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既然没有,这猫便只应待在笼子里,等被司兽局的人驯养才能放出,”薛姑姑咄咄逼人地道:“一次两次,若是跑出来伤了贵人,摘了你的脑袋也不够赔的!” 旁边原本被派来在庭院扫撒的宫人帮腔了句:“确实如此,奴婢们平日见着这猫的爪子,也担心得很呢。” 女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好啊,”薛姑姑冷笑,“连剪爪子也不会,若是伤了龙体,可是怀了什么谋反的心思?!” 女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泛上了些尴尬的红色,只低声嗫喏了两句。 薛姑姑狠狠瞪了她一眼,伸手去抓辛夷:“从今天起,这猫就关在笼子里,我说能放出才能放出来。” 辛夷:? 他明明只跑出来了这一次。 糟糕。 这宫里面的人怎么好像都比他坏,还不给他喝羊奶喵。 她染了丹蔻的指甲快要抓住树枝上的猫咪,不知从哪里忽然轻飘飘落下个黑色人影,按住了她的手。 原本躲在后头的白猫尾巴晃了晃。 薛姑姑愣了愣,她在御前也待了不少时间,自然一照面就认出这人是玄镜卫中不低品阶的大人。 她立刻收回手,福了福身子:“大人,可是陛下有何旨意?” 面前的玄镜卫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玄镜卫乃天子直属,都是冷面心狠之人。 薛姑姑没得到回应也不敢随意冒犯,只等这大人说陛下的吩咐,谁知一垂眼,竟然看见原本缩在树后的猫咪钻了出来,胆大包天地伸出爪子刨刨这位大人的衣摆。 神情冷硬的玄四低头,伸手给猫抱起来了。 薛姑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她说女官怎么敢信口雌黄,原来是有玄镜卫的大人们撑腰。 玄四还想着上回这猫刀枪不入的玄妙,顺手在猫后颈上捏了一下, 辛夷立刻很凄厉地叫起来。 玄四吓了一大跳,他也没用力。 他手忙脚乱地捧着辛夷,算是知道徐俞平常为什么拿这只猫当祖宗似地伺候着了。 辛夷被他捧得不太舒服,继续叫。 玄四咬牙切齿地道:“平日我见徐公公抱你也不这么叫,你怎么回事?” 他不配和陛下相提并论,难道连徐俞也比不上? 辛夷边干嚎边瞅瞅他。 因为徐俞摸的时候他心情好啊。 玄四道:“好了,好了,别叫了祖宗!” 他压低了声音,见薛姑姑闻声看过来,才道:“陛下说了,不用管这只猫,你怎么回事?” 薛姑姑只好柔声解释道:“毕竟畜生不通人性,若是冲撞到哪位贵人...” 系统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 辛夷趴在玄镜卫怀里,闻言歪了歪脑袋。 他伸出爪子数了数,他现在能知道的贵人就是这个人嘴巴里的太后,贵妃。 他翘起的爪子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的主意。 他原本是极为漂亮精致的长相,现在变成幼猫,这么动作时更显得天真无邪,看得玄四倒吸了口冷气,几乎有点不相信这只猫是刚刚和恶魔似的那只。 他原本想偷偷摸摸拍一下猫脑袋,扫见宫殿门口的人影后,脸上的神情蓦地肃然,就连原本抬起的手也放下了。 薛姑姑却没看见,继续道:“太后她老人家本就对猫狗一类不喜,时常派人来看望陛下,若哪位宫人沾染了猫毛,惹了太后不快怎么办?” 她没注意周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身边几个宫人都沉默着一个接着一个跪在了地上,嘴上依旧没停,不停地道:“难道大人要为了一只畜生让太后回避?” “莫说太后,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薛姑姑说完,原本见跟前的大人不说话,还以为是同意她的话,没想到过了半秒,这大人蹲下来,将一个劲蹬腿的小猫放在了地上。 “你!” 薛姑姑还没说完,见这猫后腿铆足了劲,几乎化成一道虚影,冲向了她的方向。 薛姑姑下意识挡了下脸,却见这只猫无视了她,径直冲向宫门。 辛夷变成小炮弹,冲到了刚刚跨进宫门的谷梁泽明身上。 狠狠冲撞! -------------------- 第 27 章 ================== 系统兴奋得几乎成了只萤火虫,他说: 辛夷:“是吗喵喵喵!” 原本刚走到门口的谷梁泽明被撞得顿了顿。 辛夷脑袋哐哐砸他的胸口,像个白色小钻头,一个劲往谷梁泽明怀里扑:“钻钻,让我钻钻嘛。” 谷梁泽明镇定地按住了白色猫脑袋,顺便捂住猫嘴,阻止他往衣襟里钻,动作竟显得有些娴熟。 一旁的徐俞看天看地,像是没有注意到这犯上的一幕,就连负责护卫皇帝安全的玄镜卫统领也熟视无睹。 等辛夷钻完了,谷梁泽明才低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 殿内一众宫人跪了下来,女官跟薛姑姑也跪在了地上。 薛姑姑不知道谷梁泽明是什么时候来的,方才看着那一幕脸色变了变,低头道:“奴婢见这猫到处乱跑,怕猫咪逃走,看见这猫爪子还没被修剪,也怕伤了人,所以想叫人将猫带走圈起来养着,教导一二。” 女官震惊地转头看她一眼。 谷梁泽明也看了她一眼。 他自己都教不了这猫。 “圈起来养?”谷梁泽明说,“谁给你的胆子?” 薛姑姑一愣,一个劲地磕头:“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奴婢错了!” “聒噪,”谷梁泽面色平淡地按着辛夷的后颈,点了女官的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 徐俞立刻让人将薛姑姑的嘴堵上了。 “行宫带来的吃食都坏了,奴婢,奴婢前几日去领羊奶,就领了一小碗不新鲜的,牛乳也没了,奴婢只能给它吃些奴婢的伙食,”女官照料了辛夷快一个月,同他感情深厚,本来就心疼这猫饿肚子,此时说得更是差点哭出来。 “茶房使说这些牛乳早就有了定额,分不出来,要等年后重新定了份例才能拿,可猫吃不了人的食物,饿得天天睡觉,前几日都拉了肚子,奴婢实在害怕坏了。” 辛夷震惊地回头看了一眼女官,他就说,他出去埋粑粑,这个人为什么还要跟着自己! 人类!都是!变态! 谷梁泽明静静听着,脸色未变,周围人却都能感受到他阴沉下来的心情。 听见这话,徐俞脸色一变,陛下好不容易从琐事中抽身,却看见了一团糟。 身边跪着的小太监急忙膝行上前:“师傅早就让奴才去叮嘱过,多出来的份例都往这送。” 谷梁泽明淡淡道:“玄镜卫为何不报?” 玄四今日才上值,是万万没想到这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来的。 他们这些暗卫只看辛夷,不看女官,更没有养过猫,谁看得出来这猫睡觉是因为饿晕了还是因为爱睡。 他被统领死亡凝视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玄四啪嗒也从单膝下跪成了双膝:“陛下,是属下的过错。” 辛夷看着谷梁泽明问一句,就跟摘葡萄似地磕了一串人的脑袋,有点威风。 他抻脑袋看着,没注意谷梁泽明正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脊背。 “让茶房使过来,”谷梁泽明淡淡地道:“后宫只有几位太妃同母后,哪里分得完?” --- 那茶房使原本还在膳房翘着二郎腿,御前侍卫来的时候手边还放了碗羊奶乳酪, 外头动静很大,他眯着眼睛站起来,推开门斥道:“一群贱皮子吵什么?!” 他看清门外站着的两排穿着铠甲的士兵,和被掐了脖子似的鸭子消声了。 过了一会儿,茶房使颤颤巍巍地跪在了殿外。 徐俞已叫人查明,走近殿内汇报道:“陛下,茶房使将多余的牛乳羊奶私自拿出宫倒卖,克扣已是惯例,这次见是眼生的偏殿宫女,就动了这等念头。” 茶房使刚开始还试图说谎,看着几个御前侍卫就按着刀等着他的回答就腿软了,一骨碌全交代出来。 御用之物放坏了也不会流到宫外,至于太妃们多出来的,会有专人处理,或销毁或卖了填充库房,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处理。 “不错,”谷梁泽明正翻看着辛夷的新窝,只是道,“按宫规处理了。” 徐俞应了声,按宫规可大可小,小的不过是扣几年份例,打上二十板子,大可就大过了天,敢动御用之物,是杀头的大罪! 徐俞心里清楚,这种小事往常根本拿不到陛下面前,这次陛下专门挑人过来,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让人认识这猫的地位。 毕竟猫可不能说话,让人欺负了去,也不能告状是不是? 辛夷在旁边急得伸手扒拉他的手:“干嘛干嘛!不要动别人的床!” 谷梁泽明轻拍他爪子一下:“蠢东西。” 他虽这么说,语气却显得亲昵又纵容,紧接着,谷梁泽明的目光淡淡落在了发着抖的薛姑姑身上。他的目光几乎像柄镰刀,落在人身上时冷冰冰地剐肉。 薛姑姑颤抖着,脸色煞白,只顾着一个劲地磕头,不消片刻,额前就是一片青紫。 谷梁泽明对这人毫无印象,不过看身上的衣物,也是个侍人。 猫妖在行宫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来了皇宫,反而被欺负,若是觉得这地方不好怎么办? 谷梁泽明压了压怒气,收回目光:“拖下去砍了吧。” 薛姑姑猛地道:“陛下!太后,太后是奴婢的表姑母,小时候还送过奴婢一个金锁!” “金锁?”谷梁泽明这下从记忆中翻出了久远的记忆,太后似乎确实跟他说过这么一个人,是 工部郎中的二女儿。 他淡淡道,“徐俞,传朕口谕,薛郎中之女泼辣,他教女无方,可见家风,责令闭门思过半年。” 薛姑姑浑身瘫软下去,只能被上前的两个内侍拖走。 宫殿里的其他侍人也被带了下去,辛夷没注意到,因为他正在奋力同谷梁泽明的手搏斗。 谷梁泽明伸手捏了捏他的肚子:“还好,看起来没有饿瘦。” 辛夷:你!摸得!那是肚子吗! 他搏斗得太激动,以至于喵喵骂了出来,谷梁泽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辛夷的碗里立刻被倒上了满满的牛乳和羊奶,甚至就连磨牙的肉脯也铺满了托盘。 辛夷挑剔地看看,这个肉丑,这个分叉了,不要不要,通通不要。 谷梁泽明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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