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筱筱喜欢珠玉,身边丫鬟多以珠玉命名。 琥珀,“……我自己取的。” 她孤儿乞丐一个,雪天里被殿下捡回来。 她遇见殿下那天正好大雪,那时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她脸上,像是一捧又一捧的土,迟早将她无声无息的彻底掩埋在这天地间,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她被殿下带回去,殿下问她丫鬟跟暗卫她想做哪个。 琥珀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她想当暗卫,她想拥有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力,她享受力量也享受受伤,只有这样她觉得自己才活着。 殿下问她姓名。 乞丐如路边野狗,哪里有姓名。 琥珀想,不如叫素尘吧。她听酒楼里围炉饮酒的书生提过这个次,是雪的意思。 干净的雪下面不知道掩埋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她,长着张干净的脸,但心却是脏的,为了活命她敢跟狗抢食,何况跟人呢。 所以她在被温筱筱买回去之前,一直叫素尘。 “咚咚咚。” 身后门板被人轻轻叩响,琥珀回神,侧眸朝后瞧。 温筱筱收回手,隔着门板,声音听起来就笑盈盈的,“那重新认识一下,素尘,我叫温筱筱,你愿意跟我回温府吗?” 琥珀别开脸,眼睛望向远处。 回这个字,好像脱口就带温度,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 温筱筱没听见动静,拉开门探头瞧她,“素尘?” 琥珀低头垂眼,好一会儿才淡声说,“……琥珀这个名字就挺好的,听起来贵气。” 是她未曾接触过的珠玉石头,颜色好看鲜亮,让人想拥有,同时看着又比石头易碎,哪怕知道它坚硬非常,可依旧不敢用力攥握,生怕碎在手心中,又怕掉到石地上。 就像身后的温筱筱。 温筱筱对她来说,就像珠玉。 琥珀侧眸朝后飞快的看了眼,又收回目光。 温筱筱眼眸亮亮,嘴角笑意就没散过。 她往前挪动两步,蹲在琥珀身后,抬手屈指轻轻敲她后背,软声说,“那重新认识一下,琥珀你愿意跟我回温府吗?” 她道:“日后我要是为官,你就是我的副官。我要是将军,你就是我的副将。我肯定不让你困在小小天地里,我去哪儿就带你去哪儿。” “我虽不如殿下,但我会努力带你往上飞。” 琥珀垂眼不语。 温筱筱戳她后背,“好吗?” 她皱鼻子,“反悔也晚啦,殿下都把你留给我了,你就是我的。” ……琥珀红了耳朵,眼睛看向别处,想反驳又默默闭上了嘴。 温筱筱还在戳她的腰,好像她不答应她就要把她的腰戳成马蜂的蜂窝。 琥珀微微扭身,右手横过身前,递到温筱筱面前,伸出小拇指,抬眼看她,“刚才那些话,都作数?” 温筱筱重重点头,“自然都作数!” 琥珀,“拉钩。” 温筱筱笑着伸出手,小拇指勾住琥珀冰凉的手指,缠紧了左右摇晃,“既然你跟了我,那我愿于你,生不同衾,亡可同椁。” 贴身随从以及贴身丫鬟自然跟别的下人不同,他们对于主子来说,相当于主子的影子,此生不得跟本体分割分离。 玛瑙弯腰往外看,突然插话进来,“姑娘,不该是生同衾亡同椁吗?” 姑娘怎么能欺负琥珀学识不多就乱改话啊。 琥珀勾紧温筱筱的手指抬脸抿唇看她。 温筱筱无辜,望向玛瑙,当面蛐蛐琥珀,“是她不爱跟人亲近,她要愿意同我一起睡,我还能把她踢下去不成?” 玛瑙一想也是。琥珀性子疏离,连话都很少,更别提跟人躺一个被窝里手臂挨着手臂小腿挨着小腿闲聊家常趣事了。 温筱筱看琥珀,晃晃自己的手,“这可不是我说话不作数,是你自己不愿意。” 琥珀默默松开温筱筱的手。 玛瑙还帮着她说话,“姑娘放心,琥珀以后会改的,对吧琥珀?等处久了,琥珀会愿意跟您同享一床棉被,是吧琥珀?” 琥珀,“……” 琥珀,“……外头冷,进去说话吧。” 温筱筱,“外头冷?那你怎么脸都是红的?” 