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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像极了当年她在祠堂跪碎玻璃时的场景。 深夜的禅房漏进月光,江雾眠数着重新串好的佛珠,忽然听见山下传来钢琴声。 曲调是她曾在花园拉过的《月光奏鸣曲》,却在高潮处错了几个音符——那是傅西凛学了三个月却始终弹不对的段落。 第二天清晨,小尼姑捧着个木盒进来:“无爱师傅,山下那位傅施主说,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 檀木盒里躺着条白金手链,坠着枚银杏叶吊坠,内侧刻着极小的“眠”字。 盒子底部压着张琴谱,错音的地方用红笔密密麻麻写着批注。 江雾眠摸着冰凉的金属吊坠,想起二十岁生日那晚,傅西凛也是这样单膝跪地为她戴上项链郑重承诺:“以后每年今日,我都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如今项链早已不知去向,只剩这枚吊坠,还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山风卷着落叶掠过窗台,她突然起身走向后山。 漫山遍野的白百合在风中摇曳,傅西凛的木屋隐在花海深处,烟囱里飘着袅袅炊烟。 她伸手触碰花瓣,忽然发现每一朵花心里都藏着颗抗过敏药,像某种固执的隐喻。 “眠眠。”傅西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敢奢望的颤抖,“你看,我记得你所有的喜好。” 她转身时,看见他发间落着片银杏叶,忽然想起那年他冒雨买酒酿小丸子,发梢也是这样沾着水珠。 喉间泛起苦涩,却在开口时化作清风:“傅先生,放下吧。” 他却笑了,眼中燃着近乎疯癫的光:“我放不下……” 他抬手轻拂她鬓角,动作像极了从前帮她摘去发丝上的花瓣,“就算你看破红尘,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肯再看我一眼。” 江雾眠转身离去时,听见身后传来佛珠落地的声响。 她知道,有些执念早已成茧,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 就像这满山的百合,开得再盛,终有凋零的一日。 第十四章 夜已深,傅西凛躺在床上,透光窗户看着夜空中的圆月。 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感如潮水般席卷了全身。 他举起手机,看着壁纸里挨在一起笑得眉眼弯弯的两人,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曾经的一切明明是那么的美好,自己却没有好好珍惜,把一切都毁了。 这一刻傅西凛才意识到,自己或许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带给江雾眠的那些伤害了。 在无数复杂情绪的冲刷下,他觉得心理承受能力也到了极限。 “眠眠……”他低声唤着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是我错了。” 打火机的火苗“噌”地窜起,映亮他瞬间惨白的脸。 他没有犹豫,将火机扔向浸满煤油的角落。 烈焰轰然腾起,瞬间吞噬了干燥的木板。 浓烟滚滚而上,呛得他剧烈咳嗽,皮肤传来灼烧的剧痛,他却笑了,笑得眼泪混着烟灰滑落。 “我把命……还给你……”他在火舌中踉跄着,声音被火焰撕裂,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那个名字,“眠眠!” 江雾眠在庵堂抄经时,心口突然一阵绞痛。 手中的毛笔“啪”地掉在宣纸上,墨汁晕开一团狼狈的黑。 她捂住胸口,指尖冰凉,那种熟悉的、深入骨髓的恐慌猛地攥紧了她的心脏。 “无爱师?”旁边的小尼担忧地看着她。 她没说话,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出庵堂。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傅西凛出事了。 赶到城郊木屋时,火势已经冲天。 热浪隔着老远就灼得人脸生疼,浓烟滚滚,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她听见围观人群的惊呼和消防车遥远的鸣笛,却像什么都听不见,只死死盯着那扇被火焰扭曲的木门。 “傅西凛!”她嘶声喊着,声音被烈火吞噬。 有人拉住她:“火势太大了,等消防员来!现在太危险,不能进去!” 她甩开那人的手,像疯了一样冲进火场。 高温瞬间包裹了她,头发被烤得发焦,浓烟呛得她无法呼吸。 她跌跌撞撞地在火海里摸索,视线被烟雾模糊,直到看见角落里那个蜷缩的身影。 他趴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已被烧得焦黑,一动不动。 “傅西凛!”她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拽他的胳膊。 男人很重,皮肤烫得吓人,她咬着牙,几乎是将他拖出了火海。 刚滚到安全地带,身后的木屋“轰”地一声坍塌,灼热的气浪将她掀翻在地。 她顾不上疼,连忙爬起来看他。 傅西凛浑身是伤,脸被熏得漆黑,只有嘴唇是毫无血色的白。 他烧得昏迷过去,呼吸微弱,胸口却还在起伏。 江雾眠颤抖着探他的鼻息,眼泪终于决堤。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眼睛疼。 傅西凛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张烧得红肿的脸。 江雾眠坐在床边,看着仪器上微弱的心跳曲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串从他掌心取下的佛珠。 珠子有几颗被火烧裂了,硌得她手心生疼。 “眠眠……” 低哑的呢喃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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