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狠咬牙,恨死了罗氏。 “你的儿子,自己都不护着,反倒让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把权力往外人手中放!” 红霞在一边急得上前捂她的嘴:“夫人、夫人,您累了,回房歇息吧!” 天啊,这群下人都不知道是大夫人还是侯夫人的眼线,夫人就这么开骂可怎么得了! 发泄过一场,谢晚晴恢复了理智,对着所有目光惊慌的下人,恶狠狠训话。 “既然在我院里,以后就不许生出二心,否则,仔细你们的皮!” 红霞插着腰从人群旁圈着走过,谢晚晴眯眼看着底下一群人,突然指着青花:“你、你出来。” 青花低眉顺眼地走出来,心底“怦怦”直跳。 “你有点眼熟。” 谢晚晴皱眉看着她。 青花抿嘴跪下:“二夫人,奴婢是大夫人厨房中的。” 见谢晚晴脸色变暗,她连忙补充:“但奴婢也是大老夫人赐到大夫人院中的。” 云氏的人? 估计谢明月也是不想要,所以塞给自己。 她肯定不会是眼线。 谢晚晴面色稍霁,露出一丝笑意:“起来吧,你若全心全意为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红霞立马给青花塞了一锭碎银。 “谢夫人恩典。” 青花握着银子,暗自撇嘴。 都说谢晚晴大方,怎么这赏银给的还没谢明月一半多? 不过二爷如今没官职,大爷却是三品大员,二房没钱也正常。 她将手缩在袖口,摸着另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心思流转。 从大房离开时,大夫人身边那个贴身的大婢女梧桐偷偷给她塞了一袋钱。 “这是我单独给你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在二夫人那混的好,为我说说话。” 当时,梧桐低声同她商议。 “我一早就看出你是个厉害的,大夫人以前那个样子,我早就不想待了,无奈大爷一直不让我走,等你到二房站稳了脚,帮帮我。” 梧桐一脸低声下气,青花见了,虽然疑心她在帮谢明月做局,可掂着那一袋子银钱,又有些飘飘然。 大夫人不好伺候,大家都知晓,这梧桐被磋磨这么些年,主仆情分怕是早就没了。 “行,梧桐姐姐,你等着我,我不会忘你的。” 她就这么喜滋滋地过来二房,心中的不情愿也消失了。 就连贴身婢女都想走,看来大房也没什么好待的。 青花又摸到袖子里一粒药丸。 这也是梧桐给的。 说是之前大爷给大夫人求的御用助孕保胎丸,可大夫人根本不吃,她偷摸拿来给青花,可以来二房献礼。 青花没傻到直接将药丸给谢晚晴。 她对谢晚晴原原本本说了梧桐想投靠的事,甚至将那袋银子拿了出来。 谢晚晴将她带到房里,拿起那粒药丸笑了笑。 “你果然是个不错的,梧桐她是谢明月以前的婢女,忠心耿耿,不太可能背叛,她们定是想利用你害我。” 青花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夫人明鉴,奴婢绝无僭越之心。” “起来,我没怀疑你,”谢晚晴收起那粒药丸,冷笑,“谢明月还是那么天真,以为你是大老夫人的人,就不会效忠我。” 她和云氏可是私下分账的关系,云氏又同谢明月不对付,比起罗氏,云氏对她的善意要真心实意得多。 云氏院里出来的人,自然也可信许多。 “去将二爷院里的大夫请来,这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探便知。” 谢晚晴遣青花跑了一趟,大夫见她折腾丹药,还以为要问方才那落胎一事,正要拒绝,却在嗅闻后转变了态度。 “这是助孕保胎丸,还加了百年丹参,这是味名贵药材,好药!” 谢晚晴听了,顿时疑窦丛生。 梧桐不知道她假孕,莫非这真是她从谢明月房中偷的? 青花不明所以,贺喜道:“恭喜夫人,服用此药后胎儿便能更稳固,待来日诞下小二少爷,这府中谁也越不过夫人了。” 谢晚晴脑子里乱哄哄的,所有心神落在两个字上。 助孕。 第33章 我并未欺负夫人 谢明月的肚子十年没动静,怕是根本不能生,若府中两个嫡子都是她肚里爬出的…… 谢晚晴心中一荡,原本被夺权整治的闷气瞬间没了。 有了助孕药,若是能与戚修玉同房,哪怕一次,也是有可能怀上的。 等她怀上后,目前的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侯府轻易动不得两个孩子的母亲,谢明月更是没有资格与她争权。 罗氏总是会老的,到时候,这内宅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晚晴紧紧握着丹药,下定了决心。 “青花,”她冷着嗓子,目光如炬,“明日你去外面找个好些的医馆问问,有没有药可以让伤了腿臀的男子恢复快些,就算药性烈一些也无妨。” 谢晚晴心底毫无波澜,此事皆因戚修玉的摇摆不定而起,代她受过,是他应得的。 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要怪,就怪顺清侯与罗氏瞎了眼,赏识一个哪里都不如她的贱女人。 青花一愣。 二夫人这是……不顾二爷的身子了? 她有些被谢晚晴的冷漠吓到,但还是乖顺点头:“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 琼华院中,梧桐为谢明月磨墨。 “夫人,您怎知二夫人一定会用那助孕丸呢?” 她不理解谢明月为何要她去同青花交好,青花那种人,吃里扒外的,绝不可能听话。 谢明月平静地落笔:“她只有怀孕一条路可走。” 谢晚晴的脾性,谢明月再熟悉不过,善妒而多疑,却又不够聪明。 凡事动脑子,也只动一半,知道青花不是谢明月的人以后,谢晚晴就不会再多想了。 