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整齐齐、恢弘大气的门庭,心底不免还是生出了一丝希冀与嫉妒。 顾宁来此,最不想遇见的人便是谢明月。 可马车一停下,她刚落地,就撞上了谢明月回府的车架。 谢明月的车架规格比她足足翻了一倍,车身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拉车的均是北境那边运来的,有市无价的宝马。 就连车夫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锦缎马褂。 顾宁不免被她的贵气闪烁了一下。 谢明月今日穿了一件十分沉稳的深蓝元宝暗纹百褶裙,整个人如同熠熠生辉的东珠,被暗色衬得越发白皙亮眼。 经历过上回的事,顾宁不敢直视她,谢明月瞥见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余光扫了一眼,便施施然进了大门。 沿途的下人们无不恭敬行礼,顾宁看在眼底,觉得自己与谢明月裙摆稍过的落叶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谢明月经过她时,她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花红的味道。 花红? 因为永嘉县主有孕,所以顾宁对这味药材有些敏感。 她抬头看了一眼谢明月的背影,默默垂下了眼。 府内,梧桐跟着谢明月:“夫人,方才顾三小姐看了您好几眼,她竟然不同您行礼!” 谢明月淡淡一笑:“不稀罕。” 她转眼看向梧桐手中的包裹。 “今日才知要同夫君去打马球,临时连个活血化瘀的药膏也没有找到,这花红不知有没有效果。” “有的,夫人,”梧桐一本正经道,“但凡有些磕碰,只需用那花油混着花红碎料在伤处涂一些,按揉片刻,淤青很快就能消除。” “行吧,”谢明月轻快地向前走,“快些为我更衣,早去早回。” 她没将顾宁放在心上,顺清侯府中别的不说,起码大房被她约束得很严格,顾宁再动歪心思,也动不到大房上面。 至于其他的,顾宁要攀附永嘉也好,还是做别的也好,都与她没关系。 谢明月只信奉一点,顾宁的吃相有些着急,太着急了,就容易噎着。 还容易咬到舌头,作茧自缚。 谢明月换好了打马球的衣裳,同戚缙山在马球场上汇合。 今日一同玩的还有太子和其他皇室宗亲,各个的马球技术都是顶尖的。 谢明月以前的技术不错,但很多年未曾打了,如今很是生疏。 戚缙山特意做了场下替换的人,在一旁抓着她的手,亲自教导。 那日补汤事件后,谢明月再不敢提一个字,戚缙山整夜抓着她放纵,她也是欲哭无泪承受。现在被男人圈在怀中,谢明月有些腿软。 “夫君,要不我还是在底下看你们吧。” 她小声道。 “怎么了?”戚缙山贴着她的脸,与她挨在一处,极为亲密。 也就是这些宗亲都是他的好友,否则他不会这样肆意。 谢明月小声嚅嗫了一句,他没听见,于是将人的脸掰过来朝着自己。 热气就打在她的鼻尖。 “说的什么?大声些。” 谢明月涨红了脸:“那处,突然磨得有些痛!” 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没事的。 可到这里,多走了几步,加上马球装束较紧,谢明月便觉得有些不行了。 戚缙山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他轻轻一怔,远处一阵哨音,太子下来休息了。 虽然是在马球场上,但太子一来,两人便都略略松了手,规整站好。 “老师与夫人伉俪情深,不必在孤面前拘束。” 太子十分随性,前些日子,皇后拿着太子妃的名册去告状,武帝也发了火,那些朝臣们一时有所收敛,他的婚事又被暂时搁置了一些。 他乐得轻松。 “殿下说笑了,礼不可废。”谢明月十分正经。 天家的宠爱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不可轻视。 戚缙山倒是轻轻笑了两声:“太子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太子扯了扯嘴角:“老师,孤体弱,动上一动便喘不过气来。” 谢明月在一旁听着,觉得惊奇。 男子一般是很忌讳自己身体不好的,怎么到了太子这,他还是一国储君呢,就有点破罐子破摔,将这体弱挂在嘴边了? 第221章 冲撞太子 提到这种伤感的话题,太子与戚缙山却都没有什么情绪,反倒是戚缙山,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谢明月摸不着头脑,也没有犯蠢追问戚缙山不上场,太子也不去了,两人在一边就一些古董玩意讨论了几句,场上有位远宗的郡主打了个好球。 两位男子都有些激动,谢明月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波澜。 “戚夫人看着这比赛好似稀松平常,是不是觉得过于无聊了?” 太子观察着自己的师母。 戚缙山也扭过头看她,谢明月淡淡笑了笑,摇头:“凯乐郡主的球技很厉害,方才那个球也是妙极,不过臣妇年少时,瞧见过比这更精彩的。” 所以她才激动不起来。 “还有人球技比你那时好?” 戚缙山闻言,微微挑眉。 谢明月刚想问他怎么知道,后来一想,这厮常年在暗处盯着自己,恐怕她每次上场,他都想方设法去看了。 搞不好,还要私下画下来,上次在他那个“宝贝”耳房里,她可是见到不少自己的起居肖像呢。 所以她那时球技如何,他应当很清楚。 