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这才在收到信后,起了进京吃绝户的心思。” 若非谢明月请人去晋阳走了一趟,她都不知道,这二房三房是没有退路,这才上京薅大房的家业来了。 看到那封信,顾三老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勉强笑了笑:“你这说的,一家人,分这么清做什么?晋阳的老宅是走水失修了,这不是孩子们都大了,既然顾家在京城有根基,何不来京城寻求机缘呢。” “是寻求机缘,还是要我的命!” 顾清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顾家人的遮羞布。 顾家人沉默了一瞬,顾宁突然娇滴滴地哭了。 “娘,我的手好痛。” 哭完,她才想起冯氏昨夜回院就发起了高热,根本没有跟来。 顾三老爷像是听见了救命的钟声,顿时忍着痛扭头。 “叫大夫!叫大夫过来!” “不许叫!” 顾清莹冷喝一声,喝住了门外的下人。 她一双眼睛燃着火焰一般,瞪着他们:“我要你们痛得不能再痛,要你们也尝尝,迫不得已的滋味。” 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一队侍卫,将顾家从晋阳带来的下人们看管着,不让他们动弹一步。 “你躺了十年,躺成失心疯了是不是?”顾三老爷疼得受不了了,破口大骂,“我们想回到京城怎么了?这顾家也有我们的一份,再说了,你大房连个男丁都没有,你一个和离妇,还不是得靠兄弟侄子过活,你再横给我瞧瞧,我就不信谢明月能管你一辈子!” “谁说我不能!” 话落,宗祠大门被猛地推开,谢明月一身入宫的品服还未换下,就这样带着一品诰命的威严,缓缓逆光走入祠堂。 一头花丝点翠华胜,衬得她犹如脖颈高昂的鸾鸟。 而她身后,一身朝服的戚缙山亦是满身凌然,如一柄出鞘利剑,默默为她护持。 “昭宝儿,当心脚下。” 看到女儿,顾清莹冷厉的眉眼瞬间融化。 谢明月垂眼,看到地上的银针,嘴角微微抿出一点笑。 待看到那一个个被扎成豪猪般的顾家人时,笑容更是肆无忌惮地扩开来。 “你是我吗?”她俯身看向顾三老爷,顾三老爷被她充斥着压迫的目光一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见鬼,谢明月这小娘们怎么也同戚缙山那阎王爷一样,光是站在那就让人后背流汗? “什、什么?” 他结巴道。 谢明月笑容消失,语气冷厉:“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抚养母亲?” 她径直走向顾清莹,品服衣摆落到顾三老爷身边,刮起他身上的无数银针。 顾三老爷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 “你!你的教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叫。” 戚缙山冷不丁开口,声音短促,威赫十足,顾三老爷瞬间噤声,连个屁也不敢放。 他觉得戚缙山的眼神,看上去要将他浑身的针都摁进肉里去。 谢明月赶着过来,就是为了同母亲和弟弟一起在祠堂告诉祖父与舅舅好消息,谁知来到顾府,见到的却是顾家在祠堂撒野,惊扰亡灵的景象。 她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你们说大房无人?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大房的血脉,一直都未断绝!” 第198章 谁说我不是顾家人 “你胡说些什么!”顾二老爷忍不住骂道,“顾肇源早就死了,大房哪来的血脉?你若要说是你生的,那是戚家的种,可不算顾家人!” “是啊,就连你也算不得顾家人,懂吗!” 刘氏也悲痛地尖声叫道。 她恨死谢明月了,分明是谢家的种,又早已嫁了人,却偏偏要来掺和顾家的事,还带着自己那个一手遮天的夫君,真是两条疯狗! 话音未落,谢明月蓦然上前,一掌将她打得侧过脸去。 刘氏的脖颈边还扎着银针,这样一侧,银针立刻入肉三分,疼得她眼前发黑,说不出话来。 谢明月冷笑:“谁说我不是顾家人?” 她指着那一排排先祖牌位。 “我的体内流着顾家的血,我的心为顾家忧愁跳动,我的外祖与舅舅,就在天上瞧着,你说,我是不是顾家人?” 话落,寂静的祠堂内突然刮来一阵冷风,不偏不倚地将谢明月外祖与顾肇源周围的烛火全都吹灭了。 刘氏狠狠打了个寒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死人显灵了? “这不可能……” 刘氏喃喃念叨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豆大的汗粒一颗颗从额角滚落,滴在青石板上。 “这不可能!” 震惊之下,她拼命蹬着两条腿,无视了浑身剧痛,一个劲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去。 “娘!” 顾峰和顾宁纷纷大喊,可刘氏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连鞋子都跑掉了,一下子就跑到了祠堂外。 侍卫上前将她拦下,刘氏尖叫一声,突然捂着头晕倒在地。 剩下几人也是冷汗涔涔,全都盯着那熄灭的烛火,脸色青紫。 唯有顾清莹和谢明月,快步来到牌位前,顾清莹红着眼圈,轻声道:“父亲、兄长,你们也听到了是不是?” “疯了,都疯了!” 