她的捕兽夹已经下了,就是不知道,能捕到一个什么样的猎物。 取出记着仇家的那本册子,谢明月的目光落在谢晚晴与戚修玉的名字上,细细琢磨。 不给他们安排一个精彩些的结局,真的很难打消她这些年被偷走人生的恨意。 她在两人的名字后,分别添了几个字,随后妥善放好册子,静心睡下。 临睡前,谢明月听到梧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外面似乎有金河还是玉江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听不清晰。 是戚缙山有事?又应酬醉了? 她靠在软锦枕上睁眼听了片刻,待梧桐回屋后问:“怎么了?” “可是奴婢吵醒夫人了?”梧桐吓了一跳,“没什么,就是和守夜的婆子叮嘱了几句。” 梧桐说谎。 谢明月微微皱眉,也不知戚缙山的小厮跑来说了什么。 要不起身去瞧瞧? 她的脸刚一离开软枕,想到白日里戚缙山那气死人的话,动作一顿,又重重落了回去。 她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妻子,他亦觉得她未将他当做夫君。 那他们这夫妻做着有什么意思? 许是夜里寒冷,谢明月的心也有些冷。 就这样吧。 她双眼一闭,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管了。 可过了一会,谢明月又爬起来。 “梧桐,”她语焉不详,“给我拿壶青梅酒来。” 睡不着,脑中都是今日花树下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谢明月只能借着喝酒,以期忘掉这事。 * 夜深,戚缙山步入栖海院,手中把玩着一根玉簪。 玉江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 这玉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料,大爷好不容易从淮亲王那弄来,若是摔了,拿什么去送给夫人? 戚缙山靠在院里的树下,修长手指抚摸着玉簪,眼神随着斑驳的树影飘动。 “大爷,夫人已经睡下了。” 金河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见戚缙山这副模样,顿时放低声音。 “嗯。” 戚缙山意味不明地轻应,依旧在树下,感受着夜里的凉气一点点浸入身体。 所有的外界纷扰都在此刻静了下来。 他却感到体内隐秘地生出一点抽痛。 伴随着白日谢明月那隐约失望的眼神。 戚缙山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掌根部的一道浅痕,轻轻笑了一声,将玉簪放进怀里。 “去琼华院。” 琼华院早已熄灯落门。 金河极轻地敲开了门,戚缙山径直走到房门前,梧桐在外候着,见到他,顿时惊诧地行礼。 “别惊了她。” 戚缙山轻声开口,颔首示意梧桐开门。 梧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告诉他,谢明月今夜饮了酒,才睡下。 夫人在大爷面前好脸面,若让大爷知晓夫人睡前饮酒,怕是要不高兴。 戚缙山缓缓步入拔步床内,床外柜子上点着一盏微弱灯火,透过重重幔帐,只剩下一丝昏暗的光。 谢明月窝在被褥内,呼吸均匀,戚缙山微微轻嗅,嗅到一丝酒气。 他一哂,伸手为她拨开黏在颈上的青丝。 一摸到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就有些放不开手。 戚缙山呼吸渐重,正要抽身离开,谢明月却一个翻身将他的手抱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五指瞬间触到一片浑圆的柔软。 “唔……” 谢明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眼波迷茫湿润。 “戚……缙山?” “嗯。”戚缙山恍了下神,忍不住俯身吻她。 谢明月一个轻颤,脑子有些混沌。 戚缙山不是戚家的庶子么?怎么在她床上? 她使劲回想着,却被男人炙热的唇瓣打断思绪。 “你怎么在这?” 谢明月伸出手,搭上戚缙山的肩膀。 “还、还变好看了许多。” 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阴沉脸,很不一样。 “喝了多少?” 戚缙山看出她醉了,将她从肩头撕下来,塞进被子里。 “好好歇息。” 谢明月只感觉身前一冷,于是嘟起嘴,不依不饶地重新缠上他。 “在梦里还这么讨厌,我怎么梦到你了?” 她嘴上说着讨厌,手指却一点点描摹过戚缙山绝色的面容轮廓。 “可是,你怎么这么好看?”谢明月忍不住软下声音,“算了,本小姐心情好,特许你留下。” “为何高兴?” 戚缙山被勾得浑身冒火,瞧见暗光下玲珑毕现的曲线,轻轻摁住在怀中作乱的人。 谢明月顶着粉腮轻轻笑:“戚缙山欺负我,被我骂走了。” 他失笑:“欺负你?” 谢明月似乎认出了他,蹙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最后负气地卷着被子转过身。 怎么喝醉了是这副模样? 孩子似的。 戚缙山长腿一抬,连人带被拉到怀中。 “我并未欺负夫人。”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耳尖,贴上去一点点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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