她正要开口,太子却笑了。 “戚夫人所说的,可是贺家那位小姐。” “太子殿下也知道?” 谢明月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因为她与贺兰芝都没和皇室宗亲的女子玩,所以以前几乎不太见到皇室子弟。 像太子这般,年幼体弱,身份尊贵之人,更是不可能得见。 她方才心中所想的,正是贺兰芝,可太子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太子只微微含笑:“孤以前有幸同贺小姐比过一次。” 再多的,却不肯说了。 “原来如此,兰芝的球技,确实在我之上,不是臣妇托大,当时京中女子,她称第一,便无第二。” 谢明月说着说着,心中不免又想到顺清侯那老牛吃嫩草的举止。 她的神色恹恹下来,戚缙山看在眼里,觉得她不舒服,于是提出告辞。 “孤也同老师一同离开吧,”没想到太子也要走,“老师刚才同孤说的那幅画,可否割爱于孤?” 他说的是挂在戚缙山书房里的一幅,戚缙山勾起唇角:“殿下喜爱至此,臣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稍后臣便命人送去东宫。” “今日无事,孤直接去取吧。” 太子却没要戚缙山派人送画。 他是真的有些喜爱这幅画,寻找许久,没想到就在自己太傅的书房内。 “孤寻找此画已久,一刻也等不得了。” 谢明月惊讶于太子这般急迫。 说好的翩翩如玉公子呢,怎么好几次私下接触看来,太子似乎是个率性而有些顽劣的年轻人。 不过想想,太子也比她小了几岁,幼时又常被拘着,恐怕现在大了,玩心反而上来了。 夫妻俩就悄悄带着太子回了府。 为了避免麻烦,太子令前后不得声张,只做普通朋友来访,一路走到了戚缙山的书房,走了这么几步路,谢明月的患处更加难受,戚缙山瞥见她的脸色,便要将太子晾在一边。 “这画前段时间被下人收起来了,请殿下先用茶,臣命人去库房寻。” 他找了个借口,同谢明月一起到了室内擦药,太子一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见院外的花种得不错,且远近布景错落,十分雅致,于是起身过去欣赏。 而顾宁被永嘉县主邀请做客,陪着打发了一天时间,永嘉县主突然有些不适,请了太医来看,又舍不得放她走,于是留她在府内先坐坐。 她心中惦记着来大房看一眼谢明月的住处,看看这一品诰命到底过得是什么样奢华的日子,慢慢沿着路来到了栖海院外。 顾宁走的是一条捷径,太子就站在岔道上,她走到快尽头时,看见那四爪龙袍的衣角,顿时呼吸一滞,心脏狂跳不止。 这是……太子? 顾宁心中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在苦恼如何与太子见上一面,令太子为自己的容颜倾倒,没想到就在戚家撞见了太子! 而且此处还没有其他贵女的打扰。 她轻轻扯开自己的领口,垂下眉眼,袅袅娜娜地朝着拐角处移去…… 谢明月正红着脸咬着裙摆,摆出羞人的姿势,令戚缙山一点点将药膏抹在患处,清凉感一点点抹去了患处灼痛,随之而来的另一股酥麻。 两人的呼吸都透着一丝旖旎,却突然听见窗外隐约传来喧闹。 这下顾不得戚缙山的手指还放在那了,谢明月瞪圆了眼,收起腿急道:“太子一人在外候着,我就说了不妥,快去瞧瞧,可别出事了!” “不急。” 戚缙山眉眼微敛,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擦干净后,这才绕过屏风出门。 谢明月的患处好多了,她整理好裙摆后,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院外,只见太子青松般笔挺地负手而立,而一个女子正瑟缩着跪在一边,止不住地颤抖哭泣。 谢明月定睛一看。 居然是顾宁! 她微微皱眉。 还以为顾宁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一来就直接冒犯了太子。 “老师,此女可是府中人?孤方才在此赏景,她却突然冲过来,枉顾孤的命令,一意往孤身边凑。” 这里是在戚家,太子只觉得此女有些眼熟,完全没想到她的身份,只以为是戚家的姑娘。因此虽然面有薄怒,但语气还是给了三分颜面。 戚缙山冷冷瞥了顾宁一眼。 “太子息怒,此女乃是府上永嘉县主邀请的客人,顾家三小姐,原本不该在此。” 他看着一头冷汗的玉江和金河,漠然开口:“冲撞太子殿下,来人,将顾三小姐请下去。” 顾宁还想开口,戚缙山的人已经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很快将她拖走。 谢明月同戚缙山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隐去。 太子那边,自有戚缙山去解释。 她要做的,就是收拾这不长眼的蠢东西。 一路来到琼华院,顾宁已经被拖来扔到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谢明月望着她,神色沉冷,“竟敢在戚家冒犯太子。” 顾宁离开太子后,发现自己没被处置,方才松了口气,止住了颤抖。 她抬起头来,目光顽固。 “太子都没说什么,你还在此多嘴。” 她方才害怕有人过来,因此急切了些,又没听见太子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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