顾三老爷挣扎着拔掉了脚上的针,勉强起身。 “行,管不了你们在祠堂发疯,我们绕道走!” 他扶起顾二老爷,互相拔掉了身上的银针,有些隐蔽处的,只能等回院后再处理。 谢明月朝外面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这才放行,下人们涌上来搀扶着顾家人们,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宗祠。 祠堂地面有些银针散落,除此之外,倒没有太大的损毁。 谢明月的面色柔和下来,命人关上大门,扶着顾清莹起身。 “这下,他们不敢再来捣乱了。” 她并非不痛恨顾家,只是在外祖与舅舅面前,不想伤了他们的心。 顾清莹轻轻叹了口气,抹掉眼角泪珠,看着那冒着袅袅青烟的蜡烛,忍不住笑了。 “你外祖、舅舅,都在保佑我们呢。” 尉茂也凑过来,看着父亲的牌位良久,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爹”。 顾肇源去世时,他与娘亲都在他的身边,可时隔多年,在顾家祠堂看见顾肇源的牌位,尉茂才在恍惚间惊觉,父亲已经离去很久了。 他同顾清莹和谢明月一起,朝着顾家先祖跪下。 “列祖列宗,这是我顾家幸存的血脉,如今来拜见祖宗们,望祖宗们往后,庇佑我顾家子孙,一世安康,万年安乐。” 顾清莹虔诚地在牌位前磕下头。 “女儿不孝,擅自和离,坠了顾家名头,可谢长勋实乃狼心狗肺之徒,女儿离了他,方能不负父母教诲,自立自强,往后,女儿,必将立身行道、令顾家扬名立万!” 在牌位前洒完了泪水,尉茂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令站在一旁默默等候的戚缙山也挑了挑眉。 顾清莹更是面露心疼。 “茂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掌掴自己?” “我觉得,我此次偷跑出来,有些不孝了,”尉茂低着头,微卷的发丝垂在鬓边,面色愧疚,“爹走了,娘一人将我拉扯大,我却如此反叛,如今偷跑这么久,也不知娘亲会不会担心。” 这些日子,他没心没肺地到京城认亲,却忽略了母亲的担忧。 方才看到顾肇源的牌位,尉茂又回忆起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往事,不禁愧疚心起,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顾清莹的目光倏然柔软下来。 尉茂这孩子,看似大大咧咧的,实则感情细腻,成日快意恩仇的,最是纯粹。 “那你打自己做什么,”谢明月笑了,“你去给舅母写信,邀她来京城玩玩,正巧,咱们也见见舅母。” “是这个理。” 尉茂点头,正色道。 “我这就去给娘亲写信。” 他往外走到一半,想起自家母亲那霹雳铁掌,顿时像是已经吃痛般,龇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 祠堂内,谢明月扶着顾清莹坐下,看向戚缙山。 “夫君,这木與实在是好使,瞧,今日都不用尉茂出手,我娘一人就能放倒顾家一片。” 戚缙山颔首淡笑,没说这木與是自己挑灯夜战画的图。 他也不知道,谢明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回头,让玉江为岳母的暗格内多加一些银针。” 戚缙山不语,只是暗戳戳的,要为顾清莹再添一层战力。 谢明月将顾清莹推回院内,一路上下人们见了他们,纷纷露出惧色。 “这些晋阳带来的下人,既然是他们的人,就不必在这府内走动了,拘到院里去。” 谢明月冷脸一瞬,淡淡吩咐。 没眼色、识不清主子的下人,要来何用? 到了院内,日头正好,她从袖中掏出一盒膏药。 顾清莹闻到一阵极为清洌的冷香:“这是?” 她看着谢明月将那膏药捻出一些,在指尖揉搓融化。 “这是今日翊坤宫中,皇后娘娘赐给我的。” 谢明月将药膏轻轻抹到顾清莹那沟壑纵横的半张毁容脸上。 “说是南国进贡的秘药,祛疤极好,让我给您擦脸用。” 她笑弯了眼睛。 “娘,皇后娘娘记挂着您呢,哪日您若能站立走动了,不如女儿陪您进宫,向娘娘谢恩。” “好啊,这是定要谢恩的。” 顾清莹的心情顿时好了些许,皇后同她是一个年纪的人,未出阁前,两人也在各个宴会上打过照面,说过几句话,彼此都清楚,是极为体面而守礼的女子,若非后来顾清莹匆匆嫁人,同皇后的关系应当会再亲密一些。 第199章 心中有鬼 一盒膏药不多,谢明月抹了一大半,剩下的便有些不舍了。 再如何神奇,这膏药也不会抹一次就能完全消掉这些疤痕吧。 这时戚缙山突然开口:“留些膏药,让苟子涵瞧瞧。” 谢明月顿时眼前一亮,拍了拍脑袋。 “险些忘了,”她露出笑容,“可以让苟圣手瞧瞧,能否研制出药效相近的啊。” 她忙唤来梧桐,想要她去送药。 梧桐匆匆走进院子,脸色有些怪异。 “夫人,”她未等谢明月开口,就率先道,“二房三房请了大夫,说是……说是顾二夫人脖子里扎了根银针,怎么也取不出来,是被鬼缠着了,如今昏迷不醒,说着胡话,要去外头找人来喊魂呢。” “胡闹,”谢明月顿时拧紧眉头,“当今圣上严令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公然请人喊魂,不要命了?” “他们这是要害了顾家啊。” 顾清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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