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着冷了一块。 “是不是酒后头疼?得赶紧歇下。” 谢明月看着他眼底蔓延的血丝,心生不忍。 为官应酬是很累的,她一时有些后悔将戚缙山也算进了计划中,毕竟他今日已为她审了一桩后院闹剧,要对付云氏,她一人就够了。 “来,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谢明月伸出手撑在他背后,戚缙山却将她圈到怀中,沉沉压到她肩头。 “劳烦夫人架我过去。” 男人微醺的声线洒在耳边,谢明月耳朵一软,鬼使神差地架着他往里间走。 她分明是来套话的,怎么却净伺候他了? 她抿着嘴唇:“戚缙山,你当初为何……” 正开口,梧桐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夫人,李嬷嬷和黄嬷嬷不安分了。” 谢明月一惊,心知这是吩咐梧桐盯的人有动静了。 “快上床躺着,我院中有事处理。”她想将戚缙山撇到床上,没想到戚缙山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 “何事不安分?” 他一改醺醉模样,起身理好衣摆,身姿如鹤。 “你没醉?” 谢明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厮方才的举止竟都是装的! 亏她还傻乎乎地搀扶他走了这么久,这房内一段路,他死死压在她身上,怕是吃尽了豆腐。 “你竟骗我!”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戚缙山,心道自己方才对他的心软都成了笑话,今晚必定要好好使一使他,以报欺骗之仇。 “我是醉了,不过一听到夫人院中出事,已然醒了八分。” 戚缙山眼底闪过笑意,任由玉江为他披上大氅,率先朝着她居住的琼华院走去。 谢明月咬咬牙,紧随其后。 梧桐为她披上披肩,她低声问:“可是那两人动了?” 梧桐点点头:“奴婢赶过来不过用了一炷香时间,亲耳听到李嬷嬷和黄嬷嬷在您屋内,掏着那只镯子谋划偷走,如今过去,不是抓个现行,也是人赃并获。” 一行人来到琼华院时,门口站着个探头探脑的粗使丫鬟,见到他们,顿时飞似地往回跑。 这正是白日里在小厨房打牌的丫鬟之一。 “大爷和夫人在这,你往哪跑?” 梧桐上前冷喝一声将人拦下,戚缙山见状挑了挑眉。 “这般不成规矩,拖下去。” 他知晓谢明月不管事,所以云氏给她下人,他并未阻拦,却没想到如今她院中的下人居然如此不成体统。 一时间,戚缙山心底那股火气循着酒意上头,面色冷了三分。 谢明月瞧着,微微勾唇笑了。 只希望待会对着云氏,他的脸色也如此才好。 那丫鬟刚要哭喊,玉江已带着人上来将嘴堵着,悄无声息地拖了下去。 谢明月径直走向屋子,只见屋内亮着暗灯,她一扬下巴,梧桐便上前猛地推开门。 黄李两个婆子慌里慌张地扭过头,见谢明月站在门口,顿时松了口气。 “夫人去哪了,怎么回来也未派人说一声,吓老奴一跳。” 李嬷嬷微微含着胸,脸色不好看。 “你就是这般同夫人说话的?” 戚缙山从谢明月身后走出,两个婆子登时变了脸。 “大爷来了?大爷请坐,老奴这就去倒茶。” “站住,你们是夫人院里的人,还是我院里的,”戚缙山沉着脸,“夫人进门,不知伺候而是质问,顺清侯府的下人,居然如此不知礼数。” 谢明月淡淡一笑:“嬷嬷们是母亲精心挑选的,怎么会不知礼数?母亲今日才送了我一只石榴镯子,她的人就如此横行,让我在夫君面前没脸,我不如将镯子与人都退回去。” 她就是要让戚缙山好好瞧瞧,他母亲的人,在她的院中却作威作福,如此怠慢她。 李嬷嬷急出一头汗:“夫人息怒,老奴并无不敬夫人的意思,实在是一时被吓到……” “镯子在哪?”谢明月打断她的话。 李嬷嬷眼珠子乱转,梧桐见了,上前冷笑:“叫你说镯子放哪了,有这么难想吗?” 李嬷嬷下意识摸着胸口,支支吾吾:“老奴放在身上,正要去放到多宝格上,夫人与大爷就来了。” 梧桐一把上前,从她胸口衣襟处掏出那只镯子:“下午就让你放到多宝格了,现在为何又到了你身上?你这分明是偷窃!” 她“扑通”一声跪到戚缙山面前。 “大爷明鉴,自夫人病后,院内管束难免疏忽,这恶仆连老夫人送给夫人的镯子都敢偷,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背主的事,还请大爷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戚缙山的脸已经冷到了极点,谢明月却笑了:“既然是母亲的人,我也不好管束,不如将她们遣回去,任凭母亲处置。” 戚缙山负手立在她身旁,沉声道:“只要在琼华院,不拘谁送来的,都是夫人的人,你们吃了狗胆,手脚这般不干净,来人,去请大老夫人。” 他扭头看着谢明月,脱下自己的大氅:“天凉,夫人莫受寒了。” 第8章 直接休了我 “这么晚,母亲怕是睡下了,让梧桐去请。” 谢明月肩上一暖,被他眼底浓烈的情绪勾得心“咚咚”跳,她移开目光,让梧桐去叫人。 戚缙山接着道:“这两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给我搜。” 他一声令下,金河带来的小厮婆子们便麻利进了两个婆子的屋内,内外搜了个底朝天。 这一搜,不仅搜出了赌钱的骰子、黄条等物,更有一些明显不属于下人的首饰摆件,戚缙山一瞧,便看到许多自己以前送到琼华院的物件。 “这些都不是我赐的,如何在你们屋内?” 谢明月淡淡看着她们。 “亏你们在我院中待了这么些年,原来平日里行的全是背主之事。” 两个婆子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大晚上,谢明月还会带着戚缙山回院,此时铁证如山,狡辩已是不能,只好伏在地上哭嚎。 “大爷饶命,老奴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望夫人瞧在大老夫人的份上,再给老奴们一次机会。” 谢明月不动如山,只等着云氏过来,戚缙山听得厌烦,微一蹙眉,身旁玉江便上前狠踹了两脚。 “都安静跪着,少惹得大爷夫人耳中糟污。” 他脚劲大,两个婆子顿时被踹得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院外响起云氏的声音。 “明月,黄李嬷嬷都是我从身边派给你的,什么偷窃,怕是下人一时疏忽,忘了收拾,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云氏都已躺下了,又被梧桐吵醒,被迫起身。 她这儿媳一向安静如鹌鹑,如今不知是怎么了,竟一反常态,敢拿捏起她的人手,她对谢明月自是存了满肚子意见。 “母亲,是我叫人请您。” 戚缙山淡淡开口。 云氏没想到戚缙山也在,剩下的责罚在嘴里绕了一圈,终究咽了下去。 戚缙山看着云氏瞬间转变的脸色,也跟着冷脸三分。 如今看来,以往许多人都是在他眼前做样子,今日这突然事发,倒让这些人现了原形。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云氏对着亲儿子,缓和下脸色。 “母亲,我与缙山是夫妻,他在我的院子里,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谢明月等到对手,终于不再沉默。 “若他不来,也不知晓母亲为我挑的人,平日在院中都是何等忠心行事。” 她走到地上那堆物件旁,从梧桐手中接过那只镯子。 “自我病后,许多事无力管束,这些东西,许多都是缙山送的,还有今日母亲送的镯子,竟都落到了她们手中,这是我做妻子的失职……” “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恶仆背主,处罚了就是。” 戚缙山怒意深沉,一把攥住谢明月的手。 看着那只镯子突然被拿出来,云氏眼皮一跳。 下一瞬,谢明月手一滑,那镯子便直直落到了地上。 “呀!” 梧桐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捡起镯子,却惊骇地后退一步。 “血!” 众人纷纷低头看向镯子,只见那道暗格被打开,镯子里的粉末尽数撒在地上,鲜红刺目。 “这是什么?” 谢明月疑惑地后退一步,看向云氏。 “母亲,这是今日您差人送给儿媳的,这镯子里竟然还有东西?” 云氏慌了一瞬,立即扬起笑脸。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白嬷嬷同我说,有益子嗣的药粉,母亲怕你听了不高兴,于是特意藏在镯子里,想让你和缙山早些有好消息。” 白嬷嬷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惊诧和绝望,却依旧牢牢站在云氏身后,低头:“是老奴娘家的法子,夫人莫怪。” 她哪里还不明白,云氏这是要让她背锅,可是想想被云氏捏在手上的一家子,白嬷嬷只能认下这桩事。 玉江颇通医理,在戚缙山的示意下,他上前刮起一抹药粉,轻嗅片刻后,沉稳道:“大爷,粉中有黄柏、滑石等寒凉之物,非但不利于延嗣,反而容易导致绝嗣。” 闻言,云氏比谁都惊讶,她红着眼看向自己的心腹嬷嬷:“绝嗣?白嬷嬷!你跟我多年,却这般害我的儿媳?” 白嬷嬷立刻露出狠恶神情:“你也知我跟你多年,我求你给我儿一个差使,你都不肯。我就是要让你永远抱不上孙子,让你的后代永远不能延续侯府的子孙!” “放肆,狠毒的老货,竟敢借我的手害明月!” 云氏脸色的神情又是伤心又是气急,抢在戚缙山与谢明月之前开口。 “明月,母亲错了,不该听信这老货的谗言,你原谅母亲一回。” 在众人看来,此事是白嬷嬷挑唆的,她一个婆婆,都开口认了错,若谢明月再不依不饶,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云氏果然好手段,心腹的婆子,一句话就将之丢出去了。 谢明月静静看着她,两人视线交锋,戚缙山突然拦在她身前。 “白嬷嬷所言当真?” 他拨动手上的扳指,怒气沉郁凝结,黑夜无星,积压在众人头顶。 云氏皱眉:“缙山,这老货已经认了,还有何好问的。” 她行事向来思虑周全,只是没想到一点,那就是谢明月居然将此事摊到了戚缙山面前。 有些事在后宅,她能够利用婆母的身份天然压制,可若戚缙山插手,一切就不一样了。 “母亲,我在问白嬷嬷。” 戚缙山面色如常,只是语气冷漠非凡,令人无端生寒。 “是我。” 白嬷嬷梗着脖子。 戚缙山微微点头:“很好,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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