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脸,戚缙山当时不吭声,几天后,他的学业便被顺清侯查出来由书童所替,挨了好大一顿板子,比当时的戚缙山更加没脸。 戚修玉这才相信,惹上戚缙山的人,他都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他仗着老太太回来了,自己又娶了永嘉,又见谢明月对自己的挑衅步步退让,于是差点忘了,谢明月会放过他,戚缙山却不会。 “大哥你放了我,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我出事,永嘉不会好受,瑞王更不会放过你的!” 戚修玉的嘴唇微微发抖,眼中充满了哀求。 “你想想瑞王。” 戚缙山站在他面前,半张脸掩在树影下,露在月色下的双目亮得惊人,却能看清其中汹涌的浪涛。 “我什么都不想,”他开口,声音很哑,夹杂着压抑的戾气,“只想知道,今日夫人呕血时,你是什么心情。” 戚修玉顿时崩溃大叫:“我错了,我不该用石块砸她,我不该在老夫人面前信口雌黄,大哥,我先开始是真的看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招惹她了。” 话音未落,戚缙山微微颔首,风影上前一步,一拳打到戚修玉的身上。 “啊——” 戚修玉顿时痛得眼冒金星,惨叫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风影和雪海据传是戚缙山从一个邪教组织救出来的,都是此道高手,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却没伤及什么,只是让他硬痛。 戚修玉真的怕了,连打人都这么有手段,接下去等着他的还有什么? 他痛哭流涕:“大哥,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去给谢明月下跪,我给她道歉。” 戚缙山眸色一暗,冷冷开口:“她是我的夫人。” 戚修玉不懂他的意思,见风影又要抬手,脑子飞速地转着,终于大叫:“是,是大嫂,我给大嫂下跪,再也不敢了!” 戚缙山却仍旧没放过他。 他站在树下,雪海将木枷捡起来,打开。 戚修玉双腿发软,一个劲坠在麻绳上,恨不得立刻死去。 今日就是瑞王来,只怕也阻止不了戚缙山了。 他翻来覆去、哆哆嗦嗦地求饶,戚缙山却一言不发,任由雪海端来木枷,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啊——” 戚修玉痛得又是一声惨叫。 木枷沉重,加之他被捆在树干上,麻绳勒出伤痕,如今更是犹如顶着千斤重鼎,伤口几乎翻折在麻绳上,皮肉恐怖绽开。 这刑具本是靠重量长久压人,已达折磨,但压在戚修玉的身上,顷刻间就令他承受到了这辈子未曾受过的痛苦。 “你该庆幸,幼童不知事,否则,我令你这一脉从今日断绝。” 戚缙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色发寒。 “记住今日的教训。” 说完,他丢下瑟瑟发抖的戚修玉,转身离开了长风居。 戚修玉被迫承受着木枷的重量,再也忍不住哭嚎起来。 “放过我,求求你放了我……” 他就这么带着木枷,被捆在树上,又站了大半夜,直到鸡鸣声响,风影给他解下木枷,戚修玉的肩膀都被压垮了,里衣上更是惨不忍睹,血流成行。 “大爷还有一句话留给您。”风影面无表情地任由戚修玉倒在地上。 “侯爷罢黜世子之位的折子今日递上去,往后,您就不再是侯府世子了。” 戚修玉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炸成了一片空白。 世子之位? 罢黜?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敢置信。 父亲怎么会、怎么会…… 戚缙山怎能狠毒至此,明知他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明知他为了世子之位,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生母。 “啊——” “啊——” 长风居内,很快响起了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哀嚎声。 戚修玉被抬着送进了屋内。 他浑浑噩噩地盯着屋顶,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从今往后,他就不再是侯府世子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妻子、母亲、身份、仕途…… 浑身的伤痛仿佛没了知觉,又仿佛极其痛苦,像是活生生剥掉了他在外行走的一层皮,令他生不如死。 他下意识就想提起一把刀,跑去琼华院内将谢明月砍死,可这个念头才刚出现,戚修玉的脑中就浮现出了戚缙山漠然的神色。 不行……他会被这个魔鬼折磨死的! 戚修玉浑身一抖,心中卸力,一股屈辱与不甘如潮水般袭来,他重重地捶了一下床边,掩面大哭起来。 下人们见他伤势严重,不敢擅作主张,很快跑到了永嘉县主的院里,请她吩咐。 第149章 帝王之喜 琼华院内,谢明月正在梳妆。 戚缙山站在一侧,独自系好腰带,在她尚未敷粉的脸上印下一吻。 “我去上朝,你且用过早饭后,再进宫谢恩,届时,我们一起出宫看看尉茂,岳母清醒,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他一夜没怎么睡,精神却出奇得好,谢明月见他眸色有几分飞扬,忍不住抿嘴笑了。 “好,夫君可是昨夜做了什么美梦?怎么气色这样精神。” 是人就会有惰性,戚缙山性子狠,对自己更狠,往往天不亮就起床打拳练剑,再披星戴月去上朝,但谢明月也曾见过他疲惫时赖在床上不想进宫的时候。 莫非是因为今日上朝,他便是穿绣鹤补服的一品大臣了? 谢明月觉得自己猜对了,男人就和小孩似的,再深沉的性子,也容易在此事上遮掩不住。 “是梦见了一桩乐事。” 戚缙山从元白手里接过头钗,亲手替她簪上。 教训教训戚修玉那个怂包,怎么不算乐呢。 他含笑看着镜子里如花盛放的女子容颜,忍不住再次低头去寻找她的唇。 “唔……好了……” 谢明月被攥着肩膀深吻,连忙轻轻挣扎。 “要上口脂了。” “夫人不施粉黛的模样也很美。” 戚缙山松开她,眸中暗意荡漾。 听苟子涵说,谢明月无意间问过他,她的身体何时适合孕育子嗣。 他想,她应当是有些着急,之前便总提起这件事,更何况,那些不长眼的人嘴中也放不下这件事。 可以说,三十无子,简直就是大罪,走到哪,都会有人提醒,让人感觉处在一片压抑的乌云下,无处可逃,只能就范。 但他舍不得。 他一步步位极人臣,不过是想扫清她周围的一切,令她无忧无虑地快活度日,令她的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人。 看了一眼拔步床边放着的那盒避子丸,戚缙山静默片刻,拍了拍谢明月的手背。 “我去上朝。” “好,待会儿见。” 谢明月送走了戚缙山,扭头就问元白。 “昨夜大爷去做什么了?” 别看戚缙山隐瞒得好,但她心思细腻,他每次熬夜,眼下都会挂一块浅浅的青,今日他虽精神抖擞,但眼下青色颇重,一看就未休息好。 元白心中暗自对谢明月的敏锐咋舌。 “大爷昨夜三更出去了,但没出府,半个时辰昨夜就回来了。” 她老实回答,谢明月正思量着,就听见后院远处隐约有喧哗声。 不知戚修玉和永嘉又在闹些什么。 她乘上马车准备入皇城,在侯府大门前与匆匆赶来的太医擦肩而过。 有人病了? 可并没有下人来找她啊。 那一瞬间,谢明月的脑中电光火石,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她掀开窗帘,命小厮回府打探,稍后骑马追上来。 马车平稳向前,她压低心里的一丝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去,她只是在团圆宫宴上远远见过皇帝,今日谢恩,却是要独自面对这世上最为尊贵的人。 小厮很快重新追上来:“夫人,打听到了,是县主请的太医,二爷昨晚被大爷的人教训了一顿,如今在床上伤得爬不起来,方才两人正一个床上,一个地下站着吵呢。” 谢明月挑眉,心想果然如此。 原来戚缙山今日神采奕奕,不是因为升官,而是因为将戚修玉打了一顿。 她眉梢浮上笑意,心里感觉一片柔软。 他怎么还瞒着她呢,若是和她说了,现在神采奕奕的人就是两个了。 谢明月的情绪诡异地放松了一些,待进入偏殿等待时,也不那么紧张了。 不知坐了多久,早朝结束了。 武帝步入偏殿时,看到那跪在地上的年轻妇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平身。”他令谢明月起身,“你母亲……是顾家人?” 他从谢明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顾家世代忠良,他还是太子时,顾肇源在军中崭露头角,他兴起,曾同顾肇源比试过,有时候,顾肇源的妹妹会来营中看望他,为他带些吃食,武帝还记得那个妹妹一样的姑娘,一张鹅蛋脸,眸光潋滟如春,同顾肇源感情深厚,如同左右手。 武帝十分羡慕顾家兄妹的情谊,因为他是母后的独子,宫内姐妹都是其他妃嫔所出,各有各的性子,要么跋扈、要么阴沉,对他这位太子也是惧怕多于亲近。 当时顾肇源的妹妹不知他的身份,还曾叫他一声大哥,送他吃过糕点。 后来顾肇源战死,顾氏凋零,武帝为朝政焦头烂额,回过神时,发现这个“妹妹”已经出嫁了。 嫁给了世代清流谢家,也不错。 女子嫁了人,他也不好过分关注,再后来,顾家便渐渐在武帝脑中淡去。 如今看到谢明月的一张脸,武帝的面前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笑容甜甜的小姑娘,叫他大哥,递给他杏仁糕。 如今,小姑娘的女儿都这般大了,太子也到了他当年的年纪。 时光仿佛有了轮回。 武帝的心底突然产生了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这样问,谢明月微微一惊,随后恭敬垂首:“回陛下,臣妇的母亲确实是顾家女。” 母亲难道与陛下有旧吗?她从不知道! 武帝大马金刀地坐下,拂去心底那股惆怅,笑道:“朕同你舅舅有旧,只不过许多年了,没想到你都这样大了,听说这些年你一直病着,如今可好了?” 一旁跟着武帝伺候的大内总管周福海见到武帝的神色,十分惊讶。 上了年纪之后,武帝越发深沉难测,即便是面对几个儿子,也都是严肃板脸,如今对上这位戚夫人,反倒成了慈爱的长辈模样。 难得。 “承蒙陛下关心,臣妇如今已大为康健,”谢明月没想到传言中严肃的武帝如此平易近人,她想到今日来意,忙又跪下谢恩,“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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