将你送去军中历练,你在府中表现的安静乖巧,没想到到了外面,却背着老子犯下这些滔天大罪,还不快跪下?” 卫濂却还没反应过来,乍一被瑞王呵斥,他浑身毛都炸了,甚至顾不得武帝在此,便大声喊冤:“父王,儿子是冤枉的呀,戚缙山找来的那些下人,不是府中被收买的,便是干脆不认得的,这怎么能算证据?” 他还要辩解,瑞王看着武帝变幻着神色,顿时大喝一声:“跪下!” 他顾不上卫濂,直直朝着武帝跪下:“陛下,此事太过蹊跷,那歌姬之死,确实是犬子误伤所致,事后瑞王府也及时派去了赔偿,人死不能复生,可赔礼道歉,濂儿是做到位了的,至于其他事……这劫持戚夫人一事极为危险,又极其荒诞,臣弟不敢、也不信濂儿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长公主方才一路上弄清了事情经过,再加之被胁迫、险些受伤的是谢明月,她怒从中来,冷声开口:“瑞王府的马车,瑞王府的下人作证,况且明月当时听见的也是卫世子的声音,加之这陆娘的证词,她与卫世子的确有着合谋的关系!这些瑞王该如何解释?” “莫非,都是戚太傅弄虚作假不成?” 瑞王无法解释,他虽口头上这样说,但心底也是怀疑,恐怕这事是卫濂寻欢作乐之后脑子不清醒犯下的。 他迟疑地沉默着,武帝心底对这个弟弟还是存有几分情谊的,见他此时态度好转,又认下了歌姬之死那一案,面色便缓和下来。 “此事……”他刚要开口,此时宫内突然跑来一个太监,向武帝身边的宫人急匆匆传递了几句话,宫人来到武帝身旁,耳语几句,武帝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再看向下方之人时,眼中闪去一抹急不可耐。 “今日天色已晚,此事一时半会也辨不明,”他攥着手中的碧绿珠串,缓缓起身,瞥了卫濂一眼,微微皱眉,“卫濂的嫌疑无法洗清,既如此,大理寺平日如何办的,现在就如何办,将人压下去,严加看管,明日朕亲至大理寺主持此案。” 武帝发了话,瑞王顿时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这一晚的时间,足够他回去弄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想好对策,只是委屈了卫濂,恐怕要在监牢中度过一夜。 他想了想,在脑中搜寻出几个人,准备绕过戚缙山,暗中为卫濂行个方便,好让他在牢狱之中住着舒服些。 毕竟这是自己的嫡子,瑞王还是很上心的,他已经割舍了女儿,卫濂便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至于其他妾生子,在瑞王眼中看来,不过都是流着低贱血脉的半个家生子罢了。 武帝一走,太子便暗中朝自己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随后戚缙山命人将卫濂押回大理寺,瑞王则是从他们身边走过,狠狠地丢下一个眼刀。 这个梁子就此便结下了。 谢明月从绣凳上起来,揉了揉腰。 武帝赐坐,她不敢不坐,但今日这情形非比寻常,她坐的是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戚缙山与她要同太子告辞,可太子却一直跟着他们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正在戚缙山准备赶人之时,太子目光一顿,笑眯眯地问:“戚夫人,孤听闻,贺家近日归来的那位小姐,同夫人是密友?” 谢明月一愣,随即有些古怪地看着太子:“是,兰芝她与臣妇自幼相识,只不过臣妇嫁人之后,她便远赴江南,许久未见。当日她独自纵马归京,后来又同臣妇一同在街上捉拿疑犯,殿下也有所耳闻?” 她心想,这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倒还挺爱听些市井消息,连贺兰芝回京了,他都还要问上一嘴。 太子眼底的笑意越加深厚,他解释道:“此案老师同孤详说过,当日多亏了夫人与贺小姐抓到那疑犯王生,此案方有了进程,孤听闻此事,心中十分钦佩,故今日心血来潮一问,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谢明月哪里敢怪他,想到贺兰芝在京中风评不佳,她便忍不住在太子面前替她说好话。 “兰芝她自小侠义心肠,那日追击疑犯,也是她悍然前行,殿下的夸奖,臣妇一定转达给她,在此,臣妇也替兰芝谢过殿下。”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戚缙山在一旁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慢条斯理开口:“太子殿下,你与陛下、皇后娘娘的三月之约似乎所剩不长了。” 三个月,太子要为自己寻到太子妃。 太子闻言,笑容微微凝固,又恢复了那股老成的模样。 他将手背在后身后,龙行虎步地往前走着。 “不错,不过还有两月,也够孤做许多事。” 话语中,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戚缙山闻言又闷声笑起来。 谢明月不知他与太子打的什么哑谜,也不好过问,待太子与他们分开后,她坐上马车,这才追问:“方才你同太子笑什么那么起劲?” 没想到戚缙山却只是将她抱在怀中,促狭笑道:“此事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不过若夫人不这么榆木脑袋,便很快就能发现端倪。” 谢明月不满:“我哪里榆木脑袋了?” 她的脑瓜子明明灵光得很! 见她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谢金山又轻笑两声,将她搂得更紧,眼中满是宠溺。 “瞧瞧这呆呆的模样,不是榆木脑袋是什么?否则当初又何至于同我置气多年?” 他一提旧事,谢明月就没话接了。 第315章 生辰快到了 她支支吾吾的,一头埋在戚缙山身前,软下声音。 “我不管,反正我不是榆木脑袋。” 戚缙山忍俊不禁,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嗯,不是,是倔脑瓜。” 谢明月皱眉就要反驳,这时,马车外传来几声轻轻的敲打,戚缙山微一挑眉,松开怀中人,将窗帘掀起一角。 只见一名宫人上前,看见戚缙山后,做出恭敬姿态。 “戚太傅,”他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命奴才传话给您,方才宫里是贵妃娘娘突发急症,如今陛下正朝着娘娘宫内赶去。” 原来武帝那般勃然变色,又匆匆离开,是因为刘贵妃病了。 戚缙山眸光一顿,缓缓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他收回手,谢明月靠在他肩头,睁着圆眼睛看他。 “怎么了?” 戚缙山抓起她的手,贴在嘴边,淡声开口:“刘贵妃突发急症。” 谢明月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近日可没听过贵妃有恙的消息,这急症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武帝审案子时发作…… 戚缙山勾唇一笑,带着些冰冷的意味。 刘家与瑞王府早已沆瀣一气,刘贵妃如此,自是为了帮助瑞王拖延时间。 谢明月叹一口气,想到陆娘与王生当年麻风村的事,其中便有刘家人与瑞王府的手笔,如此残忍粗暴,官官相护,这些人做官,哪里是为国为民,不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与家族的兴盛罢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扯了扯戚缙山的袖子:“先不回府,将我送去顾家,我想同娘说几句话。” 谢明月觉得这一次是个好机会,顾清莹的身体已经大好,脸上的伤疤也袪得差不多了。 戚缙山将她送到顾家,谢明月匆匆去找顾清莹,母女俩关在房内说了半天,最后她才有些疲倦地离开,直到她登上马车时,才发现戚缙山竟没有先行回府,而是一直在车内等她。 “你怎么没有先走?” 她抓着戚缙山的手登上马车,戚缙山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鬓发。 他胸膛震动:“回府后也是独自待在屋内,不如在此等候,起码这回去的路上,还能有夫人作陪。” 谢明月的心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她笑着扬起脸,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弯着眼眸道:“收敛些,瞧瞧,今日瑞王都敢拿你我的事来攻讦你。” 戚缙山冷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攻讦便攻讦,我爱护自己的妻子,与他们何干?我看他是嫉妒。” 众所周知,瑞王与瑞王妃近年来感情越发不佳,戚缙山这番话顿时惹得谢明月咯咯笑起来,他看着她的笑脸,又俯身在她的鼻尖上亲吻了一下。 “你的生辰快到了。” “是,”谢明月看着他,眼中笑意萦绕,“你要为我庆祝生辰?别太铺张。” 过去,她的每次生辰都十分盛大,可如今,她只想同自己在乎的人度过美好的日子。 戚缙山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吐息:“可我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谢明月反手抱住他,声音软下来:“有你,我便已经有了这世上最好的,其他一切都不足为奇。” 这话令戚缙山的嘴角偷偷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他将下巴搁置在谢明月的头顶,低声道:“不铺张,但给夫人的贺礼,我已经备好了。” 谢明月仰起头:“什么?” 她有些好奇,以往她的生辰,戚缙山都是搜罗一些珍奇之物,这一回,她说了不要那些,他还会送什么? 戚缙山点了点她的唇:“秘密。” 谢明月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略略有些出神。 她心想,明明年岁渐长,这个男人却是越来越蛊惑人心了。 两人回府后,她有些困顿,却还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戚缙山沐浴而来后,亲密的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肩头。 以往他们入睡前总要亲昵一番,基本上都是戚缙山控制不住,一遍遍地按着她,直到让她力竭求饶为止。 可今日他只是分外温柔地亲了亲她,便将她搂到自己怀中,不再动作。 谢明月心中暗道惊奇,就听见头顶上传来戚缙山揶揄的声音。 “夫人是否又在心中编排我?” 她埋在胸口,瓮声瓮气地否认:“才没有呢!” 戚缙山低低一笑,用腿将她整个人夹在自己怀中,两个人亲密无间、密不透风地贴着。 “我并非禽兽,夫人累了,歇下吧,明日早早的还要去宗人府。” 他是惦记着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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