琥珀,“风吹的……” 温筱筱赶紧让开,“那快进来吧,你说说你,不高兴了就不能坐在马车里跟我讲吗,我又不是不哄你,非要自己蹲在外头,瞧瞧脸跟耳朵都被风吹红了,这要是冻肿了,夜里盖棉被睡觉有你痒的时候。” 琥珀,“……” 琥珀后悔自己听力非凡,连温筱筱碎碎念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低头坐在玛瑙身边,对面坐着不停说话的温筱筱。 琥珀虽未言语,却默默认下琥珀这个名字,被一个叫温筱筱的珠玉姑娘,带回了她的家。 至于素尘,就像今日纷纷扬扬落下的雪,随着马车缓行全被挡在外头跟身后。 明日太阳一出,便会融化。 而她日后,只叫琥珀。 日常3 长公主vs裴景 目送温府马车离开, 武秀转身看向醉醺醺的于念。 她围着披风,兜帽是白狐狸毛滚边,蓬松柔软,本来就巴掌大小的脸隐在帽子跟毛绒里, 显得更小, 唯有眼睛水润, 看人时晶晶亮亮,像个对人毫无防备的小动物。 武秀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想以长辈的身份摸一把于念的脑袋又怕动作突兀会吓着她,只得蜷缩指尖压住心头想法。 于念歪头看她, 眨巴眼睛, 手从披风里伸出来往脑袋上摸,“什么东西,掉我,头上了。” 褚休站在旁边,左右瞧,“有吗,我看看。” 武秀怔了怔, 直直看向于念。 于念眸眼明亮, 正笑盈盈望向她, “殿下看见, 了吗?” 武秀试探着伸手, 将落在她兜帽上的雪花轻轻拂去,手掌慢慢往下压,搭在她脑袋上,隔着兜帽揉了两把,收回手时哑声说, “看见了,是雪花,不碍事。” 于念这才乖乖挽着褚休的手臂,朝她点头,“那就好~” 武秀心头柔软,收拢五指朝她笑了下,示意两人,“回去吧,外头冷别冻到了。” 她转身朝自家马车的方向走。 褚休跟于念的院子就在长公主府的后面,从府内翻墙的话,其实离得很近,要是从外面走,却要围着围墙绕上那么一圈。 长公主府的面积本来就大,坐马车的话还好,如果纯粹步行,可能要走上一会儿。 武秀站在车前却没上去,而是扭头朝后看。 褚休正好弯腰蹲下,背起于念转身进府。两人嘻嘻闹闹感情极好。 今日的小念儿,应当是开心的。 “殿下?”裴景见长公主迟迟不上车,也顺着她的目光朝后看,笑着说,“念念醉了。” 武秀看裴景,心里对她这话虽不太认同,但也没开口驳她。 可能喝了酒,加上今天日子好,武秀兴致不错,问春风要了把油纸伞,撑开后伸手朝裴景头上遮去,邀请她,“走回去?” 裴景微楞,眼睛亮了些许,点头,“好。” 地上一层白,踩着松松软软,靴子陷进去几寸,抬起时身后就是个清晰的脚印。 雪天也用不上灯笼,周遭环境在雪夜里看得清清楚楚,有几分清晨天刚亮的感觉。 裴景跟长公主并肩走,见她不说话,轻声问,“殿下您是不是醉了?” 瑞王送的酒肯定是好酒,酒气不重但酒劲肯定不小。 她跟温筱筱逗于念的时候,长公主都在跟褚休喝酒说话,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 别以为她不知道,褚秀秀分明是想今夜就把酒喝完,好把酒坛给念念空出来,这才时不时给殿下倒酒。 要不是看在念念的份上,加上知道长公主愿意喝,她肯定要拦着的。 裴景皱眉抿唇扭头看长公主的脸,有些心疼,心底嘀嘀咕咕又恼了褚休两句。 哪能这么灌她酒啊。 裴景伸手,手指隔着长公主的手背握住了伞柄。 武秀扭头,目光落在裴景脸上,又顺着她的手臂看向她包裹着自己手背的手。那手的手指修长匀称很白,触感温凉,像块软玉。 裴景却是别开脸垂着眼,“您醉了,我来吧。” 她的靴子里基本都塞了垫子,跟长公主并肩站着时,两人个头差不多,由她撑伞也行。 武秀,“我没醉,只是在想事情。” 裴景看她,眼里露出疑惑好奇,一副安静倾听的姿态。 两人手就这么握着往前走,共同撑着一把伞。 她不松开长公主也不提,默契的像是都没注意到。 她俩身份摆在明面上,武秀是长公主,她是长公主的驸马,两个皇室中人又同朝为官,不能像褚休跟于念那般只要褚休散班脱掉官服,她俩就能做对自在随意的妻妻。 她跟长公主在人前不好太过亲昵,条条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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